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戰鬥的序幕的大概是那個臉上刻着奇怪刺青的男人說着“雨永不會停了”之類的話的時候, 夏川面無表情的射了對方一槍。
“雖然我討厭大晴天,但是老是這麼溼漉漉的我會更困擾的,小雨中散步是詩情畫意, 但是在這樣骯髒的雨水裡出行可就是自污了。”
“……居然能穿透我的咒術, 槍身被加持了什麼法術吧……但是, 下次我可不會這麼親切了。”男人的薄脣透出一絲絲嘲諷的氣味, 似乎是隨手扔下一個咒術, 然後帶着巳釐也衆轉身離開。
“守護着這片土地的神明啊,請你……急急如律令,破!”夏川面容沉靜, 食指與中指之間夾着一張符咒,唸完咒語, 將符咒扔了出去。
……
“夏川你是跟着土御門學的麼……”沢田綱吉抽抽嘴角, 看着夏川平安無恙的退下身來, 忽然很想捂臉,什麼啊, 結果還是和從前一樣,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嘛,保護什麼的,也完全用不着;並肩作戰什麼的,夏川完全沒有那個意識, 直接就出手了……所以說要着他到底是幹什麼來着的啊?!
“不, 我是跟着柚羅醬他們學的……不過說起來, 上次我在JUMP上看見陸生君了, 他果然是JUMP的主角呢……”夏川微笑着, 悄悄抹去脣角的血跡。
“我也看到了……”
後來巳釐也衆的送來了似乎是挑戰書一樣的東西,某個妹控自說自話的離開了, 準備一個人應戰。
“笨蛋啊,要是他死了的話,我的願望可就沒人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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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件最終以和平結尾,雖然中途銀時君發生了各種各樣的慘劇,但是結局好一切都好不是麼?至於最近銀時君怎麼樣?啊哈哈哈,應該還好吧,她不大清楚了,因爲現在他們正在宇宙中遨遊。
不過看來她有囑咐新吧唧好少年買一些補的東西,所以說,應該……大丈夫?
“啊哈哈哈,六草你終於想起我了呢,最近怎麼樣,眼睛還好吧?”穿着紅色的外套,褐發的男人傻笑着推開門,聲未到人先到。
“啊,沒什麼。”只不過看東西越來越黑,有時候早上起牀會看見紅色的眼淚而已。說是我終於記起你了,不如說你終於想起我還在遭罪了吧?夏川想到打電話給這位的時候他身邊嘈雜的環境,女孩子特有的嬌笑聲……還有阿妙小姐的聲音,她想大概就是那個叫做微笑酒吧的地方吧,據說他喜歡裡面一個叫做阿良的陪酒小姐。
不過說到對象的話,她覺得陸奧小姐那樣就行了。
“說起來,這個木木星是什麼地方?”只蜷縮在地球一角的他們即使看過了宇宙的遼闊,實際上也是沒有那種想要在這些地方遨遊的想法,這個世界太過廣大,更讓人感覺到自身的渺小,也更讓人想要珍惜身邊微小的存在。
“啊哈哈哈,你是誰啊?六草,他是你的追求者麼啊哈哈哈!你還是像以前那麼受人歡迎啊不過這樣一來金時怎麼辦……”男子看着發問的少年,撓着後腦勺大笑着。
“金時什麼啊金時,人家叫銀時,不過,這也是你的特色了……我和銀時都明白的啊,不管多麼默契,不管多麼的喜歡,但實際上,我果然還是比較習慣把他當做……損友或者尼桑一樣的存在了啦,他的話,是能夠明白的。”他們其實一開始就不會在一起這種事情,誰都明白,但是還是不忍心吧,不管是對於阪田銀時還是夏川六花來講,他們都不忍心吧……不忍心他們孤單下去,不忍心他們寂寞,但是,他身邊有了很多很棒的人,她身邊也有了很多很棒的人,所以,就這樣吧。
“啊哈哈哈,果然還是這樣呢,那麼高杉呢?這樣下去的話你們終有一天會刀劍相向的吧……”男人撓撓後腦勺,隨後聲音低沉下來,不知道爲什麼,他從來都不會叫錯高杉的名字。
“高杉君的話,早就刀劍相向了,更何況,我只是來這裡旅遊的啦旅遊的,看到你們現在這樣,我很開心,真的!”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刀劍相向了,所以以後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吧,反正這個世界有各種各樣的人在守護着,這個世界不會毀滅,他們也不會毀滅……吧?
“啊哈哈,忘記了那個時候的事情了呢,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傳言……那個你殺了他的傳言……”辰馬皺緊了眉,將眼鏡摘了下來,褐色的眸子裡面,柔和的色彩微微漂浮着。
船艙中一時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少年想扯出一個笑容,但是無奈,嘴角怎麼也不肯聽他的話。在這樣的時候,夏川伸了一個懶腰,懶懶的開口,“撒,誰知道呢。”
這個話題沒能繼續下去,但在下飛船之前,夏川都沒見到那個褐發男子。
“所以……人家明明叫做目目星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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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重回彩色這種感覺應該很奇妙,但是夏川並不那麼覺得,不過終於還是用不着Reborn的儀器了,這應該算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雖然那個儀器似乎隨着時空穿梭而變得破破爛爛被她扔掉了。
“原來Reborn也知道你眼睛的事情啊……”這麼說的正是這些天似乎都有些悶悶不樂的沢田君,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似乎陷入了更加深沉的陰影裡面去了。
“不止Reborn啊,還有九代和XANXUS他們都知道的。”這句話將沢田君的陰影再次加深,似乎已經呈現出黑夜的原型了……
夏川沒有再理會已經陷入了黑洞中的少年,反而在一邊興致勃勃的翻着一本陳舊的綠色封面的手寫書。
“這是早川保存着的,她說她不好給你,所以拜託我轉交了。”
嘛嘛,最後在她身邊的確實只有那兩個人了,不過沒讓其他人見到她那時候的慘狀簡直太好了……不過說起來,明明當初沒怎麼聽過課呢,可是現在看這本書卻很熟悉,熟悉到……啊,糟糕,沙子進眼睛了。
我就姑且感謝你一會吧,早川……啊不,青柚醬~
將眼裡的沙子揉掉,夏川捧着書,微笑着開口,“綱,來陪我感悟人生。”
……
夏川和銀時君第一次的見面是在戰場上,因爲聽說了食屍鬼的事情所以松陽挎着刀前來查看,但是第一個看到他的卻並不是松陽,而是夏川,因爲夏川那個時候怎麼都不願意離開松陽的身邊,但是在見到戰場上的殘肢斷臂卻忍不住想吐,因此暫時的被松陽安置在原地。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見到那個骯髒瘦弱的小鬼的。
但是她既不是溫柔似水的少女,也不是有着溫暖笑容的聖母,所以她瞟了這個抱着刀的孩子一眼,繼續……嘔吐。
“吶,你是一個人嗎?”男孩子的聲音並不尖細,但也並不粗厚,帶着少年特有的那種稚嫩。或許因爲還沒到變聲期,所以聽起來就像是有一股細流一樣流淌着。
“……”夏川沒有理會他,倒是抱緊了手中的太刀——那是松陽離開的時候留下的。
“……給你。”沾着血的饃饃已經發硬,但是卻是男孩的生存來源。
夏川終於擡頭瞄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這個長着銀色天然卷的頭髮的男孩,微微靠近幾步,聲音嘶啞的開口,“你個全身白色的傢伙在說什麼?”
忘了說,那個時候的夏川眼睛就已經不頂用了,那個時候或許更嚴重一些,只看得到黑白色,只不過她幾乎不開口,所以連松陽都不知道。
或許應該這麼講:她是特意不讓松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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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松陽找到了兩個對砍的小傢伙,夏川已經快被放倒了……
兩人再次見面已經是好幾天之後的事情了,那天夏川一如既往的躺在樹杈上睡着覺,或許是夏天,所以孩子們的情緒都有些煩躁,特別是女生們。
“據說是食屍鬼呢,很恐怖的。”
“說不定也是天人留在地球的種……”
“那頭頭髮和那雙眼睛就是明證!”
……
看來這覺是睡不成了,她這樣想着,然後發出了聲音,“在說壞話的時候最好還是觀察一下週圍比較好。”
“……誰……是誰?”女生們四處張望着,卻還是沒有發現說話的人。
“上面啦……在上面!”大樹的枝椏上,坐着一個穿着被改良了的唐裝的夏川,她頭上紮了兩個白色的“丸子”,看起來很是可愛,不過面無表情的樣子爲這份可愛打了不少折。
女生們說悄悄話的時候特意挑選了一棵枝大冠密的樹,用以抵抗外面灼熱的陽光,但現在她們似乎完全不怕陽光,全都一窩蜂的跑開了。
“喂!”阪田銀時開口,他睡在樹的另一邊,因爲樹幹太過巨大,那些女生並未發現他也在這裡。
“有事麼?捲毛小鬼……”女孩面無表情的將背靠回樹幹,淡淡的開口,語氣裡沒有一絲情緒,她似乎完全忘記了之前的對砍事件。
“喂喂你什麼意思?捲髮的都是好人哦……”阪田銀時炸毛,白皙的臉上涌出了一絲紅暈,那是因爲說話口氣太急。
“那麼你到底有什麼事?銀色捲毛……”女孩毫不猶豫地打斷他似乎即將開始的嘮叨,依舊面無表情的俯視着他。
“銀髮捲毛怎麼了……那個,我看到你的內褲……了……”本想嘮叨的話被女孩微揚的手打斷,他撇撇嘴,擡着頭說着他想說的話,然後……一臉血的把頭從地裡□□,依舊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又……看到了……”銀色捲毛的頭再次被狠狠的壓下去,再起來時臉上多了不少青青黑黑的不明物體。
“你……說什麼?”他面前的少女拎着他背後的領子,笑得很開心。
——第一次見到這人笑呢……
“……不,什麼都沒有……”今天回去一定要喝草莓牛奶,銀色捲毛暗暗的想。
“真乖……”女孩鬆開手,銀色捲毛立馬五體投地。
“……”草莓內褲真可愛……第三次了……他有些暈暈乎乎的想。
“花花?你怎麼可以欺負銀時?銀時你沒事吧?”
“花花,即使銀時比不上肉球你也不應該這樣對銀時銀時是新來的我們應該發揮多餘的光和熱來讓銀時感到溫暖讓銀時知道肉球是多麼的可愛不要和肉球搶東西吃肉球是絕高無上的……哦哦肉球,你就是肉球,肉球就是JOY~哦哦肉球你是我的信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四分之三……哦哦GOGO……”
“……”
忽然出現的三人組:早川青柚皺緊了眉,擔心的蹲在銀時旁邊,溫柔的安慰着受傷的銀時;桂開始碎碎念,但他的重點極爲詭異,甚至後來還開始唱起街上才流行起來的RAP……至於另外那個人,一直冷眼旁觀。
“你們叫誰呢?”夏川冷冷的瞥了一眼早川,然後狠狠地把還沉浸在RAP的美麗中的桂狠狠地摜到地上,面無表情的靠在大樹的樹幹上,在桂爬到一半的時候再次狠狠將他的頭給踩下去。
“……我只是覺得花花……不,夏川你這樣欺負新來的銀時似乎有點……不好……”早川請用被她一個眼神瞪得一個激靈,強自壓抑心中的不適感,有些顫抖的道。
“你叫銀時?”夏川轉過頭去,再次一腳將爬到半道的桂踩下去,看向了銀色捲毛。
“不,我叫阪田銀時。”依舊一手握着松陽老師贈與的刀,一邊伸出左手小心翼翼的將葉子和泥土從捲髮裡慢慢的抖出來,銀色捲毛否定道。
“……嘖!”高杉輕嘖一聲,用眼角瞟了瞟銀時,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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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還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夏川打個哈欠,站起來準備伸個懶腰……
飛船開始了劇烈的晃盪,本想固定身體的夏川悲催的發現,因爲伸懶腰而解開了安全帶,更因爲站着完全無法固定……她伸手把住了一邊的椅背,但還是被晃得頭昏腦脹。
“夏川!!!”沢田君伸手抓住她的手想幫她固定住,但是不小心用力過大了,然後: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