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話拿開點,看清上面的備註,蘇諾伊叫嚷,“反了你了,好好當自己的兒子,想當爸爸,你還差得遠呢。”
恍惚間,蘇諾伊看着前面的人,怎麼那麼高,往前一邁,磕在了沙發上,然後昏睡過去。
計行一開着自己那輛騷包的車,先是在一家酒樓停下,進去後使了個障眼法才把自己安好的置身魅色中。
想到前幾天媛姐對蘇諾伊說的那句,有沒有考慮進娛樂圈,驚訝就壓制不住。
這是要棄了自己,去捧新人的節奏,要不要這麼過分。
是以,這次接到蘇諾伊在酒吧後,計行一暗戳戳準備了一個計劃。
想想就很有趣,魅惑一笑,朝蘇諾伊走去。
只是這一地狼藉,難不成都是眼前這個,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女人乾的。
踢了踢地上的酒瓶子,計行一一把抱起蘇諾伊,回計家。
公寓已經好久沒回來了,爲了和媛姐進行持續打拉鋸戰,計行一連自己的老窩都沒回,每天在各大酒店流連,可時至今日,媛姐都沒找過自己,計行一忍不住懷疑,自己真的過分了。
怎麼會呢,那些記者的腦子就是該好好敲打,自己還想把他們的頭擰下來當球踢了,就只是教訓一頓,砸個相機,不至於吧。
手機鈴聲響起,計行一掃一眼,是熟悉的號碼,看了媛姐還是寵自己的。
拿起手機正準備接,露出來的手機殼卻是粉色的,感覺被雷劈了一下,計行一僵硬數秒,然後按掉電話。
媛姐不是打給自己的,是打給蘇諾伊的,計行一消化着這個事實。
明明蘇諾伊已經拒絕了,爲什麼媛姐還這麼鍥而不捨。
剛剛的打擊還沒結束,計行一就看到手機上浮現一條消息,“你再考慮一下,龍騰想捧一個藝人還是很有資源的”。
龍騰,不就是自己公司嗎,計行一手緊了緊,這是要來真的。
媛姐可以帶兩個藝人,自己知道,可現在在鬧矛盾,事關千菱兒他不能讓步。
想到千菱兒,計行一什麼情緒都沒了,躺在牀上,聽說孩子都生了,也不知道顧天銘對那個孩子什麼態度。
千菱兒有沒有動搖,會不會回到顧天銘身邊,計行一現在的心態,有點不敢出現在千菱兒面前,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啪,計行一捂住自己的臉,這是什麼操作,怎麼又被打了,還是同一個女人,同一個位置,自己和這個女人有仇吧。
恨得牙癢癢,計行一脫鞋,撓蘇諾伊的癢癢,結果根本沒用。
電話鈴聲又響了,計行一瞅一眼,又是媛姐,利索關機,一點愧疚心也沒有。
瞅了眼還沒醒的蘇諾伊,計行一拍了張合照,編輯,發給媛姐。
凌晨三點,分機場,一個騷包的男人,帶着一個睡得昏昏沉沉的女孩,離開了C市。
第二天,媛姐看到計行一的信息,把自己的頭髮揉的更亂,對着空氣怒吼,“計行一,你就是來折磨我的吧。”
計行一發的是,媛姐,我把你的寶貝新星帶走了,不要太感謝我。
媛姐在原地踱步,這個計行一,不就是讓他和蘇諾伊炒個CP嗎,至於反應那麼大,當時那姑娘的臉都變了,不當CP,先捧着也不行嗎,還離圈出走。
雙手握拳,又鬆開,媛姐呼叫計行一,無奈,沒接通。
彼時的計行一還在酒店睡得死沉,媛姐的怒意自然接收不到。
一旁的蘇諾伊的雙腿搭在計行一的腰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巴黎。
牀上兩個人,一個頭朝南,一個頭朝西,睡得昏天黑地。
千菱兒迷迷糊糊醒來,只知道自己昨天去了酒吧,還和人打了一架,似乎還打贏了。
扭扭脖子,卻不知道怎麼的,全身都疼,眼睛張了張,也酸澀的厲害,千菱兒再次躺下,周圍黑漆漆的,應該天色還早,再睡會。
顧天銘看千菱兒不設防的樣子,脣角勾了勾,穿好西裝,去公司,臨走前,把祛疤膏放在千菱兒牀頭,還不忘囑咐酒吧老闆,不要說自己來過。
千菱兒身上的傷疤,顧天銘看了看,有的已經變淺了,有的卻還留有印記,以前不是沒發現,只是還沒放在心上。
想到昨晚千菱兒被羞辱,顧天銘突然找到事情做了。
城南黃家的小少爺是麼,自已爲自家很厲害,那今晚就讓你消失在這座城市。
顧天銘坐在車上,一條一條指令下達,公司內部人員奇怪,顧總對上黃氏,這是怎麼了,平時不是還有合作,就這麼告吹了,還要進行商業打壓。
沒有人猜得透顧天銘的心思,楊暢得到消息,微笑,好傢伙,還以爲有多能忍,一個晚上纔過去,就開始動手了。
只怕這等的一個晚上,還是因爲要照顧千菱兒吧。
黃家突然被人打壓,四處查探背後的人是誰,等輾轉被人告知,都在咒罵自己家的小兒子不爭氣,可是這小兒子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黃子軒一直在吐,平時最喜好喝酒,現在連酒這個字都不能聽,一聽就全身暈。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還不容易攢點力氣,周圍水波盪漾,把那一絲力氣也卸了乾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都一晚上了,還不夠嗎。
門被打開,顧天銘懶散走過,黃子軒嘴脣發白,隱隱有脖子上皮膚露出來,都泡皺了。
“把他撈上來。”顧天銘眼裡情緒不明。
以爲自己終於解脫的黃子軒嘿嘿一笑,“怎麼樣,是不是我家裡來人,要你放了我。”
顧天銘坐在保鏢搬來的椅子上,幽幽一笑,“你是說曾經的城南黃家嗎,確實來過。”
“對,就是城南黃家,怕了吧,趕緊放小爺回去,不然有你好看。”黃子軒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自信。
“可惜了,以後沒城南黃家了。”倨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此起彼伏的犬吠聲。
想起顧天銘那句喂狗,黃子軒纔是真的怕了,“你誰啊,知道黃家是什麼地位,你不敢動我的。”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