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過神來,雖然充滿疑惑和不解,但還是按照百里良騮所說,雞頭喊道:“百里良騮,你怎麼死了呀。”
“良騮哥,你不能死!”
也子也跟着喊了一句,雖然他的演技很拙劣,但此刻也沒人注意那麼多。
聽到他們的話,全場都是一臉震驚地看向卿刖。
剛纔百里良騮碾壓全場,連殺三名抱元境。
此刻卻被卿刖一腳踢死了,卿刖的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
“哈哈哈哈……”
卿刖聽到百里良騮死了,他大笑起來,十分狂傲,笑得人心底發顫。
他一躍回到了二樓走廊,撐着欄杆,對聖府這邊的人說道:“百里良騮已經解決,你們把剩下的人都殺了。今天只要反對聖府的人,別讓他們走出這個莊園。”
“是。”
聖府這邊,剩下的六名抱元境,齊聲應道,然後一起攻向了昌三劍、魏圓存、姬霸道等六人。
這次沒有再出現變故,雙方真正地打了起來。
整整十二名抱元境的戰鬥,場面非常精彩,破壞力也相當驚人。
小小的擂臺,顯然不夠用,戰圈越擴越大。
最後,戰圈甚至擴大到了整個大廳。
其他人只能靠在牆角邊上,小心謹慎地看着眼前的戰鬥,隨時要警惕被誤傷。
畢竟抱元境的一拳,就能把煉真打死。
戰鬥雙方雖然人數相當,也都是抱元前期,可戰力也有強弱之分。
昌三劍的劍法不凡,魏圓存出自華山名門,兩人的戰力明顯高出一籌,處單于上風。
不過他們倆想要戰勝對方,也不是那麼容易。
畢竟境界相同,他們也沒有超強的殺招。
而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的四人,姬霸道最強,也只是剛剛和對方打成平手,另外三人則是略落單于下風。
尤其其中一位,更是被打中了肩膀,骨頭都露了出來。
戰鬥越打越激烈,整個大廳被破壞得不成樣子,幾乎成爲了一片廢墟。
雖然雙方互有損傷,看起來是勢均力敵,難分勝負。
可是,聖府這邊還有個看熱鬧的卿刖,如果他出手,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這邊沒人是他的對手。
此刻戰鬥局勢緊張,姬霸道、魏圓存、昌三劍等人心裡都在思索着,該如何脫身。
今天這局面,聖府有卿刖,是絕對沒法打得過。
他們只能想,如何全身而退。
可是想來想去,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
單于此同時,百里良騮躺在倒塌的牆壁廢墟里,一動不動,正在參悟《匿蹤玄步》。
他修煉的拳法、腿法、身法不少,可這門《匿蹤玄步》,卻和他以往修煉的武學完全不同,像是另外一種理論。
一開始,他覺得晦澀難懂。
可是參悟了一會,他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像是自己本就會《匿蹤玄步》,現在只是時間長了,變得生疏,只要稍稍修煉一下,就能重新掌握這門身法。
百里良騮心頭推測:“難道因爲《馭物訣》在我腦子裡,《匿蹤玄步》也就變成了我自己的記憶,讓我擁有了快速練成的能力?”
如此一想,他在腦子裡把匿蹤玄步的理論梳理了一遍,然後站了起來。
“怎麼樣?”
也子四人見他站起,頓時激動起來。
“先試試。”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突然雙眼睜大,正好看到姬霸道被對方逼得連連後退。
而在姬霸道後方不遠處,另一名長着三角眼的聖府之人逼退對手,趁其不備,揮刀斬向他的後背。
嗖。
突然,也子四人只覺眼前殘影一閃,一道風掠過,百里良騮已經消失不見。
眼看姬霸道往後退,就要被身後之人偷襲。
對方這一刀若是落下去,他不死也得重傷。
到時候,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這邊就徹底落入下風,即使卿刖不出手,他們也難脫身,更別說卿刖還在旁邊虎視眈眈。
此刻,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這邊,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哼哼,死吧!”
聖府那名持刀的三角眼,臉上露出兇狠之色,揮刀朝姬霸道的背後砍了過去。
眼看這刀就要擊中,突然,虛影一閃。
當衆人看清楚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那名三角眼的聖府之人旁邊,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身上。
砰。
三角眼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遭受重擊,整個人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
砰轟。
牆壁倒塌,煙塵滾滾。
三角眼手中的刀也脫手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哐當,落在了牆壁倒塌的磚石廢墟之上。
衆人定睛一看,只見出手之人,卻是百里良騮。
怎麼回事,他不是死了嗎?
而且剛纔,他的速度已經達到肉眼無法分辨,這怎麼做到的?
全場一片震驚,大惑不解。
站在二樓的卿刖見此,他臉上玩味的笑容消失,變成了意外的表情,目光中透着難以置信的神色。
此刻,不止是別人震驚,就連百里良騮自己也震驚了。
因爲剛纔眼看姬霸道陷入危機,他一時情急,立刻就把匿蹤玄步使了出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成功了。
雖然現在還只是入門,速度沒達到一步千米,但在這長度不到百米的大廳內,他的速度已經猶如瞬間移動,快得驚人。
“臥槽,這麼猛!”
百里良騮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心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不禁暗讚道:“《馭物訣》裡的東西果然厲害!”
“剛纔是誰踢我,我要殺了他!”
就在此時,剛纔被百里良騮踢飛的三角眼,從廢墟中站起來,撿起旁邊的刀,猛地就朝戰圈衝了過來。
此刻聖府和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雙方的人正戰得如火如荼,除了姬霸道之外,其他人都沒注意到是百里良騮出手。
直到聽見三角眼的叫聲,大家才發現,百里良騮竟然“活”了過來。
可他們剛剛看到百里良騮,只見百里良騮腳下一動,原地人影一閃,彷彿直接消失不見。
下一刻。
百里良騮出現在三角眼的身後,一掌抓住了三角眼的後腦勺,往前一按。
正在奔跑的三角眼,只覺背後傳來危機感,來不及反應,便被百里良騮把腦袋按在了地上。
砰轟。
三角眼的腦袋撞在地上,硬生生地撞得裂開,他反手揮向背後的刀停了下來,啪嗒,整個人軟塌塌的癱在了地上。
嘶!
見此,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百里良騮的速度,太快,太可怕!
雖然不知那三角眼是死是活,但顯然已經喪失了戰鬥力,被百里良騮給秒了。
嗖。
衆人還來不及反應,百里良騮又是身形一閃,出現在了另外一名聖府抱元境高手的背後。
錚。
一道劍鳴之聲響起,對方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追風劍從他的胸口刺了出來。
百里良騮把劍抽出來,一腳踹在對方的背後,那人朝着剛纔正和他對戰的昌三劍飛撲過去。
昌三劍揮劍迎上去,刷刷刷,長劍在對方的腹部絞了個窟窿,那人當場死亡。
殺了此人,昌三劍看向百里良騮,眼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轉眼的功夫,因爲百里良騮,聖府這邊又損失了兩人,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全部背靠背,小心百里良騮偷襲!”
卿刖坐不住了,他大喊一聲,不得不再次從二樓跳下來,要加入了戰圈。
此刻聖府這邊的人,全都一臉緊張,也顧不上對戰的對手,連忙互相靠攏,想要防止百里良騮突然出現在背後偷襲。
可是,他們的反應再快,對現在的百里良騮來說,速度卻還是太慢了。
嗖。
百里良騮身形一閃,又解決一人。
下一刻。
他出現在另外一人的身後,長劍一抖,刺破對方後腦。
衆人還沒看清,他又出現在另一人身旁,一掌拍爛了對方的腦袋。
緊接着,他腳下一動,出現在最後一人身旁,追風劍擡起,那人正在往前衝,彷彿主動撞在了追風劍上,腦袋被割了下來,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這一切,幾乎就發生在同一瞬間。
除了卿刖之外,僅剩下的四名聖府的抱元境,眨眼的功夫,全部被百里良騮解決。
當卿刖落在一樓大廳,想要出手相助的時候,已經遲了,聖府的抱元境高手,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停下了出手的動作,眼皮一跳,一臉驚駭地盯着百里良騮。
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此刻,全場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百里良騮的身上。
雙方本來打得如火如荼,百里良騮身形幾個閃動,就把事情解決。
那可是幾名抱元境呀,百里良騮卻猶如踩死幾隻螻蟻般迅速,把幾人都殺了。
而且,他出沒於無形之中,令人根本防不勝防,沒有反應的時間。
他,就像死神,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最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是卿刖,他看着百里良騮,語氣顫抖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誰說我死了?”百里良騮臉上帶着玩味的笑意,回頭看了眼也子幾人,道:“噢,你是說剛纔他們說的話呀,他們開個玩笑而已,我只是小睡了一會,畢竟我每天都要睡午覺,習慣了。”
睡……睡午覺!
卿刖嘴角一抽,明知百里良騮是在耍他,但他卻沒發火。
因爲,剛纔百里良騮的速度,讓他感到了不解。
他盯着百里良騮,道:“剛纔我攻擊你的時候,你的速度並沒有這麼快,連我的攻擊也無法躲過,爲什麼現在你的速度提升了這麼多?”
百里良騮笑道:“是這樣的,我剛纔睡午覺的時候,順便在夢裡修煉了身法,這一醒來,速度就變快了。”
“你耍我!”
卿刖目光一沉,眼中透着濃濃地憤怒,沉聲道:“你殺了我這麼多人,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姬霸道吼道:“卿刖,你別口出狂言了,百里良騮速度這麼快,加上那把斷劍,你不是對手!”
“哈哈哈哈……”
卿刖大笑起來,眼神中透着猙獰之色,道:“你們真以爲,我只有這點底牌嗎?這些廢物,死了就算了,只要我還活着,聖府就必將取代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你們今天,都必須死!”
聽到卿刖還有底牌,百里良騮這邊的人都不禁皺了下眉頭。
“哼!”
卿刖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獰笑,身形一動,沒有攻向百里良騮、姬霸道、昌三劍等抱元境中任何一個,而是朝着也子、雞頭幾人那邊衝了過去。
“我先殺了你們的徒弟!”
卿刖大喊道,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先秒殺也子等人。
不過,百里良騮豈會給他機會。
百里良騮身形一動,下一個瞬間,已經出現在卿刖的旁邊,追風劍刺向了卿刖的後背。
按理來說,卿刖抱元境中期,敏捷也和速度比其他人更快。
可令人疑惑的是,卿刖竟然沒有絲毫動作,彷彿沒察覺到百里良騮的攻擊,繼續朝着距離他最近的雞頭衝去。
追風劍毫無阻礙,不偏不倚地刺在了卿刖的後背。
奇怪的是,追風劍刺破了卿刖的衣服,但卻無法繼續穿透下去。
百里良騮感覺劍刃彷彿刺在了一面鐵壁上,無法深入。
“奇怪!”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對卿刖緊追不捨,加大力道,追風劍猛地繼續往前刺入。
可是,劍刃依舊無法刺下去。
一個個黑色的小點,從劍刃撕裂的衣服裡鑽出來,爬上了追風劍。
“蠱蟲!”
百里良騮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這些細小的黑點,竟然是蠱蟲。
這種蠱蟲,當初在圖新攻進鴛鴦樓的時候,百里良騮見過。
他可不敢讓蠱蟲順着追風劍爬到自己的手上,連忙收劍,用力一震,把幾隻蠱蟲從劍刃上震落了下去。
而就在這剎那間,卿刖已經衝到了雞頭的跟前。
“臥槽尼瑪,老子進階煉真之後,還沒逞過威風,今天就要被弄死了嗎?”
雞頭破口大罵,自知不敵,轉身就跑。
可他的速度,又哪裡比得上抱元中期的卿刖。
卿刖一掌朝着雞頭的腦袋拍去,勁風炸響,這一掌威力之大,若是拍中雞頭的腦袋,雞頭就死定了。
“兒子!”
姬霸道面露驚慌之色,猛地朝這邊衝來,卻已經遲了。
眼看雞頭的腦袋就要被拍碎,只見他身後虛影一閃,百里良騮再次出現。
這速度,相當單于瞬間移動!
“有蠱蟲又如何,你速度比不過我。”
百里良騮戲謔道,追風劍直指卿刖的眼睛,刺了過去。
“混蛋!”
卿刖罵了一句,連忙後撤。
他雖然渾身都有蠱蟲,可眼睛卻是要害,不敢硬抗追風劍。
百里良騮沒有追,收劍而立,將也子、小北、雞頭和蒙嫘四人護在了身後,一臉戲謔地看着往後撤的卿刖。
雞頭死裡逃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嘟噥道:“媽的,差點讓我英年早逝。”
百里良騮回頭笑道:“放心,他不是我對手。”
小北道:“百里良騮說得對,剛纔那把威力強大的斷劍,他可還沒使用。”
聞言,衆人皆是點頭,深以爲然。
卿刖拉開距離後,並沒有着急進攻,而是一臉凝重地盯着百里良騮。
他所說的底牌,就是蠱蟲。
當年他將前任聖巫女圖新從巫苗帶走,從圖新那裡學到了蠱蟲之術,配合他自身實力,戰鬥力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他本以爲依靠蠱蟲,可以拖延百里良騮,先將其他人斬殺。
可是真正面對百里良騮的時候,蠱蟲幾乎沒用。
因爲百里良騮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蠱蟲連拖延一下他也做不到。
而且,百里良騮還沒動用那把斷劍。
如果百里良騮下殺手,卿刖自問,自己十有七八逃不過。
“真沒想到,竟然出現了百里良騮這個變數!他的速度,快得難以置信!可是,爲何會突然變得這麼快?”
卿刖心頭暗道,環視了下週圍的情況,打起了退堂鼓,想要尋機離開。
“怎麼,想走?”
百里良騮看出了卿刖的意圖,慢悠悠地朝前走過去,道:“我還沒玩夠,你別急着走呀。”
卿刖咬了咬牙,越看百里良騮越覺得詭異。
“百里良騮,你死定了。你破壞了聖府的計劃,得罪了你永遠惹不起的人。”
卿刖咬牙切齒地說了最後一句話,突然身形一動,轉身狂奔。
他身後牆壁在剛纔的打鬥中破了個大窟窿,他想要從此處逃走。
“底牌?惹不起的人?卿刖的背後,還有人在控制?他只是代言人,真正的幕後黑手,不是他?”
百里良騮心頭思索,突然發現,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似乎在逐漸揭露一個大陰謀。
汲血派、艾森豪威爾迪生家族、搜尋秘典、聖府、卿刖背後的人……
那個藏在幕後的人,或者說組織,目的到底是什麼?
聖府取代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是想利用華夏國的力量?
就在百里良騮思索的瞬間,卿刖已經衝出了大廳,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百里良騮一步跨出,出現在大廳之外。
他再跨出一步,已經到了卿刖的身邊。
他這不是走路,完全是在瞬移。
《匿蹤玄步》的威力,超乎想象。
而這,還只是入門。
百里良騮到了卿刖身後,他並沒有動用黑光斷劍,因爲他還有問題要問卿刖,現在不是殺卿刖的時候。
他揮動追風劍,朝着卿刖的後腦勺刺過去。
於此同時,一個個黑色蠱蟲出現,將卿刖的後腦勺完全覆蓋了起來。
“混賬,爲什麼?!”
卿刖暴喝一聲,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他自問已是華夏頂尖的高手,可面對百里良騮的時候,他空有一身力量,卻根本發揮不出來。
因爲百里良騮的速度,讓他連碰一下百里良騮也難
追風劍刺在卿刖後腦的蠱蟲之上,被擋了下來。
於此同時,百里良騮一腳朝着卿刖的後腰踹了過去。
卿刖能抵擋銳器,但無法抵擋重擊。
只要力量夠強,就能對其造成傷害。
可就在百里良騮出腿剎那,突然追風劍失去了阻礙,那些蠱蟲全都散開,劍刃噗嗤插入了卿刖的腦子裡。
“不好!”
這一劍得逞,可百里良騮卻是暗道不好。
卿刖一直抵擋,突然放棄,肯定是要拼命了。
果然,追風劍剛剛刺入,百里良騮還來不及拔劍,卿刖竟是自爆了丹田。
抱元境中期的強者,自爆丹田的威力,相當單于一個小型炮彈。
此刻百里良騮近在咫尺,觸不及防之下,他連追風劍也顧不上拔出來,身形一動,想要躲開。
可是,卻依舊遲了。
砰轟。
強大的能量波動,掀起層層疊疊的氣浪,卿刖整個人爆炸開,血液和殘破的皮肉,衝着四面八方衝擊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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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炸彈爆炸,花園裡的樹木被轟斷,地面出現了一個深坑。
眼看無法逃脫,卿刖拼着死亡,要和百里良騮同歸單于盡。
爆炸之時,百里良騮被震得往後倒飛出去,撞在一棵樹上,這才停下來。
噗……
一口鮮血噴出來,百里良騮遭受了不輕的傷勢。
他能感覺到,大部分的力量,都被體內的奇異力量抵消。
可抱元境中期的自爆,威力太強,力量沒有被完全抵擋,所以他還是受傷了。
“看來,我體內那股力量也不是無敵,如果遇到太強的攻擊,還是會對我造成傷害。”
百里良騮心頭暗道,站起來,朝着卿刖自爆的位置走過去。
卿刖已經消失不見,自爆把他徹底摧毀,包括他的衣服和隨身物品,也都化作了渣滓塵埃。
那把刺穿卿刖腦子的追風劍落在了地上,百里良騮伸手去撿。
突然,他發現在追風劍旁邊,泥土掩埋的地方,有一塊黑色的令牌。
他把令牌撿起來擦乾淨,令牌漆黑如墨,是由黑玉打造而成。
而令百里良騮意外的是,黑玉表面赫然寫着一個“趙”字。
“咦,和湯御枟師傅趙申的令牌一模一樣!”
百里良騮目光一亮,覺得這事透着蹊蹺。
不過他來不及細想,大廳裡的人見外面發生爆炸,都趕了出來。
他們的速度慢了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百里良騮,你怎麼了?”
“我靠,你怎麼渾身是血。”
“卿刖呢?”
也子、蒙嫘等人圍了過來,見百里良騮渾身鮮血,都是充滿了擔憂。
姬霸道、昌三劍和魏圓存幾位前輩,他們並沒有問,但也都看着百里良騮,等着他的回答。
百里良騮看了眼自己身上,這才注意到濺了滿身的鮮血。
他對衆人道:“我沒事,卿刖知道逃不掉,他自爆了丹田。”
聞言,衆人一陣沉默。
堂堂一名抱元境中期的高手,竟然被人逼得自爆丹田,也只有百里良騮能做到了。
回想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也真是可怕。
百里良騮一個人,居然殺了整整九名抱元境。
要知道九名抱元境,除了少林、武當之外,其他門派也未必有這麼多。
也就是說,百里良騮相當於屠滅了一個華夏頂尖的門派。
姬霸道心頭一陣慶幸,還好百里良騮不是壞人,不然的話,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可就鎮不住場子了。
當然,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還有個牛叉的總把師日成,可他不在呀。
就在此時,外圍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卻是聖府的人想要逃走,弄出了動靜。
“全都抓起來。”
姬霸道一聲令下,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的煉真一起出手。
緊接着,大量軍車開進了莊園,空中有十幾家直升機盤旋,整個莊園被徹底監控,一些企圖逃走的人全部被控制了起來。
聖府失去了幾名抱元境坐鎮,剩下的人完全不是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的對手。
更何況,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還可以動用國家的力量。
很快,聖府的人,全部被拿下。
此刻,軍隊進入莊園,上千名手持衝鋒槍的士兵,把所有來參加奇武會的人都圍了起來。
如果這麼多槍同時開火,除了幾名抱元境有能力躲避,其他人都會被打成蜂窩。
那些投靠汲血派的人,看着密密麻麻的黑洞洞槍口,全都傻眼了。
如果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真的要清算,他們可沒有能力抗衡,畢竟這些小家族小門派,都沒有抱元境坐鎮。
甚至有些,連煉真也沒有。
更何況即使煉真,也只有被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碾壓的份。
就在這些人提心吊膽的時候,姬霸道高聲道:“之前大家不知道汲血派想要和國家作對,所做出的一些錯誤決定,都既往不咎。不過希望以後大家在做事的時候,一定要衡量大義對錯,否則的話,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絕不會再姑息。”
聞言,不少人都長長出了口氣。
只要不追究,一切都好說。
“姬霸道總把,華夏如今秩序穩定,自然是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的功勞。”
“汲血派太可惡了,竟然誘騙我們,我們周家是堅定不移的支持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
“哼,如果不是見有百里良騮出手,我肯定上去揍卿刖了。”
聽到這些話,本就反對汲血派的人,對這些人一臉鄙視。
百里良騮目光一轉,看向了週上天和朱吉吉。
他正好聽到這兩人的叫喊,正在表忠心,說是要將汲血派斬草除根,爲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出力。
見此,百里良騮不禁覺得可笑。
他對姬霸道說:“伯父,週上天所在的周家,以及朱吉吉所在的朱家,這兩家和汲血派十分親密,我懷疑他們可能還有陰謀。”
姬霸道哪裡不知百里良騮的意思,他眉毛一挑,道:“柳兀辛、甲右動,你們兩人出手,把週上天和朱吉吉拿下。我懷疑他們倆可能藏有秘密,帶回去審問。”
“冤枉啊,姬總把,我們對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是忠心耿耿。”
“姬總把,不關我的事,都是週上天讓我投靠汲血派的。”
週上天和朱吉吉兩人,都是叫苦不迭。
不過柳兀辛和甲右動可不管那麼多,直接把他們倆帶上軍車,關了起來。
期間,兩人不敢反抗,只能乖乖上了車。
這時,他們注意到百里良騮臉上戲謔的表情,兩人都是後悔不已。
早知道百里良騮這麼牛逼,能連殺九名抱元境,就算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招惹呀。
緊接着,柳兀辛似乎故意使壞,把周家和朱家的其他人,也都抓上了軍車。
見此,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因爲周家和朱家,前兩天得罪了百里良騮,現在報應來了。
搞定了週上天和朱吉吉,姬霸道對百里良騮說:“百里良騮,你還有沒有別的消息?”
這裡本來應該姬霸道說了算,現在他卻諮詢百里良騮,足見百里良騮此刻在衆人心中的地位,達到了怎樣的高度。
當然,強者爲尊,他最強,自然受到尊重。
不過姬霸道是雞頭的父親,百里良騮無論如何也要給他面子。
百里良騮謙遜地拱了拱手,道:“沒有別的信息了,一切由伯父您定奪。”
見百里良騮這態度,姬霸道點了點頭,很是受用。
在姬霸道的安排下,由另外三名副總把壓陣,把聖府的餘孽都帶走了。
等飛機、軍車都離開,其他各個小家族、小門派的人也開着各自的豪車,離開了莊園。
偌大的莊園,最後只剩下百里良騮、也子、雞頭、小北,以及姬霸道、魏圓存和昌三劍幾個人。
還有一個人,是蒙嫘。
蒙家家主本來讓蒙嫘一起走,蒙嫘偏不,說是要留下來和百里良騮玩。
最後沒辦法,她父親只得自己先走了。
當然,在蒙父心裡,他其實也希望蒙嫘和百里良騮親近,甚至發展成男女朋友的關係。
畢竟百里良騮這麼牛的存在,誰不希望把他招作女婿?
百里良騮渾身鮮血,在莊園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之後,來到了莊園裡的一處會議室。
會議室裡,衆人都坐在這裡等他。
他剛一進門,姬霸道突然站起身,鄭重道:“百里良騮,今天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們就完蛋了,如果真的讓聖府取代了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還不知會鬧出怎樣的事情,華夏必將大亂,所以說,你算是拯救了華夏一次,我代表我的上級,以及我個人,向你表示感謝。”
說着,姬霸道就要對百里良騮鞠躬。
不過他剛剛彎腰,百里良騮一步就到了他跟前,將他扶住,笑道:“伯父,你是雞頭的父親,是長輩,哪裡輪得到你給我鞠躬?更何況,我這人思想覺悟還是相當高的,能幫國家辦事,這是我的榮幸。”
“後生可畏!”姬霸道欣慰道。
見此,也子、雞頭和小北卻是心裡疑惑,百里良騮這是轉性了,你思想覺悟高,母豬也能上樹。
他們正如此想,百里良騮就補充道:“不過國家如果非要給我什麼好處的話,隨便給我弄個飛機大炮什麼的,我就滿足了,坦克、軍艦也行。”
一聽這話,姬霸道、昌三劍和魏圓存三人,都是嘴角一抽,感到一陣無語。
魏圓存捋了捋鬍鬚,訕笑道:“不愧是說一子前輩的徒弟,真是有趣。”
姬霸道點了點頭,對百里良騮道:“行,我這就給你安排。”
說完,姬霸道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
衆人見此,心說姬霸道不會真給百里良騮弄架飛機吧。
姬霸道接着說道:“聽卿刖所說的意思,他的背後,似乎還有更強大的人在操控着聖府,這事兒卻是要引起重視才行;畢竟卿刖已經是抱元中期,如果要讓他聽令,對方至少是抱元后期,甚至是巔峰。”
魏圓存道:“抱元巔峰的高手,整個華夏,也就那麼寥寥幾人;至單于後期,也不是很多,不過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各大派掌門或長老,深居簡出,常年沉浸武道修煉之中,絕不會去插手聖府這種和國家作對的事情。”
昌三劍眉毛一挑:“莫非……是那些人?”
一聽這話,百里良騮、雞頭幾人是一頭霧水,那些人,是哪些人?
姬霸道搖了搖頭:“那些人根本不在乎世俗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想要操控聖府取代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而且,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別人了。”魏圓存沉吟道。
聽到他們的交談,百里良騮打斷道:“幾位前輩,等等,你們說的那些人,是指誰?”
姬霸道、魏圓存和昌三劍對視一眼,這纔想起還有百里良騮等人的存在。
不過他們有些疑惑,也子、雞頭等人暫且不說,百里良騮從小跟着說一子,難道說一子沒有告訴他,有關那些人的事情嗎?
魏圓存道:“百里良騮,莫非說一子前輩,沒有給你講過,有關那些人的事情?”
百里良騮癟嘴道:“我連師傅的來歷都不知道,更別說是其他的了。對了,我師傅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你們都叫他前輩?”
魏圓存、昌三劍和姬霸道對視一眼,姬霸道說:“百里良騮,既然你師父沒告訴你這些信息,肯定有他的用意。出於對說一子的尊敬,我們不能在未經他允許的情況下,向你透露這些信息。”
“你們這麼怕那老傢伙?”百里良騮皺眉道。
聽到百里良騮稱呼說一子爲老傢伙,衆人都是嘴角一抽,臉上露出乾笑的表情,感到一陣尷尬。
說一子那麼牛的人物,誰不對他恭恭敬敬,也只有百里良騮敢說他是老傢伙。
見問不出有用的消息,百里良騮把卿刖身上掉下來的那塊令牌拿了出來,放在桌上,道:“這塊令牌是從卿刖身上掉下的,你們看看,能不能獲得什麼線索。”
姬霸道拿起令牌觀察了下,沉吟道:“令牌的材質很好,做工也很精緻,上面的‘趙’字,應該代表的是趙家。可華夏趙家無數,這令牌屬單于哪個趙家,卻不知道。而且也沒有哪個趙家,強大到能夠指使卿刖。”
魏圓存皺了下眉頭,道:“這麼說的話,十有七八是那些人乾的。”
見幾人老是打啞謎,百里良騮知道自己在這裡,他們也聊不暢快,他乾脆起身道:“我先出去走走,你們慢慢聊。”
說完,他不等衆人回答,走出了會議室。
姬霸道幾人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只能目送百里良騮離開。
“你們也出去吧。”
雞頭、小北、也子、蒙嫘也被趕出了會議室。
幾人跟上百里良騮,雞頭一臉幽怨道:“百里良騮,你厲害呀,居然達到了抱元境;本以爲我現在煉真,就趕上你了,誰知道還是差你不少。”
也子笑道:“這是好事,以後良騮哥就是我的目標。”
小北道:“別想了,百里良騮就是個妖孽,一個人連斬九名抱元境,而且其中還有一名抱元中期,誰能做到?”
百里良騮笑了笑:“你們就別捧我了,我再牛,不也是你們的兄弟?走吧,咱們去喝酒,等你們的師傅、老爹開完會,估計咱們又得分道揚鑣了。”
說着,他回頭看了眼蒙嫘:“一起。”
蒙嫘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跟着百里良騮四人就到了莊園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