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解兵師都是一愣,轉身離開也沒有再說別的,看來這混蛋說的沒錯,辰天彩他們應該是真的有了危險了。
可是現在我們還遠在千里之外,他孃的,我們這一路往回去走,又沒有馬匹騎着,一天就幾十裡幾十裡的走,這樣趕到雲*本就來不及。
要說我們現在騎馬,一路上難免泄露身份,我們這樣的人那就是圖着趕個熱鬧,招攬兩個顧客,要說算卦的騎着快馬飛奔,無論怎麼樣都會被人懷疑。
現在這世道,你只要不是軍人,誰騎馬亂跑都會被盯得死死的,土匪惦記着劫你,小賊惦記着偷你,鬼子惦記着懷疑你,其餘各路人馬什麼湘軍、川軍、黔軍都惦記着搶你。
這年頭兒連當兵的都這麼狠,還是不要招惹那麼多的好,我們白天僞裝晚上騎馬也不行啊,白天把馬又怎麼辦?
“總之得快點趕回湘西,幫四大家族解圍纔好。”師兄說道。
這一來是我們跟辰天機還有辰天彩的交情,二來是因爲現在妖孽逐漸增多,江西、湖南甚至臨近四川一些地帶都需要四大家族的護持,不然妖物平增,真的不好對付。
“那咱們怎麼往回趕呢?”解兵師問道,這的確是個難題,你要說讓紅妝和晴雪晚上腳架陰風帶着我們回去,那根本不現實。
我們五個人呢,兩個女鬼帶着我們一晚上飛奔三十里地都夠嗆,更別說別的了。
要是抓些鬼來渡我們這也不行啊,孤魂野鬼本來就可憐,要是把它們惹怒了最後化成怨鬼、厲鬼這就更得不償失了,弄好些個怨鬼幫我們,那他孃的最後給怨鬼完成條件,我們得忙死。
厲鬼的話又不好控制,我們讓厲鬼去殺人還能勉強控制,可是要把我們帶回湘西,那得多少鬼魂合力才行啊,我們有五個人。
每天晚上光是抓鬼,跟鬼溝通弄幾十上百個鬼魂都不好找,最後那些鬼魂太多不好控制,又都是厲鬼,根本不行。
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最後師兄忽然問道:“是非,你記得咱們當初鬥屍煞不?屍煞可着勁兒的蹦,一跳就能躍個好幾丈,這樣一晚上趕路也比咱們人走要快啊,要是運氣好找到飛僵,直接帶着我們那就更爽了,直接飛。”
我忽然發現師兄今天腦子又變聰明瞭,頓時我們開始不斷找人問這附近亂葬崗的位置,最後果不其然,在城外四十里處找到兩三處亂葬崗。
我們一個算卦先生,一個道士,問這些地方自然沒人會去懷疑,師兄悻悻的跟在我們身後,這一路我們走的也算快,到了天黑,離着亂葬崗還剩十幾裡地,此刻不怕被人看見了,晴雪她們拉着我們架起陰風很快就來到了一處亂葬崗。
看了看四周,然後我們開始用羅盤算起來,這裡崗子不算太大,不過墓碑、墳塋卻都很老了,倒塌的倒塌,看起來都有些年頭兒沒人走這裡過了。
“這裡最多我看也就幾具白兇黑僵,甚至有可能連這玩意兒都沒有。”解兵師說了一句,然後掌心雷不停對着墳地裡轟。
不多時,我弄了個符陣在四周晃悠了一陣,忽然,一座根本就毫不起眼的墳塋裡面裂開,從裡面跳出一隻渾身綠毛的殭屍。
“我勒個去,竟然只有一具殭屍,還是綠僵!”師兄大喝一聲,上去踹了幾腳,把這殭屍打的他媽都不認識,隨即我拿出幾張鎮屍符定住了綠僵,師兄一劍將這玩意兒喉嚨割開,把屍氣放掉,隨後被我們一腳蹬進棺材中。
這玩意兒出現,方圓幾十裡都會染病,必須除掉,以往我們沒這個本事,現在有了,七星斬妖劍上道行一起,直接一劍將屍氣放掉一些,然後鎮屍符才能把綠僵鎮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綠僵體內屍氣會逐漸消散,自然也就不會害人了。
大罵穢氣,我們又要麻煩兩女帶着我們繼續前往下一處亂葬崗,這裡他孃的竟然是個巨大的墳墓,還沒等我們來找,只見一個女鬼正在不斷飛逃,遠處一隻殭屍衝了上去,一蹦就是一丈多高,不斷去擊打女鬼。
“屍煞。”師兄一陣高興,七門全開,衝上去拉住屍煞,噼裡啪啦一陣狂踹,那女鬼受驚嚇的拔腿就跑。
“服不服?”師兄問道。
“吼!”屍煞一聲吼叫,師兄再次衝了過去,噼裡啪啦又是一陣亂揍,現在我們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了,而且那個陰神本書不止能讓我們感受到鬼的情緒,後來甚至我們還能略微的感知到殭屍的情緒。
此刻這具屍煞的情緒就是老子不服,所以師兄現在的應對方法就是你不服,老子就踹到讓你服服帖帖爲止。
解兵師上去對着墳塋裡就是一陣大喝:“神兵火急如律令,風火雷電娦!”
這混蛋鼓着腮幫子,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解兵師臉上憋得通紅,最後嘭的一聲放了個屁。
“失誤,失誤,白天吃多了。”解兵師怪叫一句,然後猛一發力,墳地四周開始不斷震動,不少墳塋當中直接裂開,大地上出現了一大道裂縫。
裡面好些個棺材都露了出來,解兵師這混蛋是要破壞亂葬崗的風水,阻斷陰氣流動,*面的殭屍衝出來啊。
“砰”
“砰”
連續七八聲墳墓炸響聲傳來,從裡面一瞬間蹦出了八具殭屍,其中兩具屍煞,剩下的全都是黑兇白僵。
解兵師上去拿上他的大劍就開始對兩具屍煞猛錘,他的大劍足有四五十斤,砍上去就猛地離譜,此刻把大劍掄圓了用劍身啪啪的打殭屍,把一羣殭屍打的不住哀嚎。
那些黑兇白僵被打的躲進棺材,死活都不願出來了,要知道這些神兵利器和凡鐵不一樣,上面本來就具備某種戾氣,打在殭屍身上足以威脅到它們。
師兄不斷吆喝着,大叫道:“馱着我們跳一晚上,按着我們說的做,天明把你放了,不答應弄死你。”
解兵師那邊說的話跟師兄差不多,但是比師兄這邊更狠,解兵師威脅兩具屍煞,要是不答應,用墨斗線纏着它們,給它們身上割口子往裡頭塗硃砂。
這他孃的哪個屍煞能受得了這玩意兒,不多時所有屍煞徹底降服,爲了安全起見,我們三個大男人一人騎在一具屍煞身上,然後後面揹着個人。
師兄揹着薰兒,沁兒就只能讓我來背了,我媳婦兒總不能讓給解兵師背吧,雖然我孤命在身,但是沁兒香囊裡紅妝暫時用魂力把沁兒包裹,這樣的肢體接觸,我們爭取把危險性降到最低。
雖然此刻沁兒化了妝看起來醜八怪似的,但我可知道,我媳婦兒那可是美若天仙啊,抱着媳婦兒騎在屍煞脖子上,感覺到身上那柔若無骨的身軀,美美的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