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破掉了對方的式神,我近乎暈厥,渾身都傳來一陣刺痛,尤其脖子上巨大的傷口上還在溢出鮮血。
隨着那頭骨咔嚓的聲響,女子的屍體倒下,一陣灰霧瀰漫,然後化作一具渾身是血的女屍,這是繼師兄之後對方死的第二個人。
師兄跟對方殺到脫力,我跟對方殺到相互咬人,然後拼了命的動用了三道符劍才把這人的式神破去,但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爲我自己。
如果我手中那兩個符陣是降魔誅宇符陣,不是定身符陣的話,對方的式神或許根本沒有出來的機會,我就不會被對方那麼多的舌頭把我勒的渾身都是傷痕。
可我他孃的哪裡知道定身符陣對這傢伙都沒有效力,喘着粗氣,我走下擂臺,還好大多數都是外傷,沒有內傷就好。
我一邊接受治療,然後對方通報,解兵師上場了!
我注意到,對方原本來了個年輕人,但是一個老者擺手讓那個年輕人下去了,那個老者上了擂臺,猛不丁一看他像是個老男人,實則竟然是個打扮的像男人的老嫗。
“一個老女人,是非,我的命爲什麼這麼苦?”解兵師問道。
我他孃的哪裡知道,解兵師哭喪着臉,看着那個年近七十的老嫗,一雙狠毒的目光朝着我們掃來,他大叫一句:“老女人,我來了!”
“我幹不過她,絕對的打不過。”臨走前解兵師忽然留下這樣一句話給我,我一愣,然後說道:“你可是有百年道行啊。”
“我估計把她弄死,我得跟不成差不多,在牀上躺兩個月。”
聽見他的話我一陣無語,對面那個老嫗身軀還在臺上,但瞬間化作一陣煙霧,然後出現在解兵師面前,然後場上卻站着另一個她一臉輕蔑的漠視着我們。
此刻的場面極其詭異,老嫗的身影在臺上,但是比鬥場上有一個老嫗的身影,解兵師面前還有一個老嫗的身影,三個一模一樣的人,這明顯是在威懾我們。
對方臨時換了這麼個老混蛋上來,因爲不容有失,一旦他們輸了那就完蛋了,對方直接來了些狠的,最後兩場大戰絕對會很艱難。
解兵師上臺了,臨上臺前看向老天師,說道:“老爺子,我這場拼命,咱們能贏!”
老天師搖頭說道:“年輕人路還長着,今天比鬥過後很多人都會需要你,拼命的事情交給老夫吧。”
解兵師出奇的沒有抵擋,我看着他們,似乎剛剛在我比斗的時候他們商量過什麼似的。
解兵師上臺了,臨走前他哈哈一笑,小聲說道:“對方奇門遁甲造詣不在我之下,懸。”
他說完話,我一愣,緊接着解兵師上了臺,有人開始介紹,這個老嫗排行他們帝國第十八,全國十八名的大陰陽師,然後衝着地下的人不斷開始吹噓,這次吹的更狠。
“這是帝國排行第十八的陰陽師,帝國前十排行榜被稱爲仙人榜,那十大陰陽師幾乎等同於仙人降世,而這十一到二十的排行榜被稱之人神人榜,這些人也很了不得,只有進入前二十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呼風喚雨,仙神之姿。”
我一愣,這他孃的太能扯了,緊接着那個主持的人不斷吆喝:“讓我們一起膜拜神靈,讓我們一起叩拜神靈。”
那些鬼子倭寇兵頓時一個個跪下不斷磕頭,想要帶領底下觀看的幾千人一起磕頭,臺上的將軍帶着那些人對着這個老嫗致敬,我勒個去,都開始人造神了,這他孃的你們這是要逆天啊!
很多沒有骨氣的人在槍支的脅迫下過下來,不斷給老嫗叩頭,這老婆子嘿嘿笑着,捋着近乎掉光了的頭髮,張開一嘴的大黑牙衝着底下揮手,嘿嘿直笑。
尼瑪,神靈竟然長的這幅德行,誰看了誰都怵的慌。
總有大半有骨氣的人不跪,這麼多記者在這裡,臺上的將軍沒有強行鎮壓,很快,一羣人大喊“膜拜神靈,葬送魔鬼”。
“膜拜神靈,葬送魔鬼!”
“膜拜神靈,葬送魔鬼!”
…………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很不情願的喊叫,我一陣無語,我們現在被人家當成魔鬼,對方一個黑牙老太太成了神了,我累個去,陰陽界的陰陽法王那麼厲害個傢伙都不是神道中人,這樣一個頭發都快掉光的老婆子敢自稱神人?
反了天了!
解兵師一步一步上臺,臺上新換的主持人對着解兵師不斷大喊:“魔鬼,還不跪拜神靈!”
“跪拜神靈,快跪拜神靈,洗滌你那罪惡的靈魂。”
旁邊有人幫腔,解兵師頓時怒了:“那老太太是你媽啊?你個走狗這麼尊敬他!”
“神靈是我的父親,神靈是我的母親,神靈是我生命中的全部,我願意爲他做任何事。”那個主持人大叫道,這個賣國賊,真他孃的噁心。
“那她的一口老痰,你敢吃嗎?”解兵師問道,那人頓時一陣語塞,一瞬間老嫗竟然聽懂了解兵師的話,咳咳的在喉嚨不斷咳嗽着,最後一大口發灰髮黃的濃痰,足足好大一口吐在地面上。
年近七十的老太太,一口濃痰啊!伴隨了不刷牙老太太一生的一口濃痰,看着老嫗一口大黑牙,誰看見誰都怵。
剛剛喊老嫗是他爸媽的那位此刻臉都白了,他口中那個神靈老太太看着他,此刻臺下一片鬨笑,臺上將軍也一臉希冀的看着他,說道:“敢爲神靈奉獻的人,讓我們掌聲給他鼓勵一下。”
“媽呀!”這混蛋小子此刻臉直接白到了極點,底下幾千人不斷起鬨鼓掌,這傢伙此刻想收回那些話都不可能,可偏偏馬屁就是他拍的,在這種場合下,他敢不吃,肯定被將軍弄下去直接打死。
這人哭喪着臉,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吃掉了那口濃痰,真的吃掉了,這傢伙吞痰的那一刻雙眼中眼淚都下來了,對着臺下揮手大笑,笑的比哭都難看,然後他假裝興奮的說道:“吃了神靈一口痰,我這多年的胃疼一下就好了,哈哈哈,還有誰吃?”
“啊呸!”這是臺下幾千人一起給他的迴應。
我都快笑的斷了氣了,解兵師上了臺,老嫗冷哼一聲,身影入鬼魅一般在原地消失,解兵師早已經穿上了玄天飛甲,但是出奇的沒有拿青萍劍,而是脫下了自己一隻剛剛踩到狗屎的布鞋。
半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脆響。
“啪”
“啪”
“啪”
…………
連着我們聽到五聲脆響,卻沒有在場上看清楚兩個人的身形,緊接着又是一聲脆響。
“啪”
“啊!”
這次的聲音響動很大,那一聲慘叫聽着怎麼也不像解兵師的。
緊接着老嫗忽然停下來愣在原地,臉上從眉毛到下巴全都是解兵師的鞋印子,老嫗愣了,解兵師頓時衝上去像是流氓打架似的,上去拿上鞋就抽這位神靈的耳巴子,啪啪啪連續三聲。
老嫗渾身忽然爆發出一陣強大的氣場,解兵師拔腿就往後退,快速穿上鞋跑下擂臺大叫:“我認輸,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