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響指。
“啪!”小剝皮的腦袋在楊烈打響響指的瞬間,猶如一塊西瓜破碎開來。
這不是楊烈的響指有了類似某美漫最強計生主任滅霸同志響指的能力,而是早已經埋伏在制高點的狙擊手開qiāng了。
趁着小剝皮一方震驚的時刻,楊烈駕駛着東風猛士如脫疆的野狗一般瘋狂地奔向瑞肯史塔克。
踩油門、加速,東風猛士發出一聲聲怒吼,在極短的時間加速至最高。在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內飛馳到瑞肯史塔克的身邊,坐在副駕駛上的冷梓溪一把抓住飛奔中的瑞肯史塔克,將他扔在後座上。
東風猛士根本沒有停留,來了一個急轉,然後疾馳回北境聯軍一方。從開車到救人,再到回來,楊烈一共花費了五十秒。
在這五十秒中,小剝皮一方的軍隊根本沒有在意瑞肯被救,而是一直處於震驚和混亂之中。
“開火!”
楊烈一聲怒吼!
“轟!轟!轟!”
裝甲連的十輛坦克,在維斯特洛這塊蠻荒的大陸上,發出了代表文明的怒吼,自此,刀劍相擊的冷兵器作戰時代被徹底掃進了歷史的垃圾筒,鋼鐵與意志的較量開始登上歷史的舞臺。
齊射!
齊射之後又見齊射!
僅僅只是兩輪齊射!
小剝皮恐怖堡一方的軍隊便身處一片火海之中。
沒有掙扎、沒有慘叫、更沒有哀嚎,只有無盡的火海與漫天的硝煙。
大地在震動、硝煙在瀰漫,而人心則在顫抖,恐懼地顫抖!無論瓊恩雪諾、熊島蘿利、野人王、僅存的山地巨人等北境聯軍,還是隱藏在遠處的珊莎、小指頭等谷地騎兵。
心在顫抖、瞳孔在收縮。
恐怖堡的軍隊完了,在裝甲連九九式主戰坦克一二零火炮的兩輪齊射下,排着密集陣營的恐怖堡八千軍隊死得一乾二淨。
“這就完了?這就是現代武器的威力?恐怖堡的八千大軍呢?恐怖堡的八千大軍呢?八千精銳就這麼完了?就這麼完了!”瓊恩雪諾大聲哀嚎、狂吼,然後瘋狂地打馬衝向小剝皮一方。
梅麗珊卓也瘋狂了,瘋狂地跪倒在地,瘋狂地大聲吼道:“光之王啊,火神吶!火神吶……”
與其說瓊恩雪諾哀嚎恐怖堡的八千大軍,不如說瓊恩雪諾哀嚎自己!冷兵器時代的軍隊對戰熱兵器時代的軍隊,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瓊恩雪諾害怕了,面對漫長的凜冬他沒有害怕;面對權力的鬥爭他也沒有害怕;面對南下的異鬼、面對冷酷的夜王他仍然沒有害怕……
但面對楊烈的微笑、面對遠征軍的兩輪齊射,他害怕了,他瘋狂了,瘋狂地跑向恐怖堡軍隊的一方,他要找人,要找到活着的人,他不相信八千人都死了,但是他沒有找到活人。
小剝皮已經找到完整的屍體,只能從帶着家族徽章的斷臂上判斷這是小剝皮曾經的手臂,恐怖堡的軍隊所在之處一片片殘肢斷臂,到處都是……
“嘔!”瓊恩雪諾開始“哇哇~”大吐,然後頹然倒地,像個孩子般無助地痛哭起來,從一開始無聲的哭泣,依佛一隻幼獸在無聲地哀鳴;到最後到嚎啕大哭,瘋狂地大哭,彷彿要將所有的恐懼都哭訴出來。
“嗨~兄弟!”楊烈駕車上前,跳下車後拍了拍瓊恩肩膀,遞給他一瓶水後,開始搖晃着紅旗,狼林八旗的步兵紛紛從軍用大卡車上跳了下來,開始整理地上的屍體,將其堆基在一起,添上木頭,倒上火油,開始焚燒這些屍體。
瓊恩雪諾盲然地看着微笑的楊烈,又看着將屍體燒成骨灰的狼林八旗,理智開始緩緩地迴歸,瓊恩雪諾明白楊烈命令狼林八旗這麼做的原因,楊烈這是在防備異鬼軍團,不想給夜王留下屍體,省得這些屍體全都變成屍鬼。
“嗨,兄弟,振作起來,還有更可怕的敵人在等待着我們!”楊烈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瓊恩雪諾。
“更可怕的敵人?”理智迴歸的瓊恩雪諾緩緩地說道,然後仔細地看了楊烈一眼,“我突然覺得夜王和異鬼軍團並不是那麼可怕了。”
“那是建立在武器有效的基礎上,按照我的理解,異鬼軍團是魔法生物,而我們的武器屬於物理性傷害,就是不知道我們這種武器能否傷害異鬼軍團!”楊烈並沒有盲目樂觀,依然心如止水。
瓊恩雪諾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狼林八旗的武器是否對異鬼軍團有效依然是個未知數。
是的,狼林八旗,雖然楊烈曾以華夏共和國的名義與瓊恩雪諾簽訂了國書、也見識到了遠征軍武器的可怕,但瓊恩雪諾依然固執地將遠征軍看成狼林八旗,將他們當作狼林的森林氏族來對待,因爲他不敢往多了想……
同樣,北境聯軍也是將楊烈及遠征軍當成狼林八旗、當成森林氏族來看,按他們的理解,狼林八旗是能到了光之王的恩賜。
“你叫我兄弟,我們是兄弟?”瓊恩雪諾忽然問道。
“我們當然是兄弟,一時是兄弟,一世是兄弟,整個北境、整個七國、整個維斯特洛大陸,以七神的名義,瓊恩雪諾是我的兄弟!是北境當之無愧的王!”
“貌似你不信仰七神的……”瓊恩雪諾扯了扯嘴角。
“哈哈哈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既然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北境之王的位子是你的,也必須是你的,不過……”楊烈臉一拉,冷冷地說道:“好像有些人不是這麼認爲的。”
順着楊烈冷冷的目光,瓊恩雪諾看到了姍姍而遲的谷地騎兵。
珊莎和小指頭的臉色煞白,裝甲連火炮齊射的場景珊莎和小指頭早就看到了,小剝皮及其軍隊的慘狀,他們也看到了,待看到楊烈冰冷的目光後,小指頭嚇得連動都不敢動,面露着尷尬的微笑,將谷地騎兵停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並放下手中的刀劍,以示並無敵意。
“奪了他們的馬!”楊烈厲聲喝道!
冷梓溪搖動紅旗,狼林八旗的騎兵呼嘯而至,如羣狼般衝至谷地騎兵面前,粗暴地將其扯下馬來,牽走他們的戰馬。
谷地騎兵根本不敢反抗,像一羣鵪鶉般瑟瑟發抖地看着狼林八旗逞威,心中卻是暗暗慶幸,幸好只是奪走戰馬,而沒有奪走我們的命。
小指頭的臉色更白了,心中驚怒萬分,臉上青筋直冒。小指頭緊緊地低着頭,不敢與楊烈的眼睛對視,腦袋中一個陰謀一個陰謀地往外冒,但他不敢有一絲異動,借用楊烈的話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是徒勞。
楊烈只看上了谷地騎兵的馬,對於他們的武器和裝備根本看不上,有了馬,就有了較強的機動力,是戰是退,全憑心意。
“黑石、黑礁、黑塔!今天傍晚之前,我要恐怖堡上升起五星紅旗!”楊烈厲聲吼道。
“是!”黑石、黑礁、黑塔三人狠狠地錘了一下胸,行了個軍禮,還領着狼林八旗的騎兵呼嘯而去。
楊烈並沒有去恐怖堡,而是在瓊恩雪諾的盛情下去了臨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