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推不過海凝兒的熱情,二是胡憂對海凝兒出身貧寒,卻跳得一身好舞感到好奇,三嘛,胡憂也確實是有些餓了。所以半推半就的跟海凝兒一塊走,準備到她家看看。
海凝兒推着自行車,走在胡憂的左邊,胡憂隔着自行車,走在海凝兒的右邊。遠遠看上去,到有幾分情侶的意思。
“你這樣把我帶回家,不怕你的家人誤會嗎?”胡憂半開玩笑道。
就這麼幹走着,也ting無聊的。
“家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的家人了。”海凝兒嘆了口氣。
“他們都外出工作去了吧。”胡憂隨口問道。
現在報紙不是整天說什麼留守兒童嗎,小小六七歲就沒有父母在家的家庭現在是越來越多。海凝兒怎麼也快二十了,家裡沒有大人在,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
“如果是出去工作,那還好了。”說起家人,海凝兒的情緒有些低落。
不是去工作嗎?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胡憂猶豫了一下,沒有再同下去。他怕勾起海凝兒的傷心事。
海凝兒似乎猜到了胡憂的心思,勉強的笑笑道:“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很久沒有見過他們而已。他們……他們應該都還好好的吧。”應該都還好好的吧!
這話讓胡憂聽着有些心酸。因爲同樣的話,他也可以這麼說。他的記憶裡沒有父母的身影,他們是生是死,胡憂也不知道。只是希望,他們應該都還好好的吧。
話題不對,兩個人都有些沉默。路過一棟歐式小樓的時候,胡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海凝兒卻已經推着自行車站住了。
“胡憂哥哥,我們到了。”海凝兒輕輕叫住胡憂。
“你住在這裡?”胡憂有些驚訝的問道。這棟歐式小樓是帶共園的。圍牆是一排通透的欄杆。透過欄杆,可以看到小樓的主體。胡憂雖然沒有看到主樓裡的情況但只看這個huā園,就知道這裡的人非富則貴了。
這裡可是首都,說寸土寸金都不足以形容這裡的地價,你樓居然帶了三四百個平方的房子,你自己想想看吧。研究要什麼人才可以住在這裡!
無論是誰住在這裡,似乎都不應該是推輛破自行車的海凝兒吧。
這到不是說海凝兒不配住在這,而是這太不合常理了!
海凝兒點點頭,用行動告訴了胡憂答案。沒有用鑰匙海凝兒推着自行車來到門邊,那大鐵門就自己開了。
高科技!
胡憂被海凝兒弄得一愣一愣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
在學校裡所有認識不認識海凝兒的老師和學生,都認爲海凝兒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有誰能想到,海凝兒居然住在這樣一間至少價值過千萬的huā園洋房裡?
“胡憂哥哥,快進來,不然門要關了。”海凝兒看胡憂還在那發愣,趕緊叫道。這門是一體化自動開關的,就連她也無法讓門多開久一些。
“嗯憂一個閃身,進了huā園,身後的大鐵門重重關上發生一聲悶響。
“這裡真漂亮。”huā園裡的huāhuā草草,長得都非常的好。比胡憂見過的御huā園那是半點不差。
“真的嗎?”海凝兒聽了這話很開心1還帶着一絲絲驕傲。
胡憂反應過來,問道:“這些都是你自己種的?”
“嗯,我看光禿禿的不好看,就自己弄了一下。一開始不太會,種的huā很快就會死掉。後來我買了書來看纔好了一些。”“何止是好一些,這簡直就是專業級的水準了。我看你都不會去做家教了,改行做專業園丁一定很有錢途。”huā園已經給胡憂很大的震撼,1小樓裡的佈置,卻還是震住了胡憂。
歐式的小樓裡所有的佈置,全都是中式的。紅木,紫檀梨huā但凡是能數得出的名貴木材,這裡是應有盡有隨處可見。掛在牆上的字圖胡憂是不太懂,但張大千,唐伯虎這些名字,他還是聽說過的。
還有那個巨大的古董架,那上面的汝窯、官瓷,那個黃sè的大碗,是御碗呀!
我的天!
“看來你不用去做園丁了,這裡的東西,隨便搬出一樣,都夠你瀟灑半輩子的。”胡憂笑道。
剛纔胡憂給這房子估價千萬,現在怕得請拍賣行的人來,才能真正搞清楚它們的市值了吧。
海凝兒搖搖頭道:“這些都是父親留下來的東西,我是不會買的。”“我開玩笑的,你不介意。對了,你家裡那麼多的寶具,叫我請來,你就不怕我起什麼歹意?”海凝兒咯咯笑道:“胡憂哥哥你要是喜歡,那就拿去好了。”“你剛纔又說不能買的?”海凝兒眨眨眼睛,道:“是不能賣,沒說不能送呀。”“哈哈哈,有意思。不過我要這些東西,似乎也沒有什麼用。”
胡憂笑道。這滿屋子的東西,在世人眼裡,那絕對是成噸的鈔票,美食美人,豪屋名車。但是在胡憂的眼裡,它們就是畫,就是瓶子就是碗,就是日常用的傢俱,沒有什麼特別,也不應該有什麼特別。
“胡憂哥哥,我真是沒有看錯你。你與其他的人,都不一樣。”
胡憂調侃道:“你才和其他女生不同呢。坐擁這如此多的財富,
你卻要去擺地攤,做家教,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胡憂哥哥,你覺得我很做作嗎?”海凝兒問道。
“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多多少少有些難以理解而已。”胡憂搖搖頭,在紅木沙發坐下來。
紅木的,與其他的木質傢俱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呀。居然可以貴到嚇死人。
“胡憂哥哥,你先喝口茶,我到廚房一下,很快就有得吃了。”
“好。我可以四處看看嗎?”
“可以的,你隨意好了。”海凝尼的話遠遠傳來。
要是換了去天風大陸之前的胡愎,還到這如此多的財富,怕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怎麼把這裡搬空。而在經歷過了那麼多事之後,胡憂的心已經平靜了。雖不至於視錢財入糞土,卻也不會把錢看得那麼重。
錢是什麼?
它是一種沒有不行,夠用就可的東西。只要有,只要能利用它,過上自己滿意的生活,也就知足了。
知足者常樂,不知足者,富責也憂!
至少多少爲夠,那就見仁見智了。
海凝兒這房子,無論從設計到擺設,都非常的有特點。
胡憂走走看看,到也心情愉悅。很少有一間屋子,可以讓胡憂有這樣的感覺。這屋子能做到,那就證明它成功了。
正走着,胡憂發現了扇半開的門。看着這裡應該是書房之類的地方,胡憂也沒有多想,隨手就推開了。
在推開的同時,胡憂也愣住了。
海凝兒很小就學會了做飯,幾個家常小菜,難不到她。出來叫胡憂吃飯的時候,卻發現胡憂並不在客廳,一路找過去,纔在書房裡找到了呆若木雞的胡憂。胡憂正對着掛在書房牆上的一副畫瞪眼,從他瞪眼的程度看,如果沒有眼皮擋着,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吧。
“胡憂哥哥,你怎麼了?”海凝兒不解的問道。那幅畫畫的又不是抓鬼的鐘尬,用不着這樣吧。
“海凝兒,這畫裡的人是誰?”胡憂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這是我的父親呀,怎麼了?”海凝兒還是不明白鬍憂的反應爲什麼那麼奇怪。
“你的父親,是不是叫吳良?”胡憂有些艱難的問道。這畫上的人,穿着漢服,一臉的驕傲,意氣風發,一派指點江山的豪情。雖與胡憂印象裡的江湖騙子無良師父大大不一樣,但是胡憂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真是養了他十三年的無良師父。他居然是這間屋子的主人,海凝兒的父親。這樣算起來,海凝兒豈不是小師妹?
“嗯,我父親是叫吳良,我是隨母姓,才姓的海。胡憂哥哥,你認識我父親嗎?”海凝兒的臉上lu出了幾分期待。她已經找了父親很多年了,到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何止是認識呀,打斷他的tui,我認識他的骨頭!
“只是覺得眼熟而已,也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吧。”胡憂終於恢復了正常。不知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
無意中幫了海凝兒,本是隨着她回來隨便吃頓飯,卻找到了無良師父的老窩。可惜,聽海凝兒的意思,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究竟是因爲什麼,讓無良師父放棄自己的專業,舒適的家庭,可愛的女兒,跑去浪跡天涯呢?
胡憂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呀。
吃飯的時候,胡憂試着問海凝兒一些關於吳良的事,可惜海凝兒對自己的父親,瞭解得也不多。算來也是,胡憂跟了吳良十三年,從來就沒有見他回過一次家,海凝兒今年纔多少歲呀,就算是她小時候見過吳良,現在也全都忘記了。
早早的吃過了飯,胡憂離開了海凝兒家。現在他才知道,爲什麼海凝兒住這樣的房子,卻還要去擺夜市,做家教。那是因爲這間房子的水電衛生等一怕的費用,還有她自己的生活費,從她十八歲這後,就得自己交了。在她沒有滿十八歲之間,則是有人給匯來的。
海凝兒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匯錢,只聽她說,帳戶轉來的錢很準時,而錢的數量,則隨着當時的物價而改變,總之是夠她當月生活用度的。
如果只是前者,胡憂會懷疑是吳良寄來的錢,但在胡憂的記憶裡,吳良從來沒有帶他來過首都,平時也不看報紙,應該不太可能實時掌握首都的物價,所以這個人,應該不是吳良。這個匯錢的人,又是一個謎呀。
胡憂離開海凝兒的家,就直接打車前往白敬明那裡。上次白敬明對他說了不少吳良的事,在家事這一塊,胡憂沒有問,白敬明也沒有說。
胡憂打算再問問白敬明,看他對吳良家裡的情況,是不是有一定的了角。
胡憂來到的白敬明家的時候,白敬明正好正在。胡憂也沒有多話,打了招呼問了好,就直切主題。
“吳良的妻子,我也沒有見過。
不過聽說是長得ting漂亮的。”白敬明回憶了好久,纔給了胡憂這麼一句說了等於沒說的話。
吳良的妻子漂亮那是一定的不然也生不出海凝兒這樣的美少女。
海凝兒也得虧是長得像媽,如果長得像吳良那還真是沒法看了。
“那吳良有個女兒的事,師父你知道嗎?”胡憂繼續問道。
“這個,我到是知道的。她叫海凝兒。”白敬明點頭道。
“你知道,那那天你怎麼不說?”胡憂真是差點沒被白敬明給氣死。要不是今天無意中發現海凝兒是吳良的女兒,那他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事?
“我也是才知道的,那天你也沒有問這事呀,我還以爲你知道的呢。”胡憂回憶了一起,那見他在衛生間的時候,確實有聽到過什麼女兒之類的事。只是那天他的肚子真是太疼了,又不知道外邊的人是無良所以跟本沒有去認真聽。話又說回來,如果那天他知道白敬明的客人是無良,也就不會讓他溜掉了。
“那你還知道什麼關於吳良的事,通通告訴我吧。”胡憂道。
“沒有了,基本上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每月寄錢的事,你也不知道?”
“什麼每月寄錢?”白敬明還真不知道這事。
“胡憂哥哥你回來了。快來看,我和huā如男買了好多衣服呢,也有給你買喲。”微微快樂得像一個天使。隨着越來越融入這個世界,她也越來越適應這個世界,習慣這個世界。
“你們自己看吧我想休息一會。、,胡憂現在哪裡有心情看什麼衣服。
“咦,胡憂哥哥怎麼了,早上還好好的。huā姐姐你說胡憂哥哥是不是生氣我亂買那麼多衣服?”由於胡憂的態度,微微的好心情一下差了不下。
“傻丫頭那怎麼可能。你胡憂哥哥那麼疼你,纔不會因爲你買幾件衣服而生氣呢。再說了,咱們女人穿衣服,還是不給他們男人看的。”“我看呀,他應該是在外面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男人嘛,心裡有點什麼事,都不願意說出來的,喜歡自己悶着。咱們繼續看衣服,不理他。”
如男這麼說,微微也安心了一些。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再和huā如男看衣服了,收拾好了東西,轉身進了廚房。
huā如男看微微進了廚房,想了想,來到胡憂的房間,輕輕的敲門。
“怎麼了,心情不太好?”huā如男沒有聽得胡憂的迴應,一樣推門走了進來。
“隨便進男人的房間,這可不是淑女的作風。”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淑女。如果你需要一雙耳朵,我可以借給你。”huā如男在房間裡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胡憂在huā如男進來之前,是躺在chuáng上的。直到huā如男進一坐下,
他才坐起來。
“耳朵是不必借了,不過整個人我到想借用一下。”胡憂想到了huā如男警察的身份,也許可以藉助她,查到吳良的下落。現在不是很多東西,都實名制的嗎。聽說過段時間,連買菜刀都要實名制,以防黃牛黨倒賣菜刀。
“整個人。”huā如男明顯是想岔了方向,1小臉熱了起來。
“哼,我想你幫我查一些東西。”
“原來是查東西。”huā如男鬆了口氣,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不然你以爲是什麼?、,胡憂笑道。huā如男的那絲表情變化,他是看在眼裡的。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有什麼心思是談情。四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年了。鏡像世界還沒有着落。他最親最愛的人,可他都在那麼裡啊!
“你想查什麼?”huā如男極力的掩飾自己對胡憂的好感。她經常聽人說,一但表白失敗,懂不好連朋友都沒得做。她可不想和胡憂連朋友都不是。
“查一個人。”胡憂在致把吳良的情況告訴huā如男。
huā如男聽胡憂說是空間電子方面的人,也沒有太在意。胡憂和微微都是學空間電子的,找個同行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我明白到局裡,馬上幫你查。不過吳良這個名字太普通,全國怕得有幾萬,甚至幾十萬人叫這個名字的。不一定能查到。”
盡力,huā如男是一定會盡全力的,不過這事確定有難度,她不想胡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時候會怪她。
huā如男不是喜歡玩心機,只是對胡憂太重視,難免有患得患失感。
“這我知道,能查到當然好,查不到,我也不會怪你的。這樣吧,不管能不能查到,我都請你吃……”
“什麼?”huā如男有些心急的問道。
“臭豆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