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驚訝的發現,茶茶身上的靈力再不停的激盪,這是要進八階了?
眼看着骨架上的靈光盡數沒入茶茶體內後,下面還未染黑的那段金系地脈,似有破土而出的跡像。
然而,它最終被兩頭染黑的地方壓制,無法真正翻身。
如此,茶茶沒有了更多靈力的補充,等於是被打斷了進階的進程。
沈多心思電轉之間,抱住茶茶就要離開,她必須到外面助茶茶化形。
可是茶茶壓制着丹田沒有動:“爹孃留下的意念,地脈下面有東西,必須拿到手裡,纔能有忘破開這邊的魔氣。
所以我必須在這裡進階,讓劫雷打入地下。”
“怎麼拿出來,你說我做。”沈多寶刀執在手中。
茶茶很抱歉的道:“需要你的神鳥精血。”只靠這點靈光,它過不了八階的九道劫雷,雷力不足之下,一切都罔談。
“給。”沈多毫不遲疑的要逼出精血,血在兩人之間滾動。
茶茶愧疚片刻,吞下此血,又道:“還需雷母石和上品靈石佈陣。”
“沒問題。”這些東西沈多都有,“需要多少?我的上品靈石只帶了兩千在身上。”
另一半,她都放在四時峰秘庫了。
茶茶搖搖頭:“天雷破魔陣,你一個人是布不出來的。
你看陣圖。”它用空白玉簡把陣圖畫出。
“你等我,我找年年他們來,還有那幾百個築基。”沈多把身上的靈石,不分品類盡丟給它,並接過陣圖都沒細看,就以極快的速度遁出地底。
一出來,就見好多低階魔獸頂着天空轟隆的悶雷聲在奔跑。
她沒有舉刀就砍,而是在魔獸看到自己的時候,一拍隱身符迅速遁走。
待尋到回防到法陣裡的年年幾人,沈多快速說了經過,大家傳閱了陣圖。
“我們馬上去。”單折香他們,沒有猶豫就同意了,金系地脈是修仙界的,她們有義務助它恢復。
程四問道:“人手不夠用,我建議先找到別的道友。”
“找。”沈多不斷往外掏靈符,這些年她經常一有時間就畫符,積攢好幾個乾坤箱的。
她分給大家道:“路上有亂竄的魔獸,用符砸最快。”
“可你離開後,我找到剛剛閃出他們的地方,沒找到。”齊婉婉已經在蒐集身上所放的靈石了。
單折香刷的將虎躍劍從手心劃過,血剎那流滿劍身。
陶年年一驚:“單師侄,你做甚?”
雀焰劍又出來秀道:“用雷母石最好除去剩下的鏽跡了。”
“佈陣也需要用。”別說沈多此刻手裡沒拿,拿也不會給一把劍用。
“阿彌陀佛,單師姐想此劍幫忙尋人。”照心小和尚最善察顏,他嘆了口氣,兩手掐出法訣點向自己心臟位置。
年年眼睛睜的老大:“你又作甚?可以幫忙驅動虎躍。”
“是的。”照心逼出自己的一滴心頭血,彈到虎躍劍身之上。
七竅琉璃血不僅可以驅魔除穢,還有滌盪法空上被歲月侵蝕部分的雜質。
效果是立竿見影,錚的一聲,劍發出鳴音且在他的心頭血最先被吸之後,那些斑斑鏽跡移了位置變了更淺。
接着,單折香的血也被全部吸收,她很快用心念溝通。
虎躍劍嗖指向一個方位,她喜道:“走。”
大家要跟她出陣時,照心被護在了中間,沈多拿好些補血丹藥出來,“照心吃過丹藥再走。”小和尚拿出一塊紅豔豔的透明石頭,道:“不用,師祖給我準備有生血石。”
“快吃。”年年上前替他劃開口子,一點也不客氣的按進他嘴裡。
使得照心連咳咳好幾下,才順過來氣,但剛失心頭血,他的戰力定受影響。
出陣時被一羣女修圍在中間,還有點不大自在。
不過沈多他們手裡的靈符多,遇到魔獸都是狠命一通砸,生生把來佔使宜的魔獸炸的不敢妄動。
沈多還在納悶,“四問姐姐,感覺不見了六階以上魔獸。”
“不見就不見吧,一切等遇上了再說。”程四問也貢獻了很多靈符,她有個秘庫在空間,再不是窮散修。
反正對魔獸有見到不放過,修爲不夠大家拿法寶湊,總歸不會讓六七階滅殺了自己。
兩人悄悄傳音之際,虎躍劍把衆人帶到了一片屋舍,這是目前大家唯一見到的房子。
很破敗,且緊閉的大門搖搖欲墜。
單折香一個箭步上前,剛一推開門,咚的門又關上,差點砸她鼻子上。
她再想上前推,卻有一層無形阻,使手接觸不到門,哪怕動用靈力也不行。
但門的一瞬間,已經夠沈多她們看到,房內東倒西歪了好多築基弟子。
不止於此,她們甚至看到六七階魔獸的屍體,不同尋常的是隻剩下些完整皮骨。
“什麼意思?”陶年年舉起雀焰劍,要它解釋。
劍靈哪裡懂,只道:“裡面有鬼氣。”
“是山莊的主人嗎?”沈多大膽猜測,且抱拳道:“諸位前輩,我等要以天雷破魔陣,救金系地脈,還請放歸我的同伴們去佈陣。”
單折香幾人也反應過來,連忙抱拳請求。
無奈門後沒得聲響,寂靜到讓人心裡發慌。
沈多發現神識最遠處的魔獸都不敢靠近這邊,她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
茶茶不能再等,她單手掐訣唸咒,身上的功德瞬間閃閃發亮,並道:“諸位百獸傳人,我以功德換回同伴可行?”
“小四。”程四問拉了拉她,太魯莽了。
但這很有效果,門後一聲譏笑響起:“你倒大方,可知我們要找鬼門,需要多少功德開路?”
“我也給。”單折香身上還有的。
門後聲音又道:“虎躍居然又回來了,你是那個女人的傳人?
是來履行承諾,助我等入鬼門的嗎?”
“晚輩是玄劍宗弟子。”單折香聽的一頭霧水。
沈多聽出點苗頭,她悄悄給程四問使個眼色,才道:“你所說之人,可是凡人追歲?”
吱呀
門開了,地上築基還在昏迷之中,但有陰風從房內刮出,剎那定在幾人身前。
一個人影若隱若現:“你知道她?”
年年舉劍擋:“你別靠近。”
“知道一點,我可以幫你們入鬼門投胎。”沈多沒講太明,她拉開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