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屋中“咚”的一聲悶響傳來,我們在場衆人全都爲之一驚,只見這傢伙一拳砸下之後,火化爐的爐門,竟是緩緩的打開了
“你要幹什麼別衝動”看着黑衣男子猙獰的笑臉,俞建軍慌忙的大叫了起來。
但是在對方的眼裡,我們這些人就好似不存在一樣,只見他拎起幾瓶燃油丟進爐裡後,笑的是更加癲狂了起來:“我要走了,你們來呀,我要走了,哈哈哈哈”
這傢伙到底怎麼了
站在人羣裡,我一直在觀察這個人,總感覺他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同尋常。他現在的“瘋”,確實有些像酒後發瘋,但是剛纔通過對他身體行爲能力的觀察,我發現這個人根本就沒有醉酒,他此時的癲瘋,完全是一種精神狀態
看着這個男人的樣子,一瞬間我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四個字,半夢半醒沒錯,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此時的樣子,半夢半醒是再貼切不過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現在豈不是活在幻覺與現實之間
腦中這個想法一出現,我第一時間就推開人羣衝了過去:“快攔住他,他被催眠了”
我這一聲斷喝,驚得衆人全都看向了我,老貓反應最快,聽我喊完後,他就手扒窗臺一個箭步跳了上去
我本以爲接下來的畫面,會是老貓開槍打中黑衣人,或者是黑衣人開槍打中老貓,結果沒承想,黑衣人看見老貓跳上窗臺的一瞬間,竟是把手槍當石頭一樣的丟了出來,嘴裡還大叫着:“小心手雷”
這一丟,黑衣人手腕上的力道極大,都不等老貓站穩身子,這一手槍就砸在了他的頭上
“啪”的一聲脆響,打的老貓當場摔了下來,隨後衆警員都沒來得及應變,這個黑衣人,就按下了關閉爐門的按鈕,同時夾着昏迷的王啓鳴,快速的鑽進了火化爐中
“不要啊”一聲大吼,俞建軍跳上了窗臺,可還沒等他跳進屋呢,火化爐的爐門就已經關閉,隨後高溫燈一閃,裡面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大罵一聲,俞建軍一個躥跳撲了過去,來到近前想都沒想,就拼命的拍打起了開門的按鈕,只不過可惜的是,運轉中的火化爐,是根本就打不開的
看着俞建軍歇斯底里的捶打着按鈕,緊跟他進入的鴿子一把將他抱住:“別打了,不行了”
鴿子幾聲大喊,終於讓俞建軍冷靜了下來,等我們衆人闖入後,火化爐裡,早已是火海一片
透過觀察窗向爐中看去,我們衆人忍不住緊閉起了雙眼,只見裡面的情景實在是太慘了,剛剛還好端端的兩個大活人,此時已經被燒成了焦炭
“到底是誰”看着爐中的情景,俞建軍紅了眼睛抓住了我的衣領:“你小子幹什麼吃的早幹嘛來的說,那個人是誰是誰催眠了他是誰”
愣愣的看着他,我心說你跟我發火有什麼用啊,我又怎麼知道對方是誰呢
緊緊地瞪着我的眼睛,不多時俞建軍冷靜了下來,意識到他此刻心理阻塞,我怕他憋出病來,便安慰他道:“不管對方是誰,咱們一定會找到他的徐家老三不是還有口氣嗎先前那三個人不是還有一個活的嗎”
十分沮喪的鬆開手,俞建軍頹廢的坐在了地上,沉默了良久後,他說道:“通知火葬場封鎖消息,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用盡一切辦法保住那兩個人的性命。還有向局長彙報情況我累了,想家洗個澡。”說完,俞建軍站起身來,搖晃着向門外走了過去。
瞧見他好像丟了魂似的,我連忙跟了出去,被老貓和鴿子囑咐了幾句後,我便開着俞建軍的警車,陪着他先行離開了火葬場
兩天以後,醫院裡傳來了消息,我們救下的兩個人一死一活,徐家老三因爲傷了心肺,終究沒能保住性命。而那個被炸彈炸傷的傢伙,卻險之又險的撿了一條命。
怕他挺不了多長時間,在他清醒後,俞建軍帶人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問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個人是外地的農民工,事發當天下午,他與另外死去的兩個人,結夥去勞務市場做臨時工,本以爲沒有僱主的時候,一個女人卻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個女人自稱姓徐,是某部電影的導演,想要在這裡招三個臨時演員,工作很簡單,只要按照規定時間和要求,跑過一片草地就行,沒有重體力勞動,待遇還很豐厚。
女人開的價錢很高,相當於這三個人半個月的勞動收入,在金錢的**下,他們跟着女人來到了一家賓館的房間,女人給他們說了一下戲後,便讓一個男人以現場指導爲由,帶着他們潛入了火葬場的樹林,再然後的事情,我們就都知道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女人有問題,她很可能懂得催眠暗示的技巧,不然的話,試問三個智力健全的成年人,又怎麼會輕易被騙呢而且聯想到當晚黑衣人的舉動,我開始懷疑黑衣人與王啓鳴的死,正是她一手策劃的
又過了三天,我心裡的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警方經過比對嫌疑人的特徵後,我們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個女人,正是當初留給我光盤的那個人
如此一來,事件又混亂了,如果說她當初給我光盤,是爲了揭穿王啓鳴,或者是揭穿器官交易的黑幕,那她現在參與徐家兄弟的行動,又是爲了什麼呢她已經調動了警方的力量,完全沒有必要暴露自己呀
這些事情不僅困擾着我,也同樣困擾着俞建軍,他認爲王啓鳴手中的交易記錄,現在很可能落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裡,而這個女人原來的計劃,應該是弄死所有知道她存在的人,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讓一個農民工活了下來
線索再次中斷,我們的調查也隨之停了下來,經過幾番研究商討後,衆人一致認爲目前可行的辦法只有兩個,一個是儘快找到這個神秘的女人,而另一個,則是在龐濱的口中,得到有關“教授”的真實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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