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模像樣的在那裡討價還價半天,其實每個人的心思都不在討論的價格上面……
水帝意在試探,若是祁雲肯接受高價,那麼水神珠內所困是本尊的可能性就極高!
而祁雲,自然也在敷衍應付着。
好一番勾心鬥角之後,兩人終於把價格最終定在了兩種世界法寶,兩種世界靈藥以及兩種世界靈寶上。
這雖然依然是一個極高的價格,但總算勉強能夠接受。
於是,水帝頓時又糾結了……這個中庸的價格,所以,困在他的水神珠內的,到底是祁雲的真身呢,還是祁雲的一道分身呢?
祁雲微微一笑,“水帝,我回去就會爲你籌備這些修煉資源,現在可以將那道分身還我了吧?”
“不急不急。”
水帝回過神來,雖然祁雲“勉強”答應這個條件的原因之一,就是水帝承諾了會提前將祁雲的分身歸還,但其實水帝壓根沒有歸還的意思。水帝念頭一轉,表面若無其事地笑道:“這才只是第一個條件,還有一個條件。”
祁雲的眉頭卻是一皺,不悅道:“水帝,我們之前已經商議妥當,怎的出爾反爾?以前輩的威望,不至於做出這等下作之事吧?”
水帝卻是毫不在意,笑道:“祁雲,你說的太嚴重了,之前我不就說,這只是條件之一麼?”
祁雲道:“那給的這些資源多了,還要剋扣一些。”
這麼強硬?
水帝本也只是試探,倒也不在意,只是祁雲的這個態度讓他心底忍不住狐疑,莫非那一道分身對祁雲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眼看兩人越說越僵,幾乎難以繼續,旁邊忽然又轉過一人,笑道:“兩人何必都這麼倔強?不如我來給兩位做個和事佬,商量商量,有商有量,才能說和到一起嘛。”
祁雲看去,識得正是五帝之中的“金帝”。
祁雲自然清楚,這定然是五帝,一個人來唱白臉,一個人來唱黑臉來着。
不過,祁雲也樂得跟他們周旋,所以退讓一步,“金帝怎麼說?”
金帝望向水帝,“且先聽聽水帝的意見。”
水帝故作惱怒的樣子,在金帝的連連勸說下,纔好不容易讓步的樣子……冷着臉說道:“罷了,祁雲你拿你的所有傳承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將這道分身還你。”
所有傳承!
這自然又是信口開河,任誰自然也絕不可能將自己的所有傳承,全數交給旁人,特別還是敵人。
祁雲拂袖而起,“既然水帝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那我這便離去,大家刀兵相見便是。”
金帝連道:“祁雲道友且住,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接着一扭頭,他又去勸另一旁的水帝,故意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水帝,不是我說你,你這說的確實有些過分,怎能要旁人的傳承?”
然後,金帝又轉過來向祁雲笑道:“這條件自然不行,不過,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嘛。你們可以打個商量。”
水帝故意裝出不滿的樣子,金帝連連勸他,最終,好不容易纔將要求降到了:祁雲所得的天帝、靈帝的所有傳承上面。
祁雲冷眼旁觀兩人演戲,心知肚明,說話繞了三千界好幾個彎子,其實他們的真正目標,就在這裡!
天帝、靈帝的傳承!
祁雲瞭然,所以他們始終留着自己的本尊,正是爲了這一傳承吧?
絕不能太輕易的答應。
其實對祁雲來說,天帝和靈帝的傳承,只是他所學的部分,遠沒有五帝他們想象的那麼重要。但話是這麼說,表面卻也不能太過讓步。否則的話,指不定水帝、金帝他們又會玩兒出什麼幺蛾子來。
所以,祁雲依然裝出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怫然道:“天帝、靈帝的傳承是我所學根本,交出這些,不就相當於是我所有傳承麼?”
金帝又是連連勸說,“祁雲,有話好商量,這些傳承你早已盡數掌握,就算交出來又有什麼?反而一道分身的祭煉,得花多少心思?這樣,水帝,祁雲能夠拿出天帝、靈帝的傳承,價值已經很高了,那些世界法寶、世界靈寶……就不要了吧。”
水帝還故意擺出一副不同意的樣子,讓金帝連連勸說,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祁雲好笑,但表面也裝着不滿,讓金帝又勸說半晌,這才終於讓步,“讓我交出這些傳承,也不是不行,但是,必須先將那道分身還我。”
水帝、金帝心頭都是一喜!
其實他們禁錮着祁雲的這一道分身,一方面自然是想留作人質,威脅祁雲;但另一方面,不就是爲了天帝、靈帝的傳承麼?
如果祁雲肯交出這些傳承,是否留着這一道分身,其實也不重要。
所以雙方又商議半晌,總算“勉強”達成了協議:
祁雲交出天帝、靈帝的傳承,而水帝則歸還祁雲的那道分身。當然,水帝提出要確認了祁雲的傳承是真的才肯歸還,而祁雲提出要檢查了自己的分身沒有問題……
在金帝的從中撮合下,雙方總算都同意了。
金帝掩飾住心頭的喜悅,連連笑道:“祁雲,請隨我來,我給你準備一些空白的玉簡,讓你留下傳承。”
祁雲卻道:“不必了。”
說着,他掏出一方竹簡,長只半尺左右,通體翠色,鮮豔欲滴,縈繞着無數靈氣。不論質地、外觀,顯然都比金帝所言的玉簡高明出不少。
金帝、水帝都是無語……這祁雲如今幾乎已經掌控三千界,手中的諸多資源,果然讓人羨慕!
祁雲神識掃入,不斷將天帝、靈帝的傳承記錄進入其中。
水帝、金帝二人都在一旁看着,眼神越發熱切。
片刻之後,祁雲收手,將竹簡持在手中,望向水帝他們二人道:“我已經記錄完畢了,現在可以將我的那一道分身交還了吧?”
水帝忍不住踏前一步,笑道:“總也要等我驗證了是否真的是天帝、靈帝的傳承吧?”
祁雲冷笑看他,緩緩持着竹簡向水帝的方向推了推。
水帝上前接住,但祁雲卻沒有鬆手,水帝清楚,這是祁雲的保護措施,一旦他有什麼異常舉動,祁雲隨時可以將這一竹簡毀去。
水帝倒也不奇怪,這才正常,誰會這麼放心一個對手?
水帝將神識掃入了竹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