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陸薄修、慕振東、高航的車陸續到達,安諾夕來到衆人中間指着山坡說道:
“再往上走都是石頭,非常顛簸,開車上去比步行快不了多少,大家看看是步行上去還是開車上去,步行的話大約需要二十分鐘左右。”
“爸爸媽媽我要步行上去,我可不坐車了,我都快被顛吐了。”
房淼第一個放熊,高一明一隻手捂着胃部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他默默的走到高航身邊靜靜的站着。陸薄修大步走到安諾夕和安子瑜身邊一哈腰將安子瑜抱了起來,轉頭看向安諾夕。
“諾夕,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安諾夕回答的雲淡風輕。
“爸爸,我也沒事,媽媽說一會兒帶我登上山巔。”
安子瑜雙手捧着陸薄修的臉,小嘴貼着陸薄修的耳朵小聲神秘的說。陸薄修無比開心的在兒子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他美美的得意起來,自家的兩小隻真棒,一點問題都沒有,再看看房淼和高一明,都很不舒服的樣子。陸薄修自知自己這種心態很不厚道,但他就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蕭鈺昨夜高燒今晨高熱才退去,經歷這樣的顛簸臉色有些蒼白,安諾夕發現了蕭鈺的反應,她走到蕭鈺身邊,伸手拉過蕭鈺的手,掐着蕭鈺的虎口穴位,關切的問道:
“怎麼了阿鈺,臉色這麼差呀?”
“沒事的夕夕,就是昨夜有點發燒已經退熱了,沒事,放心吧。”
“美女媽媽,我姐不單是身體不舒服,她心裡也不舒服,因爲她正處在失戀進行時。您儘管帶着小弟去玩吧,我會一直陪着我姐的,放心吧,再說了,和美麗神秘的大自然比那個男人算個毛,身在這樣的良辰美景裡煩惱瞬間就會飛走了,是吧姐姐。”
“哈哈,原來如此呀。阿鈺,你弟說的對,身在這樣美麗的景色裡,身邊有這麼帥氣的弟弟陪着你,你還能想起失戀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安諾夕說完笑着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她忽然又回頭對蕭鈺大聲說:
“阿鈺,你知道愛情是什麼嗎?我告訴你,愛情就是王八蛋,你何必跟王八蛋過不去呀,哈哈哈----”
安諾夕清脆的笑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陸薄修一臉黑線,但看向安諾夕的眼神是寵溺的。蕭佰強的嘴角也向上扯出一個迷人的弧度。高航低笑着和慕振東說:
“哈哈,看來三兒的未來生活夠豐富多彩的。”
“諾夕清雅起來像山上的翠竹,混沌起來就是個小女巫,一句話能悶死你,叫你無話可說,你只能啞巴吃黃連,而她還跟沒事人是的,叫你欲罷不能,她就像一株潔白的罌粟花。”
慕振東看着遠去的安諾夕的背影悠悠的說道。
“老二,你是不對諾夕還沒死心,在等諾夕?”
“忘了她難度比較大,但是絕不是在等她,只是沒有遇到命中的良人而已。”
“老二,要慎重。”
“放心,諾夕和我不會有什麼了,如果有的話六年前就有結果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如今我在她的心裡就是閨蜜級的朋友。”
“也是啊。”
安諾夕朝着安子瑜一招手,安子瑜立刻從陸薄修的懷裡下來,愉快的朝着安諾夕跑去,安諾夕打開副駕的車門,安子瑜擡起小短腿爬上車,安諾夕親自給安子瑜繫好安全帶自己坐到正駕上,車子緩緩向山坡駛去。
蕭飛看着蕭佰強,他感到自己的爹地對安諾夕的態度好像有點微妙,此刻爹地好像有些不放心安諾夕帶着安子瑜去爬山,於是他伏在蕭佰強耳邊小聲說道:
“爹地,要不我來照顧我姐,你開車去追他們吧。”
“你姐發燒後沒有力氣,你一個人照顧不來。”
“老蕭,這可是追美女的大好時機喲。”
“追美女我老人家還用你教。”
“有本事你把夕夕帶回家給我當媽咪啊。”
“這有何難。”
“老蕭威武。”
蕭鈺聽到這父子倆的戲言愉快的笑了。
在蕭鈺的心裡蕭佰強就像爸爸一樣,相比蕭遙和蕭飛蕭百強對她更多一份偏愛。蕭瑤曾經嬉鬧着說蕭佰強偏心蕭鈺,結果蕭佰強卻堂而皇之的說,蕭家只有這麼一個公主,當然要比你們兩個臭小子金貴了,保護好咱們家的公主也是你們倆未來的責任。從此‘責任’兩個字就刻在了蕭飛的小腦袋裡。
記得蕭飛七歲時,蕭鈺在學校一次活動中不小心手臂摔骨裂了,當時蕭佰強去了英國,蕭瑤帶着蕭鈺去醫院打了石膏繃帶。回家後,蕭飛就誤認爲是蕭瑤給蕭鈺弄傷的,蕭飛掐着小腰跟蕭遙理論,蕭遙百般解釋他就是不相信,然後像一隻小老虎似的撲向蕭遙。
蕭遙有口難辯,因爲蕭飛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釋,蕭鈺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們,就是不幫蕭遙解釋。蕭遙幾次把蕭飛扔出去,可蕭飛就像瘋了一樣爬起來又撲向他,最後蕭遙只好乖乖的躺在地上承受蕭飛的一通拳腳。
蕭飛騎在蕭遙身上小拳頭兇猛的一通砸,最後站起身狠狠的踹了蕭遙一腳,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蕭遙警告道,‘蕭遙我告訴你,以後我姐再受傷,我會叫你好看’。蕭遙看着蕭飛那粉紅的肉肉的冒着熱氣的小臉,無奈的笑着告饒。
蕭鈺回想着從前,臉上浮現幸福的微笑。慕振東拿着一個保溫杯走到蕭鈺面前。
“喝點熱水會舒服一些。”
“謝謝。”
蕭鈺接過水杯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剛纔看你一個人美美的笑,在想什麼美事呢?”
“想起我弟小時候打我哥哥的事,哈哈,好玩及了。”
“哎,家裡姊妹多可真是好。”
“怎麼,慕總是獨生子嗎?”
“那到不是,我有一個姐姐,我童年的時候姐姐對我非常好,因爲爸爸媽媽都很忙,把我和姐姐就扔給了保姆照顧,所以姐姐自然而然的肩負起照顧我,我以爲這輩子都會在姐姐的庇護下生活。
我和姐姐一同被爸爸送到法國讀書,我姐姐考入了《歐洲工商管理學院》,畢業之後就談戀愛結婚了。沒想到結了婚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只顧着相夫教子。我叫他來幫我,她卻說我需要歷練,等我真的忙不過來的時候她再出手。
結果她只管理國內的那幾個酒店,其他的一概不伸手。我開始不死心,總是勸她到公司工作,她卻總是說帶孩子沒精力,到後來也就不奢望她能來幫我了。”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和生活方式,看來你姐姐是個淡薄名利的人。”
“你說的沒錯,我姐和我的姐夫都是一路人,我姐夫專心他的研究,每個月輕鬆拿工資,對錢財比較淡漠。”
蕭鈺露出了一個非常理解的笑容,她此時臉色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