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見聲音,無比熟悉,所以立即就朝着周圍看去,我一看不遠的路燈下,一輛黑色大衆汽車裡,一箇中年男子正一臉漠然,但是眼睛裡卻透着一股深意的目光看着我。
“老爸?”我驚異的叫了一聲,一陣恍然,昨夜我一夜沒回家,難不成老爸找了我一晚上不成?
“上車!”我老爸乾淨利落的冷冷說了一聲,然後啓動引擎,汽車的前兩亮了亮。
見此我應了一聲,然後拉了一下謝方雨後,便上了車,謝方雨隨着我。
當謝方雨上車後,我老爸看了我一眼,再左轉一個大圈開車走。
走了一陣,老爸終於開口了,“昨晚幹嘛去了?”
我愣了一下,謝方雨一看連忙接口道“叔叔,靈子昨晚在我家呢。”
我爸一聽,側面看是皺了皺眉,“這樣啊?”
說完,我爸笑了笑了,罕見的笑,“可是昨晚我給青山班主任打電話,怎麼又說被警察局叫去談話了呢?”
“額~青山?”謝方雨愣住,意會了一下,知道說的就是我,於是繃着嘴看着我,一臉“我盡力了”的樣子。
我對他乾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對我爸該說什麼,半晌都沒有說話。
而我爸性子很好,沉得住氣,也沒多問我。
二十多分鐘後,車開到我家樓下,等回到家裡,於是六點近七點的樣子。
老媽靠在沙上睡了一夜,聽到開門的動靜就醒了,等我一進門就問我,然後看到了後面跟着謝方雨,本來想責備我卻憋住了。
可是既然我要留謝方雨在家,那我也得編一個理由了,想了想,就想到謝方雨老爸回老家了,謝方雨就留在我家幾天這個再普通不過的理由。
可老爸卻道,“不管什麼理由,來者是客。”說完收拾東西準備去上班。
是呀,我家也算小康偏上,又不差幾頓飯,於是老爸漠然接受謝方雨留下,而我平時也比較好客,只是她對我昨晚不回家的事兒一直擔心,畢竟最近才了五六起殺人案,想要問原因,我老爸卻幫我說我在謝方雨家裡。
我不知老爸爲何突然幫我說話,想在一個月前老爸老媽在我一說話就開始聯合向我轉移矛盾,轉移到我的學習上。
老媽見老爸都說話了,勉強也就信了,然後我回到我屋裡,稍稍整理了一下。
等到八點,我就開始出門準備去上課,三中和一中雖然相隔好幾條大街,但是從我家出還是有一段同行的路段的。
路上謝方雨聊起了他的老爸,他說他老爸曾經吹噓,是世上倒鬥最多的土夫子,曾經和神秘的老九門還合作過。
老九門?我可沒聽說過,而且對付倒鬥這些,我個人覺得是損陰德禍及子孫的惡劣行爲我也不意聽。我現在擔心的是牛蛋蛋,我讓他去跟那個菜籽油的燈,到了現在都還沒回來,而且我的通風鬼符咒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小傢伙到底去哪裡了呢?
走了十多分鐘後,謝方雨就和我分路了,我叫他中午在我學校和他學校的分岔路口等我,有事兒就電話聯繫。
我來到了學校班上,上完自習後的第一節課竟然就是林老師的,她就是教我們語文的,說實話,自從上次去了謝方雨家裡後,我就沒上過林老師的課了,以前上她的課簡直生不如死,現在上林老師的課,總感覺怪怪的。
如今班上都沉寂在高考最後衝刺的階段,所有人上課都無比的專心,包括魏晗,如今我對他的感覺一淡再淡,不知道是爲什麼,我感覺自己喜歡的人已經不是她了。
上完第一節課後,林老師就直接叫我出去,我旁邊的包星龍怒目看着我。
林老師今天換上的是一身白色襯衣,將完美身材裹的緊緊的,看到她這樣我心裡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激動。
林老師來到過道上,輕聲問道,“今天早上,我從小廖警官那裡瞭解到,你們昨晚在那什麼古董店待了一夜?問題解決了嗎?”
“差不多吧。”我微微一笑,然後想到劉一抖和文天啓兩人都被送到了醫院,劉一抖腰傷還好,可文天啓身體就跟熟了似的,會不會出問題啊?
我倒不是關心他,但是畢竟是一起戰鬥過的夥伴吧?更重要的是文家有拔出林老師體內妖性的秘法,而林老師體內的妖性文天啓說過一個月不剔除就會化成狐妖,況如此緊急,所以只有等文天啓醒來平安無事後我才能夠帶着林老師去文家村剔除妖****?
我皺着眉,然後林老師再問我,我說擺手說等等,我覺得我應該確認下文天啓的況,而劉一抖和文天啓都是被同時送走,應該在同一個醫院,於是接着我就給劉一抖打了一個電話。
劉一抖接了電話,哼着單身歌,對我說道,“怎麼了?小師傅?”
我開門見山直接問那文天啓怎麼樣?
劉一抖笑了笑,“放心沒事,今早他文家來了兩個人將他接回家裡。”
哦?我一聽,文天啓沒事兒?心裡微微泛喜。
不過劉一抖接着卻說道,“不過,那小子受的傷確實嚴重,起碼一個星期才能恢復好。”
我一聽得了,林老師的狐狸魂魄看來要過段時間才能被剔除了。
林老師聽到我的通話,盡然文天啓受傷了,雖然已經不是她學生了,但是也帶了快三年了,於是關切了幾聲。
我說沒有什麼大事兒,然後問林老師昨晚睡的怎麼樣,因爲我怕林老師又遭到什麼奇怪的事兒。特別是那個眼鏡男,我真害怕林老師又他被給“惦記”上。
我和林老師再聊了幾句,然後就響上課鈴了。
於是我準備進教室,可是這時候一句漸漸的問候聲,從我背後傳來,“哎呀,林老師,上次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一聽,是個熟悉的男的聲音,於是我轉頭看去,竟然是那個高個猥瑣的胖子陳慶,我記得前些日子林老師還說過他不要臉吧?可他現在又對林老師笑臉相向,到底想搞什麼?
而且我覺得這學校也是奇怪了,那個政教辦的主任曾親自問我那晚在政教辦辦公室,保衛科三人和我的事兒,可是現在這事兒過了好久了也沒有人再提起過,所以我對學校和陳慶個死胖子那令人覺得玩味的灰色關係,有些鄙視。
我想了想,心中實在是不爽,老子馬上就要畢業了,我現在還會忍你?然後緩緩的走到林老師的身邊,看着陳慶,頓時大呼,“哎喲,陳科長,好久不見了啊~”
陳慶看到我,頓時臉色就變得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