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寧安安不知道,這阿婆家,也就這麼一間屋子,還算不錯。
寧安安怕把牀打溼,便扶着時銘坐在牀邊的凳子上。阿婆並沒有看出寧安安的疑惑,非常熱情的說道:“這間房以前是我兒子他們住的,現在都到城裡去了。我看你們衣服都溼了,要是不嫌棄,我把他們的衣服找出來,你們先換上。”
寧安安一聽,忙點頭:“嗯,嗯謝謝您阿婆!”原來如此,難怪寧安安覺得這屋子的擺設還不錯。
阿婆在櫃子翻了半天找出兩身衣服,還有內衣,淳樸的說道:“這內衣都是新的,我媳婦嫌棄,一直沒穿過。你們…”
寧安安笑着一把搶過來,說道:“我們不嫌棄,不嫌棄。”
看了看時銘把衣服放在牀上,然後把那個袋打開,把包拿出來,從錢包裡拿了幾百塊錢給阿婆,說道:“阿婆,我知道我這樣做唐突了,但我哥哥受傷了,可能要打擾您幾天。這個還請您一定要收下。”
“這怎麼行,我要錢,就不讓你們進來了。”
“阿婆,您就收下吧,我們好久沒吃東西了,能麻煩您做點吃的給我們嗎?”
阿婆當下點頭說道:“當然行,不過孩子,這錢我真不能收,你自己收好。”看了看時銘,又說道:“你們趕緊把溼衣服換了,我去給你們做吃的。”
阿婆說完,轉身就出去。寧安安無法,只好將門關上,然後給時銘換衣服。
可是一看到時銘背後的傷,寧安安就愣住了。衣服被劃破了,血浸出來染了大片。寧安安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也都全是血。是在時銘身上沾染的!看傷口還在肆無忌憚的流血,暫時是不能穿衣服了。
把時銘的衣服扔在一邊,將時銘扶起來,說道:“時哥哥,你後背有傷,暫時不能穿衣服,我先扶你到牀、上去,你自己把褲子換了行不行?”
後面那句話,一出口寧安安臉就紅了。說得也極沒有底氣,就好像她已經把時銘看光了一樣。
寧安安半低着頭不敢看時銘,可時銘卻望着她。寧安安抿着嘴,恍然看到時銘看自己。嚥了咽口水,問道:“怎…怎麼…麼了,時哥哥?”
時銘眨了眨眼睛,說道:“寧安安你心真狠,我現在渾身都沒有力氣,你讓我怎麼換?”
寧安安當然知道呀,可是她不好意思呀。這讓她怎麼辦呀?
看寧安安頭越來越低,時銘輕聲有些霸道的叫道:“你想凍死我嗎?還不快點給我換!又不是沒見過!”
“哦!”寧安安不情不願的應着,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直接呀?
雖然有些害羞,但是比起現在時銘的身體來說,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好不容易閉着眼睛幫時銘穿好褲子,然後把他扶到牀上側着躺好。又從包裡拿了隨身帶的紙巾,將時銘的傷口蓋住。
可是那血還是慢慢浸出來,將雪白的紙巾染得鮮紅。寧安安心裡着急,眼淚又流了出來。這血怎麼就流個不停呢,這樣下去,沒事也要出事了。
把最後幾張紙巾全堆上去,着急的說道:“時哥哥,你還是先趴着吧,我去找阿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止血東西。”
寧安安說完轉身就要出去,可是手卻被時銘拉住了。忙解釋道:“時哥哥,我去找阿婆…!”
“衣服換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