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撤退的時候,站在便裝男子的位置看了眼拍照方向,似乎和自己是同一個方向,難道他們目標是千菱兒。
還有別的人在跟蹤千菱兒,黑衣男子加緊腳步,得趕快回去,報告消息。
消息被傳了回去,只是收消息的人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是好是壞,還說不清。
千菱兒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到,就這樣在大巴車上昏昏欲睡。
收到信息的白陽看着照片,心道,千菱兒,算你識相,不然你的葉落這次可沒那麼幸運了。
顧天銘,只能是她白陽的,就算沒有喜歡,也要佔有。
整理好儀容,白陽上樓去找顧天銘,這幾天白陽拿下一個項目,是和地產有關的,整個小組的人都跟着升職加薪,白陽的待遇也好了不少。
不用再掛着實習生的牌子,白陽臉上的氣色都好看了不少。
電梯在58樓停下,白陽信心滿滿,這次專門去的風控挑衣服,造型也是精心準備的,不信顧天銘不心動。
顧天銘身邊站着保鏢,小黑,正是剛剛在火車站的黑衣男子。
小黑髮言,“老大,千菱兒身邊似乎還有另一撥人在跟蹤,要不要查查他們的來歷。”
顧天銘點頭,“先不要打草驚蛇,暗中調查,以後注意隱蔽,不要暴露身份。”
“老大有懷疑對象嗎。”小黑其實心裡猜測,可能是白陽和千霜兒,但在顧天銘面前不好說。
摸摸自己的下巴,顧天銘第一個想到的是千家,然後是計行一,如果是計行一,一切都好說,如果不是,那就是來者不善。
“叩叩”敲門聲響起,顧天銘警覺,擺擺手,小黑退場。
開門的時候,小黑和白陽打了個照面,白陽沒在意,只是個保鏢而已。
小黑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來了,白小姐的臉還是那個臉,行爲舉止也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可是感覺上就是變了,好像不是原來的人一樣。
小黑當保鏢挺溜,想這些卻是費神,撓撓頭,不管了,反正老大讓他幹嘛他幹嘛就好了。
白陽進去,特意弄了弄裙襬,好讓衣服上風控的logo顯示出來,讓顧天銘看到。
風控可是顧天銘親手爲白陽打造的,裡面的設計師也是頂級的,只是顧天銘並不懂服裝設計,真是白瞎了那張帥臉。
顧天銘自然是看到了,潛意識裡先跳出來的卻是,糟糕,這家店,千菱兒一定會很介意吧,以前是爲了紀念,現在只覺得自己有點蠢。
“有事嗎。”顧天銘詢問。
白陽好奇,是沒看到標誌嗎,那她再轉一次,人很美,裙子也美,只是顧天銘只顧着低頭髮消息了,根本沒看白陽的造作。
反應過來的白陽尷尬了幾秒,很快調節過來,“天銘,我這次拿下了合作項目,是不是可以要個獎勵。”
顧天銘發完消息,本來就對白陽有點愧疚,這下白陽提出來,正好彌補一下,“好,去你最喜歡的法國餐廳。”
“好,那我要點最貴的,狠狠宰你一頓。”白陽露出小女孩姿態,看上去和16歲的少女一樣。
顧天銘這次卻沒陷入回憶,腦子裡想的是,千菱兒呢,她十幾歲的時候在幹什麼,是不是也這樣囂張。
嘴角忍不住上翹,顧天銘心道,一定很囂張,十幾歲正是最肆意的時候,不囂張怎麼行,那可一點都不千菱兒。
十幾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千菱兒第一次和顧天銘相遇,才養成了囂張的性格,只是顧天銘現在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去吧,你是總裁,提前走應該沒事吧。”白陽撒嬌。
顧天銘公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也沒心思繼續坐着,一個好字脫口而出。
楊暢推門而入,臉上帶着的是凝重。
顧天銘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楊暢這副樣子,“怎麼,出事了。”
“你說真的嗎,真的把風控給我嗎。”楊暢像得到寶貝一樣,在確定真實性。
顧天銘仔細看,楊暢這是真實情緒,“是,我說的話從不後悔,只是每年的收益我還是要分成的。”
白陽掐着手心,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天銘,你認真的。”
“當然。”顧天銘不假思索。
誰都清楚風控意味着什麼,把風控拱手讓人,豈不是在說顧天銘對白陽的喜歡沒有了,送給楊暢又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在打白陽的臉嗎。
手輕顫,白陽臉上劃過一滴淚,“天銘,爲什麼要把風控送人。”
顧天銘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解決,拖着不是辦法,“楊暢,你先出去。”
楊暢輕輕笑,“好,咱兩一會聊。”
白陽抹淚,裝心痛,心裡想的卻是,出師不利,怎麼剛想利用一下,顧天銘轉手就送人了,而且送人爲什麼不留給自己,心好痛。
想着白陽的哭還真帶了幾絲真情實意。
顧天銘推了推桌子上的紙巾,讓白陽擦淚。
本來是件暖心的事,白陽看有苗頭正要發起攻勢,顧天銘開口,“等你哭夠了再談。”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白陽的計劃就這樣胎死腹中。
白陽腹誹,要不是爲了錢,她纔不受這份罪,像顧天銘這樣,除了臉好看,這種大直男千菱兒是怎麼受得了,還死心塌地的。
醞釀的一點哭意也沒了,白陽乾脆擦掉眼淚,“天銘,你把風控送人,你知道意味着什麼。”
“正是知道,才送人。”顧天銘挑明,要和白陽說清楚。
“你不喜歡我了,對嗎。”白陽淚水又出現了。
顧天銘回想千菱兒,無論怎麼被折磨,都不會哭,很堅強,可現在自己怎麼這麼想看千菱兒哭一次,爲自己哭一次。
被自己的想法驚到,顧天銘想,已經這樣了嗎,千菱兒對自己的影響,到這種地步了。
“天銘,你不在乎我了嗎。”白陽拔高音量,顧天銘竟然走神了,自己都哭了,他還走神,氣的臉都扭曲了。
顧天銘正色,“白陽,很多事,其實從四年前就改變了,你回來之後,我也曾狂喜,可是終究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