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聞聽此言,立刻往宗門傳訊,她找向顧開打探一下三堂哥。
顧開還真知道:“有弟子看到他在西鹿山被人劫走身家,助他脫困後他說來找你的。
但很不巧,沒幾天,也就是今天,又有弟子看到重傷的在來山門的路上倒下。
剛好,他被一男一女兩個修士救下不知去向。”
沈多:“可知那兩人是誰?”
顧開:“不知,似乎隱藏了修爲,他們救下沈溪,凌空走的。”
可御氣凌空飛行者,唯元嬰化神爾。
這兩人也沒有離開玄仙宗坊市,而是租住了下來。
連如初萬分不解連桁細心照應沈溪,“就爲他有半魔之血?”
沈溪做過掩飾不假,但在魔族面前,他就瞞不過的。
連桁反問她道:“你與那幾家魔主,送出不少半魔後代,就這樣都扔在修仙界不理會?”
如初理所當然的道:“爲何要理,他們留在修士一方,才能更有效的打擊修士。
說不定,雙方大戰時還能成爲我魔族助力。”
“呵,有些長不大就夭折了,就算長成,魔血重的不回去魔族修煉,他們終生不過煉氣築基,再過幾代之後,血脈更淡薄,反而會借一絲魔血成就金剛之身,快速進階。
到時候心裡向着誰,還不一定。
你們這麼做得不償失。”連桁話裡不無譏諷?
如初單指指向他:“你,向着人族。”
“不,我只向着連氏。你看你這些年,只顧在人族做間細,何曾正經修心過。
魔族,面臨飛昇雷劫時,也同樣有道心烤問。”連桁從來不把別的魔族放在心上,除了自己堂妹出身羅氏沒辦法外,別的魔與他不相干。
他又道:“而且,打來打去浪費靈氣破壞靈脈,速殃時,整個臨仙大陸誰也別想躲過。
如今仙道盟和魔天盟,實力並不比魔族各大世家弱。”
“所以你打算把資源都讓給人族,讓他們積聚力量打我魔族。”如初緊緊的盯着他,彷彿他敢應,她絕對會殺。
連桁不由皺了皺,“莫要亂扣帽子。”
兩人互視着對方,誰也不肯認輸放棄,而牀上輕微的動靜,同時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沈溪不得不睜開眼:“你們是誰?”
“連桁,帶你找自家長兄沈淙的人。”連桁的聲音響起。
沈溪心下一凜:“我大哥?他知道爹孃和祖父隕落了?”
“沈城死了?可惜。”這次是如初。
但沈溪聽出來她話裡的不屑之音,使悄悄用眼角看清她。
可惜對方的臉,他記不住,奇也怪哉。
沈溪不敢大意,“我要找我堂妹沈多。”
“她不在玄仙宗,據說築基後歷煉去了。”這些都是如初找人打聽到的。
至於是何人,肯定是陪在俞子雅身邊的錢小米。
沈溪掙扎着下地,忍痛抱拳:“大恩不言謝,改日再來謝兩位。”
結果連桁根本就不打算放他走,僅一個擡手就把沈溪彈昏仰倒塌上。
如初呵呵冷笑:“人家不領情。”兀自笑完又道:“他是羅淙的親弟弟?”
說着,就伸手來檢查沈溪的神魂,可連桁不許,兩人咚咚咚的交手打起。
而沈多,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她此刻正與祝念嬌交換着靈劍山莊的事。她問:“所以,塗氏弟子們,也被搜刮走了身上帶的靈材?”
祝念嬌:“對,我在外面打探過,不止有一家的弟子,就連麒麟閣給無相宗送來的雀鳥羽毛也被劫了。”
沈多:“至今,沒有出過人命對吧?”
“對。”祝念嬌:“你怎麼知道的?”
“簡單,若是出了人命,幾個宗門能馬上要了林真人的命。”沈多手刮下巴,道:“靈劍山莊,你們進去嗎?”
“沒有,塗仲先也是遠遠看了眼,一接近就被山莊的防禦大陣轟開。”祝念嬌不會告訴她,是自己提劍靠近靈劍山莊時被轟,塗仲先眼疾手快救了她受傷。
沈多再問一句:“塗家子弟失了儲物袋這段,有記憶嗎?”
祝念嬌:“沒有。他們說不清在哪兒不見的。”
“師父送我來,估計就是防着此點。”沈多話音剛落,就收到歲和傳訊,到坊市北門集合。
一行幾人,在夜色剛降之際,乘坐歲和的極品飛舟,很快來到靈劍山莊附近。
還有十幾裡就要到達時,趁夜色徐徐展開的情景,讓沈多驚訝不已。
眼前整個一個陰間似的,到處都充斥着濃濃的陰氣,偶有一片雲霧掃過這邊,形成黑氣白霧混殺。
就是靠近了靈劍山莊所在,神識裡也看不清。
沈多最先感應到陰氣:“是陰陽二氣在附近轉動。”
“也太重了,我們是白天來的,當時沒看到這些變化。”祝念嬌回頭,“塗表哥,你白天可有感應它的不同?”
“白天也有,但在陽光之下不易察覺。”塗仲先有先天靈目,擡眼看什麼都瞞不過他。
距離山莊百丈時,沈多控制飛舟停下後,“師父,還要再探嗎?”
“探。”歲和接過控制權,他將飛舟落在了靈劍山莊的大門口下來。
且在門和圍牆之間來回尋找着什麼。
沈多也不甘示弱的追隨下來,後面的祝念嬌馬上跟進,有隊友不怕。
塗仲先只好讓塗五守着飛舟,他護在表妹兩人身後。
可正在觀察的幾人,在看到歲和真君突然御空離去,也速度跟上。
結果速度在元嬰真君眼裡,真是慢的可以。
在歲和尋跡找到幾十裡外的地方許久,沈多他們才追到。
茶茶好心:“看吧,我帶你飛來還不願意。”
“帶我,還帶他們不?”沈多喜歡自己御劍。
三人來到歲和身邊,剛要問些什麼,就覺身前有什麼閃過一片靈光漣漪。
一息不到,沈多和祝念嬌同時失神的要邁向漣漪。
但因爲“道”字符在沈多識海閃過一下,她立刻回神住步,同時發現師父拽着自己,肯定不會走進去。
祝念嬌就沒那麼幸運,她是被塗仲先兜頭一捧冰水蓋上了臉,才醒神過來。
沈多默默退到師父身後,勾頭看祝念嬌不斷出腳踢人,且與茶茶私語:“他倆,以後成親安生不了。”
茶茶很老道的講:“打是親罵是恩。”
“騙鬼,他們明顯相看兩相厭。”沈多保留意見。
而她師父這邊,已經用劍配合法訣,把眼前的靈光漣漪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