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這似乎不是個決定什麼大事的好天氣,而就在今天,王憶憂終於做出了決定——出兵雲城。
耗子是一個很好的屬下,在王憶憂回來之前,耗子就已經爲王憶憂做好了出兵的準備,王憶憂在做出決定之後,並不需要太多的耽擱,就可以揮軍而動。
“耗子,我們這一次,一定可以打敗胡憂,對嗎?”王憶憂問耗子。在出兵之前,他還是有很多猶豫的,但是在做出了決定之後,他就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猶豫,一切都以打敗胡憂爲考慮的重點。
打敗胡憂,這是王憶憂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做出的決定。這麼多年來,王憶憂能一直保持着高速度的發展,和他心裡這個決心有很大的關係。
胡憂絕對不是一個容易打敗的人,越是瞭解胡憂的人,就越是清楚這一點。王憶憂從小就認識胡憂,在這一點上,他有非常清醒的認識。任何以爲可以很輕易就打敗胡憂的人,最後都以失敗告終。王憶憂是要就不做,要就一定要成功。
耗子非常肯定的回道:“是的,我們這一次,一定要打敗胡憂。”
耗子爲了這次的出征,確實是做了不少的準備,從糧食到士兵的訓練到武器的裝備,太凡是可以想到的,他全都已經做了。天道酬勤,一切的努力都必將有回報,耗子相信他們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
在天風大陸,胡憂一直都是一個不敗的傳說。曾經有人統計過,從胡憂出道到現在,從來沒有一次真正的失敗過,從而得出一個結論——沒有人可以真正的打敗胡憂。
這樣的分析耗子也曾經聽說過,但是他絕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敗的人,當年的紫荊花王朝也不強大到沒有人敢去想打敗他嗎,現在怎麼樣,還有誰記得當年的紫荊花王朝嗎?
一切的結論都是用來推翻的,以前沒有成功,不過是因爲那個可以獲得成功的人並沒有出現而已。
“嗯。”王憶憂點了點頭。耗子那滿是信心的臉,正是他願意看到的。信息是一切的基礎,沒有信心的人,永遠只有失敗的份。
“送戰書的人已經出發了吧?”王憶憂這一次並不打算用什麼偷襲的方式,在出兵之前,他就親自書寫了戰書交給耗子,命他派人送到雲城。
“是的,已經按你的吩咐出發了。”耗子猶豫了一下,問道:“少爺。我不是很明白,爲什麼我們要下戰書呢?”
在耗子看來。先來一個秘密行軍,找機會給漢唐軍一記狠的,那不比什麼都強嗎,何必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目的給暴露給人家呢。
王憶憂嘆息道:“再怎麼說,胡憂對我都有恩義,對其他的人,我可以用各種的手段,對胡憂,我只是想光明正大的打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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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好笑!”
西門玉鳳的冷笑,讓在場的人全都是滿臉的不安。他們剛纔正在開會,士兵突然送進來一封信。在往日紅葉在的時候,這信是直接交到紅葉手上的,而現在紅葉不在,軍方的事物暫時由西門玉鳳主管。所主這信就交到了她的手上。而西門玉鳳看完了信,就變成這個樣子,誰都不知道那信裡究竟寫着什麼。
“三妹,是誰來的信?”這時候最方便開口的只有歐陽寒冰。紅葉在離開的時候,交待讓西門玉鳳主管軍務而歐陽寒冰主管行政,她有資格知道信上的內容,以她的身份,也有資格直接西門玉鳳。
西門玉鳳冷笑道:“這不是信,而一封戰書!”
“戰書?”所有聽到西門玉鳳這話的人,臉色全都是一變。雖然說李成功已經是完了,可是漢唐的情況並沒有好轉,胡憂又是一睡不醒,到現在都是生不知,究竟是誰在這個時候,給漢唐下戰書?
“是誰的戰書?”歐陽寒冰的臉色也變得不那麼好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滅世軍。可是滅世軍的蘇亞雷斯不是已經來過了嗎,他的七天之約已經可以理解爲戰書了呀,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再寫封信來吧。
西門玉鳳這次沒有說話也沒有笑,而是把信給到歐陽寒冰的手上,道:“二姐,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歐陽寒冰接過信,只看了一個開頭,眼皮就抽筋一樣的跳。她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火壓下去纔看完的。
歐陽寒冰是已經知道了答案,下邊還有不少人在伸長了脖子等着呢。可以在紅葉離開雲城之後,歐陽寒冰就算是目前漢唐身份最高的人,她不主動公佈答案,誰都不敢問呀。
不,也不是誰都不敢問,還是有一個人敢問的,這個人就是丫丫。丫丫從小就得胡憂的寵,以漢唐的地位可以說是非常的超然,這個時候也就只有要敢開口。
“寒冰媽媽,是誰來的戰書?”丫丫終於忍不住問道。其實在歐陽寒冰從西門玉鳳的手裡接過戰書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一個人的身影當時就在也的腦子裡劃過。
歐陽寒冰擡頭看了丫丫一眼,又環視衆將,這才道:“也許有人已經猜到了,不錯,這正是王憶憂來的戰書。他以色百帝國國主的名意,正式向漢唐發起挑戰。”
歐陽寒冰方落就引起了一片譁然。王憶憂是剛剛從雲城離開的,不久之前,大家還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這才離開幾天呀,他就把槍口指向漢唐。
歐陽寒冰在公佈答案的時候,有意的留意丫丫的反應。王憶憂丫丫之間的恩怨她是知道得非常清楚的。而丫丫也曾經對她坦言過,心裡還有王憶憂的影子。歐陽寒冰也是一個女人,她知道這樣的事,對一個女人來說打擊有多大,她怕丫丫會受不了,可是丫丫的反應出出乎她意料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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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齊齊這會又變回了假唐渾,王憶憂對漢唐下戰書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自然是也收到了消息。他感覺老天對他真是太好了,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考慮怎麼從丫丫那裡拿出紅葉臨離開雲城時。交到手裡的那些雲城湖陣法圖,現在是用不着再去頭痛了,王憶憂直接就把這個機會送到了他的手裡。
“大小姐,你的精神看來不是那麼好,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假唐渾一臉關心的問道。唐渾喜歡丫丫的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假唐渾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去接近丫丫,就算是做得過點,也不會有任何對他產生懷疑。
“沒什麼。只是沒有睡好而已。”丫丫何止是沒有睡好,昨晚她是一夜都沒有睡。那次唐渾捨命從黑俠的手裡把她救出來之後。她對王憶憂的好感又再一次的回升,而且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王憶憂對她也同樣是還有情的。她本以爲他們之後還會有什麼發展,可是誰知道王憶憂轉個背又來了這麼一出。
丫丫這一次是真傷到心了。如果是換了其他時間,王憶憂這麼個搞法,丫丫都不會那麼的生氣,可是王憶憂偏偏選擇了這麼一個時候,現在胡憂還躺在牀上生死不定,而紅葉又不知道因爲什麼事突然離開雲城,漢唐可謂是處於風雨飄搖之中。他怎麼可以這樣的落井下石呀!
假唐渾怎麼會看不出丫丫一夜都沒有睡呢,不過看到丫丫這個樣子,他是不會有什麼心疼的,反而是更加的開心。丫丫的精神越差,對他就越是有利,這是多好的機會呀。
假唐渾沒有勸丫丫回去休息,而是轉着眼睛說道:“既然是沒有什麼。那我們就去佈陣吧。”
“嗯。”丫丫點了點頭。雖然她現在的心情很亂,但是紅葉臨離開時交給她的任務,她還是記得的。
佈陣並不是丫丫一個人的事,他們得先匯合齊齊。然後由他們三人一起弄。由於已經不是第一次做,程序是怎麼樣的,他們都很清楚,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一次的佈陣規律有所變化罷了。
“齊齊,你看,大小姐又錯了。”假唐渾拍拍正在準備另一邊的齊齊,小聲的對他說道。
齊齊並不知道丫丫那邊的錯,都是假唐渾趁丫丫不留意給弄的,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齊齊忍了兩次,這一次並沒有能再忍下去,直徑走到丫丫的身邊開口道:“大姐,你的精神不好,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吧,這邊的事有我看着就行。”
“怎麼了?”丫丫被齊齊的話弄得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事。
齊齊指指丫丫出錯的地方道:“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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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把手裡的陣法圖交到齊齊的手裡回去休息,這是假唐渾成功的第一步。從齊齊的手裡拿東西,絕對要比從丫丫的手裡容易得多,陣法圖交到齊齊的手裡,就各放到假唐渾的手裡是一樣的。
“大小姐真是讓人擔心,希望她能儘快的好起來吧。”假唐渾在丫丫離開之後,故意在齊齊的身邊說道。
“唉,哪裡有那麼容易。王憶憂這次做的事,真是把大姐的心都給傷透了。”齊齊這幾天的心情並不比丫丫好多少。畢竟王憶憂也算是救過他的命,這一年多來,他們又不時的有合作,齊齊拿王憶憂當朋友一樣看的。王憶憂這次突然對漢唐下戰書,對齊齊同樣也是一個打擊,這算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遭遇朋友的背叛。也許在將來的生活中,這樣的事他還會遇上。可第一次總是對人有比較大影響的。
“這都怪我!”假唐渾突然把錯攬住自己的身上,道:“如果我能爭氣一些,早點追到大小姐,那麼她對王憶憂也就不會還有什麼餘情,就算是王憶憂對漢唐用兵,大小姐也不會那麼傷心了。”
齊齊哭笑不得道:“這與你有什麼關係。是大姐不接受你的愛意,又不是你不夠好。唉,別說這些了,這邊弄得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走是自然要走的。不過假唐渾還惦記着齊齊手裡的陣法圖呢,這東西雖然丫丫纔剛剛交到齊齊的手裡,齊齊都還沒有拿熱,假唐渾就已經忍不住想要拿到了。
“現在回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不如我們去喝一杯吧。”假唐渾提意道。
“又喝?”齊齊有些不太願意。前幾天和假唐渾喝酒,他喝多了被假唐渾送回去不說,第二天起牀頭還頭痛得要命,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呢。
假唐渾雖然跟齊齊相處並沒有多久,但是在他的心意觀察之下。已經基本弄清楚了齊齊的性情。他知道怎麼可以讓齊齊和他一起去。
假唐渾嘆息道:“你就當是陪我好了,看到大小姐那樣。我的心就是痛得要命。我想幫大小姐做一些事,又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好。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喝一杯了。你不是這都不陪我吧。”
“這……”齊齊最大的特別就是繼承了胡憂的義氣,聽假唐渾這麼說,他也不忍就這麼丟下假唐渾不理。他在雲城有長輩有哥哥姐姐,唐渾可是什麼都沒有,大家那麼好的朋友,難道陪他喝一杯都不可以嗎?
“如果你有事,就不用理我了。”假唐渾看齊齊已經意動。又開始耍花槍,道:“我反正也是一個沒有家的人,沒有人會擔心我的。”
齊齊哪知道假唐渾是在裝,急得一拍桌子道:“你這是什麼話,不就是喝酒嗎,上你那還是上我那,今天不喝它個喝本。誰都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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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有人送你送來一封信。”耗子拿着封信急急走進王憶憂的大帳。大軍兵出雲城已經是第八天,現在他們離雲城已經不足五百里,如果一切瞬間。再有十天,他們就可以到達雲城湖。
“給我的信?”王憶憂把臉又地圖上移開,這幾天他都在研究雲城湖的情況。雖然在雲城住了那麼久,也幾進幾齣雲城湖,但是對雲城湖他還是有不少未知的地方。雖然他們一開始的計劃是抓些魚民引路,但是靠別人不如靠自己,王憶憂想自己去分析出雲城湖暗涌的規律,那就可以進出自由了。
“是的,是指名給你的。”耗子肯定的回道。
王憶憂邊接過信,邊問道:“知不知道是什麼人送來的?”
“來人把信放在營門士兵那裡就走了,士兵不敢大意,就報到我這裡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少爺,要不我來幫你開吧。”
王憶憂笑笑道:“就這麼薄薄的一封信,你還怕有什麼危險?嗯?”
王憶憂正笑着,隨意的掃了眼信上的內容,猛的整個人就愣住了。
“少爺,你怎麼了?”耗子被王憶憂的反應嚇了一跳,伸手就要搶走王憶憂手裡的信,再他看來,王憶憂會這樣,一定是信有古怪,他很後悔沒有先查看就把信送到王憶憂這裡。
“別動。”王憶憂一閃,沒有讓耗子把信搶走。耗子猜得沒有錯,這信確實是有古怪,不過並不是耗子猜的有毒或是什麼的,真正古怪的是信上的內容。
這封奇怪的信,全文並沒有任何一句問候王憶憂的話,也沒有寫着什麼內容,而是畫了不少的圖。
普通人也許看不懂這些圖上的意思,可王憶憂一眼就看出來了,信上的第一幅圖畫的是雲城湖,而後面的圖,更是畫着讓王憶憂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內容。
“少爺,你說這些是雲城湖的陣法圖,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耗子一臉不信的看着王憶憂。天下有那麼好的事?
王憶憂嚴肅道:“我怎麼可能跟你開玩笑,你來看,這些是我畫的,你對比看看。”
耗子看看王憶憂手裡的信,又看看王憶憂桌上畫的圖,左看右看,不得不點頭道:“確實是很像。而且比少爺人畫得要更加的完整。”
“是的,我畫的都是憑我觀察到的情景畫的,而很多東西,我並沒有能看到,而這些,全都一一標了出來。這確實是雲城湖的陣法圖,只是,這究竟是什麼人送來的呢?”
耗子也問道:“是呀,這究竟是什麼人送來的,他爲什麼要幫我們?”
看王憶憂久久不說話,耗子又問道:“少爺,你說會不會是大公主?”
“丫丫?”突然聽到耗子提起丫丫,王憶憂的心口猛的一痛,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是她,不會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