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這個動作並沒有讓謝堂燕起疑,事實上,她現在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別說是輕輕地觸碰嘴脣了,算是給她來個深吻,只要有人在她身邊她不會將人推開。
夜冥貪婪地吸收着謝堂燕的陰氣,強大的陰氣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法力正在急速地增加。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彷彿全身的經脈都被打通了一般,那種急速地強大的感覺,讓夜冥都有種忍不住想要變身的衝動。
只是,謝堂燕的陰氣隨着他的吸收也在不斷地減少着。
慢慢地,一點都感覺不到了。
夜冥不禁放開她,嘆了口氣,看着謝堂燕因爲他吸取陰氣而昏睡過去。不禁滿足地舔了舔嘴脣,隨即也窩在謝堂燕的懷裡。
第二天一早,謝堂燕睜開眼睛茫然地看了一圈,又看了看懷裡沉沉地睡着的夜冥。先是有種恍若隔世地感覺,隨即,又想到昨天在裴家看到的一幕。
“冥冥,冥冥。”謝堂燕連忙推了推夜冥,將夜冥推醒。
其實,謝堂燕一醒夜冥也醒了。
聽到她還這麼叫自己,夜冥不禁氣的吼道:“我說過,不準這麼叫我。”
“冥冥,你掐掐我,昨天是不是我在做夢?”謝堂燕壓根不理會他的吼叫,不禁哭喪着臉要求。
夜冥還第一次聽到有人居然要求掐自己的,不禁立刻毫不客氣地伸出胖嘟嘟地小手,朝謝堂燕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爲了報復她屢教不改一直喊自己那麼難聽地名字,夜冥用了一點法力。
所以……。
“啊嗷……。”
謝堂燕嗷的一聲慘叫,痛的差點沒從牀上彈起來。
“你人不大力氣倒不小,”謝堂燕使勁揉着自己的胳膊衝夜冥嚷道。
夜冥撇了撇嘴,說:“是你讓我掐的,現在怎麼樣?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做夢了,”謝堂燕嘴巴一癟都想放聲大哭。
她無力地坐在牀上,哀怨一聲嘆了口氣說:“是不是我之前太過分,算是裴子濤出軌也不應該那樣對他,更不應該在心裡面詛咒他不得好死。現在好了,他死了還不肯放過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是不是也乾脆一抹脖子死了算了,大家都是鬼,誰也不用怕誰了。”
“其實,你不用那麼害怕的。裴子濤他只能留在他屍體那邊,不會過來找你的。還有,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鬼魂,都只能晚上出現,白天是不會出現的。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夜冥看着她這副恨不得立刻抹脖子的樣子,忍不住解釋。
謝堂燕眉頭一皺,立刻詫異地看着他問:“你怎麼知道?你一個小屁孩,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因爲……,”夜冥閃了閃眼眸,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說出實話來,她會不會立刻將自己當成異類給掐死在牀上。
“我知道你爲什麼知道那麼多了,”謝堂燕突然一聲驚叫,一臉驚恐地指着夜冥道。
夜冥嘴角抽了抽,無語地問:“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