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們找到穆青。看到穆青住的小旅館,謝堂燕嘴角抽了抽,倒是真有些罪惡感,昨天沒有留他在五星級酒店留宿。
“穆先生。你也不用住的這麼磕磣吧!”謝堂燕看着只有三層樓,地上髒的都成一層污垢,樓梯一踩上去都能發出咯吱咯吱地聲音,不禁無語地對穆青道。
穆青又漲紅了臉,說:“我出來的時候,帶的錢不多。而且財務都在師父身上掌管着,弟子每個月只領取少量的錢財,所以我才……。”
“明白,穆先生,真是辛苦你了。”謝堂燕立刻了然地道。
原來這是個被師父欺壓的小白菜,難得師父出了事情,他還能義無反顧地去營救。可見。是個心底純良之人。
“沒什麼辛苦的,修道之人不講究享受,睡哪裡都一樣的。”穆青連忙道。
謝堂燕點頭,所以。她就不能好好地做個修道之人,也是有原因的。
“穆先生。我們出發吧!”謝堂燕對穆青說。
穆青點頭,因爲路途遙遠,他們勢必要坐車去的。所以先帶着謝堂燕他們走出小店,來到馬路上找出租車。
不過這個時辰想要找到出租車並不容易,三個人在路邊等了好一會。
等的夜冥都想抱着謝堂燕飛了,要不是謝堂燕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做出那麼恐怖地行爲。估計,他現在都已經到了桃源鎮。
終於,有一輛車在他們面前停下來了。
不過卻是一輛越野車,而且還是名牌子。
謝堂燕看的一愣一愣的,不過車門打開了,從裡面下來一個男人。看着謝堂燕他們問:“請問是謝小姐和夜先生、穆先生嗎?”
三個人點頭。
穆青不習慣和人交談,而夜冥懶得跟人交談。
所以交流這件事,自然就落在了謝堂燕的身上。
“你是誰?”謝堂燕詫異地問。
男人連忙笑道,說:“我是蕭先生家的司機,這輛車是蕭先生送給三位的。怕三位出行不方便。特意讓我過來。不過蕭先生說謝小姐是有駕照的。所以,這部車子就有謝小姐來開,我就不方便送各位了。”
“啊?這車子送我們?還讓我開?”謝堂燕頓時驚訝起來。
男人笑了笑,將鑰匙送到謝堂燕面前。
謝堂燕有些愣愣地將鑰匙接過去,她還是有些懵。知道男人已經離開了,她還沒反應過來。
穆青看着愣愣地謝堂燕,不禁好奇地問:“謝小姐,你會開車嗎?”
“不會開就把剛纔那個人抓過來,”夜冥立刻說道。
謝堂燕連忙將鑰匙攥在手中,說:“當然會開,你們當我是什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嘛。”
謝堂燕說着,便興奮地上了車。
“說實話,我都已經好久沒有開過車了。自從學會駕照後,就沒有開過車。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謝堂燕居然這麼快就開上車了。而且,還是開這麼好的車。”謝堂燕坐在駕駛位置上,不禁連連發出感嘆。
夜冥倒是無所謂,哪怕謝堂燕撞車,他也能保護謝堂燕和他的安全。
穆青就不行了,聽到謝堂燕唸叨是第一次開車。整個人都炸毛起來,顯得坐立不安。
“謝小姐,你會開車嗎?能開的好嗎?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強,畢竟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
“穆先生,你太不信任我了,我馬上開給你看,看我開的有多平穩。”謝堂燕被穆青的話打擊,立刻生氣地道。
說罷,車子開動,很快就一踩油門往前跑去。
只是……。
“我擦,這車速怎麼這麼快?“
“暈死,怎麼和駕校的車不太一樣?“
“天哪天哪,是不是要撞上了?“
“啊啊啊啊,我闖紅燈了,會不會扣分?”
“真的要撞上了,撞上了。”
謝堂燕最後尖叫一聲,兩隻手捂住了眼睛。
穆青和夜冥:“……。”
好吧,雖然他們沒有開過車,也沒有學過駕照,可是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看到要裝車了。不是想辦法讓車子停下來,而是兩隻手捂住眼睛的。
幸好,夜冥立刻施展法術,讓車子在撞上去的那一刻立刻又拐了個彎,躲過了這一劫。
當然,也惹來對方車的一陣咒罵。
只是等他們的車過後,對方車又撞到牆壁上了。
夜冥跟謝堂燕調換了個位置,將謝堂燕放到副駕駛地位置上,自己則是坐在駕駛位上。
他不會開車,可是他會法術呀!所以車子倒是開得也很平穩。
“剛纔嚇死我了,”謝堂燕心有餘悸地說道。
夜冥瞥了她一眼,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穆青在後面也坐的心驚膽戰,看到夜冥一隻手開車。一隻手還放在謝堂燕的肩膀上,立刻尖叫道:“夜先生,請你好好開車。”
這種開車還做小動作的司機,簡直就是馬路殺手啊!
夜冥不理睬穆青的尖叫,拍了拍謝堂燕後,才慢悠悠地縮回手。
謝堂燕也漸漸地平靜下來了,不過看着夜冥坐在駕駛位置上,突然好奇地問:“你有駕照嗎?”
“沒有,”夜冥理所當然地說道。
謝堂燕、穆青:“……。”
紛紛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着他。
可是夜冥壓根就不在乎他們驚恐地目光,依舊開的淡定自若。這副淡定的表情,簡直比有駕照還要理直氣壯,弄得兩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膽戰心驚地坐在他的車上。
還好,距離穆青所說的那個地方並不遠。
在穆青蹩腳的指路下,和夜冥沒有駕照依舊開車如飛地情況下,三人還是很快到達了目的地。斤叉夾號。
下車後,三個人將車子丟在路邊。
謝堂燕知道這輛車子價值如何,自然是不捨得。於是用央求地目光看着夜冥,求他將車子藏起來。
夜冥拗不過他的眼神,不禁嘆息一聲,伸手一揮,將那輛車給隱藏起來。
穆青被夜冥的動作給震驚住了,先是愣了愣地看了看夜冥,隨後詫異地問:“夜先生這是什麼法術?隱身術嗎?”
“是隱身術,我們現在還是趕緊想想,該怎麼進去吧!”謝堂燕不想讓他問那麼多,也不能告訴他那麼多,只好岔開話題道。
穆青點頭,指着這一處荒郊野外說:“桃源鎮就在這個地方。”
“這裡?這裡不是荒郊野外嗎?難道是障眼法?”謝堂燕看着空曠的一片荒地,不禁詫異地問。
穆青道:“這不是障眼法,進入這裡是需要咒語的,也就是說要密碼。普通人從這裡經過,走過去也就走過去了,可是如果念動了密碼,就會走入另一個世界裡,也就是桃源鎮。”
“那你是怎麼知道密碼的?”謝堂燕詫異地問。
穆青道:“是各大門派同時受到帖子,裡面提到了青銅劍,提到了桃源鎮,也提到了密碼的事情。密碼的事情在各大門派之間並不是秘密,各大門派的弟子如果想要進去,都可以進去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趕緊念動密碼。”謝堂燕急切地對穆青道。
穆青點頭,嘴裡唸唸有詞地念了密碼。然後和謝堂燕夜冥一起往前走了三步,不過是要閉着眼睛的,這是穆青一再交代的事情。如果不閉着眼睛,將不能進去,會被一個人留在外面,從此以後,再也失去了進入的機會。
謝堂燕雖然很好奇到底是怎麼進入的,進入的過程又是怎麼樣的。可是害怕會被一個人留在這裡,只好緊閉着眼睛一點都不敢偷開。
等到穆青說睜開眼睛,謝堂燕這纔將眼睛睜開。
“這裡是……?”謝堂燕驚訝地看着這一片城鎮,露出吃驚地表情。
也是,剛纔還一片荒蕪呢,可是走了三步睜開眼睛。再看到已經不是荒蕪一片,而是一座城鎮赫然在眼前。
一座座民房,頗有些古代城鎮地感覺,像是在電視劇裡看到的古裝片,不過真的親眼看到青磚琉璃瓦,還是頗有些震驚。
乾乾淨淨地一條街,除了房舍,一個人影都沒有。
除了震驚外,還有些隱隱地恐懼感。
“這裡應該就是桃源鎮了,”穆青也同樣露出震驚地表情,喃喃地道。
“真的是太意外了,”謝堂燕感嘆地說。
說完連忙扭過頭,想對夜冥問你怎麼看?可是,一扭頭居然發現夜冥不在身邊。
“啊?夜冥呢?”謝堂燕驚訝道。
穆青也連忙扭過頭,看向謝堂燕看過的方向。也同樣露出吃驚地表情,隨後茫然地搖了搖頭。
謝堂燕急道:“不會是夜冥走的過程中偷看了吧!這個傢伙,怎麼這麼不靠譜,剛纔忘記叮囑他了。怎麼辦?該不會被留在外面了吧!”
穆青也一臉茫然地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他睜開眼睛偷看的話,那肯定是要被留在外面的。這也是當時帖子上寫的,不可以睜開眼睛偷開,各大門派的弟子都知道。”
“可是他不知道呀,怎麼辦,我要出去找他。”謝堂燕急道。
穆青連忙攔住她,說:“你去哪裡找他,你要是現在能出的去,恐怕各大門派的人也都出去了。現在進來了肯定出不去了,他沒進來就沒進來吧!等我們找到師傅師弟他們,再想辦法一起出去找他。”
“不行,你不知道,如果他不在的話,我們根本就出不去。”謝堂燕對夜冥充滿了信任感,沒有夜冥,她連呼吸都覺得沒安全。
“那好,你來試試看能不能出的去。不過我要事先告訴你,就算是你現在出去了,那麼也不能再進來了。因爲密碼對一個人只有一次效果,你要想好了。”穆青對她勸道。
謝堂燕想了想點點頭,如果沒有夜冥。就算是她能進來,將所有魂魄吸收又有什麼用。
反正世界之大,魂魄多的是。她只要和夜冥在一起,就總有一天能夠幫助夜冥恢復法力。
穆青看謝堂燕這麼執着,只好答應帶她出去。不過他說他也不知道出去是不是要密碼的,因爲貼子上沒說,只能先帶她走走,看看能不能出的去。
他們連續走了四個方向,讓謝堂燕失望的是,他們沒能走出去。依舊在原地打轉,急的謝堂燕都要哭了,哽咽地說:“怎麼辦?我們出不去了。”
“你先別哭,我們先去找師傅師弟他們,等找到他們說不定大家就能一起想辦法出去。”穆青看到謝堂燕哭了,也急的不得了,連忙慌亂地安慰她。
謝堂燕哭着點頭,現在似乎除了這個辦法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兩個人不能出去,只好繼續往前走。可是謝堂燕因爲沒有夜冥在身邊,完全沒有剛開始的激動了,走路都有些蔫蔫的,偏偏穆青又不是個會寬慰人的人,尷尬地說了幾句冷笑話,謝堂燕連個嘴角都沒扯,他自己也覺的沒意思,只好嘆了口氣,跟她繼續往前走了。
這裡的房舍很像是漢朝時候的房屋建築,當初謝堂燕大學的時候還修了一門歷史學。教她的老師很喜歡漢朝文化,跟他們講了不少的漢建築。所以,謝堂燕對這裡的建築物一眼就認出來了。
“真是奇怪,這裡至今保持着漢朝文化建築,裡面都住着什麼人。怎麼一個人都沒看到呢,大白天的該不會都不在家吧!”謝堂燕走了一段看了一段,不禁小聲地嘀咕道。
穆青臉上露出恐慌地表情,好一會才喃喃地道:“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們好像一直在一個地方打轉,光是這個屋子都走了三遍了。”
穆青說着,指了指旁邊的那個房舍。
謝堂燕看了一眼,隨後說道:“漢朝的房屋建築大多數差不多,或許是不同的地方都有這個房屋建築呢。我們是沿着直線走的,又怎麼會回到原地,你也許看錯了。”
“你說的沒錯,是房屋建築大多數很相同。可是那個老奶奶,也是有三胞胎嗎?”穆青猶猶豫豫地問。
“老奶奶?什麼老奶奶?”謝堂燕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
穆青臉上的驚恐之色更重,“怎麼?你看不到嗎?門口坐着一個老奶奶,她在看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