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張無忌四人一出草屋,就見到一名金牌使者來到他們面前.這時候張無忌已經認出了這個人,原來他就是白虎的兒子,以前他們口中的三公子.

這時候只聽三公子道:‘張教主,久違了!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張無忌哈哈一笑道:‘是呀,難得遇到熟人呀,三公子.‘其實張無忌喊他一聲‘三公子‘是在嘲笑他罷了,是因爲他已經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公子爺變成了尊主的爪牙.

那三公子哪裡聽不出這些,他呵呵一笑道:‘那都是過去了,現在我的名字叫趙亮!‘

這時張無忌道:‘你和趙明一樣都混成了‘大爺‘了啊?‘說着哈哈大笑.

但是李亮卻不喜不怒,沒有一點被嘲弄的感覺,只聽他道:‘張教主要到哪裡?小人領你去!‘

張無忌道:‘帶我們去看看那些出不去的江湖人!‘

李亮道:‘是!張教主請!‘說着他在前面帶路,領着張無忌,楊珍珍,劉基和妙玉四人向前走去.

穿過一處院子,是一片森林,只見這森林裡寒氣逼人.三女有些緊張,不由得向張無忌靠近.這時張無忌也感受到一點殺氣在不斷的向他們襲來,張無忌問道:‘趙使者,怎麼回事?‘

趙亮道:‘沒事!大家放鬆點就好了,不用緊張的.‘說着回頭繼續帶路,絲毫沒有多說話的意思.這一路上除了張無忌問他外,他從來沒多說過一句話.

正說着,只見頭頂的正上方落下一張網子.幾人見了都快速向四面散開,但是當衆人剛逃離網的領域,只感覺到腳下一輕,沒待衆人緩口氣就見幾人紛紛下沉.

這時候幾人才發現原來地下全是陷阱,但是他們反應的太慢或者說陷阱的面積太大終於使得大家都沒能逃過一劫,這樣就註定大家要經歷一番苦難了.沒想到他們的命怎麼這麼苦.

張無忌眼見大家都要沉了喊道:‘趙使者,你不是說不會有危險的嗎?‘

趙亮大聲迴應:‘沒事的,這裡到處都是機關陷阱,但是都是不要人命的,所以大家都不會有危險的!‘

張無忌看着三女已經因爲剛纔爲了躲開網子而都分開在了三個方位,只有劉基在自己這邊,而楊珍珍在趙亮一邊,妙玉卻一個人在網子旁的另一邊.

張無忌對着楊珍珍喊道:‘珍珍,你怕不怕?‘

楊珍珍本來看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下沉很是害怕,但是張無忌問她的時候她卻高聲道:‘不...不怕!‘

張無忌‘哦‘了一聲又對着妙玉的方向喊道:‘妙兒,你呢?‘

妙玉喊道:‘不怕!‘但是沒等‘怕‘字喊出腦袋就已經進入了地面,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

頃刻間,他們已經全部沉了下去.

不知不覺中,張無忌覺得身體一下子得到了解脫,努力睜開眼睛才發現他已經在一塊很光滑的地面上了,張無忌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了,剛纔他們沉入一片樹葉層,接着只感覺到一陣疼痛.正是由於疼痛才閉上眼睛的,沒想到現在睜開眼睛後是這麼一種光景.

突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拍了自己一下,張無忌迅速轉身,以雷霆之勢快速一個擒拿手將對方擒在掌下.但是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劉基.

這時只聽劉基‘哎呦‘一聲道:‘是我是我呀無忌哥哥!‘

張無忌將她鬆開問道:‘你怎麼不吭氣呢?我還以爲是誰呢?‘說着上前給劉基按摩剛纔自己捏疼她的那條胳膊.

劉基一邊享受張無忌的按摩一邊道:‘我見你想心事,就想嚇你一下了,沒想到會被你發現了.無忌哥哥,你的功力進步了好多了.‘

張無忌鬆開劉基的胳膊道:‘她們呢?‘

劉基知道張無忌口中說的她們是指楊珍珍和妙玉,也是疑惑,沒想到她們又走丟了.劉基綿聲道:‘無忌哥哥,放心吧!她們不會有事的.現在尊主應該不會爲難她們的,因爲他們正在爭取你.‘

張無忌點頭稱是,現在尊主正在竭力爭取張無忌,如果楊珍珍她們兩女被抓,尊主應該不會對楊珍珍她們怎麼樣的.除非發生什麼以外.不過還真讓他猜對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正是這次的分離使得後面的結局更加痛不忍睹!

張無忌道:‘咱們喊喊,看能不能找到他們.‘

劉基點頭道:‘好的!走吧!‘

於是張無忌和劉基沿着一條光滑的路一路走來,不停的喊着楊珍珍和妙玉的名字,不過事不如願還是沒能找到兩女.

最終張無忌他們泄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張無忌道:‘不要叫了,看來咱們和她倆徹底走散了.‘

劉基也累的不清,從身上掏出手帕給張無忌擦去額頭的汗水.她道:‘是呀,看來很難再找到她們了.不過吉人自有天象,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她們.在這裡,尊主怎麼會讓她們丟失呢?‘

張無忌感受着劉基的溫柔感激道:‘基兒,你真好,又聰明.要是珍珍想你一樣聰明我便不怕了!‘

劉基安慰道:‘無忌哥哥,你放心吧.珍珍很聰明的,只有在你面前纔是個無憂無慮天真散漫的丫頭.‘

聽了劉基的話張無忌纔算安心了些,不過他還是嘆氣道:‘跟了我,你們都瘦了!‘說着摸着劉基那瘦弱的臉,張無忌只是隨口說說,但是下一刻卻發現她還真是瘦了.

劉基呵呵一笑道:‘瘦了纔好,胖了無忌哥哥就該不喜歡了.‘

張無忌道:‘不會的,你就是胖的象楊貴妃,我也會喜歡,你們都是這世界的奇女子!‘

劉基道:‘那我瘦成什麼樣兒你還會喜歡?‘

張無忌道:‘就算比林黛玉瘦三分,無忌哥哥也會喜歡你的!‘

劉基聽了很高興,但隨即又道:‘林黛玉是誰呀?難道無忌哥哥又找了個紅粉知己?‘

張無忌心道:‘你當然不會知道林黛玉了,明朝纔有林黛玉.現在哪裡會有什麼林黛玉.‘心裡想着口中卻道:‘林黛玉也是古代的一個奇女子,傳說是一位仙子修煉時留下的仙水被一棵含羞草吸收而化成人形成了一名多愁善感的女子,被人都稱她‘淚美人兒‘.‘

劉基聽的心馳神往,幽幽道:‘好美!‘

張無忌憐愛地撫摸着懷裡的精靈道:‘好了,不要花癡了,再說她也是個女的.你不用這樣的.‘

‘花癡?什麼是花癡?‘劉基不解地問道.

張無忌道:‘就是我看到你這朵鮮花想要吃下去的意思了.‘說完呵呵一笑.

劉基爭辯道:‘你騙人!‘

張無忌制止了她的胡鬧道:‘咱們還得趕路,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們.‘她們自然是指楊珍珍和妙玉了.

劉基真是又聰明又乖巧,她道:‘好呀,咱們快趕路吧,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了呢?‘說着起身整理衣物.

走了不知道多久,兩人終於看到了一個宏偉的大院.硃紅色的圍牆,高聳的建築看起來真是壯觀!

劉基看了對張無忌喜道:‘無忌哥哥,終於見到有人的地方了,這前不着邊後不着店的真是煩死人了!‘

張無忌道:‘走,進去看看吧!‘

劉基道:‘無忌哥哥走前面!‘

張無忌不解道:‘爲什麼?‘

劉基道:‘這樣才能顯示出無忌哥哥身份高貴,如果看門的是個勢利眼的話,一看無忌哥哥還帶着個丫頭,一定以爲你是哪家的少爺也說不定!‘

聽了劉基的話,張無忌無奈地搖頭道:‘這是什麼邏輯?‘

劉基道:‘以前我見到的大戶人家都是這樣的,帶着有色眼睛看人!‘

張無忌問道:‘你家裡也是這樣吧?你爹爹可算是個大大的土財主了!‘

劉基呵呵道:‘那當然了,一般的人就算有錢也不容易進到我家裡來的,無忌哥哥知道爲什麼嗎?‘

張無忌一本正經道:‘因爲你爹爹在門前貼了一張告示,第一個進入劉家的男子必須娶劉基小姐爲妻.是不是這樣才把大家嚇跑的.‘

劉基見張無忌說的亂七八糟的就道:‘哪是,別人一看到我家的園林那麼大,還在前院還以爲我家多大呢?怕跑路就不進去了.這叫望而卻步.‘

張無忌道:‘好了,咱們去敲門!‘

劉基答了句‘好!‘率先走到前面,頃刻來到硃紅的大門前叩了三聲門.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不過也把張無忌嚇壞了,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自己的六師叔莫聲谷.

莫聲谷打開門一看也愣住了,沒想到門外的赫然是他五哥的兒子張無忌.

張無忌激動的看着莫聲穀道:‘六叔,你們還好嗎?‘

莫聲谷點頭道:‘挺好!就是出不去,再也見不到師傅他老人家了!你怎麼來了?‘

張無忌道:‘和大家一樣,被那個所謂的尊主抓回來的.‘

莫聲穀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快進來,我帶你去見大師兄他們.‘接着他才意識到張無忌身邊的劉基,他指着劉基問道:‘這位姑娘是?‘

張無忌道:‘她就是孩兒未過門的的妻子,沒有稟明各位師伯師叔還有太師傅就善做了主張,你們不要見怪!‘

這時劉基已經給莫聲谷施禮道:‘劉基見過六叔!‘

莫聲谷連道好好好之後忙讓兩人進來,接着就將張無忌兩人帶到了偏房一個很大的房間.這時莫聲谷才道:‘無忌,你和基兒現在這裡等着,我去找大師兄他們來!‘

張無忌道:‘六叔去吧!‘

不一會兒,就從外面進來了幾個人.張無忌一看,這些人正是宋遠橋,張松溪,殷梨亭等六位師伯師叔.張無忌熱淚盈眶地道:‘各位師伯師叔,無忌好想你們!‘

宋遠橋連忙阻止了正要下跪的張無忌,仔細端詳了一會才道:‘無忌這些年越來越象五弟了!‘看到現在的張無忌使他想起了張翠山,因爲張無忌和張翠山實在是太象了!

另外幾個人也道張無忌好像五哥五弟.

過了一會兒張無忌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張松溪道:‘芙蓉雅居!‘

張無忌又道:‘這裡有多少武林各大門派中人呢?‘

張松溪答道:‘本來差不多所有被抓來的人都被安置在這裡,只是最近有好多小門小派都投降給了那個尊主!所以他們都被帶走了!‘

張無忌道:‘大家怎麼不逃?‘

這時候殷梨亭插口道:‘不是大家不逃,而是大家實在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呀,根本就逃不出去呀.‘

宋遠橋接口道:‘尊主派來的使者說,只要投降,發誓爲尊主效力就能出去,重新獲得自由.‘

張無忌問道:‘還有多少門派沒有投降?‘

宋遠橋道:‘少林,峨嵋,空洞,華山,崑崙,丐幫,沙海幫等還有一些有志氣的稍微大點的幫派還沒有投降!‘

張無忌道:‘看來他真是狼子野心,竟然想這樣的法子對付江湖各大門派.‘

莫聲谷問道:‘什麼狼子野心?‘

張無忌道:‘其實尊主就是大宋趙氏後裔,一心想推翻蒙古噠子光復大宋,好自己做皇帝.‘

張松溪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見他們都看着自己,張無忌就把最近自己的經歷給大家講了一邊,加上劉基在一旁不斷補充,張無忌最終將自己的近況對大家坦白的很徹底.

最後宋遠橋道:‘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人,他的目的是好的.只是光復大宋幾乎沒有可能了,這麼多年了,百姓們對大宋早都沒什麼印象了.‘

張無忌道:‘不錯!現在的百姓哪裡還有對大宋懷有感情的.大宋末期朝廷使奸臣當道,滅亡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歷來都是能者居上!‘

張松溪道:‘再說真要抗元也不是這種抗法,他應該廣招豪傑纔對.而不應該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這樣只會加劇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卑劣印象罷了.‘

張無忌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或許獲得大家的絕對忠心纔是重要的,畢竟他是要光復大宋的.用一般的方法大家到時候貪功的話他的權力就要受到了威脅.‘

宋遠橋道:‘好了,現在無忌來了.咱們看看能不能找出一條逃亡的計策,無忌歷來聰明絕頂,或許真能給我們帶來好運的.‘

另外幾個師兄弟紛紛稱是,他們都想着現在張無忌到了,或許情況會好轉起來的.最起碼跟尊主的周旋變的更加的主動了,不用再被動的應付他們不斷的騷擾了.

這時宋遠橋對幾個師弟們道:‘你們去把空聞大師,滅絕師太,何太沖掌門,空洞五老還有鮮于掌門以及其他的一些一派之長都叫到這裡來,就是無忌來了,大家商量個逃生的計策.‘

幾個師弟去了不久就都回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不少各門各派的掌門人物.這時候這個房間已經站滿了人,少林,武當,峨嵋,空洞,華山,崑崙,丐幫,沙海幫等各派都派了能掌權的人物,有的還是某個鏢局的鏢師,某個府中的教頭等等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武林,官府,生意人都涉及到了,張無忌萬萬沒想到尊主居然連這些人都抓來了,看來真是用心良苦.

等大家都到齊了,張松溪道:‘今天請大家來主要是想商量一套逃生方案,以便咱們能夠找出出去的方法,‘

這時只見一個靠後的漢子喊道:‘每次都是商量來商量去,可最終怎麼樣,哪一次成功了?‘

話音剛落又有一人仰聲道:‘這位兄弟說的不錯,我們每次都想了好多的辦法,但是每次都不能成功,真是掃興,我看我們投降算了.‘

這時候從崑崙派走出一個年輕人道:‘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不到最後一刻我們就有希望.‘

華山弟子似乎也不甘落後,一名弟子大聲道:‘對!這位崑崙派的仁兄說的極有道理,只要我們還沒有死,就有機會擺在面前,我們不要氣餒嘛!‘

一個小幫派的黑鬍子道:‘狗屁機會,我看純粹是等死,我們不斷的嘗試,結果呢?不斷的失敗.所以我總結出一個真理;還是安靜點好!‘

‘去!‘幾個旁邊的似乎很有正義感的人將他推到了後面.

這時候張松溪制止道:‘大家都安靜了,明教教主張無忌現在就在這裡!他神童的稱號我想大家都有所耳聞吧?加上上次光明頂之上他表現出來的智慧大家都看到了.所以我們應該緊緊的團結在一起,這樣就一定會成功的!‘

這時候從沙海幫走出一箇中年人,他問道:‘張教主在哪裡?‘

張無忌從宋遠橋幾人背後走出,站在最中央後才道:‘我就是張無忌!‘

那中年人問道:‘你有沒有信心想出辦法呢?‘

張無忌呵呵一笑道:‘其實不應該是我一個人想辦法,只有依靠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智慧才能走出這個找不到邊的地域.‘

那中年人嘆了口氣道:‘原來你也想不出辦法.‘

張無忌道:‘我還不瞭解情況,你們先把大致情況給我講講,咱們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啓示也說不定.‘

這時候空聞道:‘張教主所言極是,任何人在不知道情況的情況下都是沒辦法想出辦法的.現在咱們應該把自己在逃生途中遇到的情況都說出來,看能不能從中間發現些什麼.‘

空洞五老由於上次光明頂上張無忌的光明磊落而對張無忌產生了莫名的好感,感覺張無忌還是挺不錯的,所以這時候其中一老說道:‘不錯,張教主人中之龍.俗話說,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還有就是神仙也不是無所不至的.咱們要想讓張教主想出好的注意來就必須要讓張教主知道些我們每次面臨的情況和困境,這樣才方便他思考嘛!不要老是想些理所當然的事情.‘意思就是說,你們這些人就知道喳喳糊糊,沒有頭腦什麼事情都辦不成.

這時候滅絕師太也開口了,她仰聲道:‘大家都暢所欲言吧,老尼相信以張教主的才智應該會給我們一個驚喜的.‘

滅絕師太這樣說話是最令張無忌驚訝的,小說裡她是最恨明教的,連帶着將張無忌也恨上了.沒想到在這個空間自打沒有出現紀曉夫,她倒並不對明教有太大的成見.相反,從上次在各大門派圍攻光明頂的時候,他對張無忌也產生了興趣.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那時侯居然奇蹟般的將一場死亡遊戲挽救了過來,說的簡明扼要點就是張無忌粉碎了朝廷的陰謀,替各大門派查出奸細,挽救武林於危難中.基於此,她對張無忌對明教反而不象以前那樣將正邪分得那麼清楚了,因爲以往明教的所作所爲令無數江湖人所不齒,但是現在再看一看,這情形已經今非昔比了.

見沒有人自告奮勇出來說,張松溪道:‘大家不說,我就先開個頭吧.‘接着就將前些時候他們多次試圖逃離的經過都講了一遍,加上少林空聞大師,峨嵋滅絕師太,空洞五老以及丐幫八袋弟子相互補充,使得張無忌知道了事情的大致脈絡.

原來那次各大門派圍攻光明頂,最後在張無忌出現以後,使得各大門派清楚了他們被朝廷設計了.所以他們都很慚愧地從光明頂上下來,但是在半路一個樹林中都紛紛中毒.這種毒無色無味,但是卻能夠使人頃刻間功力施展不出來.在大家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從樹上飛出一羣黑衣人,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那些黑衣人就是尊主的銅牌使者.在武功失去作用的情況下大家只能被他們帶到了這裡,並且威逼利誘希望江湖各大門派全體加入他們組織,爲尊主效力.

江湖中人大多數都是很有氣節的,尊主他們用這樣的方法對付他們,還要求他們加入尊主的組織,那麼他們是不會遵從的.所以他們就被尊主軟禁在了這裡.

幾天過後,在尊主的金錢權勢利益薰陶下終於有些小門小派開始動搖了.接二連三的他們都投靠了尊主,但是這些比較硬氣的門派卻始終沒有投降,而是想方設法的逃走.

這些江湖人忍受不了過這種被囚禁的生活,雖然他們的武功都恢復了,而且尊主給他們的居住飲食條件都不錯,但是還是壓抑.當然他們都是江湖人,在江湖上他們喜歡到處走走,現在好了,被安置在這麼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江湖人的意志都快接近崩潰了.所以他們開始了一次次逃亡的生涯.

但是每次他們都以失敗而告終.每當他們聚到一起逃跑時,似乎沒有方向也就是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逃.幾次三番之後,大家開始變的聰明,他們一直朝一個目標前進.但是很快他們便發覺,在他們走到五十里左右的時候,他們便進入了一個類似於陣法的地帶.他們在這個陣法裡反覆穿梭,但是每每歇下時都會發現他們走了那麼久的時間,始終都是在原地打轉,不過使用任何方法都不例外.

而最離奇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這陣法不象平時他們見到的或者是實物佈陣,或者是以碎石木棍之類的佈陣.但是這次他們見到的跟以往都不同,他們所經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平滑的地面,沒有任何可以借鑑的實物存在,那麼他們是怎樣佈陣的呢?這讓大家很難想像的到.

按說,沒有外物介入,陣法是不可能佈置成功的.而且不會有任何作用的,但是這個陣法不知道怎麼回事,威力竟然異常強大.他們無論怎樣往前衝都前進不了半分,勞累了一天最後還是發現原來他們還停留在原地.但是一個異常的現象卻出現了,他們不能休息!當大家實在累了,哪怕是坐在地上打個鈍兒的時間,怪事出現了!原來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他們已經身處陣法之外了.

這就很令人費解了,他們千方百計的想闖出陣法都寸步不能,但是當他們不經意的打個瞌睡的功夫,他們便回到了陣法之外的原來他們所處的地方.也就是說他們是過不了這個陣法所處的領域的.

彷彿是幻覺一樣,當他們垂頭喪氣準備返回住處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又出現了.原來他們只要一返回,在途中經常會遇到不少金牌使者站在大道兩邊,他們手持長劍,姿勢怪異,劍尖就指向這些經過的江湖人,但是又不阻攔這些江湖人的返回.相反,如果哪個江湖人向他們進攻,他們只是冷漠地擋開對方的劍,居然並不出殺手,這着實也讓這些江湖人感到驚訝,他們這些金牌使者雖然只有十幾個,但是武功絕對沒的說.他們那手持長劍的怪異姿勢,讓人不知道應該從哪個方位攻擊?好像無論你從何處進攻,都擺脫不了對方的防守.

而且如果江湖人集體與他們對抗,他們也集體集合,目光注視着這些江湖人.奇怪的事情就是多,江湖人被他們的目光弄的暈暈乎乎的,彷彿一瞬間意志被控制了一樣.一段時間以後,當那些金牌使者遠離他們而去的時候,這些江湖人才能清醒過來.

這些江湖人回到住處以後並沒有得到與先前不同的待遇,而是完全同以往一個樣.平時怎麼過日子,現在還是怎麼過.同往常一樣,隔三叉五有金牌使者來問這些江湖人是否想通了要效忠尊主,不管對方怎麼回答,他們都不喜不怒.要是哪個江湖人願意效忠尊主了,他們就將這人帶走;假若他們說不願意的話,他們也不說什麼,也不爲難這些江湖人,和往常一樣讓這些江湖人好吃好喝.

但是就是因爲這樣,已經有不少的江湖人被軟化了,因爲他們的腦細胞已經不夠用了,他們想不明白尊主爲什麼會這麼奇怪的對待他們.當然他們也不願意一天到晚的跟在那些所謂的江湖大派後面不停的逃,但是又不斷的無功而返.

他們最後一次逃亡是在三天前,在逃亡前他們象往常一樣反覆總結經驗,反覆做計劃,然後分派任務一邊到時候應付可能出現的情況.

這一次是由少林,武當和丐幫的人打頭陣當前鋒,後面緊跟着空洞,華山,崑崙以及一些小派別.

和往常一樣,他們再一次出現在那個陣法的前面.接着按照計劃少**當和丐幫帶着一些略通奇門陣法的手紛紛後撤,這是以往所沒有的.他們大惑不解,象以前他們每次都能在陣法中來回穿梭好久而且並不會產生人物率先進入陣中.這時候只見陣法的威力再次顯現了出來,而且似乎比上次的勁勢更強以致於空聞等武林高什麼頭昏目眩的感覺,但是這次相反,這次他們不管是誰都感到象是一股勁風直直地朝他們衝來,而且一點徵兆都沒有出現.

空聞大師帶領大家一邊撤退一邊大喊:‘快撤,風力太大,咱們必須和大夥合計合計再回來.‘後面的小將們本來都已經承受不了陣法這強勢的風力帶來的壓力,現在一聽到空聞大師的喊聲後迅速後撤.

片刻功夫便又回到了陣外,在空聞大師和滅絕師太,宋遠橋張松溪,空洞五老以及何太沖商量之後最終決定由他們再次進入,力圖能夠了解這個陣風的來源.

但是很快的,當他們一進入陣中,一股強勢的勁風便迎面撲來.空聞大師幾人的衣衫被吹的噗噗聲響,單人勢弱,所以他們連忙幾人合在一處運功結成一股強大的勁風與迎來的陣風向抗.不過很快的他們感覺到內力已經漸漸不支了,當然人力怎麼能跟自然力向抗呢?

最終他們決定返回,於是幾人回撤勁力原路返回.當然回來途中他們同樣的遇到路邊的金牌使者,不過他們已經變的聰明瞭,他們沒事是不會隨便招惹這些有些變態的人的.

情況算是差不多講完了,但是張無忌對此也更加的不解,因爲他們似乎沒有給自己提供什麼有效的信息嘛!具有的無非都是些關於那個陣法如何如何的匪夷所思,變幻莫測;要麼是那些金牌使者武功多麼的好,多麼神奇;還有就是他們不少人已經失去了信心了.

由於三天前他們的經歷開始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了,而且在陣法裡面就連高手如空聞大師都抵擋不住陣勢的壓力,這些小門小派就更加沒什麼希望了,更何況功力差的要命的他們跟空聞比起來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也更加的不能比了.所以,這些給他們帶來的越來越多的就是恐懼和彷徨,他們的內心深處似乎已經向尊主投降了,因爲他們實在已經沒有再支撐的勇氣了.

瞭解完一切,張無忌將目光投向了劉基,他知道劉基在五行佈陣設立機關方面的造詣是在場沒有一個人能給她相比的,也不能夠給她比,試想跟一個女人比而且比不過是個什麼滋味.箇中滋味只有試了纔會知道的.

劉基見張無忌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她微微一笑道:‘剛纔聽你們說這陣法無物無形,看不見摸不着,但是又非常厲害,讓人無法覺察陣法的法門和行道.看來這陣法象足了傳說中的......‘

張無忌問道:‘你想說什麼?‘

劉基道:‘我是說,他們遇到的這個無物無形的陣法好像是一個傳說中已經失傳了一百多年的陣法!‘

這時候空聞大師問道:‘女施主知道這個陣法?‘

劉基點頭道:‘恩!這個陣法就是一百多年前令人聞風喪膽的攝魂陣!‘

這時候空聞聽了‘啊‘的一聲道:‘原來如此!‘

張松溪問道:‘大師,怎麼了?難道大師知道這個陣法不成?‘

空聞大師點頭道:‘老衲也是聽師傅說過一百多年前有一個奇怪的陣法,沒人能夠破解的了它,殺人於無形當中.‘

宋遠橋接口道:‘這麼說這麼久以來我們沒有死,對方已經很...很...‘

空聞大師道:‘是呀,可能是他們不想殺我們吧,否則我們有幾顆頭夠他們殺的?‘

張無忌問道:‘他們爲什麼不殺人呢?‘

空聞大師道:‘這個要問這位女施主了!‘他指的是劉基.

這時候劉基也不客氣,她道:‘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們根本就不想殺你們,而是想慢慢的磨掉你們的銳氣,這樣你們纔會在無可奈何之下投靠尊主,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尊主工於心計,我等不及;二是想不斷的優化陣法,這個陣法有個特點,被闖的次數越多威力就越大,讓擅闖者在裡面不死不休.‘

張松溪問道:‘那爲什麼每次我們都被釋放出來了呢?‘

劉基道:‘這種陣法只需要在佈陣人的意志支配就可以運行,並且隨着佈陣人思維的不同陣法的功能也有所不同.但是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使得破解起來很難,首先一點就是要知道佈陣者的想法,否則硬闖只會讓陣法的威力加劇而於己百害而無一利.至於每次你們都被放出就是因爲佈陣者的思想裡是不想要你們的命罷了,不然的話,進去多少人死多少人.‘

聽了這話,各門各派的人紛紛嚷了起來.他們開始不安靜了,如果說以前他們對這個陣法害怕的話,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害怕了,而是內心的恐懼,就象面對死神一般的恐懼.

這時一個大鬍子道:‘不如我們向尊主投誠吧?這樣我們纔有機會活下去.‘

旁邊的幾人聽了也都紛紛應和,但是很快被空聞大師的一句‘阿彌陀佛‘給壓了下去,原來他說‘阿彌陀佛‘的時候用上了佛門獅子吼.等大家都靜下來空聞才道:‘估計現在已經晚了!‘

宋遠橋問道:‘什麼晚了?‘

張松溪在一旁接口道:‘大師的意思是現在這些人再想向尊主投誠已經晚了!‘

宋遠橋道:‘爲什麼?‘

張松溪道:‘現在陣法的威力已經被我們反覆進入而迅速提升,現在已經可以困住我們所有的人了,那麼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呢?‘

宋遠橋道:‘難道還有閒人多的?‘

張松溪道:‘正是如此!試想那些金牌使者武功那麼高,咱們其實就是他們的磨劍石,劍鋒利了,我們也就沒什麼用了.‘

宋遠橋道:‘那以前從這裡出去的人呢?‘他說的是前面向尊主投誠的人.

張松溪嘆了一口氣道:‘只怕他們已經慘遭不測了!‘

宋遠橋道:‘爲什麼?‘

張松溪道:‘想必尊主並不只有陣法這一個王牌,而是還有其他的準備.‘

宋遠橋聽了張松溪的話還是疑惑,目光看向張無忌.張無忌向他點點頭,這時他終於知道張松溪所說的不會有錯了.因爲在武當七子裡數張松溪最是智謀高深,遇到大事也是他把握的最好.現在加上張無忌的點頭承認就更加說明張松溪所說不假.

而此時張無忌心裡卻暗自高興,從剛纔的情形可以看出,空聞大師,張松溪都是具有大智慧的人,再加上劉基的聰慧這次逃跑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這時候莫聲谷問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空聞大師呵呵笑道:‘看來這次的商量計策收穫很大呀!‘

莫聲穀道:‘大師是什麼意思?‘

張無忌在一旁道:‘六叔,我們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爲形勢在瞬息萬變着,所以我們也要見機行事!‘說完分別看向劉基,空聞大師還有張松溪.

這時候三人都是微笑着向張無忌點點頭,這就表示他們和張無忌一樣沒有更好的辦法,唯一的出路就是見機行事了.

畢竟形勢在變,計策也得隨時更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