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村鎮外五里,年啓白帶着他的一衆手下大小頭目,在焦急的等着。目光不時往來路上看,似乎那邊會出現什麼大美人一樣。
好不容易,道路上出現了來人,遠遠的還看不太清楚,年啓白已經跑了過過。那個身影幾個月前他已經見過了,在黃四郎的匪軍派人來進攻黃村鎮的同一天,他見到了那個人,然後黃四郎就讓人一箭給結果了小命。
“您,來了。”年啓白一張口,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在見到這個人之前,他已經在心裡想好了多少的說詞,光是見面時應該怎麼說,他就已經準備了好幾種版本,現在一ji動,把那些東西全給忘記子飛年啓白的一衆手下,全都不知道年啓白一大早就讓他們在這些迎接的人是誰。看在看年啓白這樣,更是一臉的不懂。在他們看來,年啓白一向是非常聰明的人,怎麼這會變傻了。
大虎疑huo了一會,認出了眼前這個人,幾個月前,他跟這個書生有過沖突。那次在城外,他和手下的兄弟喝茶不給錢,被這書生說了幾句,這粱子就結下了。他想不通,年啓白爲什麼會對這個書生那麼尊敬。
年啓白見的人,當然是胡憂了。胡憂的身份,目前只有年啓白一個人知道而已。也正是因爲知道胡憂的身份,他纔會變得那樣ji動。
“老年,你好呀。陣勢弄得ting大嘛。”胡憂笑呵呵的說着,目光一一掃過年啓白的一衆手下,見到大虎的時候,他的目光略略的停了一下,才略了過去。
“應該的,應該。”年啓白腦子是一片混亂,都不知道應該是什麼好了。
“這裡風ting大,咱們是不走進城再說?”胡憂笑道。
“是是您蔣跟我來,跟我來。”
年啓白一早已經接到了通知知道胡憂會到,自然已經做好了各種的準備,把胡憂請上馬車,一衆人往黃村鎮開去。
“老年呀,用不着那麼緊張的。我還不是凡人一個,喝多了也吐,吃多了也拉。”
“呵呵。”
玩笑雖然不怎麼雅,卻讓年啓白放鬆了下來。
“您說的是。我真是太緊張了。”年啓白不好意思的笑道。
“叫我小胡得了。您您的我聽着不順耳。”胡憂友好的拍拍年啓白。
“那怎麼行?”年啓白慌道。叫名震天風大陸的少帥胡憂爲小胡他的譜還沒有這麼大呀!
“沒有什麼行不行的,就這麼決定了。”胡憂擺擺手繼續道:“還有,今天也就算是,以後用不着對我那麼客氣,對我們的計劃不利!”
想到計劃小,年啓白的心跳一下就加快了。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和胡憂合作。多年的想夢,幾乎是瞬間就要實現,他真是ji動得全身發抖呀。
黃村鎮裡已經擺上了酒宴,黃村鎮ting窮的,現在世道也不怎麼好年啓白就算是竭盡全力,準備的東西也很普通。不過就是一隻雞和幾盤肉而已。
訃胡呀,怠慢了。”第一次叫胡憂小胡,年啓白的聲音怎麼聽怎麼變扭。
“味道不錯,這年頭,有得吃已經是幸福了。”胡憂笑道:“哪還稱怠慢呢。對了表姨讓我帶她向你問好呢。”
年啓白微微一愣,這纔想起剛纔和胡憂商量之後,胡憂的身份變成了他的表弟,忙接口道:“她老人家的身體還好嗎,我真是不孝這麼多年也沒有去看她。”
“好好,一頓能吃兩碗飯呢。”胡憂哈哈笑道,對年啓白的反應還是ting滿意的。
用過了酒飯胡憂去了年啓白安排的房間,走了那麼多天的路多少有些累了。
房間並不十分豪華,胡憂到是ting滿意的。從一些小處可以看出,這今年啓白是真想幹一番事業的人,不像有些人,打出了義軍的名爲,事實上就是想借亂事發筆橫財,享受生活。
小睡了一會,胡憂起了chuáng,他沒有午睡的習慣,只不過是躺一下而已。推門出來,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守在門外。小丫頭並不十分溧亮,不過ting機靈的,見得胡憂忙叫表少爺。
胡憂一聽這叫法,就知道是年啓白給安排的。一開始年啓白沒有安排丫頭伺候,是沒有想到胡憂居然一個人前來。在胡憂休息的時候,他忙了半天,才找了一個丫頭。
胡憂本不想要什麼丫頭在身邊,轉念想想這樣也好,這黃村鎮雖然是來過,但是他對這裡的人和事都不是很瞭解,這小丫頭ting機靈的,應該知道不少的事。
問了小丫頭的名字,知道她叫桂huā,胡櫳點點頭,也不再多問什麼了。
“表少爺,你要出去嗎?”桂huā到是不認生,看胡憂往外走,大着膽子問道。這也是她臨時拉來的不專業,真正有經驗的丫頭,是不會問主人動向的。當然,桂huā問胡憂並不是八卦想知道,而是另有原因。
“嗯,想出去走走。
”胡憂應了一聲。胡憂習慣了每到一地,都瞭解這裡的地勢地形。
黃村鎮他雖然之前已經來過,對它多少有一定的瞭解,但是現在和那時不一樣,那時只走路過,而現在則是一個據點,自然要更瞭解多一些才行。
“那個,你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了。”桂huā猶豫的說道。
“爲什麼?”胡憂皺眉道。他能聽得出來,桂huā話裡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說出來。
“我剛纔看見大虎在外面,你出去怕是會……”桂huā並不知道胡憂的真正身份,說得吞吞吐吐的。
胡憂笑道:“大虎要找我麻煩嗎?”桂huā點點頭,看樣子ting怕大虎的。
“那我到是要去會會他了。”年啓白安排的這個屋子有一個自帶的小院,胡憂走出院門並沒有見到大虎,想了想就往大門走,想來大虎應該在外面。
對於這個大虎,胡憂多少知道點關於他的事。在跟年啓白之前,
他是一個殺豬的。此人有幾把力氣,也有幾分本事”就是xing格火了一些,一根筋。
出了大門”果然就遠遠的看見了大虎。大虎還是穿着一身黑衣,帶着幾個小嘍羅,正在那瞎轉。看到胡憂出來,他停卞了腳步二拿一雙牛眼直瞪胡憂。
胡憂笑笑走了過去,說實在的,對大虎這種脾氣的人,他羊不討厭。喜怒形於外的人”總比那些平時樂呵呵,背後捅刀子的人要好得多了,他們要真動手,至少也是明看來。
“看來你是在等我。”胡憂來到大虎的面前含笑道。
大虎瞪眼道:“我說過別讓我看見你的,不然我肯定揍你!”
“你知道揍我的後果嗎?”
“別以爲你是軍師的表弟,我就不敢。告訴你,就算是被軍師處罰,我也要揍你。我這人說話算數!”
胡憂搖頭道:“我說的後果不是這個,而是怕你揍人不成,反被我揍一頓。”
“哈哈哈……”大虎一下樂了:“就你這個手無四兩力的書生,你能揍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就你還想跟我們虎哥打,我們虎哥一個放你七個都有餘!”
“就是,就是,你也不打聽打聽,黃四郎攻城的時候,我們虎哥殺了多少土匪!”
大虎的嘍羅也嚷了起來。大虎長得又黑又壯,而胡憂白面書生似的”把他們放在一下,誰也不會看好胡憂。
胡憂纔不管那些人怎麼嚷呢,他看着大虎的眼睛道:“如果你打不過我,怎麼說。”
“要打賭?好,如果我打不過你”我就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大虎嘿嘿笑道。他跟本就沒有想過胡憂能打贏他”說出來的話完全不經腦子。
“好,夠痛快”我要是輸了,就如你所願,離開黃村鎮,永遠不踏進這裡一步!怎麼樣,咱們在哪打呀。”
大虎看胡憂這麼有把握,有些微微有些猶豫,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就不能再反悔了。他這個人,唯一有一點好,就是很重承諾,寧可吃虧甚至是丟命,也不願意食言而肥。
“就那邊的後巷吧。”大虎指了一個地方。
胡憂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由大虎領路,胡憂跟着進了後巷,前後不到五分鐘,胡憂就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垂頭喪氣的大虎。
以胡憂的武力,要收拾大虎還不容易,其實胡憂前後只一招,就讓大虎服氣了。
桂huā看大虎垂頭喪氣的跟着胡憂走進院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老些搞不清楚情況。直到胡憂向她招手,她才跑了過去。
“桂huā呀,這大虎你認識吧,以後他就是你的手下,你有什麼事,就讓他去做好了。比如洗衣服呀什麼的,他ting有把子力氣的,做起來應該還行。”
胡憂說完就回了房,留下桂huā和大虎在那大眼瞪小眼。他們看着胡憂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神秘。
轉天,年啓白就招開了軍事會議。名義上是他在開會,其實更多的還是胡憂在說。胡憂的話,總結起來就一句,徹底的滅掉黃四郎的那幫土匪。
那次黃四郎帶人打黃村鎮,本人是被胡憂一箭給幹掉了,但是那三千土匪的勢力,依然還在。不過就是換了一個頭而已,照樣幹起了老本行。
聽說要主動攻打那些土匪,年啓白的一衆手下全都慌了。他們才一千多點人馬,而那羣土匪起是有三千人,又藉着地利,他們跟本就沒有什麼勝算。說白了那就和找死差不多。
“怎麼,都不敢?”胡憂掃了衆人一眼,道:“剛纔一個個不是都ting能的嗎,現在兩腳一夾,裝女人了。大虎,你是不是女人?”
胡憂的目光看向了大虎。讓他跟桂huā做事不過是玩笑而已,胡憂哪會真讓他去洗衣服呀。年啓白手下能打的將領可沒有多少個,這大虎算是其中一個比較能打的了。
“我當然不是女人。”大虎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好,我給你八百人馬,你帶去人狼牙山,敢不?”胡憂ji他道。
“這……”大虎猶豫的看向年啓白。胡憂只是年啓白的表弟而已,動動嘴皮還行,調兵遣將他能調得的!
年啓白知道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沉聲產:“大虎你敢不敢?”
年啓白手下的人,剛纔都在看胡憂的笑話。心說你叫個屁呀,這又不是你的部隊。這會見年啓白也開口,他們才發現,原來年啓白一直不說話,不是在生胡憂的氣,而是讓着胡憂說呢“去就去,怕什麼的!”大虎昨天輸給了胡憂就憋着一股氣呢。
也沒有多想就應了下來。甚至後果,他這個人做事哪管什麼後果不後果的。
不是開玩笑,這可是真打呀。胡憂看大虎應了下來,就不說話了,把權力交還給年啓白,年啓白不動聲sè的微微給胡憂行了一禮,分派起任務來。
大虎突然跟胡憂的事,他也聽說了。不過對此他沒有什麼不滿的。以胡憂的身份,也不會來搶他的權。他已經認定,只要跟着胡憂混,一定可以風升水起別的什麼都不需要多考慮。
大虎點齊了兵馬就出發。他還是第一次領八百人,心裡多少有些發軟。胡思亂想之中,就帶人來到了狼牙山。這裡山高兩百多米,方圓有五六裡,山連着山,一向是土匪最喜歡的據點之一。
“大虎我們真要打?”一個領隊問大虎道。年啓白的隊伍很散的,並沒有什麼軍銜之分,他自封也就是一個軍師而已,難道還能搞出什麼將軍來嗎。所以隊伍裡一般都是以名字相稱,很是隨便。
大虎看看那狼牙山又看看自己身後的一衆兄弟。山上有三千土匪,山下卻只有他們這八百人,這仗真能打嗎?
大虎真是一個頭兩個頭但是來都來了,還有什麼可想的。大虎一拉大砍刀喝道:“弟兄們,跟我上!”
好傢伙,這領頭的第一個往上衝了。
按說這大虎跟本就不懂帶兵打仗,再怎麼着你也派點人先行探路呀。就這麼衝上去,多少不夠死呀。
但是大虎跟本不懂這些,哇呀呀的說往上衝。他這一衝,到起了帶頭作用,一下四五百人也跟了上去。後面兩三百人慢了一線,猶豫着看那些人都上了,這才小小心心的也跟着上。
其實大虎並不知道,胡憂之所以點了他的將,就是猜到他肯定會是這樣直接殺上去。胡憂來黃村鎮,不是來弄垮年啓白這隊人的。他是要借年啓白這個殼,讓不死鳥軍團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重新回到曼陀羅帝國。
這個狼牙山,胡憂早已經做了安排。大虎只要往上衝就可以拿到一場大勝,從而打響黃村鎮的名號。
大虎一口氣衝了一百多米高,才發現怎麼都不見土匪的身影。他覺得有問題,又不知道問題在哪裡,乾脆不管他那麼多了,衝吧。
衝到山頂,大虎樂了。這些土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個喝得大醉,居然大白天的都趴在這裡睡覺,怪不得一路不見人呢。那還等什麼,砍呀!
這哪裡是喝多了睡覺,這些土匪是讓人灌的。在大虎的人馬到之間,候三的人已經來過了。把這裡裡裡外外的全都1洗,了一遍,這才佈置成這樣。
八百人對三千人那是少了點,但是八百個清醒的人,砍三千睡覺的傢伙,那真是太夠了。分下來一個還砍不了三刀呢。這都贏不了,那這羣傢伙也都全不用活了,活着簡直就是浪費米嘛。
一場輕鬆得出人意料的勝利,就這麼像餡餅一樣砸了下來,砸得一羣人全都暈乎乎的。不少人都想搞清楚,這些土匪爲什麼全都喝成這樣。可是找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乾脆也只能算作運氣好了。
“哇,好多的財寶,這下我們發了。
”一個人大叫起來,原來是發現了土匪的藏金之地了。
三千土匪,爲禍一方十幾二十年,搶了多少的好東西。這些東西現在全都是無主之物,全是他們的了。
大虎爲人雖然魯莽,卻並不笨,馬上下令道:“把金銀藏起了,拉回黃村鎮,其他人再好好收收,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一併帶回去!”
“大虎,後山還有兩百多個女人。是被土匪給搶來的。”
“也一併帶回去再說。”
“可是她們都光着呢,有些兄弟想…………”“想都別想,咱們是義軍不是土匪,誰敢亂來,老子閹了他!”
黃村鎮裡,年啓白和胡憂相對而坐。
“少帥,你看大虎行嗎?”年啓白並不知道胡憂的全部計劃,此時還有些擔心。八百人已經是他大半的家擋了。這要是失敗了,他可就全完了。
胡憂喝了。酒,笑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到的。”
事情都已經佈置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失敗那真是沒有天理了。
果然,沒有過多久,報信的人就到了。狼牙山三千土匪全數被剿,黃村鎮人馬,只有三人受傷。就這三人,還是上山時崴着了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