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會是誰?”
問馬三眼要了一間獨立的房間,胡憂把自己關在裡邊,對着手裡的像片思考着。
馬三眼提供給胡憂的線索很少,總結起來除了一張像片和第五監獄這個地名外,他甚至連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都沒有告訴胡憂。他也許是正不知道,也許是知道了不能說。
一個月的時間,要從第五監獄把這個女人救出來,這就是這次交易的條件,當然,胡憂也可以不去,因爲這個女人與他沒什麼關係,他完全不需要冒那樣的險。
但胡憂不可能不去,因爲他必須要取得反帝會的信任,他需要這個組織的力量。不死鳥軍團現在的環境很困難,碎玻璃計劃已經是胡憂最後的掙扎,如果不能能過這個計劃融合到足夠多的力量,胡憂將要面臨的很可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
包括文武界和天風大陸的全面失敗,多年的努力也將一文不值。
目光再次停留在像片上,像片中的女人笑臉如花,雖然馬三眼幾乎什麼都沒有告訴胡憂,但胡憂還是能看出一點端倪。
林河帝國第五監獄是關押重犯和政治、犯的地方,最重要的那是一所男子監獄,而這個女人卻被關在那裡。胡憂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第五監獄唯一的女犯人,但只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這個女人不簡單。
要在一個月之內把她救出來更不簡單。
這難道只是一次考驗嗎?
收起像片。胡憂離開了房間,他要出去走走,要從第五監獄把那個女人給救出來。他需要一個計劃。
腳下的山沒有名字,來到這裡只因爲它能讓胡憂鳥瞰第五監獄的全貌。兩個出口,一大一小,前面是主要進出通道,後門是供後勤用的通道,胡憂看下去的時候正好有幾輛大車往裡送蔬菜。
文明的倒退爲胡憂帶來的便利是第五監獄所有現代化的設備都失去了作用。要知道第五監獄可是林河帝國內現代化程度最高的地方,而現在。那裡連電都沒有,其他的更是不用說了。
當然。事事也不都盡如人意。在失去現代化助力後,第五監獄的看守部隊增加到了一個師團。是的,第五監獄的可怕之處正在於它獨立於所有的司法制度之外,看守直接用的是正規部隊而不是獄警。
部隊。正是胡憂熟悉的職業。
一天三天,時間都在觀察中渡過。時間對胡憂來說那是相當緊的,但再緊也不能急,所謂欲速則不達,從第五監獄救個女人出來這種事,只有一次機會,沒有彩排再沒有重來。
馬三眼看着胡憂進進出出也並沒有過問什麼,許是他得到了什麼人的提醒或警告,除非是胡憂主動來找他。要不然他是不會去打擾胡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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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光接班的時間,胡憂都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不過最重要的那個問題。胡憂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要從第五監獄救人,怎麼着也得先進到監獄裡呀。
第五監獄關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普通的殺人個,搶個劫什麼的,可是關不到那裡的。在林河帝國這樣的國渡,各種的監獄太多了。第五監獄就像那頂級的賓館,有門檻的。
除非……
看了眼在院子裡無所事事的三男一女。胡憂咬了咬牙,看來只能兵行險招了。
“哥幾個,忙着呢?”胡憂大步走進院子,遠遠衝馬三眼這四個沒用的徒弟打招乎。
“怎麼,想打架?”小五惡狠狠的回瞪胡憂。在他看來,這幾天師父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錯,對這個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好得跟親爹,又管吃又管住的,還什麼事都不讓他去做。想起來心裡就不爽。
“打架有什麼意思,又是動拳又是動腳的。”
“那你想怎麼樣。”小七幾個也轉了過來,自從那次搶胡憂沒搶着反到是被胡憂逼得扒光了衣服,他們這樑子就算是架上了。
“咱們不如比喝酒,看誰先喝倒。”胡憂嘿嘿笑道。
“切,想找我們喝酒,誰理你。”小五一臉的不爽。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們四個喝你一個?”小七的心思比較細,眼珠一轉道。
“是呀,怎麼,這樣你們都不敢?”胡憂挑釁道。
“怕你呀,來。”小六給哥幾個打了個眼色,道:“咱們可先說好了,是你找我們賭酒的,要喝出什麼事,可與我們沒關係。”
接到小六的眼色和暗語提醒,小五幾個心如明鏡一樣。被胡憂扒掉衣服的仇可一直壓在他們的心頭上呢,以胡憂當時表現出來的功夫,他們知道這輩子恐怕都沒什麼機報這個仇了。
這傢伙居然敢主動找他們賭酒,那不是送上門來了嗎。四對一,他們怎麼也想不出自己一邊有什麼理由會輸。要知道功夫好可並不代表酒量就好,就算是他酒量好,難道還真能喝倒四個?
送上門的機會,可不能錯過。四人當即找酒的找酒,找菜的找菜,不一會的功夫,好幾壇酒就擺上了桌,至於菜嘛,說真的,對不起那幾罈子好酒。
馬三眼這四個徒弟大事不成,小事不會,比廢物也就好那麼一點,不過他們怎麼都是從小玩到大的,相互熟悉,有自己一套配合的辦法,和胡憂四對一的賭酒,還真不虛。
人家一人一碗,胡憂這邊就得喝四碗。這樣的玩法胡憂這邊絕對不可能有便宜,三輪下來,胡憂的舌頭就大了。人家分別喝三碗,他這可就是十二碗呀。
“你們四個兔崽子,老子一對四你們還要玩花樣。”
暗中計算了一下,胡憂開始吵事。這原就是他的計劃。
“什麼玩花樣,哪有玩花樣。”三大碗的烈酒也醉人,小五幾個都有些晃了。
“還說沒有,老子的碗那麼大。你們的碗那麼小。”
“屁,這碗都是一樣大的。”
“你才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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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酒的五個人是怎麼打起來的誰都記不起來了。一開始他們是在院子裡打,而後就打到了街上。酒精讓他們失去了理性,一開始是用拳腳,而後變成砸東西。見到什麼砸什麼。五個人的打架,居然弄出了大片的火暴。
林廣信也姓林,不過卻與皇族沒什麼關係,就一小小的治安隊長。在林河帝國做治安隊長權力不大,油水卻是不少的,近十年的治安隊長做下來,他也沒想着升官,只求能在這個位子做到退休就很滿足了。
這天,林廣信正帶着他的幾個手下在街上無聊的巡邏。遠遠的就遇上了街頭打架。
“那是一對四呀,還是四打一呀。”林廣信怒極而笑。這條街可是他的地盤,居然有人敢當街打架。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被地裡打死打活林廣信是不管的,這在他的管區當着他的面打,那可不敢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給我都抓起來。”林廣信一聲令下,幾個兵丁呼啦一下興奮的撲上去。管治安的可不怕有事,正所謂吃完原告吃被告,一點事沒有。他們吃誰去呀。
小五幾個都是在柳家集混大的,遠遠看到有治安隊的人衝過來。他們的酒也就醒了一半,相互一打眼色,趕緊跑。
最小的老八本還猶豫着要不要提醒胡憂,一下被老五給扯跑了。剛纔的街頭打架他們可沒佔多少便宜,讓治安隊的人把胡憂給抓走,正好幫他們出了氣。
熱鬧的場面一下就沒了,只剩下喝得大醉的胡憂在那東搖西擺。
“來呀,再打呀,來呀……”罵罵咧咧的胡憂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其實他的心如明鏡一樣。
治安隊上來三個人,被胡憂兩拳一腳打倒在地。還沒等爬起來,胡憂又一屁股坐倒一個。
一下就倒了四個手下,林廣信那個又驚又恨,這要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混。
就在林廣信暗想着怎麼辦的時候,那行兇之人居然坐那不動了。
“什麼情況?”林廣信驚疑不定,在這行混了十幾年,他還從來沒遇上過這樣的事。
“隊長,好像是睡着了。”
“睡着?”林廣信似乎想起什麼,用力的吸了幾下鼻子,空氣中濃濃的酒香直往他的鼻子裡鑽。
“原來是個醉鬼,居然敢在我的地盤吵事,給我帶回去。”
從地上爬起來的,還沒被打的,相互配合,一擁而上,把坐着睡着的胡憂一下綁個結實。
這下沒跑了吧。
“我怎麼看這人有些眼熟?”林廣信皺眉道。
“隊長,你也覺得嗎,我也是,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讓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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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回到治安部看到牆上的圖片,林廣信一下跳了起來。
“隊長,這,不會是他吧。”那個說感覺眼熟的隊員滿臉的震驚。這牆上的圖片可是不死鳥軍團的胡憂。他們有想過抓到這個人,那可意味着升官發財呀。不過一直以來只是想想而已,誰都沒有當真過,畢竟以他們的能力,跟本不可能抓到人家。
可要是那人喝醉了呢。
林廣信和他的隊員對視一眼,心臟控制不住的高速跳動。
“隊長,會是他嗎?”
“走,去看看。”林廣信一刻也呆不住了,他扯下牆上的圖畫一路小跑的去拘留室。
是他,真人和圖畫上的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拿着圖畫,林廣信整個人都傻了。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功呀。
“只要報給皇室……”林廣信喃喃自語,那空洞的眼睛似乎已經看到滾滾金銀向自己飛來。
“對長,對長。”
“怎麼了?”林廣信茫然的看着他的隊員。
“這事要不要報給局長?”
“這……”林廣信掙扎着,在治安所裡混了那麼多年,他對頂頭上司可是太瞭解了,這事要是讓他知道,那功勞……想都別想,那局長是典型的吃乾淨抹嘴,到時候抓到胡憂的功勞跟他不會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能讓他知道!”林廣信斷然道。這個功他要自己拿,以前他怕局長,必須把功送上去,現在他可不怕了,只要把胡憂往皇室一交,那連升三級都是輕的,那破局長再想要管到他,怕是得等到下輩子。
“隊長,我聽說不死鳥功夫了得,這也就是喝醉了,要是他醉過來,我們能關得住他嗎?”
小小一個治安所能關住鼎鼎大名的胡憂?
林廣信可沒敢想過,他知道要生吞了這份功勞,還得找一個人——林廣息。
林廣信和林廣息是堂兄弟,平日裡關係很好。林廣息比林廣信小兩歲,但比林廣信要混得好,在第五監獄裡做個小頭目,管着一方地盤。
第五監獄可是林河帝國看管最嚴的監獄,林廣信想過了,先把胡憂放到第五監獄去,等去報了信再回過頭提人,那不是什麼功勞都跑不了了嗎。
想到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林廣信就激動得混身發抖,一轉眼看到那眼巴巴的手下,不禁得意一笑,道:“放心,這份勞我不會給局長,但怎麼都會有你一份。”
“謝隊長,太謝謝你了,我全家都感謝你。”這份功有多大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能分上一份,他這輩子就夠吃夠用了。
“好了,咱們不能讓到嘴的鴨子給飛了。我那第五監獄的兄弟你是知道的,你馬上去找他,就說我這裡抓到了重犯,讓他帶人來一下。”
“隊長,那個……第五監獄那邊我進不去的。”
“呃,看我,都糊塗了。對,你是進不去的,這得我去,可這邊……”
“隊長你放心,這邊我守着,誰都不讓進,連看都不讓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