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決鬥場次的增加,受傷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尤其是高年級段的決鬥,他們每個人都會一兩個攻擊魔法,雖然按照規定不會招呼別人的要害,但是被擊中也絕對不好受。
純血者和混血者之間的矛盾也在這逐漸升級的戰鬥中愈演愈烈。因爲他們誰都不知道對方是否會使用攻擊魔法,他們所能做的只有先下手爲強!所以即便那些對混血或者純血沒有成見的人在見到自己朋友親人被那些或混血或純血的巫師傷害到的時候,也在憤怒的驅動下回以兇狠的報復!
看臺之上,普通伏地魔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而一邊的鄧布利多和馬克西姆夫人卻是眉頭越皺越緊。這種兩極分化嚴重的情況也出現在魔法部的諸位部長之中,任誰都看出了接下來的情況會非常的不妙。
可是這又怎麼樣?誰會去阻止呢?普通伏地魔和那些支持純血的魔法部部長們巴不得如此,而鄧布利多爲首的那些人則是希望藉此拖延一點時間,好安排好他們的計劃。
相比於看臺上的衆人,劉宏的心情就純粹多了。他高興,單純的爲得到巫師們的血脈基因而高興,爲自己的研究能展開而高興。事先準備好的大號醫療箱內的試管已經有三分之一注滿了血液貼上了他們主人的名字!
很快,時間轉到了下午三點半,那是決鬥結束的時候。畢竟學生們是需要休息的,而且決鬥也不是一天時間就可以結束的。
打了個招呼後,劉宏就帶着他的醫療箱回到了觀文小築內。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了。可是在他還沒開始研究的時候,鄧布利多就找上門來了。
“你這個時候來找我不怕麻煩嗎?”有點不愉又有點奇怪的看着鄧布利多,劉宏淡淡道:“無論是那些混血者還是純血者,他們對我可都沒有什麼好感。”
劉宏倒不是擔心鄧布利多,他是擔心自己。他本來就非常的惹人注意,而現在的羅馬尼亞到處是眼線,伏地魔的,魔法部的。魔法學校的。他不想讓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在研究的時候。
“這次決鬥後我就會動手。”鄧布利多也不理會劉宏的冷淡,自顧自的走進觀文小築:“所以我想你幫我看看這個可不可以。”
沒頭沒尾的話伴隨着一份卷軸交給劉宏。
但是鄧布利多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劉宏非常清楚!微微皺着眉頭,劉宏上前拿過了鄧布利多手中的卷軸。打開看了一下。果然,上面全是煉成符文。
劉宏很快認出那是用來顛覆金人煉成過程的,雖然和他自己的想法有點不同,但是本質無異。不過他們的排列方式不是按照劉宏的煉成陣來排列的,而是用六邊形的魔法陣來排列!
但是這也不奇怪。劉宏的煉成陣代表力量的循環。而六邊形的魔法陣同樣代表了力量的循環,只是牽引的能量不同罷了。一個是龍脈能量或者地殼能量,一個是魔法能量。
推演了一下,劉宏點頭道:“可以,沒有問題。”
魔法能量的性質和龍脈能量地殼能量相比更加的縹緲,虛幻,但是終歸也是能量。又不是說要用魔法能量進行煉成,關鍵的是煉成符文,只要打破了平衡,加持在蛇怪伏地魔身上的不完整金人煉成自然會崩潰。
將卷軸遞給鄧布利多。劉宏突然笑道:“可以給我一些你的血液嗎?你的身體已經老朽了,精力想必也不比當年了吧。我可以爲你準備讓身體年輕一點的魔藥。”
“那和我的血液有什麼關係?”鄧布利多的眉頭微微皺着,同時目光掃過了劉宏背後的醫療箱。
鄧布利多的小動作劉宏當然看見了,但是他不想解釋什麼,於是笑笑道:“當然是爲了更瞭解你的情況。”
嘆了口氣,鄧布利多將手伸到劉宏面前。
“非常明智!”劉宏的嘴角勾了起來。
血液保存的要求是防止凝固、保證細胞新陳代謝所需的營養、延長在體外的壽命。這些用科技手段來保存的話非常麻煩,而且保存最長以這個時代的科技也不會超過一年。但是魔法就不同了,魔法中有各種保存這些生物體液的手段。都是前輩巫師們爲了保存那些珍惜生物的體液而創造出來。
使用魔法將那些收集過來的血液連同鄧布利多的那份保存在自己的研究室,也就是之前治療阿拉斯托·穆迪的那個房間內。劉宏取出了一份開始研究起來。
首先是精神力掃描。這是對巫師來說是最簡單的也最有效的觀察。因爲一般帶有魔力性質的物品都會在精神力的刺激下出現反應。只是用來觀察血液嘛......劉宏表示沒有一點反應。
氣機感應......仍然無用。
“我就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好研究的話就不會有純血和混血之分了。”劉宏輕聲自嘲了一下,然後開始準備下一個觀察方式。
“嗞啦!”下裳之上專屬於自己的煉成陣亮起微光。如同電光一般跳動的煉成反應順着身體蔓延到掌中的試管上。
“分解!”
血漿,血細胞,遺傳物質......遺傳物質!就是這個!
通過分解試管內的血液,劉宏很快找到了他要觀察的目標。但是......
“該死!”伴隨着劉宏的一聲低罵。他手中的血液已經完全分解,遺傳物質當然一樣。無奈,劉宏只能通過煉丹術的效用將它們恢復。
“該死!”再次低罵,劉宏發現他仍然無法把握住機會感應那個遺傳物質。煉成陣的作用非常霸道,分解的速度讓劉宏完全沒有時間反應。
我傻了啊!遺傳物質直接分解出來研究不就可以了!再次使用煉丹術恢復血液後打算分解的劉宏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可是結果並不理想。遺傳物質分解出來後劉宏用精神力再去掃描或者氣機再去感應依舊完全無法發現什麼。但是他在用鍊金術分解的時候明明有點其他感覺!
重新創造一個煉成陣?還是多收集一些血液分解?或者將血液混起來分解?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劉宏走到醫療箱面前取出了幾根試管仔細打量。最後他又嘆了口氣放了回去。
還是創造煉成陣吧!
豔麗的朝陽再次升起,令學生們厭惡的決鬥再次開始。而劉宏也來到了自己的崗位上。不過今日的他看着有點憔悴,眼神迷濛,似乎一直在想着什麼。
煉成陣不是那麼容易推演出來了。雖然劉宏已經創造出了幾個用來分解的煉成陣,但是它們的效果並不能讓劉宏滿意。因爲即便是再剋制,分解的速度仍然是讓他無法感應遺傳物質裡面的信息。
而且他還發現使用煉丹術恢復後,鍊金術分解血液時的特殊感覺會慢慢消失!
“劉先生,請你治療一下這個孩子!”就在劉宏推演着煉成陣的時候,決鬥場上突然傳來了呼聲。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學生被人用攻擊魔法給削斷了持着魔杖的手,和昨天的露娜一樣。如果是昨天劉宏此時已經在決鬥場上治療了,但是現在他一直在推演煉成陣完全忽略了學生間的決鬥,氣機也只是放在自己周圍警戒,所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既然被人提醒了,劉宏自然回過神來到決鬥場中幫那個學生治療,同時收集血液。當然,他這次收集的數量比較多!
時間的流逝無人能夠阻擋,決鬥在劉宏一邊推演煉成陣一邊治療學生收集血液中過去了。
九月中旬的白天雖然還非常炎熱,但是夜晚卻已經寒冷下來了。雖然不說寒風刺骨,但是也已經不是穿着單衣就能在外面閒逛的日子了,尤其是喀爾巴阡山。凜冽的山風會飛快的帶走一個人的熱量。
“蛇怪會在幾天後前往大漢格頓,似乎是想去岡特的老宅子看看。”
暗淡的下弦月無法照亮陰暗的樹林,即便是影子都無法投射出,更不用說話人的面容了。
“只有他一個人嗎?”有一個聲音響起,蒼老而精神。有這種特質的聲音非常少,而喀爾巴阡山只有一人,鄧布利多。
“是的,只有他一個人!”之前的人聲音再次響起。但是非常沙啞,似乎是刻意做出來。
“好的,我瞭解了。”
朝陽升起,劉宏前往決鬥場作爲醫生,治療學生收集血液。夕陽落下,劉宏回到觀文小築推演煉成陣研究血液。這種日子持續了五天方纔結束。加上最開始的兩天正好一個星期。這種日子是非常無聊的,但是劉宏堅持了下來。而且也得到了回報。
任何研究都是用無聊堆砌到成功,想要一步登天幾乎是不可能的。
分解用的煉成陣推演出來了。它分解的速度比普通煉成陣慢了將近十倍,足夠劉宏觀察一次血液中的遺傳物質了!
不過觀察雖然很重要,但是也只是第一步,最基礎的一步!關鍵是那種特殊感覺到底是什麼含義!
劉宏現在只能感覺出它和蛇怪伏地魔蛇女伏地魔的氣息之間有點相似。
難道這個世界所有的巫師都是類似術士這種依靠血脈使用法術的存在嗎?麻瓜巫師的出現又是因爲什麼呢?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有非人血脈嗎?劉宏心中的疑惑一個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