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陸生大人~~~~”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奴良默默撫額,那種歡快過頭的聲音只會是一個人的,那就是現今囧得很厲害的夏川六花。
“夏川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升級爲保育員的沢田在一邊無力的提醒,所以說夏川你到底是吃錯藥了還是吃錯藥了還是吃錯藥了?
“混蛋BOSS你不拆我臺就不舒服是嗎?!”夏川鬱悶的低吼聲很清晰的傳進來,意味着他們已經離這裡不遠了。
“……沒有。”沢田君你不是BOSS嗎?爲什麼一點都沒有身爲BOSS的威嚴?或許是他錯了?那個BOSS的稱呼只是在玩遊戲?
“君,夏川桑……歡迎!”脖子上還綁着繃帶,穿着黑色浴衣,外面披着一件藍色羽織的奴良陸生很是勉強地說出那個歡迎,其實是不歡迎他們的吧……
“陸·生·大·人~你那天跑的真快,我都沒追上你呢……”喂喂,夏川你那語氣算是怎麼回事啊?人家可是妖怪,你沒追上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綱君,花花?”驚喜的聲音傳來,也成功讓夏川閉嘴在一邊裝着乖巧。
她從來都對天然呆的人沒轍。
“媽媽!”奴良陸生對於這個時候趕上來的女人充滿了感激之情,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夏川桑會對媽媽沒轍,不過這樣不是更好麼?
“綱君花花你們來得正好,我今天會做紅豆飯哦~”身穿黃色和服的女子笑得很開心,歪着頭看着他們。
“紅豆飯?好吃麼?”夏川立馬湊上去,一臉好奇的問着。
夏川你要向吃貨方向發展了麼?一邊的沢田極爲無語的看着兩人開始興致勃勃的討論。
“少主,總大將請你去會議室……”身着雪色和服的少女急急忙忙跑來,然後咻的住嘴。
她怎麼之前沒發現這兩個人在場啊?!
“喲,及川桑~”會議麼?妖怪內部的事情她可沒有興趣插手,把自己捲進去了沒關係,要是把BOSS給捲進去了的話,嵐守大人估計會殺了她……
雖然現在嵐守大人還只是一個傲嬌的小小殺手。
“冰麗,我馬上過來!”奴良陸生這樣對着自家屬下道,臉上綻開溫暖的笑容,但眼裡……
“我已經有決定了,逃避什麼的果然不符合我的原則,所以……”
“我將繼承奴良組!”
“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的!”
“我,將會成爲三代目,統御百鬼!”
變了!沢田在那一瞬間看到了他的決意,不由一陣恍惚,他當初決定繼承的時候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我,有失去一切也要保護的人!”
“所以,我……”
“我,是彭格列十代目!”
……
正在和若菜夫人聊得火熱的夏川快速瞟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聊着天。
BOSS,我已經……學會不去逼你了,所以,不管是否繼承,我希望,那是你自身的意志!
所以,請不要猶豫,不要彷徨!
他們並不知道會議究竟討論了什麼,不過按自身經驗以及那些情況來看,估計是處理“反叛者”的吧。
現在,他們正在廚房,目瞪口呆的看着若菜夫人的“摔盤子游戲”……
原來若菜夫人不是像媽媽/奈奈阿姨那樣的啊……不過也對,畢竟是大家族的媳婦……這麼說起來,彭格列也是大家族的說……
嘛嘛,他們還是繼續他們的課程吧……
手中的刀不停地飛舞,一會兒蘿蔔便整整齊齊的切好了。
話說史庫瓦羅要是知道她這樣用刀不會把她耳膜給震破吧……算了,反正現在他現在也不在這裡。
雖然切菜飛快,也切得很好,但是嘗試着做出來的東西卻被毛娼/妓毫不留情的扔掉了。
她的原話是:“吃了你做出來的東西就算是妖怪也會很困擾的”。
夏川看着那一團黑黢黢的東西默然無語。
大姐你真是一針見血……
不過說起來,那些被她荼毒的人們豈不是比妖怪還妖怪?
特別是看到一邊的沢田有模有樣的做着天婦羅,她更加覺得悲催無比。
“夏川你就負責切菜吧!”似乎是見不得她蹲在牆角畫圈圈的行爲,毛娼/妓開始給她分配任務。
“……”大姐就算你給我分配了這麼個任務我也不會高興的,難道我就只能切菜麼?
而最後導致的後果就是飯桌上夏川極爲怨念的埋頭啃白飯,對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充鼻不聞。
“怎……怎麼了?”奴良陸生有些驚疑不定,以前她可不會就這麼啃白飯。
“咳……夏川她,做菜失……噝……敗,毛娼妓小姐說她只能切菜……噝……”
沢田抑制不住的揚起嘴角,即使被人給踩了兩腳也不減他愉悅的心情。
“呃……”奴良陸生看着對面怨念快要實體化的某人,明智的閉嘴吃飯。
這種事情他沒有發言權,因爲他也不會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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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坐在墊子上,夏川撓撓頭,期期艾艾的開口。
“恩?”差不多猜到她想做什麼,但沢田還是略帶笑意的看過來。
“……那個……你能不能……能不能……”可惡!要怎麼說出口啊,就連BOSS的才能都比她高啊,怎麼可以這樣啊混蛋!
“怎麼了?”沢田轉過身來,噙着微笑看她。
“能不能教我做飯啊混蛋BOSS!”看他一臉瞭然的樣子夏川瞬間鬱悶到底,乾脆自暴自棄的大吼出聲。
“你不加那個混蛋的話我考慮一下。”沢田微微笑着道,他忽然能夠理解他家鬼畜老師的樂趣了,看別人抓狂的樣子真的很有趣,特別是夏川。
“……BOSS……”勇氣盡失,夏川低着頭,不去看那張一直笑意滿滿的臉。
“聽不到喲~”沢田搖頭,他家保鏢真有意思。
“混蛋沢田綱吉!!!”逗弄別人這麼有意思麼混蛋?!你還真的把里包恩的劣性全都學來了麼?
“綱。”以手撐頭,棕眸直直的盯着對面的女孩。
“???”某人完全不在狀況內,疑惑的看着他,幹嘛?
“叫我‘綱’!”再次露出個純良的微笑,棕發男孩指着自己。
“綱?”爲什麼?夏川完全被他攪糊塗了。
“走吧!”心情不知爲何忽然大好的沢田站起來,向她伸出手。
“誒?”搭上他的手被拉起走的夏川完全跟不上他的跳躍性思維,話說BOSS你到底想幹什麼?
“首先要去買原料,媽媽給的錢應該夠了……”沢田在一邊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計劃着什麼。
“BOSS?”他怎麼了?夏川表示了萬分的迷茫,話說他從剛剛開始就在幹什麼啊?
“夏川醬~”沢田忽然轉過頭來,微笑着看她。
“什麼?”夏川看着不知道抽什麼風的自家BOSS,無力的扯扯嘴角,話說怎麼感覺他今天越來越詭異了?這會兒又有種白蘭附身的錯覺……
“綱,叫我‘Tsuna’。”沢田轉過身去,一邊走一邊道。
“……可是,我不是守護者……”而且,她還是比較習慣叫BOSS……叫“綱”什麼的,總感覺過於親密了,或許只是她骨子裡的□□血液在作祟?最重要的是,叫“Tsuna”什麼的,就好像是叫“tsura”的錯覺……即便沒什麼大不了,也還是覺得很奇怪……雖然說“tsura”本身應該是“Katsura”……
“這和守護者不守護者的沒關係。”沢田無力的揮揮手,話說今天自家保鏢怎麼變呆了?而且守護者中除了山本叫的“綱”,其他人都沒有叫過吧?嵐守是“十代目”,雲守是“草食動物”,偶爾會叫他的全名,然後霧守,庫洛姆就不用說了,一直都是“BOSS”,骸的話,全名叫的多一點,還有雷守藍波,小時候一直叫的“蠢綱”,“廢柴綱”……等等等等,至於長大了就叫“彭格列”,晴守的話,“”一直都是他叫的……
“……好吧,tsura!”夏川撓撓頭,就當在叫假髮算了,雖然說兩人的臉完全對不上,
“不是tusura,是Tsuna!”沢田一愣,然後哭笑不得的反駁,是讓她叫名字,爲什麼反而多了一個“假髮”的外號了?
“tusura~”夏川笑眯眯的看着他,全然不鬆口。
“不是tusura,是Tsuna!”沢田持續着反駁,話說他怎麼感覺被反將一軍了?
“……噗哈哈!”夏川忽然大笑起來,可以算是前仰後合。
“喂喂就算這樣很傻你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笑出來啊混蛋!你讓我怎麼下臺啊!”沢田扯扯嘴角,他知道這樣爭論很傻,可是一定得把她的發音給糾正過來,雖然相似,但不是一個啊夏川,你必須得好好學習國語了!
“不……不是,我只是把Tsuna你的臉和tusura的臉一下子重合了……然後不知道怎麼就笑出來了,實在是萬分抱歉!”假髮和他……噗哈哈,她怎麼忍得住……“不是tusura,是katusura!”……現在才知道他們的名字叫法幾近重合,她叫了那麼多年居然都沒發現過……
“誒?”那是在叫別人?雖然知道了事情真相,但沢田完全沒有感到高興,因爲夏川的眼裡,滿是溫暖和笑意,那個人究竟是誰……
話題沒能繼續下去,因爲夏川似乎在想着什麼,臉上時不時綻開或溫暖或寵溺的情緒。
沢田不知不覺的放開了她的手,回去了自己屋裡,明明剛纔還興致高昂的他忽然覺得一盆冷水澆下來。
他不知道的事,真的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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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家長似乎很沒精神,招來不少擔憂的目光。
下課的孩子們來到了陽臺。
“夏川桑要來麼?”花開院睜着她天然的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無辜的看着在一邊看笑話的夏川。
“誒?”她實在不明白,她應該沒有多少存在感吧?爲什麼會忽然注意到她啊?
“這可是能從妖怪手裡保護自己的禹步,要好好學纔是!雖然夏川桑你沒有遇到妖怪……”在她發愣的當口,天然呆少女已經把她拉到了鳥居和卷的旁邊。
“……禹步麼……”爲什麼不是對付妖怪的呢?夏川很想就這樣走到一邊看戲,但是在看到天然呆少女認真的眸子的時候,抽抽嘴角,開始了動作。
她恨對天然呆沒轍這一點啊!
搞定了她之後,天然呆少女將“魔手”伸向了在一邊發呆的家長。
但是還沒等她開始,一向大嗓門的某人已經走了上來。
當清十字將像詛咒人偶的禮物交給她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十三歲,生日。
“誒?今天是家長你的生日啊……”夏川摸摸下巴,唔,生日啊,有了!
“夏川……桑?”送這個給她?家長拿着手中做工精巧的的匕首,滿面疑惑。
“那是我在美國的時候在華人街買的,據說可以辟邪,既然柚羅醬說你很有妖怪緣,那就拿這個去避避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夏川笑眯眯的道,雖然那個賣東西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但實際上怎樣誰也不知道,不過求個安慰罷了。
“謝……謝謝……”家長的表情只能用“受寵若驚”來描述,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和他們不怎麼熟的夏川會送東西給她。
雖然收到了禮物,但家長也只是勉強笑着道了謝之後便離開了,說是因爲睡眠不足而要早點回家。
“總感覺有些奇怪,不過……陸生君沒來呢,而且白天的他能察覺到嗎……”夏川摸着下巴低聲喃喃,後面那個纔是主要問題。
果不其然。
衆人開始尋找說是被鏡子困住的家長。
“少主大人~在下忽然有些想喝酒了,少主大人你能推薦一家酒館嗎?最好是妖怪的……”夏川和在一邊觀察着事態,等到那人把事情結束了,纔不陰不陽的開口。
“喂喂夏川……”沢田到嘴邊的阻止忽然停下了,他看着那人眼中的嘲諷,忽然說不出話來。
夏川對奴良的感情不是喜歡,但是……依舊在意。
至於家長……
看到他們這樣,她是想到了什麼嗎?
他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