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了小三,頂替別人的女兒成爲大小姐,還是一直賣慘,博取同情,還是說,恬不知恥,爬上別人的牀,是哪一件呢。”
“到現在爲止,姐姐你還是這樣啊。”千霜兒把錢收好,一巴掌打了過去。
顧天銘眼神一冷,楊暢拽住千霜兒,防止她進一步動作。
“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顧天銘冷喝出聲。
千霜兒被那個眼神嚇在原地,不敢動作,只是看着顧天銘那麼保護千菱兒的樣子,心裡的不甘越發明顯。
自從千菱兒接手千氏,千霜兒過的就是人人喊打的日子,以前那種衆星捧月的日子過慣了,現在要過這種低聲下氣的日子,怎麼受得了。
而且,千霜兒已經私底下找過千菱兒,要贍養費,千嘯住院了,需要醫藥費,說着什麼作爲女兒,不能坐視不理。
那個時候千菱兒只說了一句,“這是我最後的仁慈,算是一個了斷,要錢是嗎,所有的都給你,但是以後,你們就和我無關了。”
千菱兒給的大方, 千霜兒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拿着錢走了,至於去向,當然要算在千霜兒欠的那些高利貸了。
可是現在那些高利貸遠遠還沒還上,甚至越滾越多,千霜兒伸手,“爸爸還在醫院,你都不去看他,醫藥費怎麼也得再出一點。”
“我給你的夠買一家醫院了,你的胃口還真是不小。”千菱兒眯眼,那麼多錢,千霜兒拿去幹嘛了。
“你給我錢,就是心裡有愧,難道你會那麼好心,真的給我,所以就算再多又能怎麼樣。”千霜兒現在的眼裡只有錢。
“想要的話,自己去掙,或者你來搶啊,看看你能從我手裡拿走什麼。”千菱兒捏着千霜兒的下巴,眼裡的凌厲不容忽視。
顧天銘把千菱兒帶走,至於千霜兒,會有另外的大禮等着她。
黃天闊看着那個女人,心裡的興趣被勾了起來。
一旁的人撞了撞胳膊,“喲,天闊,對那個女人有興趣,不會吧。”
黃天闊舔了舔自己的牙,“她是誰。”
“也難怪你不知道,她啊,頻繁上熱搜啊,和計行一還有顧天銘糾纏不清,這個女人厲害得很,你不會真的要出手吧。”趙林忍不住出聲。
“試一試也不錯。”黃天闊笑了,和顧天銘有關係,自然少不了他。
上次黃子軒的事,大家多少有點耳聞,趙林摸摸鼻子,“黃子軒和你不是對頭嗎,難不成你想替他出頭。”
“黃子軒,他出什麼事了。”其實不是不知道,只是黃天闊沒有放在心上。
趙林一笑,他還真的是多想了,黃天闊什麼時候會多管閒事。
“那千菱兒,你是真的決定好了。”
“隨便說的,你也信。”黃天闊失去興致,開始在聲色場中放縱自己,可是不管哪個女人上前,都會被趕走。
千菱兒對千家真的是放棄狀態,不管不問,也沒有這個必要,可是剛剛看到千霜兒,覺得是時候瞭解一下那些人的動向了。
顧天銘自然知道,不想讓千菱兒一直神傷,主動提出,“要去看一看嗎。”
“什麼。”千菱兒沒反應過來。
“千嘯。”顧天銘把車停在一邊,等着千菱兒的答案。
“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那些都無關緊要。”
“他怎麼了嗎。”千菱兒對這一切是真的不知情。
“千家破產之後,病情發作,腦溢血,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顧天銘一直在關注這些消息,爲的就是怕這一天出現。
“真的是天道輪迴,惡人有惡報嗎,那就去看一看,看看那個從小我叫做爸爸的人,現在怎麼樣了。”千菱兒百味陳雜,覺得那個人應該就是這樣的結局,可是還是有點不忍心。
“好。”顧天銘掉轉車頭,去了一家小醫院。
看着周圍嘈雜的環境,千菱兒不解,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一傢俬立醫院,規模很小,而且這裡的醫療條件並不是很好,以前沒錢的時候自己在這裡呆過。
怎麼會,千菱兒想到自己幾乎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千霜兒,不可能會只能在這家醫院。
“千霜兒把那些錢都揮霍光了,千嘯並不知情。”顧天銘兩句話概括,其中的貓膩沒有多說。
“在哪間病房。”千菱兒不再多問,只是覺得自己這次可能又要面對一次親情的抉擇。
病房外,千菱兒看着病牀上的人,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很多,本來就50多歲的人,現在遭遇大變,身體怎麼可能會好。
看周圍,一個病房裡有三個病人,只有千嘯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一點人氣。
護士走過來,推了一把千菱兒,“讓開,別擋路。”
千菱兒側過身,就看到護士急急忙忙給千嘯拔了輸液管,嘴裡嘟囔,“這都多少天了,也沒人來管管。”
周圍人也看不下去了,出聲附和,“對,他那個女兒,上次把人丟在這裡就沒管過,就扔了一筆錢,也不請個人來管管。”
“可憐了這個老爺子,年紀這麼大,也不能安享晚年。”
周圍的嘆息聲一直沒停,千菱兒走了進去,看着病牀上的人出神。
“多久了。”千菱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抖。
“從住院到現在一直就是這樣。”顧天銘摟着千菱兒。
“姑娘,你是。”周圍人詢問。
千菱兒笑了,“就是看着可憐,進來問問。”
“確實挺可憐的,聽說家裡破產,老婆跑了,女兒有了錢把人扔在這裡也不管,太可憐了。”
周圍的議論聲還在繼續,等千菱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在回去的路上。
到晚上入睡的時候,千菱兒情緒還是不高,甚至還有點恍惚,顧天銘不放心,把人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感受到溫暖,千菱兒往溫暖的源頭靠了靠,把頭埋了進去。
無聲的安慰是最好的,在這種情況下,是最需要的。
過了很久,千菱兒纔出聲,“我是不是做得不夠好,我以爲給他一筆錢,讓他足夠養老,以後他的生活就和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