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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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隋東、慕振東和陸薄修也走下車,他們站在安諾夕、兌瑩和張倩的身後圍觀沒有言語。而三位女士的精力都用在對付於洋了,所以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時就見安諾夕的臉上浮上壞壞的笑容。

“這位先生,如果去看醫生的話你這點皮毛傷有點小題大做,醫生治着也不過癮,不如再加工一下,弄的能縫針或手術接骨什麼的再去醫院可好。”

此話一出就把陸薄修、慕振東和隋東逗樂了。於洋站直了身體玩味的看向安諾夕和兌瑩,這兩個妞兒可不是有點意思,而是真有意思。就在這時只見隋東指着兌瑩,眼睛瞪的溜溜圓,嘴巴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語無倫次道:

“你,你,你怎麼回事?”

兌瑩順着聲音回頭看到了隋東,她神情一斂,三年不見了,此刻相見心中生出五味雜陳,兌瑩挺了挺脊樑無比平靜鄭重的對隨東說道:

“你終於回來了,正好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離,離婚,誰說要離婚了。”

“我說的,我要跟你離婚。”

兌瑩無比堅定的說道。

隋東無比震驚,昨天晚上在三生石看到這紅衣女子就感到有點眼熟,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老婆,還跟於洋尋找了一夜。幾年不見她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她比當年瘦了三分之一啊。

“回家,回家,咱們有事回家說。”

隋東說着就來拉兌瑩,兌瑩甩開隋東的拉扯。

“什麼叫回家呀,你的家跟我早就沒有關係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名。”

“誰說要離婚了,別胡鬧,知道你有情緒我們回家說。”

安諾夕走上前擋在隋東和兌瑩中間傲慢的道:

“哎!臭男人,你都不舉了還不離婚,咋就這麼缺德呢。”

隋東看到安諾夕,眼睛立刻向下掃了一眼安諾夕的高跟鞋同時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和安諾夕保持安全距離衝着安諾夕道:

“誰說我不舉了,真能胡說八道。”

“你的同伴說的,剛剛說完,不信你問他呀。”

隨東看向於洋,此時的於洋也蒙圈了,怎麼這烈焰紅脣就成了隋東的老婆了呢?他指着隨東雞頭白臉的吼道:

“那烈焰紅脣怎麼就成你老婆了,昨晚怎麼不說呀?”

“昨晚她畫的跟妖精似的我不沒認出來嗎?”

“連自己的老婆都認不出來,你還是男人嗎?”

“她的變化太大了,又化了濃妝所以沒認出來嗎!”

“和着我白忙活了一宿,都是人家的老婆,人家的女朋友!”

聽到安諾夕的話陸薄修都快悶笑的內傷了,這臭丫頭片子說話可夠很的,不再是隻小綿羊了。看着眼前混亂的場面慕振東笑的肩膀直顫,他走到安諾夕身邊笑着道:

“諾夕。”

安諾夕一回頭纔看到慕振東和陸薄修立刻驚訝的道:

“慕振東,你怎麼來了?”

“昨天晚上在酒吧看到你,就一直跟到現在。”

安諾夕驚訝的對慕振東道:

“你跟着我幹嘛呀。”

“保護你呀,你知道這追着你們的人是誰嗎?他可是於市長的公子官二代,被他盯上的女人無一能逃脫他的魔掌心啊。”

安諾夕和張倩對視一眼,兩人非常驚訝,安諾夕端了下肩膀,調皮的說道:

“哦買嘎,我們可真倒黴,第一次去酒吧就遇到這麼大個兒的狼,心裡留下陰影了,那個地方永遠都不想再去了。”

這時就聽隋東大聲吼道:

“兌瑩,現在我們還沒離婚,我還是你丈夫,有事我們回家解決,趕緊跟我回家!”

“隋東,我已經向法院提起訴並公告,還有三天就生效了。你同不同意我都已經無所謂了。”

“什麼,你還敢起訴離婚?誰給你的膽子,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同意,你的起訴就無法生效,真是異想天開。”

看着隋東和兌瑩大吵,安諾夕對慕振東說道:

“慕振東,既然你是保護我的那這裡你來處理吧,我還有事趕時間,我們先走好吧。”

“好的,沒問題。”

慕振東笑着走到兌瑩和隋東面前。

“隨總,既然都見面了就好好商量着解決吧,站在這吵也沒有意義,不如你們約個時間見面談,今天你們都各自先冷靜冷靜。”

隨東看着自家老婆冷酷決絕的樣子,心想此時也很難理論出個結果,於是後退一步給兌瑩讓開了路。兌瑩越過隨東上了車,張倩和安諾夕也迅速上車,張倩發動引擎車緩緩的啓動,安諾夕把頭伸出車窗對慕振東笑道:

“慕振東,我們走了哈。”

慕振東舉起有力的手臂愉快的回道:

“嗯,慢點開。”

於洋看着載着三個女人的車消失在拐角,無奈的冷笑幾聲轉身上車絕塵而去。慕振東看着還處在懵瞪狀態下的隋東笑着道:

“隋總,該吃午飯了,要不咱哥仨去喝點。”

“還喝啥了,老婆都要跑了,我得去找人給我撤訴,咱們改天再聚。”

隋東說完匆匆離去。慕振東轉向陸薄修,陸薄修的臉表情有些莫測。

“三兒,你這跟了一宿是單純陪我還是另有圖謀啊。”

“我不是陪你,我是擔心我前妻,畢竟夫妻一場,我不想他被人欺負。”

“什麼?你前妻?那個?”

“安諾夕呀。”

陸薄修輕飄飄的扔下這句話上車離開,留下慕振東一個人站在那裡目瞪口呆,風中凌亂。

陸薄修發現自己的思維似乎有點亂,他搞不懂爲什麼那天在明水賓館門前告訴慕振東安諾夕是自己的前妻,他莫名其妙最近總能想起安諾夕。他捋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自己和安諾夕僅有的關聯就是別墅了,也許是因爲別墅沒有還給安諾夕所以會時常想起她吧。

陸薄修於是做了一個果斷的決定,他要儘快把別墅還給安諾夕,跟安諾夕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陸薄修在一天下午的四點多來到安諾夕的補習班,安諾夕看到陸薄修態度非常冷漠,她微觸眉頭靜靜的看着陸薄修不語。

“諾夕,我找你有事。”

“我們當初不是都說好了不再往來了,即使有一天見面也形同陌路了嗎?”

“諾夕,關於別墅的事情我必須和你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別墅是你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不行,當初我說的很明白,我只是借用,所以,必須還給你。”

這時,已經有學生陸續的來到教室,安諾夕看了一下時間無奈的說道:

“你定地點吧,但時間只能是上午,因爲下午我沒時間。”

“我上午很忙,那明天中午一起去阿波羅西餐廳吃飯好嗎。”

“好的。”

第二天的中午在阿波羅西餐廳,陸薄修手裡拿着刀叉卻沒有去切肉,他靜靜的看着安諾夕,安諾夕吃飯的時候非常專注,對食物一絲不苟。記憶中的安諾夕非常珍惜糧食,從不浪費,總是把飯吃的乾乾淨淨。

黑胡椒牛肉是安諾夕的最愛,也許是美味的原因,她的表情非常柔和恬靜。這樣的安諾夕叫陸薄修感到舒服,他突然想起曾經和安諾夕共同生活的情景。

從前的安諾夕就是這個樣子,她很安靜,從不忤逆他,看到他坐到書房她便悄悄的送了飲品就離開,看到他閒了就湊到他身邊把他的胳膊抱在懷裡甜甜的笑呀笑,一說帶她出去玩兒她就快樂的像一隻小鳥,一吃好吃的她就會笑的跟貓咪一樣,她的眼睛永遠都是這樣清澈乾淨,可是這樣的諾夕爲什麼不承認結交過男朋友?他至今也沒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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