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東西是被那位許小姐給拿走了?”女子喃喃道。
府尹大人連忙道:“你們可別誤會,許小姐可是世家小姐!家境優越,教養良好,怎麼會做出偷拿別人東西這種事情呢?而且許小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不至於去貪一個死人的便宜。”想當初沐世子送給許小姐的那枚‘傾城’玉鐲,價值連城,一點都不誇張。一般東西,人家許小姐還真不一定能看得上眼。
“你還敢說,誰來認屍都能將屍體領了去嗎?你這個府尹大人是怎麼當的,都不用覈對身份的嗎?”女子聲音清脆如銀鈴。
府尹大人暗暗在心中爲自己叫屈,自己連那死者的身份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覈對身份?況且,誰會來冒領屍體啊,領回去又沒用,想要屍體的話,亂葬崗上有的是,何必來這裡冒領。
這一男一女問完話之後,這才收劍離去。
府尹大人雙腿發軟,頓時癱倒在地上。
現在看來那個死去的女子,身份很不一般啊,要不要派人送封信去京城,告訴沐世子這件事?
隨即,他又連忙搖頭,不行。要是被沐世子知道,自己不僅將他供了出來,還透露了許小姐也跟這件事有關,那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從方纔那兩個人的對話來看,那女子身上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許小姐已經幫那女子換過衣服了,而且跟自己說,她身上什麼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許小姐將那女子身上的東西給拿走了?不對,不可能,許小姐這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貪圖一個死人的東西?
那一男一女越出牆頭。
“現在怎麼辦?小姐的屍體已經被人認領走了,肯定是那幫人。他們比我們快了一步,東西也肯定已經被他們拿走了,我們手上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女子不由頹喪着一張臉。
“不,我們還有一線希望,如果府尹說的是實話,小姐在下葬之前,就已經被那位許小姐換了衣服,那小姐身上的東西也有可能是被那位許小姐給拿走了,也就是說那些人也沒有拿到。”
“怎麼可能?你沒聽方纔那位大人說嗎?那位許小姐是世家小姐,還是樑王府沐世子的未婚妻,小姐身上的那兩樣東西看起來都不怎麼值錢,人家爲何要拿走?”雖然她不是整日無所事事的大家小姐,但是她畢竟也是女人啊,之前‘傾城’現世的消息傳得那麼盛,她自己也是聽說了一些,她知道後來是沐世子買下了‘傾城’送給了當時還是他師妹的許小姐。
這樣人家的小姐有可能會貪圖那兩樣東西嗎?她覺得不太可能。
“不,我卻覺得很有可能。你想想看,他們既然想要查到屍體的身份,肯定要將屍體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好做身份的確認。可你方纔也聽府尹大人說了,小姐的屍體被沐世子他們送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就已經換過了,而且身上什麼都沒有。這麼說來,那小姐下葬的時候,身上肯定也什麼都沒有。這樣的話,就只有兩種解釋,一是,小姐在死之前,就將東西藏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東西並不在她身上。而另外一個就是,那位許小姐將東西給拿走了。”
女子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對,你說得有道理,那位府尹大人看樣子並沒有跟我們說謊,小姐下葬的時候,身上肯定什麼都沒有。”
“所以,我們還是要先等一等,如果那些人拿到了東西,很快就會有動靜的。如果不是,那就是我們的幸運,還有機會再釜底抽薪。”
……
而此時京城之中,清溪和尤芳菲已經到了阮懷彥的家裡。
“走到哪裡都聽到自己名字的感覺怎麼樣?”阮懷彥迎出來,含笑看着清溪玩笑地問道。
“不怎麼樣,我希望快點有個什麼事情將我的事情給壓下去。”
“來,坐吧。”
尤芳菲卻道:“你們先坐吧,我去廚房弄幾個小菜過來,等會兒我們邊吃邊聊。”
“不用忙了,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阮懷彥道。
“沒關係,我剛學了幾個新的菜式,做給你們嘗一下。”尤芳菲說着,已經轉身朝着廚房的方向去了。
清溪看了看阮懷彥盯着尤芳菲看的眼神,故意道:“芳菲師姐可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子,眼看着我那雲深表哥都快要到弱冠之年了,卻還沒能將親事定下來,若是芳菲師姐能成了我表嫂,也是一樁大喜事。”
阮懷彥含笑睇她一眼,“行了,不用故意在這裡說給我聽了,你一直在撮合我跟芳菲師妹,還真以爲我沒看出來啊?”
“阮師兄說得對,我的確是想要撮合你跟芳菲師姐。但我也不是死心眼兒的人,撮合不成,難道我還硬撮合嗎?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阮師兄你和芳菲師姐沒有緣分,我還硬撮合個什麼勁兒?還不如另牽一頭。”
“誰說我跟她沒有緣分了?”
清溪眸光一亮,“這麼說,阮師兄你承認你喜歡芳菲師姐了?”
阮懷彥聽到清溪這樣直白地說出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意識到,直到後來那位譚公子的出現……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那你爲什麼不跟芳菲師姐說呢?”
“我還不太確定她的心思,那位譚公子對她不是挺好的嗎?”
清溪聞言忍不住噗嗤一笑,“阮師兄,你該不會以爲芳菲師姐喜歡那位譚公子吧?”
清溪好不容易纔忍住了笑,“若是芳菲師姐不喜歡你,她何必在你家裡忙前忙後的,甚至連你府裡下人母親過壽的日子都記得?你認爲她會對那位譚公子做到這樣嗎?師兄,你平時看着挺聰明的啊,怎麼這時候卻……”她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時候從她的背後傳來一個聲音,“當初我都送某人‘傾城’了,她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還有立場這麼說別人嗎?”在這種事情上論遲鈍,還能有人趕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