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這纔像反派嘛。”
江缺喃喃自語着,時不時擡頭打量江梅和張遠、張昊他們,還有那些沒開口的張家、王家之人。
他那眼神裡倒是有着道道冷漠的殺意。
說不定要清理很多人了。
江缺倒是不會心慈手軟,就怕他那便宜老爹……
不過不重要。
“只要這些人觸犯我的底線,管他是什麼存在都只有死路一條。”
他暗自在心裡說着,那張昊、江梅給他們的是死路,他給這些人的又何嘗不是死路。
只不過看誰的手段更強一些罷了。
但很明顯江缺的實力很可怕。
至少不是眼前這些人能承受的,“想讓我們父子死,只憑你們大概還不夠看。”
江缺搖着頭。
一臉的冷漠之色。
江老爺子自然知道他那表情是什麼意思,但卻未曾多說什麼。
因爲接下來的一切可能代表着血腥。
眼見勸說、呵斥均無用,江老爺子只好怒道:“爾等好自爲之,希望爾等不要因此而後悔,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言外之意也有勸說的意思。
但此時此刻自覺得佔據上風的江梅、張遠、張昊他們又如何肯善罷甘休。
此刻佔據優勢的確實是他們。
至少他們是這樣認爲的,江缺和江老爺子反倒是待宰的羔羊。
所以反倒覺得江老爺子是在嚇唬人。
退到一旁後,江老爺子便把主動權交給了江缺,“小缺,這裡的一切便交給你解決吧。”
他是解決不了了。
也不打算繼續解決了。
該勸的他也勸了,該說的也說了,但似乎沒用。
而此時。
江梅她們的目光也轉移到江缺身上來,“江缺侄兒,你不該聽你爹的話回來的,這裡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們說的”江缺搖搖頭,嘆息道:“可惜了,從此以後你們怕是不復存在,也不知在臨近死亡的那一刻,你們是否會後悔。”
但隨即他又自己搖頭否定了。
是否後悔都不重要了。
有些人註定要該死,有些人註定不能繼續存在。
到底誰不應該來這裡,各自心中其實都有一杆秤。
江梅被江缺的淡定突然給嚇住了,她皺起眉頭道:“江缺,你……你想幹什麼?”
“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們想幹什麼啊。”江缺幽幽地說道:“你帶着一羣外人來此,是想打殺我和我爹嗎?”
“是!”江梅此刻反倒是承認了。
“那你是否想過失敗的後果,或許會很嚴重,到時候你和你的家人都江不復存在。”江缺淡淡道:“如此也願意嗎?”
衆人:“……”
他們就覺得江缺像是個無聊的人。
明明都已是甕中之鱉了,卻偏偏還要表現出一副很厲害的模樣,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這種感覺讓江梅覺得並不好。
她冷着臉道:“江缺侄兒,你可別不識好歹,我已給你活命的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江缺的表情讓她很反感。
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如果不是看在那鑰匙寶物的份上,她連這番話都不會說。
但很顯然江缺不識好歹了。
至少他覺得是這樣。
一個不識好歹的人就應當被打殺。
冷冷的面龐猶如寒光翻涌,旋即她便繼續道:“我不管你們是有恃無恐還是心懷畏懼,總之一切都要結束了。”
江梅不打算給江缺機會了。
張昊早已等待不住,眼見江缺不說話了便要上前將江缺拿下。
可他哪裡知道江缺早就在等他出手了。
頓時面旁一冷,江缺便狠狠一腳朝張昊踢了過去。
“砰!”
張昊還沒反應得過來,就已經被江缺狠狠一腳踢飛出去,然後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生死不知。
“昊兒,你怎麼樣了?”江梅急忙跑過去查看,卻發現張昊體內的金丹已碎,進氣已是無多了。
她頓時臉色狂變。
一張面龐泛起黑來,竟也有些猙獰無比,“江缺,你對昊兒做了什麼?”
“你不都看見了,我就踢了他一腳,然後他就這樣了。”江缺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只覺得什麼都沒做。
一腳能把人踢死?
江梅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江缺只是踢了一腳,張昊可是金丹境的修仙者。
她瞪了張遠一眼,道:“你還不快去爲兒子報仇,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張遠被這麼瞪眼後,這纔回過神來,“江缺小兒,你賠我兒子命來,好歹他也是你表弟啊,你怎麼可以下手這麼狠毒?”
“呵呵。”
江缺淡淡道:“怎麼,就只允許你們要打殺我們父子倆,就偏偏不允許我打殺你兒子?”
你張遠的兒子金貴着,他江缺就不金貴?
哪有這般道理嘛。
冷冷的目光朝大廳中的那些人望去,江缺的神色更加冷漠了。
他突然又道:“你等也大可出手試試,看今天是我們父子倆先倒下,還是你們先倒下,總能拉幾個做墊背的啊,哈哈哈!”
一旦冷嘲熱諷的言語過後,江缺只覺得心情暢快。
這羣混賬都得死。
張昊只是一個開頭,絕不是結尾。
兒子被殺,江梅已幾近瘋狂。
在她心中兒子纔是第一位的,哪怕是張遠都遠遠比不上。
所以她發瘋似乎的朝江缺殺來,欲要替她兒子報仇,周身結丹境大圓滿的修爲席捲而來。
但這點修爲面對江缺這個早已超越元嬰,超越歸墟境的強大存在,一點也不夠看。
“砰!”
又是一腳踢出,江梅連躲閃、反抗都來得及做出,就已經被江缺狠狠一腳踢飛了。
“噗通!”
又是一聲落地的聲音響起,然後也未見得江梅爬起來。
抽搐幾下後便沒了聲息。
“嘶!”
接連兩個人都被一腳踢死,這就絕對不是巧合了,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眼前這個江家主的兒子,曾經那三歲就能上房揭瓦的小魔王,竟有着他們在場人誰也看不透的修爲。
這……
之前他們都沒注意到,現在突然反映過來便不由大驚失色起來。
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嗎。
那他們還怎麼殺。
這回沒得殺了,一時間不少人都心生退意,想趁機離開了。
似乎沒有來對地方。
要是再被繼續打殺,他們就真的驚恐了。
連對方衣角都沒沾到,竟然就要先行折損一批人嗎。
那正準備對江缺動手的張遠也不由停下來,臉色陰沉地望着江缺,“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殺我妻兒?”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江缺幽幽地說道:“當本尊的話是耳旁風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即使現在想走也晚了。”
他屈指一彈,一道流光便從手指尖飛出,眨眼就朝其中一個欲要跑出院子的人突然倒地。
卻是被江缺的流光擊中了。
然後他便什麼也沒反應過來時,就已死了。
衆人:“……”
那些原本一同打算打殺江缺以及江老爺子的張家、王家衆人,見此情景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還被嚇破了膽。
一個個都突然害怕起來。
事情出乎意料。
原本以爲江缺父子只是兩個螻蟻,待宰的羔羊而已。
誰知這小小的江缺之強,一出手就要人性命,哪怕修爲高深得快接近歸墟境的人,此刻也害怕得緊。
相比起來還是自家小命比較重要。
——畢竟活着什麼都有,死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現在人人都害怕江缺給自己來一下。
“諸位,現在大家覺得我有資格說話了嗎?”
江缺輕笑起來,“憑我江老魔頭的名號,不知夠不夠撐起這江家來?”
目光所過之處盡皆低下頭。
張遠陰沉着老臉,隨時打算打殺江缺以報仇。
但江缺給他的感覺太強了,強得他根本沒有報復的想法。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修煉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強?”讓張遠驚疑未定的是江缺那一身修爲,簡直深不可測。
而之前他們偏偏卻忽略了這一點。
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事情,江缺突然又是一腳朝張遠踢來。
而後者本能地格擋一下。
“噗通!”
但最終即使是張遠依然逃不掉那該死的宿命。
他們只有死路了。
江缺實在是太強,連張遠也被踢飛了。
當有人去檢查時,不由道:“他……他已經死了。”
“……”
在場的人頓時都鴉雀無聲,真真是針落可聞。
一片死寂。
這些人只是想來打殺江缺和江老爺子而已,但現在人沒打殺到,反倒是惹得一身禍事。
江家怕是不能覆滅了。
他們開始考慮自己今日能否離開這裡。
如果能離開這輩子都不會再來江家了,這裡實在是有大恐怖。
還是早早離開爲好。
但看江缺的樣子似乎又不打算讓他們離開,這就尷尬了。
一時間。
這些人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竟好不鬱悶。
“怎麼辦?”
“誰能告訴我,這個江缺爲什麼會如此厲害?”
“這江家的二少爺不是說已經被送到仙宗去修煉了嗎,他是啥時候回來的?”
“這些都不是重點好嗎,他的修爲究竟有多高深,這纔是重點好吧。”
“唉,真真是越來越難了。”
“今後這九原城怕是要變天了,咱們張家和王家可能……可能都要沒落了。”
“……”
能不能走出江家沒人知道,但他們很有可能給那江梅、張遠夫妻陪葬。
聽起來似乎很慘,但事實就是如此啊。
他們自然是不可能逃脫得了江缺得五指山,或者說魔掌。
果然。
下一刻便聽到江缺的聲音幽幽地傳出,“自踏進江家府邸的那一刻開始,其實你們就已經別宣判了死刑,只是你等還在苦苦掙扎而已。
也不想想,若無一點本事我江某人會回來嗎?”
他突然覺得這張家、王家的人都蠢貨,都是一羣傻子,可能腦袋沒有開竅吧。
如此簡簡單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怪不得會被江梅、張遠二人利用,怪不得會傻傻地站在這裡等他一個個地打殺。
最後殺得血流成河,殺得他們崩潰。
讓江缺比較欣慰的是,自家便宜老爹江老爺子似乎並未阻止。
這可是好事。
“至少說明老爺子是站在我這邊的。”江缺喃喃自語道。
老爹沒怪罪他濫殺無辜就行。
——雖然在他看來這些來的人都該死,因爲都是來想殺他們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