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重返闊別多年的霍格沃茨那天,還沒來得及感嘆青春回憶,就被學校裡的變化驚到了。
他扯了扯身旁小天狼星的袖子,臉色嚴肅地問:“這就是你說的,一點點小變化?”
二人站在主城堡外,仰頭看到兩個騎着飛天掃帚的學生,正在半空中進行着巫師棋的比拼,同時一隻手還捧着筆記學習,嘴裡嚼着吹寶泡泡糖,不停吐泡泡。
黑湖邊上,幾個小男巫騎着雄峻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手裡抓着神奇的小偷嗅嗅,懷中的大玻璃水缸裡還關了好多條危險的炸尾螺。
山毛櫸樹下,高年級的女巫在施展變形術,把草地上的石塊變成桌椅、松鼠、豪豬,魔杖揮舞之間,一個不小心把同伴也變成了動物。只是沒有在意,仍舊不停施展變形術,彷彿在和某個看不見的鬼魂競速。
每個人都好似上了發條,片刻都停不下來。
小天狼星有些呆愣愣的。
“我、我去年還來這兒看過的。那會兒的學生還挺正常。”
盧平臉色嚴肅,心懷惴惴地說:“我聽聞有一種奇怪的古老魔病,會讓感染者變得狂熱,許多巫師患了病,就會做出異常的舉動,最終瘋狂而死。”
“你是說,霍格沃茨裡出現了這種病?鄧布利多難不成也被感染了?這裡變成瘋子的學校……梅林啊,太可怕了。”
一羣路過的學生瞪了他們一眼,這些小巫師剛從溫室出來,手上戴着園藝手套,高筒靴上沾滿泥土,圍裙上濺滿鮮紅的植物汁液,看起來像是埋屍歸來。
這更讓二人心驚。這些古怪的學生怕不是想把病染給他們,又或者是想害人。
盧平努力鎮定下來,環顧四周,霍格沃茨的學生每一個都忙忙碌碌,行爲又詭異非常。
他突然指着一個人說:“瞧,那個人似乎還沒被感染。我們過去問問。”
小天狼星與盧平來到林德面前。
“你好,孩子。能問你點事兒嗎?”小天狼星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
林德是場上惟一閒着的傢伙,他擡頭看着天空,聞言“嗯”了一聲,卻沒有低頭。
他解釋說:“我在看天。你們有什麼想問我的儘管說吧,我知無不言。”
二人相視一眼,心裡都泛出同樣的念頭:原來這竟也是個瘋子。
“我們是受大巫師鄧布利多邀請,來霍格沃茨任職的工作人員。在哪兒能找到他?”盧平緊張地握住魔杖。
林德指向白塔,“那邊就是。”
“霍格沃茨好像有了點變化?爲什麼大家都表現地這麼反常?”
“他們都是爲了刷榜。每週大家都會統計榜單前三甲的數量,以此來決定哪個學院最強。上一次是格蘭芬多贏了,所以大家還製作了獅子胸章,要求其他學院的人也戴上展示。”
“呃,那你爲什麼不刷榜,而是盯着天空發呆?”
“我也在刷榜。有個仰望天空時長榜沒什麼人競爭,我現在已經是榜首了。”
這個回答不知讓小天狼星二人有了什麼聯想,不約而同地後退半步。
蹲在林德身邊的阿福發出叫聲,它跑過來繞着小天狼星轉了兩圈,似乎認得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也認出它來,是那天在哈利身邊的狗。
獵狼犬回到林德身邊懶懶散散地坐下,又很通人性地扭頭瞥了小天狼星一眼。
二人沒有道謝就離開了,他們覺得這個看天的學生一定比其他人更危險。
否則他的狗,何以看他們兩眼呢?
他們怕得有理。
詹姆在白塔迎接了兩個老朋友,當然了,他們不認得改頭換面的尖頭叉子。只是聽說他給自己二人找了這麼一份差事。
盧平對此心懷感激,因爲他缺錢。小天狼星本來並不情願給人打工,但一想到能和哈利朝夕相處,也就屁顛屁顛跟來了。
“鄧布利多在哪兒?”
詹姆本來笑臉相迎,想趁機打好交道,沒想到兩位老朋友劈頭蓋臉就拋來疑問。
“跟我來。”
白塔二層,培養池裡懸浮着碩大的主腦,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站在池邊研究開裂的魔法坩堝。斯內普站在更遠處,緊皺眉頭,顯然並不歡迎來客。
“小天狼星,萊姆斯,你們來了?快過來。”校長笑眯眯地招手。
小天狼星和盧平看到二層的景象,再次震撼。
難不成,他們要在這兒燉腦花吃?
主腦的表面散發着奇特的藍色光霧,一種無形的波動輻射開來,讓人覺得頭皮一緊。
“鄧布利多,你還好嗎?”盧平站在原地沒有靠近。
“當然,我們好極了。”
“你確定沒有被那個池子裡的大腦控制思想嗎?它看起來挺危險的。”小天狼星乾巴巴地問。
鄧布利多故意裝出震驚的表情,捂着頭說:“什麼?我竟然被控制了!我是誰?我是鄧布利多……嗎?”
他的演技很差,詹姆和格林德沃都笑起來。但還是把小天狼星二人嚇得不輕。
“好了好了,別鬧了。”格林德沃把他們叫過來,“看看這口坩堝,能不能修好?”
小天狼星與盧平看過後十分爲難。
“這口坩堝上的魔法幾乎散佚了,哪怕修補好裂痕,也無法讓它恢復效果。”
鄧布利多把《指南》遞給他們看,“這裡有製作坩堝所需的全部咒文和步驟,你們看看,是修補這口舊堝方便,還是新造一口方便。”
二人看了一眼《指南》上的內容,驚得舌頭打結。
“復活儀式?!你們在研究復活?這怎麼可能?”
鄧布利多微笑道:“當然有可能。因爲這是一位偉大巫師的研究成果。”
小天狼星激動地涎水飛濺,他大聲說:“我想復活兩個人!詹姆和莉莉!”
“我想這沒問題,但前提是,我們修好坩堝。”
“還等什麼!”小天狼星挽起袖子,“咱們大幹一場吧!”
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人們,有時候不記得時間是怎麼奪走他們的記憶,只是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失去了一些寶貴的東西。孩子可能失去天真,女人可能失去貞潔,丈夫可能失去妻子。
復活儀式像是一個遲到的安慰,它沒法抹平歷史裡真實發生過的創傷,但能挽回一段失去的記憶。
詹姆、小天狼星和盧平通力合作,研究着如何修補坩堝,因爲想要從頭製造一口魔法坩堝實在太困難,放眼整個魔法界,或許只有已經逝世的大鍊金師尼可·勒梅能完成。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塔裡發生的一切都和外界沒什麼交集。哈利他們倒是很高興能和小天狼星相處,漸漸的,也通過他們認識了熱心腸吉姆。
五月份有魁地奇的決賽,格蘭芬多對陣斯萊特林。哈利是格蘭芬多校隊的找球手,他的飛行天賦繼承自父親詹姆,但對於能不能戰勝強敵斯萊特林,還是沒有絕對的信心。
詹姆在空閒的時候會教導哈利一些魁地奇的技巧,這是找球手的心得,讓哈利受益良多。
決賽到來前一天,哈利邀請詹姆去看他比賽。
詹姆說自己準時到。
那段時間,鄧布利多準備好了招魂魔法,斯內普煉製出了復活藥劑,而那口被死神打了一下的坩堝,也在三人組不眠不休的努力下,勉強補上了裂痕。
魁地奇比賽當天。
全校的學生齊聚魁地奇場,而白塔裡,正在舉行復活儀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