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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微風吹着.大道兩邊樹木在微風的吹拂下庸懶的搖擺着綠妝.行人們走在大道上,輕鬆的回味着微風對自己的愛撫.

路上三五成羣,說說笑笑.大姑娘小媳婦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互相牽着手嘻嘻哈哈笑成一團,完全沒有淑女的樣子.男女老少都是穿紅戴綠,一個方向的向前走.

有人要問了,這到底怎麼了,怎麼這些人都沒了矜持了.我中華文明古國文明難道都喪失了嗎?

當然不是了!那爲了什麼呀?

是因爲呀,就在今天,平陽城迎來了一年一度的花會.不過大家可別理解錯了,不要以爲花會就是把每家每戶的花都放在一起就是花會了.這平陽城的花會可不一樣,這裡的花,非此花,而是彼花.有人問了,何謂彼花?在這裡來說,彼花就是美人.

但是讓人惱火的是,有人居然連美人都不知道啥意思.美人呀,就是這平陽城的大家小姐.

在這個平陽城,每年的這一天,凡是到了16歲的大家小姐都可以來參加這個花會,如果在這個花會上勝出的話,不僅贏得了好名聲,還能找到好婆家,以至於光宗耀祖!

在古代,女子是不能出入家門的,尤其是到了該找婆家年齡的女子.但是今天是個好日子,今天平陽城的女子可以拋開所有的矜持,盡情歡樂!不受禮法約束.

今天的花會是在平陽城城東的賽馬場舉行,所以,天一大早平陽城的男女老少都整理着裝,紛紛三五成羣的向賽馬場進發.

不過,在齊刷刷的隊伍中出現了兩匹馬很不相稱,他們就是張無忌和楊珍珍,所有的行人都是走路,就他們兩個騎馬,以致周圍的行人都滿臉疑惑的看着他們,但是他們也是同樣的看着路人.

這就形成了一個風景線,不過可惜的是,這樣的搭配不是那麼和諧罷了.

楊珍珍感覺衆人的眼光象看怪物一樣看着他們,很是鬱悶!但是又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這樣看着自己,真是難受極了,感覺衆人的眼光象烈日一樣把自己都快烤化了.

同樣張無忌也是一樣的,也是渾身的不舒坦,面臨明教總壇數千教衆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可好只是幾十個路人就把自己看的像嫁人一樣!

這時楊珍珍問道:‘無忌哥哥,我穿衣服是不是哪裡不對了,他們怎麼都這麼看着我?‘說着一臉疑惑.

張無忌搖頭道:‘也許你太漂亮了,她們都想多看你一眼吧.要不然,等你走遠了,就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了.‘說話的語氣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呢.

楊珍珍‘哦‘了一聲,感覺不對問道:‘他們怎麼看你向看我一樣呀?難道你也像我一樣漂亮嗎?‘

張無忌徹底無語了,什麼叫和她一樣漂亮呀?鬱悶!

楊珍珍見張無忌不理她就問:‘無忌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你也很漂亮呀?‘

張無忌不想給他糾纏不清,就道:‘我這不叫漂亮,叫帥,知道不?‘

楊珍珍還是疑惑道:‘不懂.無忌哥哥,什麼是帥?‘當然了,古代的人哪裡知道帥是什麼意思.

張無忌道:‘帥就是好看的意思!‘

楊珍珍道:‘沒錯呀,好看就是漂亮嘛!你幹嗎要說不是呀?‘

張無忌徹底被打敗了,就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快些走吧,或許前面發生什麼事了.‘說着拍馬向前行去.楊珍珍見張無忌走了也拍馬跟上去了,留下衆人無奈的搖頭,可是誰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搖頭呢?

張無忌和楊珍珍順着行人一路前行,不一會兒兩人就看到一片很大的場地,周圍都圍滿了人,可是中間的好大一塊地方都是空的.

下得馬來,張無忌兩人逮到一個老婆婆問道:‘大娘,這裡要幹嗎呢?怎麼這麼多人呀?‘

那位老婆婆看了看張無忌又看了看楊珍珍問道:‘你們也是來參加花會的吧?‘

楊珍珍疑惑地道:‘什麼花會,婆婆能說清楚點嗎?‘

那位老婆婆又打量了兩人一會,扭頭又走了,口中還唸叨着:‘不是來參加花會的,那是來幹嗎的.難道是壞人不成?‘

張無忌兩人內功極好,老婆婆的聲音雖小但也聽的清楚.兩人面面相覷,敢情老婆婆把兩人當壞人了.

這時一個憨厚的中年男子過了來,楊珍珍馬上又逮着了他,問他這是怎麼回事.那中年男子被楊珍珍一句句大哥叫的心花怒放,就把實情告訴了兩位.兩人這才知道花會是個怎麼回事.

這時張無忌看着楊珍珍,見她身材苗條,面若桃花,美麗動人.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時下發育的也是十分的好.於是就有了計較,張無忌對楊珍珍道:‘珍珍,要不,你也報個名,參加這個花會?那樣的話就把整個平陽城的女子都比下去了.‘

這時楊珍珍也對這個花會產生了興趣,加上張無忌想讓她參加,她就更要參加了.

其實在楊珍珍心裡,早就喜歡上張無忌了.自打第一次在天鷹教的船上雖然張無忌沒看到她,但是自己卻對張無忌產生了莫名的情素.張三丰的生日宴會上,楊珍珍爲了見張無忌纏着父母到武當,終於有機會給張無忌伴舞.再加上兩人在明膠密室的五年生活中兩人一起練武,更是對張無忌產生了依賴.只是當時還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在那次客棧的驚險經歷後,自己已經知道了,那是自己對張無忌刻骨銘心的感情表現.在以往的日子裡,張無忌呵護着愛護着自己,更是讓楊珍珍明白了自己的心事.

這時張無忌提出要自己參加花會,自己還滿喜歡,於是楊珍珍滿口答應.

張無忌見她爽快的答應了也是一喜道:‘好了,咱們趕快去吧.‘說着牽上楊珍珍的手就往前走,不過這一牽手卻讓楊珍珍心中產生一種異樣感覺,怪怪的,不過她心裡卻甜甜的.

兩人擠過擁擠的人羣,最終來到了場內.這時只見場內四周都插着旗子,旗子旁邊由十幾二十個人擁着一位姑娘.張無忌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參加花會的還真不少,那些姑娘的姿色還都不錯,只是和楊珍珍比起來各有千秋罷了.那些個姑娘,有的水靈,有的嫵媚,有的成熟的風韻十足,不過楊珍珍確實顯得清純,顯得灑脫,沒有世俗般使粉參脂,顯得天生麗質.

這時張無忌有些後悔了,爲什麼要讓楊珍珍參加這個花會呢?她不應該屬於這裡,這裡太俗氣,楊珍珍是超凡脫俗的天生麗質,是不能拿來和別的女人比的.

張無忌道:‘珍珍,咱們不參加了好不好?‘

楊珍珍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雖然很想試試,但是張無忌說不參加了,她還是答應了.楊珍珍道:‘無忌哥哥,我不參加了!‘張無忌見她如此溫順,很是開心地道:‘珍珍,這些女子沒法和你比的!‘

楊珍珍聽張無忌誇自己,心裡又是一甜,剛纔的一絲遺憾蕩然無存了.

張無忌四處望了望,看見對面有個攤位,好多女子都擠在那裡,心道:‘那裡應該是賣首飾的吧.‘想着,拉起楊珍珍就往對面攤位跑.

楊珍珍正在回味剛纔的美好感覺,見張無忌拉着自己跑,也就機械的隨着張無忌跑着,只是這個時候,一種幸福的感覺充滿了心田,心裡暖暖的,甜甜的.

一路小跑,兩人來到攤位前,果然上面都是女子的飾物,珍珠,瑪瑙,寶玉,金銀飾品應有盡有,項鍊,手鐲,耳環,玉佩,腳圈,髮簪等層出不窮.

楊珍珍咋見那麼多好東西,滿心喜悅,衝過去一個個挑來檢去,最終找到了一副手鐲,她拿着手鐲反覆撫摸着,輕輕用鼻息嗅着,像足了懷春的少女面對着情郎!

張無忌見她喜歡,問那老闆道:‘這個手鐲多少錢?‘說着指着楊珍珍手中的手鐲.

那老闆滿臉堆笑道:‘公子,這副手鐲500兩銀子.‘說完還是一臉微笑.

楊珍珍聽了‘啊---‘了一聲,接着把手鐲又放回了原處,對張無忌道:‘無忌哥哥,我不要了,咱們走吧?‘

張無忌知道她是怕自己買不起,他微微一笑道:‘老闆,把它包起來,我們要了!‘

楊珍珍驚訝道:‘無忌哥哥,這不太好吧?我們也沒多少銀子了.‘

張無忌微微一笑道:‘沒事的.說着掏出一張銀票給那老闆.‘

老闆一看嚇了一跳,是一萬兩!這麼多銀子他是找不開的.那老闆道:‘公子,您有小面額的嗎?小的找不開呀.‘

張無忌明白了,原來他是收不下這張銀票.就道:‘這樣吧,把你這裡最好的飾物拿出來給我們,這銀票就是你的了.‘

那老闆遇到了喜事了,連忙答道:‘好好好.‘說着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張無忌道:‘公子,這塊玉佩是當年楊貴妃戴的,戴着它可以驅暑辟邪,防除病魔.‘只見這塊玉晶瑩透亮,綠光閃閃,果然與衆不同.

張無忌聽是楊貴妃的東西心中一驚,在這種小攤上居然能見到那麼珍貴的東西.張無忌問道:‘會不會是假的,你怎麼會有這麼珍貴的東西的?‘

楊珍珍聽了也很感興趣,女孩子就愛這些首飾了,更何況是楊貴妃戴過的玉佩呢?那麼她更感興趣了!

這時只聽那老闆道:‘公子,這絕對是真的,這是我祖上所留下來的,以前別人出再大的價都我祖上都沒賣,不過我一個粗人要他也沒用,現在就賣給公子吧.‘

楊珍珍插口道:‘老伯,這玉佩有名字嗎?‘

那老闆道:‘有,它叫綠玉如意.‘

這是個什麼名字,一時兩人也想不明白.張無忌問道:‘爲什麼是這個名字?‘楊珍珍也看着那老闆.

那老闆道:‘我也不知道,我祖上一直都這麼稱呼它.‘

張無忌和楊珍珍拿了綠玉如意玉佩還有手鐲,沒有觀看一年一度的陽平城花會,就離開了賽馬場.

兩個人騎着兩匹馬繼續趕路,一路上嘻嘻哈哈高高興興.

對於張無忌給楊珍珍買的兩件飾物,她可是喜歡的不得了,一買回來就戴上了.

張無忌見楊珍珍一路上滿面春光,心中一喜道:‘珍珍呀,今天你真漂亮!‘

楊珍珍本來心裡都十分開心了,這時又聽到張無忌的誇獎頓時不好意思,臉上發生了地殼運動,害羞的低下了頭.張無忌見她害羞了,面上桃花更濃,心裡更加喜悅了.

這時楊珍珍擡頭小聲道:‘無忌哥哥,你老實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張無忌見她這樣一問,頓時一愣,她這是怎麼了,幹嗎問這麼希奇古怪的問題來了.不過還是答道:‘珍珍這麼可愛,無忌哥哥當然喜歡你了.‘說着還微笑着看着楊珍珍.

楊珍珍這時又底下頭道:‘無忌哥哥,我說的不是那一種喜歡,是男人對女子的喜歡.‘

張無忌明白了,原來楊珍珍是問他對她有沒有愛的感覺.這時張無忌可爲難了,前世他就是因爲失戀纔跟着姜子牙來到了這裡,從此再也沒有遇到讓自己傾心的女子,也就沒有考慮過戀愛的事.或許自己對這些已經淡忘了,或許他在這個世界纔不到十六歲,對愛情的渴望還沒有萌發出來.也許女孩子早熟吧,自己還沒有考慮這些的時候,楊珍珍已經開始對愛情有了懵懂的嚮往和憧憬了.

不過,張無忌對待楊珍珍就像哥哥對妹妹的感情,自己把感情寄託了在她身上了.

但是張無忌又有些真的喜歡上了楊珍珍,這幾年來,兩個人已經習慣了在一起.楊珍珍的天真散漫,溫柔可人,早就在他心裡紮根發芽,離開了她,日子還真不知道過成什麼樣子,自己確實喜歡她,

但是張無忌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楊珍珍呢?在張無忌面前始終保持着小妹妹的形象,以得到他的呵護,包容以及愛護,自己的天真散漫都是有一定的僞裝在裡面,隨着自己不斷長大,這種感覺越來越濃.張無忌的聰明智慧,溫柔和超凡脫俗讓她心醉不已,讓自己毫無察覺的愛上了他!

楊珍珍確定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他了,這次如果得不到回答,無疑會心神懼碎.他渴望的眼神凝視着張無忌.

張無忌道:‘珍珍,你這是怎麼了?‘

楊珍珍哭了,傷心的哭了,心裡酸酸的,雙手無力牽着馬的繮繩.張無忌看着哭泣的楊珍珍,哭都這麼讓人愛憐,張無忌覺得無法拒絕她了,自己應該給她應該個她的.

張無忌又被打敗了,古人誠不欺我,女人淚,的確是可怕的武器,自己招惹不起!

張無忌毅然勒住馬繩,下得馬來,上前將顫抖的楊珍珍抱下了馬.

楊珍珍正在難過的哭着,鬥見張無忌抱住了自己,身子又是一顫.只見張無忌將她放在地上後,又一次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別哭了好嗎?‘

楊珍珍見張無忌抱住了自己,自己就這麼被一個男子抱着,心中的小鹿撲騰撲騰的狂跳,羞不可止.心裡一激動,又爬在張無忌懷裡咆哮大哭起來.

張無忌愛憐的撫摸着她的頭髮,感觸太多,不知道這算不算誘騙未成年少女?

第二天天一亮,兩人吃了些乾糧繼續上路,經過昨天的事,楊珍珍就更加開心了,這個時候她臉上就不是地殼運動了,而是宇宙大變異了.

兩人騎着馬行駛在小道上,這時楊珍珍問道:‘無忌哥哥,九陰真經還能背的下來嗎?‘

張無忌哈哈一笑道:‘這麼小兒科的東西,哪能被不下來呢?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楊珍珍不信地道:‘我不信,無忌哥哥,背來聽聽?‘

張無忌爲了在她面前顯示自己就背了起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蹟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於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傑,時時間出焉,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爲之精。精之案爲眼,骨之精爲瞳子,筋之精爲黑眼,血之精力絡,其案氣之精爲白眼,肌肉之精爲約束,裹擷筋骨血氣之精而與脈併爲系,上屬於腦,後出於項中。故邪中於項,因逢其身之虛,其人深,則隨眼系以入於腦,入手靦則腦 轉,腦轉則引目系急,目系急則目眩以轉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則精散,精散則視岐,視岐見兩物陰極在六,何以言九。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陰之清純,寒之淵源。下卷是九陰白骨爪 ,爪力無比,鬼氣迴盪,不攻自懼.....不攻自懼....恩,恩.....下面是什麼呀?‘

楊珍珍見張無忌只能背到第二捲開頭,開心的哈哈大笑道:‘你還能倒背如流呢?現在怎麼樣呢?背不下來了吧?‘

張無忌嘿嘿一笑道:‘是呀,背不下去了,我說的是倒背如流,又不是正着背也如流水氾濫.‘

楊珍珍見張無忌強詞奪理又是一會哈哈大笑道:‘吹牛皮!‘說着做了個鬼臉.

從昨天以後,楊珍珍就再也不怕張無忌了,也能和張無忌開玩笑了,完全不象以前的楊珍珍了.

張無忌知道,這纔是她的心性,以前和自己在一起,她要裝成乖乖女自然很壓抑了,現在看到她開心,沒由來自己也很高興和輕鬆.

正當兩人高興的時候,聽到前面有‘叮叮噹噹‘的聲音,江湖人一聽就知道是前面有人在廝殺.於是兩人騎馬一路快奔,不一會兒就看到的確是有人在廝殺着.

這時,張無忌望去,赫然發現二十多個黑衣人在圍着兩個人,而旁邊還有一個彪悍的黑衣人向一個孕婦砍去.張無忌見不得這麼殘忍的行徑,大喊了一聲‘住手!‘直接從馬上橫空而上,施展輕功一眨眼的功夫來到那孕婦跟前,不過已經遲了,孕婦已經被那彪悍的黑衣人一刀砍死了.孕婦的身體向後倒去,張無忌準備接住,不過又遲了,還沒等他返回來的時候,屍體已經‘砰‘的一聲直斑斑的倒在地上.

這時楊珍珍也來到了這裡,上前扶住痛苦的張無忌,張無忌呆呆的看着那孕婦的屍體,彷彿失去了什麼似的,是的,自己現在缺少母愛.雖然小時候殷素素對自己很好,但是那只有十年的光景,而且那幾年張無忌天天練武,和母親的相處就顯得微不足道了.這時看着這孕婦,張無忌陡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來,於是悲從心生,感覺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別看他都十六歲了,但是小孩子的性情始終沒變.

張無忌擡起頭見衆人還在廝鬥着,運足內力仰聲道:‘住手!‘衆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來,耳根發麻,顯然張無忌的這聲吼都大家的震撼不小.廝鬥的雙方不約而同的停止打鬥,看向張無忌.

張無忌擺脫開楊珍珍的手,徑自向那砍死孕婦的黑衣漢子走去,在一臂遠的位置處停了下來.怒氣地瞪着那黑衣漢子道:‘你爲什麼要殺她?‘說着用手指着那孕婦.

那彪悍的黑衣漢子被張無忌的氣勢嚇的不輕,從張無忌出現對他的壓力都沒減少一分一毫,他顫聲道:‘因爲...她...她擋...擋了...我的...我的道.‘

張無忌憤怒了,這樣也能下得了手?張無忌道了句‘你去死吧!‘九陰九陽兩股真氣陡升,張無忌運起肉掌向那漢子拍去,雖然沒有花樣,掌風是直直的向那黑衣漢子飛去的,但是那漢子同樣沒能躲得了,當他發覺張無忌向他出掌的時候想躲避已經晚了,張無忌的掌法太快了,勁力太大了,光是拳風都讓人承受不住!何況是掌呢?

就這樣張無忌的一掌在衆人反應不及的時候已經落在了那黑衣漢子的胸部,緊接着,那碩大的身體成直線飛了出去,從那身體傳來‘卡卡卡卡‘的聲響,最後落在十米開外的地上,只見胸部出現一個洞,鮮血直噴!

顯然,那漢子的胸部骨骼已經全部斷掉,剛纔衆人還在打鬥,一眨眼的鉅變令衆人瞠目結舌,心驚膽戰,唯恐下一個是自己.所有的人都嚇腿打哆嗦,有甚者還尿了褲襠.

張無忌什麼都不想管了,只留了一句‘我是張無忌,有誰要報仇的儘管來吧.還有躲在外面的蒙面人也是一樣.‘原來張無忌就發現暗地裡還藏着兩個蒙面人,不過並沒有理他們.

說完張無忌抱起那孕婦的屍體就走了,衆人眼睜睜的看着張無忌和楊珍珍離開面面相覷,一點辦法都沒有.

話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還有話說:男兒流血不流淚!

的確,古語有對有錯,只應應景而論.現在就是如此,張無忌看着兩人給那孕婦建的簡陋的墳墓,知道她確實得到安息了.自己呢?感情將寄託於哪裡?

看到孕婦的慘死,想起其實自己到頭來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因此他哭了,流淚了.

流淚是用情的流淚,流的淚是用了情的淚!

的確是這樣,至於‘男兒流血不流淚‘的話在這裡會大殺風景,更顯得冷血!張無忌的性情不應該這樣的.

這時,兩個人,一堆墳.墳,是那孕婦的墳;人,一個是張無忌,一個是楊珍珍,只是張無忌跪在前面哭泣,楊珍珍站在身後流淚.

好一會兒之後,楊珍珍扶起張無忌小聲道:‘無忌哥哥,別難過了,咱們該走了.大嬸地下有知一定會安息的!‘

張無忌點了點頭,苦笑着對楊珍珍道:‘好吧,咱們走.‘只是眼裡還有着感情的寄託在流動,張無忌忍着沒讓它流出.

一天後,兩人又到了一個小鎮子.兩人牽着馬尋找住處,剛好來到一座寺廟前,只見門面上寫道‘小天音寺‘.至於爲什麼叫小天音寺,兩人都不知道.

兩人相視一笑,張無忌道:‘我去敲門.‘說着將馬交給楊珍珍,自己向寺門走去.

還沒等張無忌敲門,門居然自己開了.張無忌一愣,只見從裡面出來一位姑娘,十七八歲摸樣,手持長劍,身材極好,面帶桃花,長長的臉蛋,高蹺的鼻樑,不失爲一位美女.張無忌是這麼認爲的,和楊珍珍比起來另有一分風味.

那姑娘見張無忌看着他,有些生氣的瞪了張無忌一眼.

張無忌見了搖了搖頭,自己又沒招她惹她,怎麼像仇人一樣呢?張無忌納悶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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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見張無忌搖頭,自己也不明所以,但是她沒有什麼作爲,只是又瞪了一眼張無忌就往外跑了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影蹤.

張無忌看着她的背影,好快的身法,覺得這姑娘有點意思,光給自己打啞謎,無奈的搖了搖頭再去敲門.但是不巧的是,還沒擡起手來,門又開了,這次出來了一位老和尚.

這老和尚惶惶張張的,一眼見到張無忌就問:‘你見到一位姑娘從寺裡出來沒有?‘

張無忌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向那姑娘去的方向指了一下.得到答案後老和尚急速向那方向跑去.

這時楊珍珍問道:‘無忌哥哥,怎麼回事呀?‘

張無忌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我也在納悶呢?不過沒關係,再見到那老和尚我幫你問問.‘楊珍珍聽了差點吐血,這張無忌說話越來越不着邊了.

這時,又從死內出來兩個小和尚,一見張無忌就問道:‘施主,你見到我師傅沒有?‘

張無忌正待回答,只聽‘啊---‘的一聲,那兩個小和尚叫道:‘是師傅的聲音.‘說着向聲音的方向跑去.其實張無忌也聽出是那老和尚的聲音了,於是拉上楊珍珍,也給着那兩個小和尚往老和尚的方向跑去.

拐了一道彎就見那老和尚倒在血泊裡,兩個小和尚一邊上前拖住老和尚上身,不讓血流的太快,一邊問道:‘師傅,你怎麼樣了?‘

那老和尚沒有回答他們的話,用手艱難的指向張無忌道:‘是..是玉面...玉面...玉面羅剎...羅剎!‘話一說完就嚥氣了.

那兩個小和尚大聲喊道:‘又是玉面羅剎!‘

張無忌問道:‘這個玉面羅剎什麼來歷?‘他感到疑惑就問,他覺得剛纔那個女的不像是殺手呀.不過老和尚剛纔顯然是追她的,而後也一定是被她殺了.這麼說他就是玉面羅剎了.

先不管那麼多了,張無忌道:‘兩位小師傅,趕快將大師的屍體擡回寺裡,外面有些熱了.‘

那兩個小和尚應聲道好,幾個人一起將老和尚的屍體擡到了寺內,不過這時張無忌已經不便說要借宿的事了.於是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一夜無事.

第二天,兩人吃過早飯後牽馬繼續趕路.行到一個路口,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兩人加快趕馬,不一會見一個暴徒在**一個姑娘家.那姑娘拼命的喊救命,那暴徒哈哈的陰笑道:‘嘻,不要吵了,不會有人救你的,只要把大爺伺候舒服了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女子喊道:‘不會的,一定有人就我的!‘說着,還流着眼淚.

張無忌本來就痛恨這種人,今日見了哪能不管管?張無忌跳下馬大聲道:‘住手!‘

那女子見張無忌和楊珍珍來了,大喊:‘好漢救命呀!好漢救命呀!‘

那暴徒轉身見張無忌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有些鄙視地哈哈大笑道:‘哎呀,怎麼,你這小白臉兒還要英雄救美嗎?‘說着又是哈哈大笑.

楊珍珍道:‘無忌哥哥,快教訓這個壞蛋一頓.‘

那暴徒哈哈一笑指着張無忌道:‘就他還教訓我何老三.‘

那姑娘知道何老三在這一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整天燒殺搶掠,無人敢問.要是眼前的張無忌惹急了他又有人要倒黴了.於是她大聲道:‘你們快走呀,你們鬥不過他的.快走!‘

張無忌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他傷不了我.‘說着和楊珍珍相視一笑.

那姑娘見張無忌說的輕鬆,楊珍珍也是什麼都沒說,顯然都張無忌信心百倍,於是她疑惑了,是什麼因素讓楊珍珍對張無忌這麼有信心呢?

這時那暴徒不客氣了道:‘好,等我先收拾了你這個小白臉,兩個妞就都是我的了.‘說着哈哈大笑後,舉起拳頭向張無忌砸來,快到張無忌面門的時候見張無忌沒反應,他心頭一喜.不過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胳膊已經被張無忌抓住了,想撤都不成了,急的滿頭是汗.

那女子和楊珍珍見張無忌抓住了那暴徒,拍手叫好.

那暴徒見自己的手怎麼都抽不出來,知道這次遇到高手了,於是叫道:‘好漢饒命呀!好漢饒命呀!‘

張無忌問道:‘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好呢?‘

那暴徒道:‘好漢放了我吧,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 ,再也不做壞事了.‘

張無忌‘哼‘了一聲道:‘狗改不了吃屎,放了你還會爲非作歹的,廢了你吧?‘

那暴徒一聽張無忌要廢了他大聲哀求道:‘大俠饒命呀!我上有老下有小....‘

還沒聽他說完,只聽卡卡幾聲,他就癱在了地上,原來張無忌已經把他的腿給廢了,他疼痛的在地上吼叫着.

張無忌道:‘你還有手嘛!手可以養活自己的,以後別在爲非作歹了.‘說着看向另外兩女,此時楊珍珍已經將那女子扶了起來,披好了衣服.

張無忌又道:‘好了咱們走吧!‘

楊珍珍道:‘我們要去哪裡?‘

那女子道:‘去我家吧,我還沒感謝兩位救命之恩呢.‘

張無忌道:‘好吧,就先去她家吧.‘兩女同意.

接着三人兩匹馬又返回小鎮,只是兩女一騎,張無忌自己一騎.三人悠哉遊哉,使向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