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虎視眈眈的兩人,賀秋實一陣苦笑。自己師兄弟一共4人,可現在就只剩下自己了。沒敢再猶豫,將褪下的儲物戒指拋給了對方。
可這兩個人在收了儲物戒指之後並沒有任何離去的意思。依然陰惻惻的向賀秋實逼近。見到這副架勢,賀秋實握緊了手中的短刀,到了這步田地,他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左右不過是一死嘛。
就在如此劍拔弩張的一瞬間,從賀秋實身後的大樹後忽然閃出了一個虯髯壯漢,手中握着一根長長的狼牙棒子。剛一現身便大呼小叫的衝着賀秋實跑了過來。“兄弟,原來你在這兒啊!讓我找得好苦!”
這一嗓子讓賀秋實楞在當場,這是什麼情況?這個人他完全不認識啊!對面的兩人互視了一眼,直接將賀秋實的戒指拋了回來,閃身迅速隱入了遠處的樹林之中。
這兩人走得如此決絕,倒是也大出喬裝改扮出現的牧戈的意料。爲了能救下面前還愣着的這人。牧戈可是準備了好幾套的方案,手中還握着一個困陣的陣盤,隨時準備好了打一場惡戰。
可沒想到的是,就自己僞裝的這個金丹大圓滿的氣息就已經直接讓對方遁走了。走前還將剛纔搶的戒指都還了回來,一副生怕自己追上去的樣子。
賀秋實在愣了瞬間之後,終於反應了過來。人家這是在變相的搭救自己。想通了這一點,賀秋實急忙雙手抱拳,深深的躬身施禮。“多謝兄臺出手相助。在下賀秋實。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雖然心中覺得這人是在幫自己,不過賀秋實依然保留着高度的警惕。多日連續不斷的廝殺,已經讓他徹底變爲了驚弓之鳥。
牧戈呵呵笑了笑。“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賀秋實一聽則再次躬身施禮,隨後撿起落於地上的儲物戒指恭恭敬敬的用雙手遞到了牧戈面前。“這是我的戒指。裡面還算積攢了一些資源。請兄臺務必笑納。”
牧戈擺擺手。“這就不必了。我救你本就不爲這個。你若是想表示感謝,回答我一些問題便是。”
見牧戈說得真誠,賀秋實感激的點點頭。既然牧戈沒說自己的姓名,賀秋實也沒再追問。“兄臺請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竟然如實相告便是。”
牧戈撓了撓腦袋。“其實是這樣。我被一個朋友硬拉着來參加的這個試煉。可剛一進來沒一會兒他就遭遇了不測。可我對這兒的規矩啊什麼的一概不知,就想找你打聽打聽。”
賀秋實聽到牧戈如此說,嘆了口氣。“哎,我們本來是兄弟4人。現在也就剩下我一個了。……要說到這裡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通道開啓時,進出都是自由的。只要搶到足夠多的資源,能在這最後的5天活下去,通道就會再次開啓。出去後 就有希望拿到船票。”
“船票?”
見到牧戈一臉的疑惑,賀秋實也十分的意外,沒想到這位竟然連船票都不知道,就稀裡糊塗的進來了。
“就是通往恆天域的船票。他們的船每100年纔來一次。這次上船的要求,就是此次試煉中獲得資源最多的前200名。”
賀秋實的解釋更是讓牧戈雲裡霧裡。索性裝傻裝到底。“咳咳,是這樣,我從小一直跟着我爺爺在山中修煉。老爺子故去的早,我也是最近才從山裡出來。所以對外面很多的事情都不懂…………”
聽牧戈如此說賀秋實就釋然了。是說這位怎麼會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索性從頭說起。“哦,原來如此。其實蒼梧一共有三塊大陸。分別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祁桎域,還有酋霖域和恆天域。”
“三大域分處蒼梧的三個方位,中間有茫茫的大海相隔。而恆天域是三域中最發達的一個,不論是修煉資源還是那裡人的修煉水平,都要比我們這裡高出甚多。”
“作爲修煉者來說,自然人人都想去恆天域發展。所以這也是這一次試煉如此慘烈的原因。”
“我不明白。爲什麼一定要有船票才能去呢?”
“因爲蒼梧太過巨大。三大域之間間隔極其遙遠,不但如此海面上還夾雜着劇烈的空間風暴。這使得傳送陣建立的傳送通道根本無法正常運轉。只有通過他們的飛龍船才能前往。酋霖域的飛龍船每5年來一次。而恆天域的飛龍船每十年纔來一次。所以這次真是機會難得呀。”
牧戈一聽,再一次感嘆自己的運氣好。若是他們再晚傳送過來幾日,不但趕不上去恆天域的飛龍船,還很可能因爲試煉期限結束,被長期禁錮在這個小世界中。看來這個船票,他們是非得到不可了。
“可我見這裡基本上都是金丹修爲。難道他們船上只要金丹期的人?”
“那當然不是。他們一共有600個名額。其他400個名額都通過拍賣的形式拍賣出去了。能給咱們留下200個名額,已經相當不錯了。”
“都拍賣掉不就完了。爲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因爲對他們來說咱們金丹期纔是最有潛質的修士。他們此來也是肩負着替那裡的門派選拔弟子的重任。”
“我不明白。爲什麼說金丹期纔是最有潛質的?”
“噢,這也是因爲咱們蒼梧的特殊性。咱們這兒由於靈氣濃郁,資源豐富,所以修煉者一般修煉到金丹期,並不是太難的事情。但由於巨大的天地壓制,金丹再往上卻又變得難上加難。”
“而我們這裡的天地壓制力是三大域中最弱的。在這裡晉級元嬰雖然比之其他兩域容易了許多,卻也少了許多的感悟。所以在他們眼裡,在這裡已經突破了元嬰修爲的人今後的潛力反而沒有我們大了。”
牧戈聽得似懂非懂。但也足可見蒼梧這裡修士的修爲,較之巨炎不知高出了多少。低階的可能還不太明顯,可一旦過了元嬰之後,差距將會越來越大。也難怪文羽整日都想着要回來了。
牧戈對着賀秋實抱了抱拳。“多謝兄臺不吝相告。不然我這什麼都不知道,像沒頭蒼蠅似的在這裡亂闖,白白的錯過了大好的機會啊。”
賀秋實抱拳還禮。“只要能幫到兄臺就好。”邊說邊想了想,隨後將一枚玉簡遞給牧戈。“這裡面有我能想到的關於這次試煉的一些詳細內容,希望對兄臺能有所參考。在下也就此告辭。”
“你一個人……”
“兄臺不用擔心,我已斷了取得船票的心思。這就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只待試煉結束,出去便是。”
牧戈點點頭。“那兄弟保重吧!”
望着賀秋實遠去的背影牧戈心中感慨。這次試煉之中也不知有多少像賀秋實這樣的修士已經長眠於此了。他要不是碰到了自己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在確認了四周沒有威脅之後牧戈縱身躍回了飛船上。“你們也聽到了。咱們的任務就是搞到四張船票。那個飛龍船上一定有頂級高手。滾滾還是不隱身的好,以免暴露隱身能力。”
南宮玉墨點點頭。“有滾滾在。搜索到足夠的資源應該不成問題。我只是沒想通這個祁桎域爲什麼不自己造龍船呢?難道這裡的修真水平還不如巨炎?”
牧戈淡淡一笑。“原來肯定比巨炎強的多。但現在有沒有還真不好說。因爲這裡的人才和資源流失太嚴重了。完全處於被那兩個域掠奪的狀態。基本上有能力的人都走了吧。而且就算有人能造出來也不敢用啊。你這不是等於在和別人搶食嗎?一旦消息傳出去,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一朵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那我們抓緊時間吧。畢竟只剩幾天時間了。萬一資源湊不夠,咱們就走不成了。”
牧戈壞壞一笑。“反正基本情況都問清楚了。咱們乾脆就大搖大擺的出去。一邊尋寶,一邊釣魚。這些傢伙的戒指裡資源可不少呢。”
一朵一聽歡呼雀躍起來,光想到了刺激。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裡面蘊藏的兇險。南宮玉墨有些遲疑的望着牧戈。“這樣好嗎?且不說咱們的修爲在這些人裡只是中等偏下。就算是旗鼓相當,萬一他們圍攻起來怎麼辦?一朵的安全怎麼保障?”
牧戈輕輕握住南宮玉墨的手。“放心。我現在佈置的困陣,就算困住元嬰修士都不在話下。只要你們緊跟在我身旁,就算碰到十幾個金丹修士也無妨。”
“而且這件事利益牽扯太大。所以你沒看很多人都殺紅了眼。如果我們始終都沒露頭,到最後卻拿了4張船票,一定會引起別人嚴重的質疑。所以提前適當展示一下實力也是好的。”
南宮玉墨溫柔的點點頭。“好吧,聽你的。”一旁的一朵自不必說,着急忙慌的就準備跳下飛船。牧戈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她。“先說好,下去之後,一切都要聽我的。絕對不可以私自行動。你要是做不到,那還不如一直呆在飛船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