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洗漱完畢後,她們便同着來到了中院,說是王妃要同着大家一塊兒聚聚,只是拉拉家常,反正婚禮是在晚上纔開始,故,白天只算是聯絡感情。
不過,王妃說是這樣說,只是不知,這中心思想是什麼,就像是說夢話的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在做着什麼夢,亦或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麼夢。
清桐與着喬慧被安排在李樑的旁邊,這一家總歸是要放在一起的,這樣好打理,安排的人且是這樣想的,但是他也只能安排身體,不能安排思想或者靈魂,有的人總是靈魂出竅,八天有七天是不在身體裡的,也不知道飛在旁人的身邊幹什麼,反正用他的話說那叫做‘責任’。
王妃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清桐是這樣認爲的,這個女人不但漂亮,而且很易近人,這麼好的女子,王爺爲什麼會不喜歡呢?不過她這麼年輕,肯定不是王爺的結髮妻子,定是‘篡位’的。
(不用說,這肯定不外乎兩種情況,一是,那個女人頂不住便退居二線了;二是,這個男人覺得她的能力有限讓她退居二線了。)
但是,按着這位喜歡嚼‘口香糖’的王爺來說,別人毫無疑問會選擇第二種類型,因爲一個人屎踩得多了,臭味便隨之而來。
(當不相符的兩樣東西在一起,別人就是容易瞎想,好比大街上一個五十歲的男人摟着一個二十歲的女人,肯定是二姨娘,即使是鮮花與牛糞,人們還有得一說呢,何況是人。)
“今兒把各位妹妹招呼來,只是談談姐妹的感情,絕無其他,王府都好些日子沒這麼熱鬧了,可是讓人憋屈的慌,可是捧着各位妹妹的賞,若是有着甚事,只管與我說來便好,都是自家人,不帶悶着的。”這番話說的如此的識大體,不怪六王爺要廢長立庶,金子始終是要發光的,讓愛撿的人撿去吧!
“王妃可是福氣的很,即便是王爺娶了這十二主子,還得問着您,想這王爺心中是有您的。”這誰將人家的妃子說少了?下面可都跟着尷尬,只見大夫人氣急的朝着三夫人比劃着十三。
“就是就是。”四姨娘是吃不到肉肯定要沾點香的。
“這王爺可是做自己主的人,怎可教我們女人說事?”在外邊可還是拉着面子的,不能丟了他懼內的臉。
“今兒王妃請大家來,可是準備了好些的禮,可都是皇上賞得,在家裡可是見不到的。”清梅見都不做聲,忽地的道出中心思想,可教在場的大部分人激動了一下。
“可不是,這東西可是多的很,若是姐妹們喜歡儘可拿去,我且是多的很,只當是留念。”王妃附和着,既而幫着清梅將那些首飾的盒子端出,這珍品一亮相,可是急壞了四姨娘,忙將能戴的戴上,能揣的揣上,好不激動。
“你們爲何不去?”王妃見清桐與喬慧只靜靜地端坐,不覺着奇怪,可是這倆人被別人靠了去?不然爲何不上心?
“王妃客氣了,只是都是自家的人,她們拿着便是如着我拿着,都是一樣。”只是她怕說出,其實她不屑。
“瞧我這虛的身子,坐了一會都覺着腰痠,可是命苦的主兒,若是王妃應了,喬慧想起身去外邊走走,這吢王府的風景可是好看的很。”若是你當做是藉口,那便是藉口罷,喬慧這樣想着。
“這裡的人兒,你且是最大,可不能說不的,且是去吧。”這王妃算是一個‘明理’的人。
待得到她的許可,清桐便和着喬慧出了那中院,只是來到昨夜路過的池塘,坐在石階上,看着一池的鯉魚爭相的遊着,好不舒心。
“三弟可要上前說話?”簫宗見他一直看着不遠處的那抹身影,只是靜靜地望着,好不奇怪。
“說甚?”口氣依舊平淡。
“你可問問,那冰冷的夜色,可有將清桐小姐吹着。”簫宗好笑的說着,只因自己便是這麼想。
“想也是好的很,不然今兒還能坐在這兒?”簫傑不在意的答着,目光始終鎖在那裡。
“我看未必。”簫宗輕笑着端起手邊上的茶杯,別有用心的說道:“你看她略皺的眉頭,始終都未舒展過,可見她定是有心事。”
簫宗是個及其細心的男人,只要是他關注的人或事,終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爲此,他也是一個易得女子之心的角兒,不怪李家的千金都爭相的嫁他。
“二哥若是想問,便直接過去好了。”
“既是三弟說了,那豈有不去的理兒?你可要同行?”簫宗不是一個喜歡讓人的主兒,平日裡簫傑便不能構成威脅,欺負他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
“同去怕是要擾了二哥的雅興,還是二哥自己去吧!”說罷,他便將頭偏向另一邊,只看那方的柳綠。
既是他不去,那也只好自己屈身前往,於是便徑自的朝着那方走去。
“清桐小姐,嫂嫂。”簫宗有禮的打着招呼,引得聽着的注意,於是兩人便一同着轉身看去。
“簫公子?”清桐見他笑着站在身後,於是趕忙拉着喬慧起身,而後微微地欠身,以示有禮,既而說道:“簫公子可有甚事?”
“且是無大事,只是路過此地,恰巧看見清桐小姐與嫂嫂都在此,便前來問候一下,不知清桐小姐昨夜披單而出,可是有凍着?”這話說的甚是關切,清桐不自然的笑了笑。
“多謝簫公子關心,清桐無礙。”
“可是隻有二公子?三公子怎未一道而來?”喬慧無趣的打着叉,只隱隱覺着這二公子不是一個善類。
“三弟只坐於那邊的亭上,我是叫他來着,他且說這將婚的男女不便相見,怕是逾越了。”簫宗畢恭畢敬的回着。
“難得這三公子竟是這般的守禮,可是不易的很,不怕,只管叫他來便是,我們都當是巧遇罷了。”喬慧好笑的說着,便打着手勢示意將三公子請來。
“他生性便是懶得很,若是不介意清桐小姐與嫂嫂可擡擡貴腳,當不是他遇上的,你們看是如何?”答她這話,簫宗只是漫不經心。
“我們還有他事。”
“去便去吧,反正亦無他事。”喬慧與清桐談吐不一,讓站在邊上的簫宗倒是難了。
“這簫三公子不久便是你的夫君了,別家的女兒想是一道說說都沒得機會,你倒是好,不珍惜的很,今兒定是要隨着我,日後你嫁入簫家,我可是要常登門的,若是不知這妹夫的脾性,怕是讓人頭疼。”聽得喬慧這般苦口的勸着,清桐只得應了下來,隨之一道去往那不遠處的涼亭。
這座涼亭名叫鳳臨閣,是當年皇后來時題寫的,說是‘坐于山水泱泱,落於風雪粼粼,只是鳳臨閣’。
“三弟可是在看着甚?竟是這般的入迷,你看這是誰?”簫宗如執珍寶般的興奮着。
“清桐小姐,嫂嫂。”與簫宗的招呼,打的是如出一轍,不虧親兄弟。
“來,這方正好有四隻石凳,可是先前便想好了的。”簫宗笑着說道:“今兒的天氣可真是好,王爺昨日便是叫我們今兒早上去毗鄰湖泛舟,只因着人少不得去,便屈在這兒看看這枯了的荷葉,可是乏的很。”
“今早我還看見清梅清雅來着,只是一會子功夫,不知這兩丫頭又去了哪裡。”喬慧幽幽地說着,只覺着該是將她倆道出的好。
“她們可是一道?”簫宗似是要問什麼,可又欲言又止。
“二公子可是不必掛心,我的這兩位妹妹平日裡可是好的很,自小便是。”這不是一母所生,自然是有隔閡,況且是共侍一夫?既然你貪心不死,那你就等着雞飛狗跳吧。喬慧在心裡笑着,同時嘴上也笑着。
“哦,既是這樣便好,那日在你家府上,可是急煞了我,幾乎是手足無措。”他說着回想着,直覺可笑的很。
清桐見他倆談的甚歡,不知如何插嘴,不經意間撇到坐於對面的簫傑,只見他落寞的看着池中,眉間微皺,安靜的很。
“這還是傑兒好,只有清桐小姐一人照應,可是悠閒的慌,不像我,可不知要傷透了多少腦筋。”他這是在抱怨,更是在擺譜,以諷刺自己達到刺激他人的目的,簫二公子可是樂此不疲,且只是對着這個三弟。
“二哥日後可是要跟着父親大人的,當是要跟着父親學學,只是娶些個姨太太就好,別讓自己再送她們走,可是作孽的很。”他這一說,似是很不屑,眼中盡是哀傷。
“哦,哥哥是忘了,傑兒當初可是很不願隨着父親的意願呢,若不是父親強求,想只是我一人隨着前往,這李家的三女,恐是不分了,今兒既是替你安排了,你且是隨了吧,如若不然,清桐小姐可是要悔的。”悔什麼?悔當初沒有嫁給你麼?清桐可笑的看着簫宗,枉看了這狂妄自大的男人只留笑口。
這弟媳還未進門便是這樣的無禮,若是日後進了門,可不是要明着調戲?
“若是哥哥喜歡,儘可與父親說了,簫傑不做上心。”本想是簫傑定是會駁他的口說上一句安慰的話,不想他竟是不出息的很,這女人可是由着他隨便讓的?
“既是三弟如是的說了,今兒哥哥若是不要可不是不領弟弟的情?”簫宗笑着,肆意的忘形。
“二公子這是說甚?可開不得這般的玩笑,真是煞了清桐了。”清桐見簫傑未有任何迴應之狀,心中不覺一陣驚慌,急忙爲着簫傑打着圓場,想定是他一時失誤。
“由着二哥自個兒定吧。”說完便拂袖離去,只留一道無情的背影,清桐怔怔地看着,心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