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走那麼快做什麼?”斗篷人不懷好意地看着許繁和胖子,冷冷地問道。
許繁和胖子苦笑不已:“喂喂喂,你抓我們過來幹嘛,現在不是應該先關心流牛伯爵的嗎?”
話雖這麼說,但是怎麼看也是這斗篷人氣他們壞了自己的計劃,打算找他們出出氣。
“哼!”斗篷人冷哼一聲,“知道了這種事情,你們以爲就可以這樣輕易離開了嗎!?”
“得,原來是打算殺人滅口。”許繁嘆了一口氣,心想是不是該讓澹臺凰附體了。
胖子也是眼珠子亂轉,似乎在計劃着什麼。
許繁心想,既然要逃,在那之前倒不如多問點東西。於是便道:“喂,你和流牛伯爵長得一模一樣,你難道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嗎?難怪你會知道那麼多和他有關的秘密。”
“雙胞胎?”斗篷人聞言搖了搖頭,“我們可不是雙胞胎,我們的長相比較接近那只是你們的錯覺而已,我們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對於這件事情,他似乎並不忌諱,又或者在他眼裡許繁和胖子已經被當成了死人,所以沒有必要瞞着他們。
“你騙誰呢?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錯覺!”胖子不信地大叫道,“那你說你和伯爵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這麼千方百計地阻止他發現真相。”
“你們兩個,”斗篷人奇怪地打量了兩人一下,“真是膽大包天啊。”光是從他們兩個手中搶奪獨歌草。又或者現在被抓住了還沒有擔心自己的生死,許繁和胖子的表現都有些出乎預料。
“也罷。這本並非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斗篷人道,“我和文兄是在一萬年前相識的,那時的我們相伴而行,獵殺星獸、斬殺敵對修士、衝擊起源秘境,彼此之間幾乎無所不談,生死相交。”
原來是一對基友。許繁心中這樣想道。
“文兄在遊歷途中曾經與一女成親,但是對方卻在一次意外中死去。只留下他的女兒雅婷與他相依爲命,父女之間的感情非常深,雅婷就是他生命的全部,而雅婷的資質也是非常不錯,才一千年便有了衝擊上位神的資格,那時候正是一千年前。”
斗篷人似乎說上癮了,倒漏斗般地一股腦全說了出來。但是許繁聽着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太出來。
“本來,他們是打算在雅婷成功突破成爲上位神的時候舉辦婚禮的,但是卻不曾想,雅婷竟然在關鍵時刻行功出錯,導致靈魂受到重創,神格都快要崩碎了。”
“等下等下等下!”許繁終於還是沒忍住。“你說婚禮?誰和誰的婚禮?我有點沒搞清楚。”
“你在說什麼啊?”胖子卻是不解地道,“他不是說了嗎,是流牛伯爵和他女兒文雅婷的婚禮啊。”
斗篷人也是一臉奇怪地看着許繁,後者捂着額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當然是可以這麼理解,但是就沒人吐槽這流牛伯爵其實是一個鬼父嗎?我去。取自己的女兒是怎麼一回事?這傢伙也太變太了吧。
說到底,許繁來自地球的思想一下子還沒有很好地接受神界的這種開放的思想。在神界,父女、母子、叔嫂甚至兄妹之間相愛什麼的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雖然不是人人如此,但出現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的。
斗篷人自然不知道許繁有着這種觀念,繼續道:“文兄找來了鄭大師,請求他幫助救治雅婷,後者曾經被我們救過一命,所以一口便答應了下來,他告訴我們,只要找到足夠的材料,就能夠煉製護道丹,讓雅婷就算死了,靈魂也不會流離失所。”
“文兄發了瘋似的去找尋藥材,我也是一起幫忙,我們找了足足五百年,但是,到最後還是差一味獨歌草,怎麼也找不到,”斗篷人似乎非常憤怒,“而雅婷她,在硬生生地熬了五百年之後,終於還是沒有抗住傷勢,死去了。”
“文兄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神智失常,當場便打死了鄭大師,然後開始見人就殺,我拼着重傷將他阻攔了下來,卻不曾想他在昏迷一場之後醒來時,居然把一切都忘記了,他忘記了女兒的死,忘記了自己殺死了鄭大師,還以爲自己還需要去尋找那最後的一味獨歌草。”
“他就這樣活在了自己虛幻的記憶中,而我則是離開去尋找解救他的方法,本來,只要他不回到那間房間,一切就都可以維持下去的,沒想到百萬年難得一遇的獨歌草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出現,而且還被你們兩個拿到了他的面前。”
說到這裡,斗篷人看兩人的眼神變得極爲不友好,說是想用眼神凌遲了兩人也不爲過。
許繁道:“那你幹嘛不收拾掉那間房間,只要沒那兩具屍骨,就算伯爵進入了煉丹室,也不一定會記起來啊。”
斗篷人卻是搖搖頭:“我那時候身受重傷,根本沒有餘力做這種事情,而且他在醒來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把我也給忘記了,就算我養好傷也再無法進入伯爵府了。”
“你和我們說這麼多,到底是爲了什麼?”胖子忽然問道,怎可看也不覺得這斗篷人是會廢話的人啊。
斗篷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有些落寞地說道:“其實,我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找到能夠救他的方法,只不過……”
“只不過要付出的代價太大,所以你打算尋找新的方法?”許繁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了,不然憑他說的和伯爵那麼鐵的關係,怎麼可能不在第一時間就使用那個方法。
斗篷人看了他一眼,沒有否定,也就是默認了。繼而道:“文兄是人格受損,導致靈魂缺失了一塊,我有一門以神格補全靈魂的法門可以救他,但是代價需要燃燒掉自己所有的神格。”
人格、神格、命格都是靈魂的組成部分,如果一部分缺失了,那麼拿另一部分來補是一個理論上可行的方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