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當時公羊旬的兒子爲了一點小事就追殺我們。我們也是不得已才設計殺了他們父子。只是這件事甚爲隱秘。我一直想不通,雲浮宗爲什麼就在那時知道玉牌在我們手中。並且開始到處搜捕我們。”
玉兒想了想。“我猜想這也許是公羊旬的妻子向雲浮宗透露的消息。”
“爲什麼會這樣猜想呢?”
“因爲公羊旬有玉牌的事如果還有別人知道的話,一定是他身旁最親近的人。還有就是公羊旬死後不久,城主府所有的人都被一羣身份不明的人屠殺殆盡。”
牧戈懂了。一定是公羊旬的妻子報仇心切。故意將玉牌的事情透露給了雲浮宗,本想借雲浮宗之手爲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報仇。可惜雲浮宗怎麼可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詞。相信玉牌已經被別人搶走。一定是將整個城主府的人都抓來嚴刑拷問。整個城主府只怕也被掘地三尺了。
“我懂了。難怪剛開始的時候對我們的搜捕力度似乎並沒有那麼大。反而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力度越來越大了。”
玉兒點點頭。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從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滴到了玉牌之上。整個玉牌隨即金光一閃,玉牌上的紋理彷彿都開始流動起來。
“這個玉牌如果落到非我鄭家直系手中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爲只它只有通過鄭家直系人的精血才能激活。現在我已經對傳送陣有了絕對的控制權。只要龕勵那邊的傳送陣開啓,你們隨時都可以隱身進入傳送陣離開。”
牧戈聽了心中大喜。這麼多天以來,這是最好的一個消息了。望着地上的白子輝。“他怎麼辦?”
“他現在已經昏迷。等他明早醒來的時候。只會記得與我…………其他的事情都會忘掉。牧大哥一會兒可以先將他放開。我讓他將避雷石收入戒指當中。他醒來時會以爲是自己花大價錢購得。而且會相當積極的第一時間將這份大禮送到白真堂手中。”
牧戈點點頭,一擡手收了能量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呵呵,玉兒姑娘,我對這個植魂術十分的有興趣,不知能否傳授一二。”
玉兒聽了,臉上露出爲難之色。“不瞞牧大哥說。這植魂術也算是我師門秘術。家師一再叮囑,除了本門之人,概不外傳。縱使是本門之內,也只有家師的幾門親傳弟子修習了這門秘術。所以還望牧大哥能夠體諒。”
提出這樣的要求,牧戈本身就十分不好意思。本也沒抱太大的希望,現在聽到人家拒絕,自然不便再說什麼。“呵呵,是我有些貪得無厭。提出這樣的冒昧要求本就不應該,還請玉兒姑娘原諒。”玉兒本還擔心牧戈會不高興,卻沒想到這人如此通情達理。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
當夜牧戈他們就在九層玉兒居住的小廂房內休息了一晚。白少一大早醒來,卻不見玉兒的蹤影。只有兩名侍女,依然赤身裸體的睡在他身旁。想想昨夜的歡樂時光,白少只感覺說不出的滿足。倒也不介意玉兒已經離開,哈哈大笑的也起身走了。
白少走了之後,玉兒方纔將那兩名依然昏睡着的侍女叫醒,也將她們打發走了。等玉兒回到房間時,牧戈他們已經等候多時。“玉兒姑娘,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聽到牧戈的詢問,玉兒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又淡淡笑了起來。“牧大哥,玉墨姐姐你們可能還不清楚,這個傳送陣每隔3日纔開啓半日。你們最快也要後天才能離開。”
牧戈一聽傻了。原以爲今天就能離開,卻不曾想還要多逗留幾日。玉兒也是個玲瓏心思,生怕牧戈他們多想。接着又解釋了一句。“這個傳送陣需要兩地傳送陣均開啓方能正常運作。因爲洲際傳送的費用高昂,真正能夠承受的修士並不多。所以這許多年一直都是保持這樣的頻率。這樣可以儘量將人集中起來傳送。最大限度的節約傳送靈石的消耗。”
牧戈知道玉兒如此解釋,是怕自己誤會。“後日就後日吧。其實即使你現在可以爲我們單獨開啓傳送陣我們也不會要求這樣做的。畢竟這麼做很容易讓你暴露。還是等正常傳送的時候,我們和其他人混在一起離開的好。”
玉兒感激的笑了笑。“多謝牧大哥,玉墨姐姐體諒。……其實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就是那個通行的玉牌。”
“有你的控制,我們現在不是不用玉牌也可以進入傳送陣嗎?”
“是這樣不假。可是傳送陣的運作是需要靈石的。負責看守的人是根據玉牌的數量來計量每次所需要消耗的靈石。這可不比城市之間的傳送,投放一次靈石,可以使用多次。如果傳送之中出現能量不濟的話,很有可能造成傳送通道瞬間崩潰。那樣處在傳送中的人就相當危險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不購買玉牌,或者沒有把它交到控制傳送陣的人手中。就會造成他們靈石計算的誤差。從而很可能引起傳送過程中傳送通道崩塌對嗎?”
玉兒點了點頭,顯然確認了牧戈的說法。這下倒是把牧戈攔住了。首先購買玉牌的過程風險就極大。雲浮宗那邊很可能安排了專人負責將他們甄別出來。其次,即使將玉牌購買到手。如何將玉牌交到負責控制傳送陣的人手中,也是個極大的問題。基本上來說,如果保持隱身狀態,這根本就辦不到。
南宮玉墨也皺起了眉頭。“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玉兒嘆了口氣。“本來如果能想辦法偷偷將靈石添加入傳送陣也就是了。可是添加靈石的入口就在傳送陣看守的旁邊。這麼做很難不被發現。”
牧戈聽到這裡,倒是眼前一亮。滾滾體型小,隱匿能力又強最適合完成這項工作。“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想辦法解決。到時你只用保證,我們能夠順利進入傳送陣就行了。”
玉兒聽牧戈說可以解決,心中也很高興。“那你們這幾日就在我這裡休息。外面畢竟有暴露的危險。反而是這裡,畢竟是煙花之地,出入這裡有權勢的人也有不少。所以隨意用神識在這裡查探是很避諱的事情。”
就這樣,牧戈與南宮玉墨安心的呆在了紅袖招中。而滾滾則悄無聲息的去了傳送陣,又查探了一番。畢竟投放靈石可是關係到大家能否安全離開的重中之重。提前去熟悉一下投放靈石的位置也是好的。
牧戈昨夜就迫不及待的將那枚陣法玉簡研究了一番。怎奈自己對這個毫無基礎,一時間根本找不到頭緒。南宮玉墨對陣法倒是有些研究。不過這個玉簡中記載的很多陣法,顯然也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倒是噹噹牧戈的啓蒙老師是綽綽有餘了。
而且玉兒顯然在陣法研究上比之南宮玉墨又上了一個檔次。牧戈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求教機會,孜孜不倦的學習起來。讓玉兒萬分吃驚的是,牧戈竟然在第二日上午就已經對一些簡單的初級陣法融會貫通了。甚至還可以進行一些靈活的變換。想想自己達到這樣的水平,可是用去了整整半年的時間啊。
要不是牧戈找玉兒諮詢的問題中,有些甚至是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問題。玉兒根本就不相信牧戈之前從未接觸過陣法。如此驚人的領悟能力,只怕也只有先祖能和他比肩了。這更加讓玉兒覺得將這枚玉簡交給牧戈是多麼正確的選擇。
這日晚上白少竟然沒來。據玉兒打探到的消息,白真堂的晉級準備,已經到了最後階段。這幾日白家乃至整個雲浮宗所有的人力物力都集中到了這件事上。直到現在都還在四處奔走搜刮着各種防禦法寶。還有頂級的療傷丹藥。聽說有不少還是特地安排人去龕勵購回的。
牧戈想來自己也算是沾了白真堂的光。如果不是這老傢伙馬上就要晉級,只怕現在大銘城搜捕他們的力度要比現在大上許多。這也算變相幫了他們大忙了。
到了次日中午時分玉兒忽然興沖沖的跑了進來。“白家的人剛纔忽然全都坐傳送陣走了。”
“走了?傳送陣不是還沒開嗎?”
“呵呵,是我沒說清楚。他們是坐的城市間的傳送陣,直接回了雲浮宗。”
“看來白真堂那老傢伙馬上要開始晉級了?”
玉兒充滿期盼的點點頭。“看他們走得如此匆忙,白真堂的雷劫,只怕就在今日也說不定。”
牧戈當然很想去現場看看。不過想想那你可是雲浮宗的宗門腹地,這要是過去,萬一暴露了麻煩就大了。心中雖然好奇無比,但終究還是忍下了。反正玉兒的消息相當靈通。這整個大銘城中有任何風吹草動,她幾乎都能第一時間知道。如果白真堂真是在今日渡劫,那明日也許就能收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