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夕一臉呆萌的看着蕭百強,她不自覺的暗暗肺腑,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的眼神呀,應該就是傳說中能把人化成水的眼神吧。看到安諾夕呆萌的樣子蕭佰強微微一笑。
“怎麼了,我的小公主,不認識四叔了。”
安諾夕的神情一怔臉頰立刻緋紅,不好意思的笑了。
“四叔,你的眼睛好特別。”
“嗯,怎麼個特別,說說看。”
蕭佰強的這個‘嗯’子的尾音無比溫柔的向上揚起,如一劑魔音劃過耳膜,如泡芙一樣酥軟甜美,叫人沉迷。安諾夕表情誇張的把嘴湊近蕭佰強的耳邊神秘的說道:
“攝人魂魄,嘻嘻。”
蕭佰強濃眉上眺露出一個溫柔而寵溺的笑,安諾夕嬉笑着繼續小聲道:
“四叔,你就在這好好的繼續當屋主,攝住顧客的魂魄,我去裡面收拾一下哈。”
安諾夕說完就朝着吧檯後的房間走去,留下蕭佰強一個人在吧檯。蕭佰強正愣了一小會便在心中發出一聲清笑,這是利用我的色相招攬生意嗎?真是個調皮的小東西。
安子瑜和蕭飛興致勃勃的把動物家居服翻騰出來。
“你們兩個把衣服都翻出來要幹嘛呀?”
“媽,我倆想把他們洗洗烘乾,晚上回家就可以穿了。”
“好吧,這件事情由我來搞定,你們兩個去前面幫着你爹地招待顧客。”
“好的。”
蕭飛和安子瑜來到前臺,蕭佰強和蕭飛聊了一會兒近況,他感到他的兒子似乎更懂事成熟了。
安子瑜則很自覺的捧着一本書找了個空位認真的閱讀。咖啡屋又來了一位顧客,蕭飛立刻上前接待並熟練的沖泡咖啡,蕭佰強對兒子非常滿意。
蕭佰強發現,安子瑜從這名顧客進屋到此刻他只擡頭看了一眼便繼續看手中的書,安子瑜的專注叫他好奇,因爲這麼大的孩子能夠這樣專注是少見的。他走到安子瑜身邊俯下身。
“子瑜,看什麼書呢?”
“小故事裡的大智慧。”
“哦,這本書真不錯。”
“是呀,我很喜歡看。”
安子瑜說完低下頭繼續看手中的書,不在說話。那樣子就像一個飢渴的人拿到了一杯水一樣。
蕭佰強微笑着輕輕搖了搖頭,轉身慢悠悠的踱到裡間,看到安諾夕正在忙着洗衣服。安諾夕神情愉悅,她的動作非常靈巧輕盈,井然有序。
安諾夕像個孩子一樣,即使在忙着手上的事情,也不時抽空把手在毛巾上擦一下,然後捏起一個小零食放到嘴裡,愉快的咀嚼。
蕭佰強在長大的安諾夕身上還是找到了小安諾夕的神情,小安諾夕和現在的安諾夕一樣,做事情會非常認真專注,蕭佰強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安諾夕像只小螞蟻似的忙碌着。
由於今天下雨顧客少,又加上蕭佰強的到來,所以不到六點安諾夕就關業了。
“四叔,你準備請我們吃什麼呀?”
安諾夕揚起臉看向蕭百強一副理所當然的問道。蕭佰強嘴角遷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我說夕夕,怎麼是我請你們吃飯啊?你是屋主,我可是客人,而且還幫了你大半天的忙,應該是你請我纔對啊。”
安諾夕故作一怔,轉而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道:
“可是我沒有聽說過客人就不能請主人吃飯這一說呀?蕭飛、安豬豬你們聽說過嗎?”
“沒有。”
兩個小子一口同聲高聲道。安諾夕的臉上浮上滿意的微笑,她把目光轉向蕭百強說:
“所以,誰賺的錢多誰請吃飯,這就叫做能者多勞,這纔是最公平的。”
蕭百強似笑非笑靜靜的看着安諾夕不語,安諾夕見蕭百強仍不表態又轉向蕭飛和安子瑜說道:
“蕭飛,豬豬你們倆說,蕭總這麼有錢,是不是應該蕭總請我們吃大餐呀?”
“是。”
“聽到了吧蕭總,認命吧哈。”
安諾夕說完也不等蕭佰強同意還是不同意,拿起鑰匙和揹包,對安子瑜和蕭飛大聲道:
“孩兒們走了。”
蕭飛拎起裝着動物家居服的大袋子和安子瑜愉快的上了車,蕭百強嘴角噙着寵溺的笑意坐到副駕上。他眼睜睜的看着安諾夕把強詞奪理說的合情合理,這小傢伙大有顛倒黑白的潛質。他於是笑着說道:
“哼哼,你們就能欺負我老人家,說吧,你們都想吃什麼?”
“哥你想吃什麼?”
安子瑜看向蕭飛笑眯眯的問道。
“你想吃的就是哥哥想吃的,你來決定。”
“噢!好嘞。”
蕭佰強深感驚訝,蕭飛和安子瑜看上去就是相親相愛的親兄弟嗎,難道這就是血緣的魅力嗎?
晚飯吃的非常愉快,三小隻穿着統一服裝,邊吃飯邊嬉鬧,笑的咯咯的,氣氛親密和諧。蕭佰強看着安諾夕和兩個兒子相處的像好哥們一樣,他們鬥嘴、頑皮、耍賴---他非常喜歡此刻的安諾夕。
蕭佰強仔細端詳安子瑜,安子瑜圓圓的小腦袋,濃黑的一字眉和小單眼皮和陸薄修一模一樣。但神情卻不一樣,安子瑜肉嘟嘟的小臉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憨態可掬非常可愛。但那個小嘴可是夠鋒利,思維超敏捷,將來一定是個角色。
陸薄修今天的飯局結束的很早,他一踏進四合院的大門就聽到客廳裡傳出的笑聲,他那張精瘦的臉上立刻浮上愉快的笑容,他邁開大步朝着傳出笑聲的客廳走去,當他踏進客廳的一瞬間立刻呆立在原地,他看到客廳裡一羣晃動着大尾巴的小動物,他們互相追逐着扯着別人的大尾巴嬉鬧着。
“這,這還是家嗎,腫麼有種走進動物園的感腳。”
這時一隻狐狸蹭的跳上他的後背,接着是一隻狼,陸薄修站立不穩被撲倒在地,接着一隻小獵豹和一隻蜥蜴也摞上來。陸薄修被壓在地上笑的喘不過氣了,但他感覺的到狐狸就是安諾夕,因爲他嗅到了安諾夕身上獨有的氣味,他趁機貪婪的用力抱住安諾夕,以解相思之苦。
看着摞在兒子身上的一堆小動物,陸德福和劉桂雲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夜半,陸薄修終於把最後一份郵件發出去,他靠在椅背上,嘴角上翹,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自從安諾夕帶着安子瑜和袁青住到四合院,他也開始回到四合院住了,無論多晚只要不是特別的應酬他都會回來。
但他不是住在自己的房間,而是睡在左廂房,因爲他的房間被兒子看中,所以自家老爸霸道的把他的臥房挪去左廂房。他常常會去和那兩個小傢伙擠着睡,說也奇怪,失眠竟然漸漸的好了。今天晚上的那頓鬧騰真是開心,抱着妻兒的感覺真特麼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