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不光是要人,還是直接打上天權峰的…
這就算不是公然決裂,也是往天權峰長老臉上,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林師兄…”宗陽看了看緊緊握在手中的乾坤袋,又擡頭看了看望着天空那一幕,只覺得人生的大喜大悲實在是太刺激了點。
眼下自己好像也不用去修繕玉衡峰了,還是準備一下,帶着這些東西,跟林師兄跑路算了。
這種公然打臉的行爲不管勝敗如何,自己這師兄弟二人,怕是得出去,避一避風頭了…
…
類似的一幕,發生在問劍宗中各個地方。
只是因爲大多數重要人物,都已經是到了問劍宗之外,所以如今只有少數幾個真傳弟子,留在這裡,看到了這一幕。
林飛的身份,卻是如颶風一般,迅速傳遍了各座山峰。
所有人這才從看到大戰的震驚當中,有點驚愕的想起,這個林飛,正是那位排名末尾的真傳弟子。
失蹤多年之後,忽然回到了問劍宗中…
只是這樣一來,卻是帶給了衆人更加震驚,不解與迷惑了…
怎麼都想不通,真傳弟子雖是厲害,但不管怎麼說,修行都還不足百年,這樣的情況下,是怎麼敢去挑戰的…
還有很多人,卻是沒有關注這些了,而是跟宗陽憂慮的那些不謀而合。
不管此戰勝負如何,此戰過後,玉衡峰怕是很難在問劍宗中容身了…
而這個時候,天權峰上,在衆人矚目的之下,就只見林飛已經走出了那一片黑氣。
那道襲來的黑色劍氣,自始至終,都沒有給林飛造成什麼傷害,便是無聲無息之間,緩緩消解。
甚至自始至終,都沒人能感應到黑霧之中,到了發生了什麼。
唯一能夠看見的,就是林飛腳步從容,向着山頂的位置繼續前進,而黑色的霧氣在身後慢慢消散…
宋天行還在天刑峰上,看到林飛的身影從黑氣中重新出現,神色間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現在誰都知道,接下來隨着林飛繼續登山,接下來將會是一場一觸即發的大戰了…
如今問劍宗正處於動盪不安之中,這場大戰過後,說不得就會給問劍宗帶來一點變化…
作爲天刑峰的弟子,現在宋天行最關心的是,這場劇變之後,天刑峰又會變成一種什麼樣的地位?
要知道,天權峰跟羅玉真,本身就達成了合作關係,甚至天權峰連天刑峰的權力職責,都給代勞了不少。
若是這一戰林飛敗了,那天權峰必定氣焰大盛,到時候再過來咄咄逼人,說不得天刑峰還得讓步。
到時候,就算是這一劫度過去,天刑長老迴歸,這段時間的退讓也無可挽回,天刑峰的地位,必定會一落千丈。
此時既然有着林飛主動出手,那自己等人暗中幫一把林飛,平衡一下局面,似乎就很有必要了…
想到這裡,雖是剛纔被教訓了一通,但還是忍不住的看向了王靈官問道:“王師兄,咱們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就是,萬一林飛敗了,天權峰那些人一定更加囂張…”宋天行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的擔心…
誰知道,王靈官聽完之後,卻是看了宋天行一眼,跟着就彷彿是說一件事實般的平淡語氣說道:“林飛不會敗。”
“這…”宋天行頓時愣住了,緊接着就反應過來,就想說這一戰事關羅玉真跟天權峰在問劍宗中的威嚴。
說不得羅玉真也會親自出手,你怎麼就這麼肯定,知道林飛能頂得住的?
“呵呵,若是他們兩人一起出手倒也不錯…”誰知道,王靈官居然是笑了笑,臉色有點奇怪的說道:“同行了這麼長時間,我一直看不透林飛的實力極限到底在哪,不知道羅玉真跟天權長老一起出手,能不能將林飛逼到極限…”
“…”
宋天行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只能一臉古怪的望着自己這位王師兄。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迴歸之後,宋天行總覺得自己這位王師兄,性情上好像是有點奇怪的變化。
以前多麼冷靜實際,任何事都能分析的妥妥當當,從不下什麼肯定的結論。
如果可以的話,宋天行真想問問,你們失蹤這段時間,林飛到底是對你幹了些什麼,居然是讓你對林飛這種無條件的信任了?
可是,還不等說完,周圍圍觀的弟子們當中,便是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歎聲。
而王靈官也是眼前一亮道:“呵呵,難道看見天權師叔現身,看來他也急了。”
宋天行頓時一驚,連忙轉頭看去。
果然…
不知道什麼時候,等閒不現身的天權峰長老,已經是出現在了山路之上。
他一身黑袍,一張臉陰沉無比,袖手站在山路頂端出口,俯視着從山路上慢慢走來的林飛…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是看到了天權峰長老的身影,驚呼聲此起彼伏便很快消失,只是衆多視線,頗爲緊張的聚集在這二人之間。
顯然都是意識到,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然而…
此時,林飛卻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受到如此多的關注…
林飛就只是在距離天權峰長老,還有差不多幾百丈的時候,停下了身影,看向了那道堵在前方的黑色身影,笑了笑道:“呵呵,好久沒見,師叔你氣色還是這麼紅潤。”
這話一出…
不少人都是面色怪異。
見過天權峰長老的人都知道,他日夜以妖氣鬼氣淬鍊自身劍意,不斷經受那非人痛苦,又常年閉門不出,那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
現在睜着眼睛說天權長老面色紅潤,你這瞎話說的是多不走心…
果然,隨着這話落下,衆多天權峰弟子,都是面色不善,當着面被外人諷刺自家峰主,這簡直是當面打臉了。
可是如今這場面,卻最多是在心裡不憤而已,就是沒人敢動一下。
而天權峰長老臉色卻是沒多大變化,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林飛一眼,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冷笑一聲道:“看來羅神霄不只是被廢了修爲,連禮數二字,都不知道該怎麼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