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雅,錢小米!”這兩個人怎會一起?
沈多咬牙衝入戰圈,瞬間和年年兩人組成了三才陣型。
她的寶刀也叮的一聲,斬去俞子雅衝向年年肩上的一劍。
陶年年這邊的主要對手是與她同階的錢小米,俞子雅被任意所阻,幾次殺不到她近前。
好不容易抓到破綻,卻被突然殺出的沈多給破壞。
她大喝一聲:“你該死!”轉眼之間,卻是拋開任意,劍劍斬向沈多。
陶年年想抽出劍光幫沈多,無奈錢小米纏她的緊,她恨聲道:“俞子雅你個師門敗類,以大欺小。”
“小丫頭,一會兒連你也殺。”俞子雅最恨她。
任意這裡緊追,卻是被她突然射來的魂幡擋下,且交戰圈忽得陰寒無比。
不幾息,就有好幾個築基境的魂鬼從幡內跳出,一下把任意給絆住了。
而沈多這裡實際修爲是後期,並不比俞子雅的修爲低多少,唯一不同就是一個剛築基,一個快結丹。
她沒功夫想年年爲什麼會與她們在此鬥法,因爲神識之中,已經掃見了師父以及七律真君兩人的劍氣,正遠處半空在合力與人打鬥。
歲和兩個對面,是一個生麒角且面紗遮臉的化神魔族,儘管兩人合力防守,依然難敵化神重擊。
七律這裡,因爲有歲和相助,已經找到機會放出最高級別的求救煙花。
他兩個現在極力越階而戰,一點不想各自的弟子面對化神。
沈多的刀乃是仙器,儘管受她修爲限制不能盡全力,但在對付俞子雅上,還是很利的。
而且,她深知自己的臨戰經驗不足,加之本身喜歡用符,所以根本就不給俞子雅甩靈符輔戰的機會。
很快就利用星辰隱的身法,欺近俞子雅身前,一刀盡力劈下,靈力和勁力同使。
噹噹
俞子雅持劍的右手,被寶刀震的發麻,還不待她止住倒退的身形,沈多的又一刀已然再劈過來。
她大驚之下,迅速向左後側退,且啓動身上防金丹重擊的玉符。
不想,沈多預判了她動作,向左劈砍的刀光中途一個迴旋,眨眼之間挑刺滑過她的防符靈光。
俞子雅眼看沈多的刀光一挑,身上的防禦靈險些盡碎,她不盡心驚肉顫,並當即立斷捏碎傳送符。
錢小米看到大叫:“別丟下我!”
可她這一分神,使得陶年年尋到機會,靈劍脫手而出,全身靈力加持其上,突破她的防禦瞬間穿喉。
撲通,錢小米倒地,嗬嗬流血之際,又被沈多飛來的寶刀穿心而卒。
“陶年年!你爲什麼不補刀。”沈多一巴掌拍在陶年年後心。
年年只稍一怔立刻回神,“沈多,我殺了人了。”
她殺過很多妖獸,在西鹿山歷煉時,也與人交過手和隊員們合力擊殺過人。
但她完全獨立殺人,屬實算頭一遭。
“你不殺她,死的就是你。”沈多抽刀飛起,就去幫任意滅魂鬼。
好在這幾個魂鬼在魂幡主人離開之後,逐漸不支,任意也接連滅了三四個。
沈多的加入,使她更快結束戰鬥,但在殺最後一個鬼時,任意定住了鬼身沒殺。
“任師姐!”沈多不知其意。任意指着魂鬼道:“外門弟子。”
沈多不認識,但她知任意不會認錯。
恰這時,茶茶帶了深陷林中法陣的二黑以及昏迷的岑贊過來,它一眼就認出了定身的魂鬼:“外門奇秀峰的築基弟子。”
“魂幡!年年,別管戰利品了,看看岑贊師兄如何了?”沈多一把吸過地上插着的幡,二話不說就抹去了上面的神識印記。
傳送到幾百裡外的俞子雅,受到牽連頓時口吐鮮血,她抹去血跡的剎那,如初出現:“你可真沒用,築基後期硬是沒殺了一箇中期和初期。
連帶着,還搭進去一個築基初期。”
“那您呢?我師父也沒被您傷着吧?”俞子雅眼裡有試探。
如初呵呵兩聲:“沒死,但重傷。
不過,他早把你逐出師門了。”
此事雖只在玄仙宗內部通知,但修仙界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眼前這個也算培養些時日了,丟下可惜,她道:“走吧,近日你已經沒有機會殺她兩個了。”說着,不顧俞子雅所想,就將她帶走。
俞子雅已經不奢求師父來救自己了,今天她當着師父的面,把大師兄推入陷阱,又要殺陶年年。
她垂下頭,掩飾住自己對如初的恨意: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走到這一步?
還有師父,爲什麼當初不肯來救一次自己?
而另一邊,剛剛和七律合力與如初鬥法的歲和,則是大爲不解,“師伯爲什麼會在這裡遇上魔族?”
“不是遇上的,是年年築基後和岑贊下山被劫,我追到這裡的。”七律服小造化丹,傷勢已減。
歲和這才托起他上了飛劍,神識中沈多三人,包括茶茶正圍着魂幡轉。
他把心神收回道:“師伯,你覺不覺得剛剛的女魔有些眼熟。”
飛劍隱身,二人就停在沈多幾個的斜上空。
七律看到大徒弟只是受傷,小徒弟沒事,纔有心情回憶,片刻後他道:“氣息身形不熟,但對方蒙面,定然怕我們認出。
你看出來對方是誰了嗎?”
那些曾經出沒修仙界的魔族,都有畫像留存,包括前幾年在魔天塹對戰的高階魔族,都有。
歲和心念一轉,決定暫時不說,他擔心師伯找上門去查,於是道:“回頭我再看看那些畫像,比對一下才能確定。”
“嗯,估計是我們的人到了。”七律掃見遠處的遁光時,下面沈多幾個驚呼出聲。
原來,他們從魂幡裡放出了百來個修士的魂魄,其中有三個,還是沈多這次任務裡的目標人物。
“俞子雅修魔了。”陶年年握住師兄的手腕,發現對方聽到這句話,脈膊加快。
她連忙打了數個回春術:“師兄別急,我們早晚幫師父清理門戶。”
沈多一抹臉:“年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築基成功,想跟你一樣領任務,然後師兄就陪我一起接任務下山。”陶年年抱歉的看向任意。
“哪裡知道,在坊市門口跟任意說了幾句話,就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