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鬼王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就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一樣,愣在哪裡不只如何是好了。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讓他能怎麼樣?如果他無動於衷纔是有問題吧?
“誰?”
原來那個女人是沐浴,可是不小心將瓢掉在了地上,想要撿的時候感覺到了外面有人。
鬼王當時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熱,俊臉緋紅。聽到了這一聲,不做任何停留便推門走了進去。
女人驚慌之下扯過薄紗擋羞,不等她回神人被困在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女人又是一驚,叫道:“殿下,怎麼是你?”
對,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殿下,還沒有繼承王位。
聽到女人叫自己,他知道這個女人認識他,可是他什麼顧不了,看着女人因爲沐浴而更加粉嫩的肌膚,嚥了一大口的唾沫。
女人不安的擰起了眉頭,看了一眼他的手,驚訝道:“‘合歡花’?你中毒了?”
女人說完擡腿就是一腳將他踢開,然後把薄紗在浴桶沾了水捂住鼻子。接着對着鬼王手中的花就使了一個結印,將那花化作了虛無。
“殿下你中毒了,這花不能摘的!”
這“合歡花”只要一摘下來就會散發一種毒素,看似好看卻很危險。
就像漂亮的女人,帥氣的男人,可能並沒有你看到的那般美好。
有毒?什麼毒,當時他只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血脈膨脹,想要找一個發泄口,排出體內那股莫名的宣泄。
女人的話剛說完,他便再次抱住了女人。女人本來想要反抗,可是想到這毒的特殊性,卻只能閉上了眼睛。
“噗通”一聲,兩人跌進了那水還溫熱的浴桶裡。裡面的水裡立馬就溢了出來,將房間慢慢浸溼。
“哥,你怎麼了?我們快走!”
鬼王回神,點了點頭跟着三人繼續走。可是身後突然有人叫道:“站住!”
四個人同時回頭,只見一個鬼差帶着一大路的陰兵追了上來。
姬如雪一愣:“冥王騙我?”這一刻她其實是憤怒的,只是這時她卻失望到不知憤怒了。
“冥王”?那個她曾以也深深放在心上過的男人,他居然是言而無信的人。
鬼王擰了擰眉頭,對扶着自己的兩個男人說道:“風曜,韓凡,公主就交給你們了,好好保護公主。”
“陛下您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公主的。”
“哥你說什麼話,我不會丟下你的。”姬如雪根本就不同意鬼王的話。說完向兩個男人點了點頭,不管後面怎麼叫,她們還是架着鬼王繼續跑。
可是沒想到,她們的前路也被堵了,在她們剛過了“彼岸河”,前面就突然出現了另一波陰兵。
“大膽文賢公主,竟敢劫獄,還不乖乖跟我們回去見冥王陛下!”
姬如雪冷哼了一聲:“冥王陛下?要不是我,他能做陛下嗎?想讓我回去,你讓他親自來,他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陰兵纔不聽姬如雪的話,直接向她們中過去,說道:“將罪犯拿下送往‘森羅殿’交由冥王處置。”
姬如雪輕呵了一聲,看着這羣人不屑道:“那也要看你們的本事。”
很顯然姬如雪她們先是佔了上方的,可是持久戰下來,她跟鬼王反而成了累贅。
“公主,你與陛下先走,我們斷後!”
“不行,韓凡,你帶着我哥先走,我跟風曜斷後!”
“公主!”韓凡顯然也不同意。
“你們都走,不要管我!”
四個人推推嚷嚷,鬼差叫道:“你們誰都別想走!”
陰兵越來越多,風曜一愣,對韓凡說道:“怎麼會有天兵混在裡面?”
“是不是玉帝怕冥王新官上任調動不了陰兵,所以派了天兵下來?”
風曜搖了搖頭,似乎沒那麼簡單!
“噗!”突然一個陰兵一槍刺進了鬼王的胸口,本來渾身是傷的他,一時沒躲過,也抵禦不了直接要向地上倒去。
“哥,哥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走……快走!”鬼王嘴裡含着鮮血衝三人叫道!
“不,我不會丟下你的,韓凡你來揹我哥!”
韓凡想都沒想就背起了鬼王,三人殺出一道血路,眼看就可以逃走了。突然韓凡背上一重,只聽鬼王吃痛的叫了一聲。
原來是一個鬼差直接朝着鬼王的背上重重的砸下了一鐵錘,所以在揹着鬼王的韓凡才會覺得背上一重。
還不等幾人回神又是重重的一下錘下來,只見鬼王身上的魂魄開始零散的往體外跑。
就在鐵錘又要下來時,韓凡已經支持不住趴在地上,而鬼王就趴他的背上。
“不要!”姬如雪嚇壞了,如果那一下砸下去,那鬼王必死無疑。
“不要!”
突然除了姬如雪以外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接着那個女人直接趴在了鬼王的後背上。
姬如雪一愣,居然是孟婆,眼看那鐵錘馬上就碰着孟婆了,姬如雪更慌了。
“孟婆閃開!”
而孟婆也聽見身上鬼王幾近呢喃的話:“走!”
韓凡閉上了眼睛,鬼王也閉上了眼睛,孟婆也閉上了眼睛,姬如雪也一樣,他們似乎都在等着那惡夢般的一下。
“住手!”
突然一個聲音如洪鐘般傳來。
接着有人叫道:“冥王殿下,冥王陛下!”都有人叫!
“你們在幹什麼?”
“回殿下,文賢公主企圖劫獄,小神等正在緝拿,好聽候殿下發落!”
時銘根本不吃這一套,厲聲問道:“我問你們在幹什麼?緝拿?你們是打算擡着幾具死屍來聽本王發落嗎?”
那鬼差一聽,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時銘看着那個拿着大錘的陰兵,又說道:“什麼時候地府也有天兵了?本王叫你住手,你還比劃着幹嘛?拿開!”
風曜扯了一下嘴角,果然是天兵,看冥王的樣子,他似乎並不知情。
那些圍着姬如雪和鬼的陰兵都散開了,這時孟婆纔將鬼王給扶了起來。
只可惜鬼王的魂魄散了很多,他們離“往生臺”很近了,只差一點他們就成功的逃走了。
“哥,嗚…嗚!你怎麼啦?你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