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花了五、六分鐘,丫丫四人都脫開了鎖鏈獲得了自由,當然他們現在的自由是假的,還算不上是真正的自由,至少在他們離開軍營之前,都不算是重新獲得了自由。
“這裡應該是滅世軍的軍營。”王憶憂在觀察了外面的環境之後,對丫丫三人說道。
“嗯,看來那個人應該是太平帝國的人。”丫丫對太平帝國也有一定的瞭解,從軍營的歸屬大體的可以判斷出那個人的來歷。不過他們現在手頭上的資料還太少,還不足以讓他們知道更多的東西。
“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再說吧。”齊齊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他已經被關在這裡好幾天了,能早一分鐘離開,他絕對不願意再在這裡多呆上一分鐘。
“齊齊說得對,別管這裡是什麼地方,歸屬於何人,我們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唐渾完全同意齊齊的話。他一來是不喜歡這裡的感覺,二來是他看到王憶憂和丫丫那麼親密的湊在一起分析形勢,感覺有種丫丫要被王憶憂搶走的壓力。三來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齊齊對王憶憂有不滿的情緒,和他現在唯一可以聯合的就是齊齊,與齊齊站在一邊,可以藉助齊齊的力量去打擊王憶憂。
那一瞬間,唐渾真的想了很多。也許這些東西不一定都是有用的,但是多想一些,總比少想一些來的好吧,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呀。
丫丫和王憶憂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點頭。他們也並不希望在這裡呆上更長的時間,早一分鐘離開這裡,就多一分鐘的安全,至於其他方面的情況,完全可以以後再慢慢的查。
軍營裡的情況。如王憶憂之前說的那樣,忙碌中帶着點混亂,他們現在要利用的正是這個混亂。有位偉人說得好:亂,纔有機會呀。
王憶憂思考了一會,道:“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出現,現在軍營的情況我們暫時也還不清楚,我提意,咱們先換一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再想辦法離開這裡。大家覺得怎麼樣?”
王憶憂這話算是說得非常的客氣,他不是傻子,齊齊和唐渾的心裡對他有意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現在的環境,絕對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在行事用語方面,還是低調一些好,以免節外生枝,再弄出什麼沒有必要的事來。
唐渾道:“我同意你的說法。不過我認爲還是找一個軍需庫比較好吧。”
唐渾還記得王憶憂之前的那個計劃,他感覺還是換上士兵的衣服離開軍營是最爲安全和方便的。
王憶憂點點頭道:“這個只能說是儘可能,畢竟我們對這裡的環境完全不清楚,最好不要刻意的去做某件事。順其自然也許會更好一些。”
丫丫同意道:“咱們就這樣決定吧,事不易遲,我們馬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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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並不知道丫丫幾人目前的遭遇,要不然他現在需要擔心事又多了一件。而不是像現在的只是擔心紅葉的危險就可以了。
能派出去的人都已經派出去了,可是到目前爲止,還是完全沒有半點有關於紅葉的消息。這讓真是已經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人往往就是這樣,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他不會感覺有什麼擔心或是不擔心的,可當他知道自己重視的人有危險,他就會不由自由的去想,越是沒有消息就越想,就連自己都無法阻止自己。
“我們要不要是勸勸他。”朱大能一臉擔心的遠遠看着站在水邊發呆的胡憂,才短短不過幾天而已,胡憂已經明顯的瘦了一圈,朱大能是真的有些擔心胡憂的身體。跟在胡憂的身邊那麼多年,朱大能從來都沒有見過胡憂像現在那麼悲傷,紅葉的失蹤對胡憂來說,真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打擊。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吧。”裡傑卡爾德小聲的說道。這會他的信心也不是那麼的實足,要知道感情這種東西,往往都是說不清楚的。打開史書上的記錄,多少英雄人物的失敗,都不過是因爲一個小小的情感挫折。胡憂是不是也會這樣,他真是心裡沒有底。
秦明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來,他也感覺胡憂這次不會那麼樂觀。
蕾娜塔看他們一個兩個都跟死了老孃那樣,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我說你們一個個都在幹什麼,胡憂是那樣的人嗎。是,他是很擔心紅葉的安危,全是他絕對不會像你們想像中的那樣。別說紅葉只是可能有落到了壞人的手裡,就算是已經證實這是真的,以胡憂的性格,也只會想着怎麼去解救,而不是像你們想像的那麼懦弱!”
三個大男人被蕾娜塔說了一頓,反到是感覺恢復了一些。臉紅他們是不會有的,混到他們這樣的人,那臉皮都厚比城牆,小小的幾句話,跟本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裡傑卡爾德小臉一板,嚴肅道:“看吧,我剛纔說什麼來着,胡憂是什麼人呀,怎麼可能有事。蕾娜塔,我同意你的看法,這小小的打擊,對胡憂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朱大能目瞪口呆的看着裡傑卡爾德,這傢伙也轉得太快了。他怎麼不記得這傢伙這有這麼說過的?
蕾娜塔白了裡傑卡爾德一眼,道:“你個小屁孩就別在這裡添亂了,該幹嘛幹嘛去。”
蕾娜塔不知道里傑卡爾德的身份還好,在知道眼前這個傢伙就是裡傑卡爾德之後,她真是有些接受不了。裡傑卡爾德耶,那可是曼陀羅帝國神一樣的人物,居然變成一個七、八歲小孩子出現在她的面前,這讓她怎麼接受嘛。
裡傑卡爾德哼哼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小屁孩!就你這丫頭,我大你一百歲都不只!”
“喲喲,你上街問問。看看人家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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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在吵什麼呢?”
胡憂來這裡本是想好好靜一靜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無法實現了。裡傑卡爾德幾個傢伙,一個比一個吵事,不被他們煩死就算是好的了,想安靜那簡直就是做夢。
“沒……那個……沒什麼?”裡傑卡爾德難道的臉紅。想起自己都一百多歲了,還跟一個小姑娘吵架,他真是感覺有些沒臉見人。
“沒什麼,我看就你最有什麼。”胡憂沒好氣的瞪了裡傑卡爾德一眼。問道:“你不去處理你那麼破事,跑來這裡幹什麼?”
胡憂因爲要集中精力找紅葉,現在已經不再管太平帝國的事務,早幾天前就已經把所有的事務全都交回給裡傑卡爾德自己處理。
裡傑卡爾德撇撇嘴道:“什麼叫破事,那些都是國事好不好。你交回來的事,我都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了,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聽聽你的看法會比較好一些。”
胡憂皺眉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太平帝國的事務。你自己處理就可以了,我現在哪裡有心情去幫你處理那些事呢。”
裡傑卡爾德搖頭道:“不是要你幫我處理,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而已。”
胡憂看裡傑卡爾德那樣,知道不讓他說一下。他怕是不會罷休的,嘆了口氣道:“好吧,那你就說說看好了。”
“好好,好我說咯。”裡傑卡爾德喜出望外道:“是這麼回來。我找村裡的老人幫我看過。他說因爲大部份的土地都已經至少丟荒了一年,土裡的養分比較高,所以紅心薯有望提前成熟。”
胡憂都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接受壞消息的準備。突然聽到裡傑卡爾德說出一個好消息,一時還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紅心薯會提早成熟嗎?”
裡傑卡爾德一臉鬱悶的看着胡憂,他還以爲胡憂聽到這個消息會很高興呢,哪知道胡憂居然給他這麼一個反應。
“怎麼了?”胡憂看裡傑卡爾德的反應不太對,不由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麼。”裡傑卡爾德搖搖手道:“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紅心薯會提前十天左右進入成熟期,也就是說,再有二十天,我們就可以收穫到第一批紅心薯了。”
“真的?”這一次問話的是朱大能。他一開始也沒有留意裡傑卡爾德在說什麼,突然聽到紅心薯還有二十天就可以成熟,一臉吃驚的問道。
裡傑卡爾德這會真是邊死的心都有了。和在他在這裡說了半天的話,所有人都拿他們話都放屁啊,這真是太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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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心薯提前獲得成熟,那絕對是好事。雖然在辟穀丸的作用下,飢餓被暫時性的解決,可那絕對是暫時性的解決而已,辟穀丸不可能永遠吃下去,要真那樣,整個大陸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戰爭了,所以食物依然還是最重要的需求。
二十天後,就可以收穫到第一批紅心薯,這讓朱大能幾個的臉上露出笑容的同時,也在心裡擔心。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碧其罪。現在整個天風大陸都缺糧,而太平帝國突然獲得大量的糧食,怎麼可能不引起他人的眼紅。別看現在風平浪靜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太平帝國有大量糧食的消息被傳出來,那決定就是風起雲涌,烏雲密佈,甚至是刀光血影啊!
“我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纔可以。”朱大能畢竟曾經是最好的後勤官。他知道紅心薯豐收的事,絕對不可能隱瞞得了,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看着呢。
裡傑卡爾德苦笑道:“提前做準備那是必然的事,可是我們這一次種下的紅心薯太多,而我們可以動用的軍隊又太少,真是守得了這裡,守不了那麼多呀!”
裡傑卡爾德說的是事實。爲了能捱過糧食短缺這一關,他們這一次幾乎可以說是瘋一樣的大量種植紅心薯。投入大。回報也必然是驚人的。紅心薯一但成熟,說堆積成山都是一點都不爲過,而太平帝國的總兵力還不到三十萬,哪裡有能力保護所有的紅心薯不出問題。而一但是有一個地方出了問題,就會大大的刺激到那些已經餓得發暈的神經,到時候說不寫會引起暴亂呢。
秦明皺眉道:“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在這個方面,秦明的經驗可以算得上非常的豐富。他都不需要太往深處想,就可以大致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事說不好聽的,那是要就不出事,要出就出大事。如果真引起暴亂,別說是三十萬,就算是有一百萬士兵,都無法壓住飢餓之火,餓極了的老百姓,真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的瘋狂呀。
“都不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胡憂冷冷的問裡傑卡爾德道:“我來問你,當初決定種紅心薯的出發點是什麼。”
“是爲了讓老百姓不捱餓呀。”裡傑卡爾德毫不猶豫的回道。
“真難爲你還記得。既然是爲了老百姓,那你又爲什麼要去防着老百姓呢。等紅心薯成熟之後,你只需要取走足夠多的一部份。剩下的全分給老百姓不就可以了嗎?”
蕾娜塔眼睛一亮,道:“胡憂說得對呀,與其防着老百姓來搶,不如把紅心薯全都分給老百姓就是了。老百姓有了糧食。自然就不會吵事,而糧食被分散到老百姓的手中,就算是那夥勢力想打這批糧食的主意,也不會在那麼的方便。我們的部隊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讓那些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搶老百姓的糧?”
裡傑卡爾德看看胡憂,又看看蕾娜塔。茫然道:“難道說這個事,就這麼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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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心薯的事當然不可能就那麼解決,胡憂提出的不過是一個方案而已,具體實施的時候,還有許多問題要解決。比如說裡傑卡爾德那邊要拿走多少才合適,而老百姓那邊要分多少,又要留下多少做種子,這些都是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裡傑卡爾德現在就一臉的苦像,因爲這些事胡憂是一點都不管,他都丟到了他的身上。雖然以裡傑卡爾德的能力,絕對可以解決這些讓人頭痛的問題,可那得死多少腦細胞纔可以呀。
“唉,我怎麼就那麼我的苦命。”裡傑卡爾德看着那堆積如山的統計資料,連腳底板都在抽筋。有時候他真感覺自己是一個超級無敵大賤人,要不怎麼總是自己給自己給麻煩呢。
再嘆,要做的事還是得做。現在別說是胡憂,就連裡傑卡爾德都恨死那個抓了紅葉的人,要不是他弄出那麼多的事,胡憂也不會丟下所有的事都不理會,一心只爲解救紅葉,那他也就不需要那麼累了呀。
“報!”
士兵的報告打斷了裡傑卡爾德的思緒。裡傑卡爾德剛纔讓士兵進來,突然想起自己這個樣子見不得人,趕緊藏到大書架後面,用裝出來的粗嗓音道:“進來。”
“是。”士兵走進書房,自然是沒有看到裡傑卡爾德的,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見裡傑卡爾德的時候,只聞人聲不見人影的情況,到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什麼事?”裡傑卡爾德沉聲問道。因爲胡憂已經不管事,現在太平帝國的大部份事務都必須他親自管理,包括直接對士兵下命令。
當然,裡傑卡爾德是不能讓士兵看到他七、八歲小孩樣子的。說以貌取人也好,什麼都好好,無論是誰,都不會讓一個小孩子來領導自己,特別是隨時都有可能上站場的士兵,更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人命關天呀,誰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一個小孩子的手裡?
士兵報告道:“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主事人親自打開。”
“主事人?”裡傑卡爾德稍愣了一下,就意識到這信應該是給他的。他不就是這裡的主事人嗎。真是丟臉呀,連士兵都已經判斷出應該是他,而他自己卻是後知後覺的。
“把信放桌上行了。”
士兵把信放在桌上離開這後,裡傑卡爾德才把信打開。這信並沒有寫擡頭,看來那個寫信之人,並不在呼這信最後會交到誰的手裡。
“會是誰寫的呢?”裡傑卡爾德本想等朱大能回來再把信打開。胡憂還算是義氣的,雖然他已經暫時放下太平帝國的事務,但他還是讓朱大能來在裡傑卡爾德,這會朱大能外出辦事要晚一些才能回來。
“還是先看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