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裡等一會。”
“嗯。”
胡憂並沒有問爲什麼要在這裡等,因爲他已經看出來吳雪麗剛纔在聯繫什麼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吳雪麗聯繫的人就會到。
果然如胡憂猜的一樣,沒過多久,一個三十多年的中年人就急急趕到。
“大小姐。”中年人遲疑的看了胡憂三人一眼,這纔來到吳雪麗的前面。
“他們是我的朋友,讓你辦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吳雪麗問道。
“已經按大小姐的吩咐辦好了,只不過……只不過人數有變化,我還得去處理一下。”中年人回道。
“大約要多久,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等。”吳雪麗在中年人面前和在胡憂面前完全不一樣。冷冷的就像她的名字——雪。
“很快,很快的。”
“那還不快去。”
中年人走後,吳雪麗纔給胡憂解釋那是吳家堡在美盟安排的聯絡人。機甲格鬥雖然是半公開化的,可也不是什麼人想去看就能去的,必須得經過一定的程序。
“我剛纔是不是很兇?沒辦法,在他們的面前,不兇點就讓他們給欺負了。”吳雪麗呵呵笑道。
白冰兒吐吐舌頭道:“冰兒都差點被你嚇住了呢。”
中年人辦事還是挺利索的,沒一會的功夫又回來了。
“我們走吧,對了,他叫小三。”吳雪麗簡單的一句話,算是給胡憂介紹了她的人。
小三這種名字,一聽就不是真名。胡憂知道吳雪麗這是不想讓他知道得太多,也就不多問。做爲朋友,吳雪麗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不錯了,換了胡憂,怕還不能做到這樣呢。他不也沒有告訴吳雪麗有關係白冰兒和石頭的來歷嗎。
坐上小三開來的飛車,大約也就十分鐘,胡憂一行來到了一個地下車庫。這裡似乎與其他的車庫並沒有什麼不同。一定要說有,那就是大。
這個車庫非常的大,以飛車的速度,居然又開了一分多鐘和停下一來。
“大小姐,請跟我來。一會無論是遇上什麼人,你們都不要開口,全都交給我。”小三在下車前叮囑道。
跟着小三。胡憂四人先是來到一個電梯口,進入電梯之後,小三才拿出電話說了幾句,而後電梯就開始動了。
是在往下走。
這和胡憂想的一樣。機甲可不是小傢伙,那玩藝隨便走幾步動靜都很大,在樓上打起來。就算是隔音再好,那也頂不住呀。
要想保密,還是得在地下。
電梯下行的速度不慢,幾十秒過後,胡憂看到了這一次的目的地。不,準確來說胡憂他們還沒有真正的到格鬥場,只能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
電梯外。二十幾個人守着,他們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小三讓胡憂幾個等在電梯裡,出去又是一通周旋,這纔再次得以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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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嗎?”吳雪麗不耐煩的說道。這都已經是他們第三次坐電梯了。這電梯一直往下,都不知道要把他們帶到什麼地方去。搞不好,都到了武界的另一邊。
“馬上就到了。”小三陪笑道:“這是他們太小心,我也沒法子。”
電梯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場景就變得與之前不一樣了。再沒有荷槍實彈的兇惡大漢。最先印入眼簾的是十幾個可愛的兔女郎。
性感的衣着,雪白的美腿,要不是知道來的是格鬥場,胡憂還以爲他們是去了夜總會。
這裡確實是機甲格鬥場,胡憂的目光穿過兔女郎就看到了高大的機甲。
“哦,好多喲。”白冰兒也瞪大了眼睛。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地下世界裡,藏着這麼多的機甲。
人型。獸型,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之下,它們如一件件藝術品擺放在那裡供人欣賞。
胡憂他們已經算是來得晚的,在他們到來之前。這裡至少已經聚集了幾千人。不過因爲地方夠大,就算是再多來幾千人,也完全不會感覺到擁擠。
“現在可以隨意了。”小三也放輕鬆了下來。來到這裡,他們就算是客人。
“他們在幹什麼?”吳雪麗也是第一次來,對那些圍在機甲前指指點點的行爲感覺挺好奇。
“他們在研究機甲,看那一輛強大,就買哪一輛。”小三解釋道。
“賭?”胡憂一點就通。賭果然是人類的天性,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少不了它的身影。
“不錯,而且賭注很大。”小三嚴肅道:“要是沒有把握,最好還是不要賭。”
小三是這方面的負責人,也是這裡的常客了。因爲賭機甲而傾家蕩產的事,他真是見得太多,所以忍不住提醒一句。
“我們只是來看看而已。”胡憂笑着回道。就憑小三這句提醒,就足可以贏得胡憂的好感。要知道做爲一個屬下,這樣的話他完全可以不用說的。
wωw◆тTk дn◆¢〇 下到這裡的審覈很嚴格,可是能真正來到這裡的都是客人。在這裡,客人是最大的,只要花得起錢,他們可以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比如可以享受這裡的美酒美食美女,甚至是這裡的機甲。
“只要捨得花錢,進得機甲裡坐坐都是沒問題的。”小三給大家介紹着這裡的情況。說白了這裡和夜總會真的沒什麼不同,只不過這裡的主打是機甲格鬥而已。
“那邊又是什麼?”白冰兒有了新的發現。
胡憂順着白冰兒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的是一排排巨大的……嗯,應該是機甲的配件吧。
“那是機甲的配件,看到上面的編號了嗎,對應着這些編號,可是查到它們被裝在機甲的哪一個位子上,這方便賭客更近一步的研究機甲,以決定買那一輛。”
“這樣呀。”白冰兒失望的搖搖頭道:“還以爲他們是賣的呢。”
“你想買?”小三瞪大眼睛。這清清純純姑娘看着也就是二十歲吧。好居然要買機甲配件?
“嗯,行嗎?”白冰兒期盼的看着小三。
小三搖搖頭道:“賣是不賣的。不過可以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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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鬥場的機甲是不賣的,不過也不是沒有獲得的機會,那就是賭。在機甲格鬥開始前,對配件有興趣的人可以提出賭配件的申請,舉辦方會根據配件的不同而開出一個價。以一方金錢一方配件的方式開賭。
“也就是說我們要是贏了就可以拿走想要的配件?”白冰兒躍躍欲試道。
“是的,不過幾乎每一個配件都是天架,而且一架機甲有上千個配件。從來都沒有人用這樣的方式去爲自己贏回足夠配裝一輛機甲的配件。”小三搖搖頭。這樣事想想都是很瘋狂的,會這樣做的人更瘋狂。
“胡憂哥哥,我們可以賭嗎?”白冰兒看向胡憂。她可沒有錢,要賭只要是找胡憂。
“你要賭配件?”胡憂還沒開口,小三就驚呼起來。剛纔他還以爲白冰兒只是問問,沒想到她要來真的。
這清清純純的姑娘。居然那麼瘋狂?
“你有把握?”胡憂問道。他是有點錢,可是剛纔小三也說了,這裡每一個配件都是天價,要這麼賭出一輛機甲,他也覺得不怎麼實際。
“如果讓我駕駛,我有把握。”一直沒有開口的石頭突然說道。在天機族裡,他可是新一代的天才。纔剛會走路不久。他就已經會開機甲。他相信這裡的人,沒有誰能強過他。
小三無語了。他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大小姐這些朋友都是什麼來頭呀,一個比一個瘋狂。那小姑娘要賭配件也就算了,這邊這小子纔多大,就敢說下場能穩贏。
胡憂深深看了石頭一眼,轉身問小三道:“我們可以自己下場的嗎?”
好傢伙,連唯一一個看着比較正常的也瘋了。
小三不由自主的看向吳雪麗。這事他可做不了主,得問問正主的意思。要不然這真要出什麼事。他頂不起呀。
“小三,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好了。”吳雪麗也很驚訝胡憂他們的要求,不過她和胡憂是朋友,既然胡憂想要了解,那自然是要給胡憂一個答案。
“是,大小姐。”小三擦了把冷汗道:“要自己下場也是可以的。不過有幾點我得說清楚。一,這機甲格鬥是不死不休的局。機甲不一定要損毀。但是兩個機甲師必須要死一個,這機甲格鬥纔會結束。二,想要下場的機甲師,必須要交一筆足可以賠付整輛機甲的資金。如果是贏了,那麼這筆錢不但會退回,還會得到一筆獎金,如果是輸了……”
小三嚥了咽口水,繼續道:“輸了,那就是人也沒有,錢也沒有。”
“還有什麼要求嗎,如果真要下場,那要等多久?”胡憂問道。反正都已經問了,那就問清楚。
小三回道:“親自下場有優先選擇權,可是直接參加格鬥,也可以等。這裡每天會有三場格鬥進行,再有半個小時會進行第一場,如果現在就申請,應該可以趕上第一場,不過如果是下注開始前十分鐘申請,那最快也只能是下一場了。”
“好吧,我們先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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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胡憂是親眼看過石頭和白冰兒他們駕駛機甲的。說心裡話,他們對機甲的操作水平要比胡憂強上太多,不過他們在機甲格鬥方面的功力,胡憂也沒有見過。就這麼同意石頭下場,胡憂可不會答應。
錢的問題先放一邊,胡憂可不想失去石頭或是白冰兒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呀。
年輕人的熱情不能一盆水給淋滅掉。胡憂要讓他們先看看人家是怎麼打的,再讓他們怎麼判斷有沒有下場格鬥的可能。
石頭明白鬍憂的意思,也就不在說什麼。白冰兒對那些配件很有興趣,問胡憂要了紙筆。跑到那邊近距離的觀察,自然一一記錄下來。
隨着時間的過去,第一場機甲格鬥要開使了。一輛紅色的人型機甲和一輛黑色的狗頭機甲上了場。在主持人煽動之下,現場的氣氛一下就火熱起來。
不死不休的格鬥,總是能激動人們無限的熱情。看看那些瘋狂的男女,一個個衣冠楚楚的,卻早已經是滿臉通紅。
“要開始了。”白冰兒也雙眼發光。她除了和族人打過之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外人機甲格鬥呢。
相比之下,石頭就要冷靜得多。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兩輛機甲,嘴裡不時的念道着什麼。剛纔在機甲沒有上臺之前,他就有近距離的觀察過兩輛機甲,而且還看過它們的主體配件。
“你覺得哪一輛更有機會?”胡憂問吳雪麗道。看兩小那麼投入,胡憂真是不敢去打擾他們。
“說不好。我對機甲不是很懂。”吳雪麗搖搖頭道:“你呢,你看好哪一輛?”
“我也看不好。”胡憂笑笑道。他雖然有過機甲戰的經驗,可是無論從那一方面算,他在機甲這一道都不過是新手。剛纔白冰兒他們去看機甲配件,胡憂也去看了。可是人家看他也看,人家有沒有看懂他不知道,他反正是看了也白看。有看沒有懂。
“如果是我,駛哪一輛都能贏。”石頭哼哼道。在這方面,他有他的驕傲。天機族,那是爲機甲而生的民族,在剛纔看配件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兩輛機甲的配件設計都存在問題。只要對機甲的薄弱之處下手,用不了幾下,機甲就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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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鬥開始了。在開始之前,主持人有介紹兩個機甲師。沒有真名。只有代號。胡憂幾個都是第一次來,對這兩個機甲師都沒有任何的瞭解,除了知道他們一個連勝七場,一個連勝五勝之外,就只知道他們兩個在這一局打完之後,有一個會變成連勝八場或是連勝五場,而另一個與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不死不休。這真的很殘酷,卻也很公平。叢林法則,弱肉強食。沒有本事的就只能是肉,給有本事的做食物。
無論在人類世界還是在動物界。都是一樣的。現在幾乎是沒有人吃人的事件發生了,可是人類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相互的殘殺,沒有本事的人,只能被殺。
“開始了。”胡憂在心裡默默的念道。
轟!
就算是有高強度的隔間玻璃,也依然可以聽到機甲發動的轟鳴之聲。
人羣沸騰起來。他們用自己的方式,發泄着自己的興奮。在胡憂旁邊不動處,居然有一個女人自己撥光了自己的衣服。也許在她看來,這樣纔是最好的意境吧。
胡憂沒有理會邊上發生的事。他在觀察着場中的機甲格鬥。
在胡憂的眼裡,這是一場高水平的格鬥。兩位機甲師對機甲的控制都非常的熟練,近二十米高的巨大的機甲在他們的手裡彷彿活過來一樣。
那都不像是機甲,而像是一人一狗在拼命。
胡憂知道自己做不出那樣的動作,就算是駕駛天風,他也做不出來。
“太強了,這兩個這中要死一個,真是可惜。”吳雪麗忍不住說道。
這兩個機甲師,無論哪一個都是絕對的人才。如果不是在這裡,放到其他的地方,他們肯定能得到得重。
真是想不通,他們本可以有大好的前途,爲什麼要來這裡參加格鬥?
其實沒什麼想不通的。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目標。遠的不說,就說石頭就好。他剛纔不就是爲了想拿到機甲配件而要下場嗎。要不是胡憂沒同意,現在在格鬥的兩輛機甲之中就有他一個。
“也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才能那麼強。”胡憂喃喃自語着。他是沒有參加過機甲格鬥,但世上的事物都是相通的。人類擁有巨大的潛力,可裡平時並不能很好的激發出來,只有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才能讓潛力爆發。如果不是生死決戰,這兩個機甲機怕也做不到那麼好,如果不是時時面臨着死亡的壓力,他們也不會變得那麼強大。
“快要決出勝負了,那個狗頭要糟糕。”白冰兒突然叫道。她的注意力從格鬥開始就一直在機甲身上,怕就算是胡憂把她給賣了,她都不會有反應。
“狗頭完了。”石頭也做出同樣的判斷。
“完了?”胡憂和吳雪麗對視一眼,這打得正激烈,他們也沒有看出來狗頭有什麼嚴重失誤的地方,怎麼就完了呢。
這兩個小子,不會是隨口亂說的吧。
就在胡憂還搞不清楚情況的時候,那輛黑狗頭機甲轟的一聲就倒下了。
這預言,還真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