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

蕭百川看到自己裝病被蕭百強拆穿非常驚訝,但瞬間便冷靜下來,他乾笑了兩聲腹黑的說道:

“呵呵,百強,你這些年的確很辛苦,是該放鬆放鬆了。可是你大嫂已經制定好了這半年的行程了,你大嫂正在莫斯科等我呢,機票都給我定好了,明天我就得出發了。呃,這樣,半年,就半年,半年後我就回來給你們減負好吧,”

蕭百川把夫人冷香凝擡了出來,因爲蕭百川深知這個寶貝弟弟和嫂嫂冷香凝的關係如古語講的老嫂勝母。蕭百川在大學和冷香凝戀愛的時候蕭百強8歲,冷香凝對蕭百強的照顧就如同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而蕭百強小時候對冷香凝非常依賴,長大後對冷香凝如母親一樣的敬愛着。蕭百強見蕭百川擡出了嫂嫂,便只笑不語。蕭遙症愣的看着自家老爸,老爸懟四叔的那一嗓子簡直是生龍活虎底氣十足,哪還有丁點兒生病的樣子。

“哎!爸,你說你病都好了也不跟兒子知會一聲,害的兒子爲您提心吊膽了這麼些年,還有我妹,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您嗎?”

蕭遙非常激動的在蕭百川面前大步走來走去,他停下腳步激憤的懟蕭百川道:

“老爸,我真懷疑我是不是您親兒子,啊,你說!你眼見你弟虐待我,把我扒光了扔到深山老林裡去,連條短褲都不給我留,你說這要是遇到什麼怪獸一口把我廢了,還怎麼給你們傳宗接代,啊!。”

蕭百川的嘴角上翹溫潤的看着兒子發飆不語。蕭百川不語蕭遙有種拳頭打在木棉花是的感覺,更加憤怒。他回頭看蕭百強,蕭百強的表情和老父的表情如出一轍,他更來氣了。

“我怎麼就攤上你們這麼腹黑的家長啊?我是多麼的無辜啊,我小小年紀就擔負着這麼重的擔子,都沒有好好的揮灑我的青春。”

蕭瑤又開始翻小腸,憤憤的數落着蕭百強和蕭佰川。

“咳咳---”

蕭佰川用手鬆鬆的握拳放到嘴邊乾咳了兩聲,微低着頭看手機不說話。蕭遙見自家老爸沒有絲毫的歉疚感不說,嘴角還銜着難以抑制的笑意,真是叫人無語了。於是他狗急跳牆般轉向蕭佰強。

“四叔,我怎麼沒有看到你培養蕭飛呀,我像蕭飛這麼大的時候你都教會我很多事情了。你現在是不是該培養培養蕭飛了。”

蕭百強立刻無比誇張的驚訝的看向蕭遙道:

“培養蕭飛怎麼能找我啊?你爸培養我,我培養你,你培養蕭飛以此類推啊。”

蕭遙立刻炸毛。

“我培養蕭飛!憑什麼,那小子現在就跟我值更脖子,我能培養他,培養不了,四叔咱不帶這麼玩的好吧。”

“蕭飛從小到大不都是你帶着的嗎,這些年我滿世界的飛沒有時間管他,不都是你和鈺兒在教他的嗎,我看蕭飛被你們教的不錯,你們繼續,就這樣繼續。”

蕭佰川偷瞄了會兒爭辯不休的叔侄倆,臉上浮上狡捷的笑起身悄悄的溜出書房。蕭佰強看到自家哥哥的這幅嘴臉心中輕笑,他擡腕看了一眼手錶一挑眉梢說道:

“夕夕該洗完澡了我得回去給她吹頭髮了。”

蕭佰強扔下一堆狗糧嘴角噙着微笑起身邁着慵懶的步伐朝着門口走去。蕭遙回頭再找老爸,可是,那還能找到老爸的影兒啊,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沙發上,這倆老頭真是沒誰了,怎麼都叫自己攤上了,他無力的躺到沙發上,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立感生無可戀。

咖啡廳裡,蕭佰強的對面坐着一位貴婦,歲月在她的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她的容顏依然靚麗,她的身材依然較好迷人,她的穿着以及手中的包包都是私人訂製,她渾身上下散發着高高在上無比優越的氣息,看到她的人都會在心中感嘆好美,她的確美的炫目。

“代雯,這是你喜歡喝的藍山。”

蕭佰強伸手示意代雯面前的那杯咖啡,代雯輕輕一笑。

“難得你還記得我喜歡藍山咖啡,佰強,我很感動,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我們都老了。”

“是啊,十幾年一晃就過去了,所以,我們也該把我們的事情做個了結了。”

“佰強,你今年都五十歲了,該收心了,我們和好吧。”

“代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代雯的臉色倏地變了,她驚訝的看着蕭佰強,眼底劃過一縷幽憤,但她很快平靜下來。

“佰強,你答應過我永遠不再提離婚之事的。”

“那是在當年,當年你走極端我萬不得已才這樣說的,代雯,我們已經分開十幾年了,我和你之間只剩下辦理一紙離婚書的關聯了,我們就把它辦了吧。”

“佰強,我真的好愛你。即使我們不在一起生活,但只要有這份婚書在我們就是一家人,我願意守着這紙婚書終老。”

“代雯,你的喬治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你們很合適。”

“佰強,我試過和喬治發展,但是最終我還是沒有辦法愛上他,我只愛你。”

“代雯,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已經分開生活十六年了,我想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和平解決的好,你說呢,代雯。”

代雯定定的看着蕭佰強,良久臉上憤懣的表情漸漸的消散。

“佰強,這件事情你宣佈的太突然了,給我點時間考慮好嗎?”

“可以的代雯,這件事情其實早就應該解決的,我們拖的時間太長了,早點解決各自輕鬆。”

“好吧,我先走了。”

代雯拎起手包離開,她搖曳的身姿引來了周圍好多的目光。她登上自己的車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你確定最近蕭佰強身邊沒有女人?”

“沒有代總,他的秘書去了加拿大再也沒有回來。”

“蕭佰強近期去過加拿大沒有?”

“沒有,據我們調查,蕭總的秘書得了癌症,已經是晚期了。蕭總給了她一筆爲數不小的錢。代總,您知道蕭總在這方面一直都是非常大方的,更何況這人生了這種病。”

“那麼他最近有什麼動向?”

“他去中國比較頻繁,蕭氏在中國有業務,應該是去看哪裡的業務吧。”

“負責中國業務的人是誰?”

“蕭鈺。”

“蕭鈺的能力並不差,還不至於勞煩她叔叔親自過問,他頻繁去中國應該有隱情,還有跟他來往密切的人嗎?”

“關係密切的就是蕭鈺的同學,她叫安諾夕,她來夕園一住就的好長時間。”

“安諾夕?”

安諾夕,安諾夕,這個名字怎麼有些耳熟,代雯迅速的在大腦中搜索着這個名字。但,一時真的想不起來?她於是對着手機急切的說道:

“去查安諾夕,要快。”

“好的代總。”

蕭佰強在家陪安諾夕一週之後便去公司上班了,因爲和代雯離婚的事情不會那麼順利。對於和代雯離婚這件事蕭百強沒有選擇快速的方式,因爲如果代雯突然接到離婚證書她可能會接受不了,因爲代雯不是一個正常人,蕭百強擔心代雯會走極端,所以先跟她談,叫她慢慢的接受這一現實。因此離婚這件事有可能會拖很長時間。

蕭百強於是去公司幫蕭遙,蕭遙高興的對蕭佰強千恩萬謝一番之後一溜煙的去搞他的開發案去了。蕭佰強飛了趟俄羅斯,爲期三天,他回到美國下了飛機直接回夕園,他沒有通知家裡人,他要給安諾夕一個驚喜。然而,家中等待他的卻是一個驚怒。他一踏進家門就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陸薄修。

陸薄修來夕園本也不足爲奇,可是陸薄修竟然穿着家居服,坐在他平時習慣坐着的位置上,見他回來慵懶的與他打招呼。

“回來了?”

陸薄修的神情非常自然,他不急不緩的端起面前的小茶杯輕輕的小酌了一口,神情沒有一絲違和,分明以一副這家男主人的架勢和他打招呼。這明擺着要鳩佔鵲巢的節奏啊,蕭佰強立刻七竅生煙。

“你怎麼在這?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我怎麼不能在這?這是我家啊,在家就要穿家居服,舒服。”

陸薄修傲慢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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