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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魔皇什麼的都是別人以訛傳訛,我其實是很隨和的,”自稱弗拉的老頭和善地笑了笑,又給許繁斟了一杯茶,“和第一、第二、第五三位相比,我絕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喲。”
第一第二第五,說的是獨孤、月讀夕凪和艾莉,這三個女人的暴力程度的確恐怖,許繁深有所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雖然一直聽說龍魔皇非常兇殘,但是真的見了面,卻一點這樣的感覺也沒有,就好像樓下賣餛飩的老大爺一樣。
“你怎麼來我這兒了?”許繁好奇地問道。自從他成了天災,長江以南的區域就自動成了他的地盤,獨孤並沒有反對,就和他去東京要拜訪月讀夕凪一樣,弗拉老頭這是來拜訪自己的,只不過許繁今天出門,所以他也跟了過來。
“其實我正在旅行中,”弗拉老頭笑眯眯地說道,“正好打算去五臺山看一看,路過這裡,想着還沒見過最新誕生的同胞呢,就順便來打個招呼。”
“哦。”許繁喝着茶,覺着有些彆扭。天災的順位是依照成天災的時間來排序的,龍魔皇的年紀實際上比月讀夕凪要小得多,但是光看外表卻是七個天災裡面最老的,這實在有些彆扭。
天災可以不老,但卻不能返老還童,龍魔皇成天災的時候已經是一個老爺爺了,所以一直到現在兩百來年過去了還是這個樣子。
“這些都是你的眷屬?”許繁看了看像是保鏢一樣站立着的六個人,覺得這些人有些奇怪。
“算是吧,如果諸神爭霸上我們遇見了,他們將是你眷屬的對手。”弗拉老頭笑眯眯地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許繁倒是沒在意那個“算是吧”,只是覺得弗拉老頭和他的眷屬們相處的方式有些與衆不同。不管是月讀夕凪、艾莉、他自己甚至那個腰花親王,和眷屬們都是像家人、戀人一樣的,關係親密無比。但是弗拉老頭和他的眷屬,卻好像死士和主人一樣,上下級關係分明,非常刻板。
說不上這兩種關係哪個好哪個不好,只是許繁感受到了一種微妙的違和感,似乎死士和主人還不足以形容龍魔皇和他的眷屬。
“算了,我想那麼多做什麼。”許繁不再去想這些,和弗拉老頭喝了一會兒茶,然後就告辭了,山下還有他的同學在等着他呢。
當來到山腳之下時,許繁卻發現自己似乎多想了。烤肉活動早就開始了,男生們三五成羣地和女生湊在一塊兒談天說地,氣氛非常熱鬧。
但是這氣氛卻完完全全地把許繁排斥在了外面,他這個班級的“幽靈”根本沒有融入這些小圈子的餘地。沒有人來招呼他,雖然知道人家沒有這種義務,但是許繁還是感到有些失落。
他原本就是一個宅男,除掉遊戲裡得來的能力,他其餘的方面似乎沒有半點可取之處,交際能力一如既往地差。這下彷彿回到了高中時候一樣,即便是坐在擁擠的教室裡,他依舊是那麼地孤獨。
“呵呵。”忽然,許繁自嘲般地笑了笑,是無所謂亦或是苦澀?
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遠離了普通人的生活了,一場又一場的遊戲每一次都要繃緊了神經,唯恐被怪物殺死,回到現實之後他已經無法適應這樣平淡地生活了。
“唉,許繁,過來幫忙。”李迪忽然朝許繁喊道,燒烤的食材有些多,他大概是因爲許繁拒絕參加運動會的緣故,覺得必須讓許繁派上點用場,便喊他去幫忙搬東西。
但是,許繁怎麼可能會乖乖地聽他的話。許繁心地或許有些善良,但是這絕對不代表他的氣量大,相反,他是一個非常斤斤計較的人。
殺馬特射了他一槍,他就一拳打死殺馬特,龍浩天殺了周嘉文,他就立刻飛躍半個地球去斬殺轉生神,滴水之怨他必涌泉相報。
被冷落了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許繁不會去怨恨他們,但這時候要許繁沒事人一樣去幫忙搬東西,讓他們在那裡空着雙手泡妞?怎麼可能。
許繁就好像沒聽到一樣,轉身便向着一邊走去,他已經沒心情留在這裡了,想想還是回家的好,家裡的眷屬纔是他最親密的人。
“又或者去找東尼大木,他似乎知道好多非常棒的店。”許繁想起了周嘉文曾經帶自己去過的那家洗浴按摩中心,覺得心裡有些癢癢的。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叫你過來幫忙沒聽到啊。”李迪見自己被無視,自然非常不爽,覺得許繁沒有“理所應當”地過來幫忙,是不道德的,想要狠狠批判許繁一頓。
但是,許繁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從尾椎骨一直涼到後腦勺,整個人就好像被冰鎮了一樣,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許繁剛纔釋放出了一絲絲的神威,李迪連人王級都不算,哪裡扛得住,沒被嚇尿已經算是好的了。
“怎麼了嗎?”忽然,旁邊傳來了一個詢問的聲音。
許繁看去,原來是弗拉老頭也下山了,他的六個眷屬整齊地跟在他的身後。
“沒什麼?一點小事而已。”許繁搖了搖頭,這點事情對他來說的確有些雞毛蒜皮,他根本沒怎麼在意。
弗拉老頭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全過程,但剛纔的一幕他還是看到的,便道:“他們只是凡人而已,而我們已經算得上是這些凡人的王了,身爲王者,要寬容、大度,像這種小事,把他殺掉就好了嘛,不要計較太多,呵呵。”
“殺、殺掉?”許繁差點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他詫異地看了看一臉慈祥的弗拉老頭,在確認了他剛纔的確是這樣說了之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果然,”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剛纔以爲這傢伙就是一個和藹老頭的我完全就是一個白癡啊,這傢伙的人格缺陷居然是在這裡,我去年買了個表!”
能夠笑着說出這種話的,果然不愧是兇名盛傳的龍魔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