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鬼面蚊蛛及其的嗜血。尤其是它那個鬼面斑紋上,一旦沾上血,這傢伙立刻就會發狂。果不其然,在鮮血滴到斑紋上的一瞬間,鬼面紋蛛那龐大的身軀立刻就有了反應。身體由後面四條腿支撐。前半截身軀直接就立了起來。一邊嘶叫着,一邊掄起他那長滿巨大長刺的幾條長腿,對着離它最近的幾個傢伙就橫掃過去。
三階的鬼面紋蛛戰鬥力已經相當於築基中期的高手。更何況是它狂化的狀態下,四周的這些人就更加不是對手了。
一瞬間就有四人被蜘蛛的長腿掃中,直接被腿上那一根根碩大的倒刺紮成了蜂窩,瞬間就倒地抽搐而亡。鬼面紋蛛又快如閃電的向其他幾人撲去。
“哥,那個公羊不端,好像想跑。”
“看出來了。剛纔我們利用量子雷達,對蛛背上的那人發動攻擊時應該被那名金丹期的高手察覺了。如果我們不是提前就做好準備,攻擊完立刻就換了方位。可能他已經對我們發動攻擊了。咱們趕緊追,不能讓他們跑了。”
說話時,就見那名老者祭出一把飛劍,拉上公羊不端,踏上飛劍就急速向遠方掠去。
要說這飛劍的速度和飛船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更何況這名老者飛劍上還帶了一個公羊不端。飛船很輕鬆的就咬住了這名老者的飛劍並且發動了第一輪攻擊。
數道白光閃過,老者的四周也隨之閃起數道漣漪,雖未破開他的防禦,不過顯然嚴重影響了他御劍飛行的速度。
老者鬱悶極了,不停的遭受攻擊。但對方顯然每次攻擊的同時就迅速轉換了方位。自己始終無法鎖定對方的具體位置,除了被動挨打,根本捕捉不到還擊的機會。自己的真氣在這樣迅速的消耗下,很快就會枯竭。到時候就只有被動挨宰的份兒了。想到這裡就打算對西陵城發出求援的傳訊符。
牧戈現在心中也很是焦急,萬萬沒想到一個金丹期的修爲就如此強悍。面對飛船雨點般的攻擊,竟然一直扛到了現在。如果他此時通過傳訊符什麼的向城內求援,那自己後續的計劃就泡湯了。
想到這裡把心一橫。命令小智不再轉換方位,直接對飛劍上的人發動持續性攻擊。雖然這樣會暴露飛船的位置,但只要壓迫感足夠強。對方就根本不可能有還手的機會。
果然這一招奏效了,在能量炮持續的壓制下,老者根本連拿出傳訊符的機會都沒有。兩秒鐘後就被從空中轟落下去。牧戈可沒有絲毫放鬆警惕,一邊用能量炮不間斷的轟擊。一邊拿出一把25口徑的重型***,從開着的尾倉不停的向下扣動着扳機。現在***上可是裝的穿甲爆破彈頭。每一顆的威力也不容小覷。
老者努力護着公羊不端,跌落地面之後。面對能量武器的攻擊,已經出現了不支。這時飛來的幾枚穿甲爆破彈,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幾根稻草。第三枚***終於破開了,老者的防禦,直接在這老者的右胸上轟開了一個碩大的血洞。可這樣的攻擊依然沒有停止。當然這個過程中牧戈也沒忘了照顧幾下倒在一旁的公羊不端。
一通狂轟濫炸之下。等現場平靜下來之時。公羊不端和老者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了。牧戈在反覆確認了兩人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之後,才結束了攻擊。迅速跳下飛船,收了二人的儲物戒指,身上的武器。
與此同時,西陵城內傳出一聲憤怒的嘶吼,一個身影隨之沖天而起,猶如閃電一般向西嶺山脈的方向掠去。
牧戈此時已經將設置好的兩個核彈分別安置在了公羊不端屍體旁邊不遠處,然後由南宮玉墨迅速在上面佈置好了一個加強版的隱蔽陣法。幾個呼吸之後,幾人已經跳上飛船,閃出了老遠。此時遠處已經有一個身影在空中急速掠來,一瞬間就已經閃落在了公羊不端屍體的旁邊。
沖天的怒吼聲隨之響起。“誰?!是誰?!我公羊旬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伴隨着怒吼聲,一股形如實質的威壓向四周迅速擴散開來。
雖然飛船已經躲出了公羊旬的神識範圍,但飛船上的衆人依然在心頭感受到了那種深深的壓迫感。牧戈暗自擦了把汗,心想這元嬰期的修士還真不是蓋的。在他這股氣勢面前,自己簡直弱小得連只螞蟻都不如。當年這要是他穿越過去,那還不是分分鐘就將火星毀了。艾瑪也許連自毀的機會都不會有。
幾人現在都揪着心,緊攥着拳頭,默默的記着數。按照南宮玉墨的要求核彈設置的是定時模式。其它的引爆方式都不保險。很有可能在起爆前一瞬間,讓公羊旬感受到危機,從而逃脫。
站在原地怒吼的公羊旬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俯身下去,望着已經血肉模糊的兒子,心中升騰起一陣悲涼。神識在兒子身上掃過,卻始終搞不清楚這樣的傷是什麼樣的兵刃或武技造成的。傷口有的充滿了燒灼感,有的卻如同是什麼東西在體內爆裂開來炸出的傷口。
公羊旬隨即將神識鋪開,尋找着地面上依然遺留的蛛絲馬跡。要爲兒子報仇,首先至少要知道對手是誰吧。
很快公羊旬就發現了不妥的地方,在兒子屍身的兩側不遠竟然讓他隱約發現了兩個隱秘陣法。這個陣法本身等級並不高明,只是因爲自己剛纔情緒過於激動。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而已。
袍袖一揮,捲起兩陣罡風,恰巧破去了兩個隱匿陣法的掩蓋,而又不至於破壞裡面的物體。他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在這裡設置兩個隱蔽陣法到底有什麼企圖?
破去陣法的地方,露出兩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上面竟然還有兩個會發光的屏幕,不斷閃爍並變換着完全看不懂的符號。
公羊旬並未從這兩個古怪的東西上發現任何的異常。完全搞不清楚這兩個東西的用途。正準備上前仔細查看一番,忽然一陣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以他幾百年的人生閱歷,公羊旬瞬間瞳孔收縮,全身真氣鼓動,還從戒指中取出一個接近極品的龜殼狀防禦靈器瞬間套在了身上。這一系列的動作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完成了。
隨後小智適時的切斷了從外面接收的視頻信號,三秒鐘後纔將信號重新接入。在這三秒鐘內。這一片大地都因爲強烈的光線而變得慘白,周圍的樹木瞬間開始氣化燃燒。一個環狀的衝擊波,向遠方不斷的擴展開去。牧戈他們的飛船即使開啓了最強的防禦,仍然還是不免產生了強烈的震動。
隨後從爆炸中心處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翻卷着炙熱的火球,還有黑白相間的煙霧,一路升騰將空中。
牧戈衆人都是第一次親眼見識核武器的爆炸。大家都被震撼得不輕。雖然受制於這裡天地規則的壓力,整個爆炸的威力相較於在地球要小了很多。但威力依然相當的恐怖。按照小智實時分析的結果,以爆炸中心爲原點,半徑200米內的一切都被夷爲了平地。只留下了一個十多米深的大坑。
牧戈此刻還是最關心公羊旬的死活。公羊旬在爆炸前的一瞬間拿出了一個龜殼套在身上,這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公羊旬呢?怎麼樣?”
“那個龜殼還在。但是已經嚴重破損。公羊旬應該是躲在裡面。具體是生是死卻查探不出來。”
牧戈一聽深深的震撼於修真界的強大。如此恐怖的威力,那個龜殼竟然還能勉強保存完整。站在科技文明的角度來說,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牧戈命令小智,很小心的向爆炸中心靠近過去。能量武器兩炮轟擊在龜殼之上,這個已然破敗不堪的龜殼終於徹底的崩潰,化作齏粉,向四周飄散開去。
公羊旬現在也已經是傷痕累累。發現龜殼已經消失之後,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子。嘴角掛着鮮血赤紅着雙眼望着飛船的方向。
“你到底是什麼人?即使到了此刻,依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牧戈震撼於公羊旬的能力。即使到了這步田地,依然可以很快鎖定飛船的方位。哪怕此時飛船已經開啓了最強的隱身防禦。
不過顯然公羊旬只能隱約感覺到飛船的存在。並不能看清飛船的外形,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說話語氣了。
面對如此強悍的傢伙。沒多浪費一點時間,都有可能讓他擁有東山再起,翻盤的機會。所以回答公羊旬的只有持續不斷的能量炮轟擊。
其實牧戈倒是高估公羊旬了。要不是依仗那個龜殼的強悍防禦,公羊旬只怕此時已經灰飛煙滅了。即使是有了龜殼的防禦,公羊旬現在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面對能量武器的攻擊,哪還有半分抵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