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首爾又出了兇殺案,死者是李明國,陶鳴知道韓忠碩的計劃開始收尾,但收得太快和陶鳴所料想的情況不同。
特別是韓忠碩竟然來找自己,這其中或許是發生了什麼變數。
“金海劇場……”
陶鳴手裡還掐着那封信,雖然無法確定,但收到這封信後,陶鳴有種兩件事或許有什麼關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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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韓善化是拍下了什麼,那劇場叫金明陽的傢伙,是不是有可能通過錄音筆錄下了什麼呢?
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所以這一次陶鳴並沒有輕率的行動。
有兇殺案發生,這些刑警也別想按時下班了,所以陶鳴斷定韓忠碩有很大可能在裡面辦公,即便在外調查,也很可能會在深夜歸來。
就這樣陶鳴等了三個小時,在0點的時候,黒丫頭和一個男人一起走過了斑馬線。
但讓陶鳴皺眉的是,在兩人背後不遠處一個身影也跟着走了過來。
“啊~”
黒丫頭過了馬路就跑到了陶鳴身邊挽着他,像是邀功似的搖晃着他的手臂。
跟在黒丫頭身後到來的男人,正是陶鳴要尋找的韓忠碩,對方看到陶鳴語氣很平淡的問道:“病好了?”
“死不了,我……”
“兩位真是太巧了,不介意我加入聊天吧?”
一身黑,穿着衛衣套着帽子的男人走到了陶鳴和韓忠碩一側,語氣開心的問道。
陶鳴轉過頭看向對方,路燈照射下那張成熟、帥氣的臉露出了出來,對方看向陶鳴也露出了微笑。
“金明陽!!”
反倒是韓忠碩表情十分平淡,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三個男人互相打量着,在黑夜裡路燈的照映下,籠罩着一層神奇的氛圍。
黒丫頭有些疑惑的打量着金明陽和韓忠碩,又看了看錶情奇怪的陶鳴,然後……繼續摟着陶鳴。
“韓警官,本來只是給你送邀請函的,沒想到陶鳴先生也在這裡,看來我們很有緣份呢。”金明陽從衣兜裡掏出了和陶鳴先前收到的一模一樣的信封遞到了韓忠碩面前。
韓忠碩身後接過,聲音低沉的說道:“謝謝你的邀請,不過你不應該給我發邀請函的。”
“不,我相信有您的加入,這部劇纔會完美。看你們像是有什麼要談,我就不打攪你們了,期待明日的再會
。”
金明陽轉身離去,步伐迅捷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甚至一直走到了馬路對面,但卻沒有回頭一次。
“你知道那傢伙在搞什麼音樂劇?”陶鳴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而是看着韓忠碩問道。
韓忠碩點了點頭道:“他是天平惡魔。”
“噗~~”
陶鳴很想噴韓忠碩一臉,但口水沒有積蓄太多,所以只能在心裡吐了一次。
不過陶鳴的表情依然非常驚訝,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過那個變態的挖心惡魔,就是這有偷窺癖的傢伙。
“你就這麼把他放走了?你這警察當得可真容易呢。”陶鳴毫不保留自己的諷刺,眼神也傳遞着鄙夷的想法。
韓忠碩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放他與不放的問題,他的身份我也是兩天前才知道的,通過一座黃金天平,還有對一家職業培訓中心的調查,而現在這傢伙手中至少掌控了三名以上的人質,現在可以抓住他,但這些人裡怕是一半都會死掉。”
“所以,你就決定,順帶借用這個神經病的音樂劇,準備爲你自己的計劃收尾了對吧?”陶鳴冷笑着問道。
韓忠碩微笑迴應:“你很聰明,沒錯我是準備借用他的計劃,但我也好奇他的目的和動機,他好像發現了一些什麼,這讓我很意外,除了你和韓善化成爲了X因素外,金明陽好像也是,但是我卻猜不到原因。”
陶鳴想說你能猜到纔有鬼了,誰知道他會有偷窺癖呢?
“就爲了那種虛無的目標?就傷害那麼多人的性命?即便是無辜者的性命也不值得你同情?”陶鳴忍不住質問道,雖然他自己並沒有什麼同情的想法,但還是會站在人性的角度去質問韓忠碩,或許這就是人類的矛盾性吧。
韓忠碩搖了搖頭道:“這並不是虛無,這只是幫助世界那上那連0.0001%都不到的人發出聲音,讓人們見證從人到惡魔的過程,而自己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你或許在想,我要拯救這個國家,要打破腐朽的黑暗對吧?”
“不是這樣嗎?”陶鳴反問道。
韓忠碩搖了搖頭道:“不全對,人類的健忘本質是很難剔除的,這樣的行動也永遠不可能改變上層結構,或許會在短時期內有着效果,但卻不會是永遠。除非有一天,人類可以剔除所有的劣根性,否則黑暗將和光明永存。”
陶鳴心裡有些驚訝,但卻不表現出來,而是皺眉問道:“那你想做的是什麼?”
“我只是想播下兩棵種子,你已經說對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用明天金明陽的舞臺來揭曉吧。”
陶鳴看着這個長着普通韓國大叔臉,只是眼睛非常銳利的男人,這傢伙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淡然氣質,兩人如此站着交談,陶鳴竟沒有產生半點仇視的想法,按理說自己應該恨死這傢伙纔對
。
韓忠碩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個U盤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陶鳴接過了U盤表情有些奇怪。
韓忠碩笑道:“幫忙交給在未來交給應該給的那個人,如果你們能夠見到的話,你也別想着偷看,裡面的加密方式你是沒辦法破解的……”
“我爲什麼要幫你?”陶鳴不解的問道,雖然現在沒有弄死韓忠碩的那種心情,但也不代表他認同了這個人。
韓忠碩笑道:“我可以幫助樸海英承擔所有的殺人罪行,並且讓他回到光明的世界,我想你回到首爾,也有擔心這個朋友的因素吧?”
“朋友?他?樸海英?那個被人洗腦的白癡……哈哈。”陶鳴用笑聲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但握緊的雙拳卻不自主的放鬆了一些。
韓忠碩只是笑笑,而後又道:“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的話,那麼還有一句話,我想你聽過後就不能再拒絕了。”
“什麼話?想對我表白?”陶鳴惡劣的說道,但心裡卻非常着急,他察覺到這句話很可能和韓忠碩知道自己死過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