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戰戰兢兢的沿着加百列馳過的道路來到大門之前,幾人帶着崇敬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力無法開鑿的大門之後,雲天河從懷中掏出了散發着豪光的靈光藻玉,和大門比對起來。只是不想,他纔將靈光藻玉拿出,就被加百列一把搶了過去,扔向大門!
“那隻加百列,你在做什麼......啊!痛!不要打了......我的頭!啊......”
“嘎吱嘎吱......”在雲天河抱頭逃竄着被稱爲‘只’而惱怒無比的加百列狂轟濫炸一般的石塊攻擊的時候,大門漸漸打開。沒有遲疑,正感覺通道太小無法難以躲避石塊攻擊的雲天河立馬衝進大門。
韓菱紗和柳夢璃遲疑片刻有,也隨着走了進去。
“說!以後要叫我什麼!”進了大門沒走幾步,她們就聽到了加百列嬌縱而稚嫩的清脆聲音,走近一看,只見加百列一手叉腰站在三個她高的冰柱上,另一隻手舉着一塊西瓜大小的橢圓冰球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雲天河。
驀然,李青蓮輕笑兩聲,來到被鼻青臉腫的雲天河身邊,伸手灑出一道幽藍清光融入雲天河的身體,將他的鼻青臉腫,也就是那些讓他看起來狼狽非常的,由於稱呼加百列爲‘只’之後被用石塊砸出來的皮外傷後,對着加百列輕聲道:“加百列......你知道嗎?哥哥說過,喜歡站在高處的都是笨蛋!”
“啊?”加百列一愣,扯了扯嘴後,冷聲道:“不知道高處的感覺是什麼的人怎麼會知道高處的美好?”
不過話雖如此,加百列卻還是縱身一跳,落在李青蓮面前,至於那塊西瓜大的冰球則是被她砸在雲天河面前,叫雲天河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
‘加百列太兇了!不就是叫她只嗎?長得和松鼠一樣沒幾兩肉但是力氣卻比發火的熊瞎子還兇......’
“喜歡高處的都是笨蛋?不知道高處的感覺是什麼的人怎麼會知道高處的美好?”驀然,一個清越而又清冷沉穩的聲音幽幽響起。
“誰?誰?”雲天河左顧右盼,韓菱紗和柳夢璃也是如此。
只是相比於韓菱紗雲天河,柳夢璃天生靈覺敏銳,可以感知一般人感覺不到的氣息,於是很快的深處纖纖玉指指着一邊的巨大冰牆道:“你們,快看!”
“咦?冰......冰裡有什麼......啊!是人!”仔細打量之後韓菱紗發現冰牆中有一個朦朧的人影影影綽綽。
“人?這個人又是誰?爲什麼會在冰裡?”
“此話應是由我來問,看你們也是瓊華弟子吧!你們不知擅闖瓊華禁地乃是重罪?”清越而又清冷沉穩的聲音再次幽幽響起,斥責着衆人既然闖入此地,叫雲天河三人不由都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不過那清越而又清冷沉穩的聲音也就如此呵斥了一聲而已,然後就轉移了話題,淡淡道:“你們都是何人?”
“是問我名字嗎?我叫雲天河。”
“韓菱紗。”
“小女子柳夢璃。”
“天河......”在三人報了姓名之後,清越而又清冷沉穩的聲音沉吟了片刻,幽幽道:“少年人,你,能否靠近一些?”
“我嗎?”奇怪的指了一下自己,雲天河很是聽話的上前幾步。
“真像......你的長相,果真......你,可認識雲天青?”
“他是我爹。”
“那夙玉呢?是你娘?”
“啊!是啊!你認識我爹孃嗎?你是誰?”見清越而又清冷沉穩清楚的報出自己的爹孃的名字,雲天河雙眼驀然一亮......雖然劉宏有說起過他父母的事情,但是那只是寥寥而已,實際上和沒說沒有區別。而來到瓊華之後,他們到處打聽也沒打聽出雲天青和夙玉的事情,即便有些人似乎知道什麼,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趕他們離開。
“吾名玄霄。”清越而又清冷沉穩的聲音的主人說出了的姓名,然後淡淡道:“乃是你爹和你孃的師兄。”
“爹和孃的師兄!那你一定知道我爹孃的很多事情吧!他們......”眼中精光閃爍,雲天河知道的玄霄的身份後瞬間就想要詢問自己父母當年的情況。
只是他還沒有將詢問的話說完,玄霄驀然道:“噓......又有人闖進來了......今天我這可真熱鬧啊!”
‘又有人?’
就在雲天河三人想着又有誰闖進來的時候一道璀璨劍光飛速接近,然後落在雲天河三人面前,顯露出慕容紫英鐵青的面容。
“雲天河!韓菱紗!柳夢璃!你們簡直目無規矩,連禁地都敢闖!還有加百列和青蓮!雖然你們是我瓊華貴客,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哪裡可以去哪裡不可以去還是要遵守的!”
“規矩還不是人定的?”
加百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馬上惹來了已經憤怒不已的慕容紫英的瞪視。加百列自然是一點都不讓的回瞪回去。
“既已來了,又何必大呼小叫?這禁地中並無驚世駭俗之物。”驀然,玄霄清越而清冷沉穩的聲音幽幽響起,叫完全不知道還有玄霄存在的慕容紫英大吃一驚,目光從加百列的身上轉到冰牆之上。
“你......你是?”
見慕容紫英冰牆中人的身份,想要讓慕容紫英的火氣消去一些的韓菱紗眼睛一亮道:“我們也嚇一跳呢,想不到這裡會有人......這位乃是玄霄,還是天河爹孃的師兄呢!”
“玄霄......你!你是玄霄師叔?!”聽到韓菱紗的介紹之後,慕容紫英一直以來都是冷峻的面色消融,浮現震驚之色,然後臉色一肅,恭敬作揖道:“師叔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哦?你是何人門下?竟負有寒月冰魄所鑄的劍匣?”
慕容紫英恭敬的應道:“弟子慕容紫英。曾蒙宗煉長老傳授武功心法、以及鑄劍之術。”
“宗煉?他如今......過得如何?”玄霄的聲音明顯的浮現了一絲感慨。
“師公......早些年便已過世了......”
“已經過世了嗎......也是,不成仙,終歸只是凡人,不是誰人都能成踏足真人之道。”輕嘆一聲,玄霄復又對慕容紫英道:“他可曾告知你,我在禁地?”
慕容紫英認真道:“師公並未說過,他只交代,若有生之年得見玄霄師叔,必要恭敬相待。師叔有任何差遣,不問原由,弟子縱然粉身碎骨也要達成。”
“我不過是個遭棄之人,宗煉未免小題大做。”
慕容紫英再次認真道:“無論如何,弟子自當謹遵師公之命。”
“不問原由?好、好!”灑脫而豪放的大笑兩聲,玄霄沉聲道:“既然如此,我便吩咐你兩件事,第一,禁地發生這種種事情,不必告知掌門。”
“這......”
“如何?令你爲難?”
“不,弟子聽命。”
“很好!那麼第二,其他幾人闖入禁地,依照門規本應重罰,但我命你不可追究此事。”
沉默片刻,慕容紫英沉聲道:“是!”
“太好了,不用被訓了!哈哈!”聽完慕容紫英和玄霄之間的對話,對人世之間的俗事不是很清楚的雲天河開心的笑出聲來。
“好了,你們闖入禁地已經很久,都回去吧,即便有種種疑問,也無須再提,只當幻夢一場。”像是失了興致一般,在吩咐完慕容紫英之後,玄霄就出言讓衆人離開。
聽到這話,還想多瞭解自己父母事情的雲天河遲疑道:“那......還能再來嗎?”
“雲天河!你將本門禁地當成什麼地方!”
慕容紫英臉上已經退去的鐵青再次浮現,而玄霄則是靜默不言。
“不行嗎?”充滿失落失望的語氣,此時的雲天河就如一隻大狗一般。
“若想來此,改日再說吧。”
“師叔?”
沒想到玄霄居然會說出如此話的慕容紫英看向了冰牆,不過雲天河倒是開心無比的道:“好,改日~呵呵。”
在衆人隨着慕容紫英離開,禁地之內再次恢復寂靜之後,一陣悠長的嘆息響起。
“......天河......天懸星河......夙玉......天青......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