“佗佗,表醬紫嘛,良良,我們接着下棋,麼麼噠。”
馬良大驚,“君侯怎會如此??”
華佗擦擦額頂的汗,解釋道:“爲了減少將軍的痛苦,我剛給他用了點‘萌漢藥’。”
當講到這類的笑話時,粉護士娟娟一時間難以理解,需要我把字寫出來她才懂,等她懂了以後,她便會突然捂着肚子笑着叫把肚子笑痛了,或者表情乖張的捶着我的肩膀,嘴裡面不停地重複‘好搞笑、好搞笑’。
大多數時間裡都是我在講笑話給她聽,不過偶爾她也會講幾個回饋給我,講的生動有趣,無論講什麼都不會冷場,一直暖暖的。
我們倆差不多整整一天都是這種狀態,你笑一會兒,我笑一會兒,等傍晚,粉護士娟娟要去上班了,手機打開音樂,邊聽歌邊梳妝打扮,等梳妝打扮完畢,我再看她,簡直驚呆了。
有種美無以言表,尤其是那件粉灰點綴的小棉襖,清晨時分我已經陶醉過一次了,這會兒她把全套穿起來,更是美不勝收,簡直是美死人不要命,像一幅山水畫,在雲裡霧裡,悠悠的飄蕩,穿過微風、穿過柳隙。
我的雙手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手臂支着平托起下巴,直勾勾的盯着粉護士娟娟,盯得她覺得奇怪,自己低頭看自己的衣裝是不是有不適當的地方。
粉護士娟娟疑惑不解的問我,“怎麼了?有壞掉的地方??”
我冷不丁、反問她,“你準備穿這個去上班??”
粉護士娟娟點點頭,怕怕的,怯怯的,她大概是擔憂我怪她打扮的太嫵媚。
我‘哈哈’笑了,指着她說道,“你確定你是去上班,而不是去拍古裝戲嗎?你美死人不償命啊你。”
粉護士娟娟鬆口氣跟着也笑了。
我又問她,“小娟娟,這件也是霞子留給你的?”
粉護士娟娟點一點頭。
我嘖嘖稱讚,道,“這也未免太合適了吧,簡直是爲你量身定做的。”粉護士娟娟說衣服是霞子留給她的,其實我一直堅信不疑。
只可惜等如今再想,那些衣服真的是霞子留給她的嗎?或許這就是她曾說過的騙我的事情中的其中一件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每天都嘗試着申請完結作品,但一直沒有辦法申請通過,在這裡我希望能有讀者與我合作,把這個小說續寫下去,真心的尋求幫助,事情太多,真的沒有辦法顧及到這裡。
九月一號,粉護士娟娟上班走了以後,其實我並沒有多想衣服的事情,我之前說過的,當時我還是比較深信不疑的,霞子留衣服給粉護士娟娟,這完全說的通。
我給父親、母親打了電話,馬上過節了,各家各戶,熱熱鬧鬧,團團圓圓,既然沒有辦法面對面聚在一起,那就多打幾次電話,希望能夠起到相差不大的作用。
在電話裡,父親母親說的更多的話肯定還是囑咐與嘮叨,一如既往,此生恐怕變不了了,我在他們心中永遠都是孩子,哪怕有一天我已經四五十歲了,我在他們心中依舊還只是個孩子。
過年了,頭髮該理一理了,這話是父親說的,他說的對,過年了,頭髮確實是該理一理了,聽後我便回答,頭髮已經理過了,可帥可帥了,於是他便不相信,讓我別敷衍了事,一定要自覺去理髮。
除去理髮,交代更多的事情是被單牀墊,這話是母親交代的,讓我換新,我聽後便附和的說‘好’,鋪的蓋的全部換新的,母親開心的又替我操心,“有機會就去粉護士娟娟家坐坐,早點兒把親事定下來。”
定親事,這難度大了,母親有些急功近利,纔剛剛交往一個月,我連粉護士娟娟的具體背景還搞不清楚呢,況且她還輕生,看樣子也根本沒有打算跟我長相廝守,更靠譜的預測是與我展開一段生死絕戀。
生死絕戀,聽起來很美,但其實非常殘酷!!
等九月二號的凌晨,粉護士娟娟回來以後,我把母親的話轉告於她,她聽後,回答與上一次無兩樣,“再等等吧。”
再等等,再等等,她想讓我等什麼?有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等着我嗎?我覺得這不是一場愛情劇,更像是一場懸疑劇。
我倒並不急,順其自然的好,所以當她那樣回答了我,我只是簡單的說了句‘行’。
當時粉護士娟娟坐在我臥室牀沿,穿着那件粉墨山水小棉襖,單手託着臉頰,遮擋了一半,從我的角度只能清楚的看到她指甲上部的柳葉眉,指甲上塗了閃亮的銀色指甲油,挺美的,像搖曳的銀酒杯。
安靜的待幾分鐘,深夜靜靜悄悄,只有頭頂的昏黃燈光,它在無聲的叫。
粉護士娟娟忽而放下手,轉過臉問我,“小黑,我拖着不肯讓你去我家,你會怨恨在心嗎?”
我搖搖頭,怨恨永遠不會的,對她,往天大了講,頂多也就是埋怨,恨什麼,有什麼可恨的,她對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饋贈,連我遇上她都是一種饋贈,上天的饋贈。
粉護士娟娟觀望我的表情,許久後,抿嘴一笑,道,“你會不會逆襲我?”
這是她的玩笑話,玩帝吧的都知道,無論捧我的、還是損我的吧友都是最愛拿逆襲說事。
所以當粉護士娟娟問我會不會逆襲她時,我就自然的笑了,幽默的回了句,“我不是已經逆襲你了嗎?”
兩個人相視而笑,笑的歡心,昏黃的燈光好似也在笑,它被氣氛感染了,笑起來一閃一暗,壽命不長矣。
粉護士娟娟擡頭望着燈光,像某部好萊塢大片的場景,接下來燈黑了,大批喪屍出現了,不過只是像,所以燈既沒有滅,喪屍也沒有出現。
燈光閃了幾閃,不再閃了。
粉護士娟娟忽而又問,“那我不帶你回家,公公婆婆他們怎麼看呢,要不你就撒謊說我已經帶你回過家了吧。”
這壞丫頭,教我撒謊騙父親母親,不過她記得公公婆婆,這倒也難得,而且善意的謊言,可以有,如果母親再問,我或許會試一試。
我回粉護士娟娟說,“他們那邊沒事,有我呢,哄得他們服服帖帖。”在哄人方面,我還算在行,無論是哄長輩、同輩或者晚輩,我統統略懂略懂。
粉護士娟娟甜甜的笑,這一個凌晨,她非常之樂滋滋。等離開前,她還提議,“小黑,等天亮了,我們去南通吧。”
天馬行空的思維,我驚訝呀的問她,“南通,去南通幹嘛?”我還以爲她去南通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其實只是逛街而已,尼瑪,又多想了。
粉護士娟娟輕聲解釋道,“去玩呀,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好久沒有去過了。”
我聽後便又問她,“南通,你以前去過南通?”
粉護士娟娟微微點頭,“是呀,不過我就去過海門和南通。”
我‘噢’一聲,然後替她補充,“忘事精,還有蘇州和我們那個小山村。”
粉護士娟娟眨眼一笑,再次詢問,“南通,去嗎?”
“那就去吧。”我說。
粉護士娟娟起身離開,頭髮在眼前抖了抖,當她走到臥室門口時,我又突兀的把她喊住了,她慢慢回過身,半屈着膝蓋,耐心聽我補充,“等從南通回來,我們還要去趟超市,後天曹猛過來了。”
粉護士娟娟很美很美的綻放一個笑容,聲音也好好聽的講,“等天亮了,任務艱鉅,那就趕緊睡吧。”
我心懷着對天亮的期待,沉沉睡去,好久沒有到南通了,也不知道南通有何變化,或許不會有什麼變化吧,城市嘛,頂多是多一些毫無感情的摩天大樓,我的期待來源於粉護士娟娟,印象中還沒有同她認認真真的逛過街呢。
逛街,會發生什麼事情,愉快的?不愉快的?
清晨,在站臺等三廠到南通的那班車,我和粉護士娟娟出發那會兒也就點鐘,可人卻挺多的,有好多年輕人從海門去南通,估計他們和我們一樣,跑去南通逛街買衣服,畢竟海門地兒太小,前腳一邁,後腳就到頭了。
坐在汽車座位上,我把手伸到粉護士娟娟腦後,但是由於身高的緣故,摟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協調,粉護士娟娟需要歪靠在我肩膀上,這樣讓旁人看起來才和諧,不然更像是猴子摘棗子,滑稽可笑。
我和粉護士娟娟,有點兒像癩蛤蟆與天鵝肉,這點我承認,但是癩蛤蟆一不湊巧吃到天鵝肉了,所以癩蛤蟆想對天鵝肉好一輩子。
這是一個絲逆襲的時代,希望我這隻飽經滄桑的癩蛤蟆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但願天鵝肉不要一飛沖天、消失不見。
汽車開的非常緩慢,從海門到南通,用了不下一個半小時,等下車時我尿憋的膀胱都快爆炸了,真恨自己早晨出發前多喝了兩杯水。
下了汽車,先到南通大學的錦繡校區撒泡尿,完了才往南大街去,於是,半天多的漫漫逛街從此處拉開了帷幕,唉,逛個街卻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這是我沒有料想到的。
逛街,我討厭逛街!!
我討厭逛街,並非是從九月二號開始的,其實老早之前我就對逛街不感冒,爲了買一兩件東西跑數倍的路,覺得不划算、不值得,之所以願意陪着粉護士娟娟大老遠從海門跑到南通逛街,完全是出於對她的愛,只要她開心,我便願意陪着,可不曾想,竟然也會發生不愉快的事。
我們到了南大街,先是去小吃街買吃的,雞排與關東煮,兩樣都是粉護士娟娟選的,但吃卻都是我吃的。
雞排沒有什麼特別的,我之前拜娟娟所賜,她愛吃雞排,已經跟着吃過數不清多少次了,但關東煮我尚還是第一次品嚐,之前雖然也常常遇到,卻總沒有買過,等吃了以後覺得,以後有機會得多吃吃,好吃,尤其是那個辣辣的湯,喝起來真好喝,回味無窮。
我抿一口辣湯,然後衝粉護士娟娟講,“以後我要常吃關東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