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嵐山回來之後,白易安和小二昏沉沉的睡了一日一夜,而在二人休息時,棲鳳客棧停業一日。
“嗯……爹……爹……我能修煉了,你等我,等我救你和娘…”
屋內,一道微弱模糊的話音從正在牀上翻滾的白易安口中響起。他的臉上,一片蒼白,冷汗密佈。
“爹!不要!”
突然,白易安睜開了雙眼,猛的喊出聲,一把坐起身子。體內散亂的天地之氣隨激動的心情顫動,胸膛不斷地起伏,呼氣聲十分沉重。
“咚咚,易安?易安?你怎麼?”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了了算子擔心的詢問。
睜着大眼睛,屋內一切映入眼簾,回過神來,白易安有些後怕。
“沒……沒事,做了一個噩夢。”
白易安開口道。
“哦,剛聽你呼喊,嚇了我一跳。你要是醒了,就起牀幹活了。胖子埋怨很久了,你可得小心點。”
算子的聲音再度傳來。
“知道了,我穿好衣服就來。”
“嗯。”
“呼呼。”
待屋外再沒了聲音,白易安摸了摸自己潮溼的衣服,回想了一陣子自己的噩夢。
“爹,娘,你們放心,孩兒一定會給你們報仇雪恨!”
攥緊拳頭,白易安的眼神冰冷的可怕。
……
客棧後院。
“胖大哥,早啊。”
白易安穿好衣服沒有耽擱,看了一眼天色,在有一兩個時辰天就大白了,他先來到了後院,廚房內燭光影動。
“哼!你小子前日做什麼去了,讓你去看個手,結果一日都沒有回來,還帶着小二一起。怎麼?膽兒肥了,菜不運了留給我?你信不信我一指頭…”
“哎,胖大哥有話好說,別動指別動指。”
胖子氣哄哄的從廚房內出來,手上還提着發寒的菜刀,白易安知道自己沒幹活,理虧再先,他怕胖子沒有動指而是直接一刀下來,自己可就成了刀疤臉了。
“嘿嘿,胖大哥,我也不想,這一趟出去也差點回不來了。”
白易安臉色露出笑容,打着哈哈。
“哦?那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要是讓我知道你和小二出去玩了一日,看我不收拾你!”
胖子面色不改,一副你虧欠我的模樣。
“自然不是出去玩了,我可沒有那般想法,幽清指我還沒學會呢。這樣,胖大哥,你待我先把菜拉回來,然後與你細說。”
“嗯,行,反正老闆娘說了,要是你小子再敢出去亂跑,就打斷你的腿!”
“不敢不敢!”
快速的搖着腦袋,白易安背上菜筐離開後院。
客棧內,小二也已經開始幹活,白易安和小二互相笑了笑,不在開口,而算子依舊一副老神悠哉的模樣,盯着自己手中的賬本,白易安沒多想,徑直走出客棧,走向早市。
早市是福安城百姓交易的場所,和田家的位置較近。大清早的,路上並沒有太多人,有也是去早市販賣蔬菜,生肉等東西的老農。
白易安揹着菜筐,筐裡已經裝滿了菜品,他不緊不慢的走在路上,感受着周圍的各種氣息。忽然間,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將他的氣息壓散。
擡頭看去,在他的面前有一道高大的黑衣身影,背後揹負着一柄巨大的劍,正在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
白易安看着熟悉的身姿,突然記起,自己和顧蒼前日去小嵐山時見過此人。雖然自己不認識他,但是不知爲何心中總有一種警惕感。
有些僵硬的向前走去,黑衣人和白易安越來越近。
“啪,啪,啪…”
腳步聲漸漸襲來,周圍安靜一片,這條小路上,只有白易安和黑衣人。
“啪,啪!”
黑衣人走到白易安面前突然停了下來,如同一座黑色的小山一般不可撼動。
白易安強忍着心中的不安,眼神不變的盯着眼前只能看見眉眼的黑衣人。
“啪,啪,啪…”
氣氛緊繃時,黑衣人繞開了白易安,徑直向前走去,腳步沉重。白易安停在原地久久未動,雙腿有些麻木之感。
“此人若出手,一劍足以讓我橫屍當場。”
心中起伏不定,待雙腿有了感覺,白易安匆匆回了客棧。
……
午間過後,火熱的生意漸漸退去。
手頭任務做完的白易安正在一下一下的戳着木板,胖子在一旁坐着指導者白易安。
早上白易安將自己和顧蒼,小二在小嵐山的經歷沒有隱瞞的給胖子講了一番,聽的胖子津津有味。
雖然胖子遺憾爲什麼白易安沒有少個胳膊少個腿兒,但是白易安知道後者心裡還是很擔心自己的。
“將全身力量匯聚之間,一氣呵成!”
胖子的聲音傳來,白易安聚精會神,一指置出,待力量匯聚,在猛然一擊。
“咚!”
一指點在木板之上,食指陷入一節。
“不錯不錯,算你小子還有點天賦。”
胖嘴上子笑了笑,不過心裡十分驚訝,雖然自己的指法練起來沒有什麼難度,可是想要有所效果這可是需要時間來磨練的,而白易安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已經可以一指陷入木板,可謂天賦。
“這是幽清指法技,你可要好好保護,丟了你知道後果!”
從懷中掏出一本薄書丟給白易安,胖子起身離開了後院。
接住薄書,白易安心頭感激。
夜至。
老闆娘來到白易安的屋內。
“老闆…”
“嗯?”
“老大,您找我什麼事。”
白易安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絕色美女,動人間竟霸氣微露,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安子,你是不是忘了給我說什麼了?某人曠工一日,被我扣了半年的工錢,你呢?”
輕柔的聲音,高挑的柳眉,一雙美眸正在盯着撓頭的白易安。
“啊…這,老大,我?”
“說!”
“是這樣的……”
老闆娘美眸流動,聽着白易安講述此次經歷,雖然她已經知道了,但是聽了白易安說的,仍是有些微微動容。玉手端起茶杯,清酌一口。待後者緩緩講完,輕聲開口。
“你們小小年紀,如此機緣,倒不是什麼壞事。這是你們的秘密,我自不會多嘴。但是,小安子,你給我記住了,你是我客棧的人,你去哪裡,做什麼,我都要知道,不是我多事,是我要知道我的人不在我身邊時會不會危險!”
“嗯,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給您說的,老大!”
輕柔的話語極爲氣派,聽的白易安激動盪漾,就差賣命了。
“小騙子,你的身上秘密太多了!”
老闆娘瞥了後者一眼,細聲微弱。
“老大,你說什麼?”
白易安沒有聽清老闆娘說的話。
“沒什麼,對了,再有一個月的時間,皇城的一所學院就要招生了,你可以去試試。”
“學院嗎?”
“行了,你早些休息吧,你和某人一樣,半年的工資沒了!”
“我……”
看着離開的婀娜背影,白易安一絲抵抗的心都沒有。
……
在得知皇城學院招生的消息後,白易安下定決心一定要考上,只有去了學完他才能學到更多的技能!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易安將自己安排的滿滿當當。
早晨幹完活,便打坐凝練自己體內的天地之氣,然後練習風剎訣。午間過後,反覆鑽研自己腦海中的天焰法,不斷嘗試火焰的形態變化。夜色襲來,他又開始一遍遍的修煉幽清指。至於那燃血術,白易安準備先不練習。
這般安排對白易安來說是日復一日的重複,而胖子知道後者在勤加努力,也就不再讓他給自己打下手,不時的還指點他修煉。
小二依舊每夜都會出去一趟,做什麼只有他和老闆娘知道。
算子依舊老神,白日低頭,夜晚擡頭望星,其眼中星辰閃爍。
……
城南田家。
“莫兄此番前來,是不是要接犬子進皇城。”
大堂內,田震方坐在首位,再其手邊坐着一位全身黑衣的男子,正是白易安清晨遇見的那人,不過此時他的頭上並沒有黑麪罩。此人粗眉寬臉,雙眼昏黃,額間皺紋頗多,左臉有一道長疤。而田豹坐在下方笑問道。
“田家主不要過於心急,我家主人說了,此事還需等。但是爲了不耽誤小公子的時間,便派我來先行教導小公子,直到學院那邊招生開始。”
低沉的聲音從這位莫姓男子口中傳出,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這讓田家二人心中有些不適。
“呵呵,莫先生能教導我那孫兒是我田家的榮幸,那以後就要麻煩莫先生了。”
田震方輕笑一聲,看着男子說道。
“主人交代的任務,我自會盡力完成。”
男子再度迴應道。
“讓大人費心了,豹兒還不快去給默先生準備一間好屋子,哈哈,莫先生你稍等一會兒,今日就當給你接風了。”
“我這就去。”
田震方開口說着,顯得極爲熱情,同時吩咐田豹下去準備,生怕怠慢了黑衣男子。
聽着田震方說的話,黑衣男人依舊沒有起色,也沒有開口,視線直直的看向院中假裝努力練功的田小虎,不知在想些什麼,或許是在思考如何教導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