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是效果不大…
大片劍光散去之後,就只見那屍帝體表的鱗片上,只是留下了寥寥幾道,微不可查的痕跡…
甚至都談不上傷到皮毛…
最爲誇張的是,這屍帝咆哮一聲過後,不退反進,朝着唐天都的方向,硬頂着無數劍光,衝殺了過去。
一眼看見,那龐大的金色身軀行動之間,帶起了大片岩漿,一步踏下,附近石壁都是爲之震顫。
大步一邁,就是十幾丈的距離,整個身軀彷彿金屬澆築,行動間硬頂着無數劍光,身上爆射出無數火花,行動之間,帶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而先前還爆發出無數劍光的唐天都,在這龐大的屍帝面前,一時之間竟是不得不退。
一切攻擊手段,都好像是白費一樣…
“這,這是什麼…”
一時間,齊悅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
雖說不喜歡唐天都霸道的爲人,但也不得不承認,唐天都的確是有着霸道的本錢。
原本修行的不滅劍體,就已經攀升到了少有的九龍齊出之境,同境之中,少有敵手。
到了後來,雖是被林飛打破劍體,但硬是憑藉着驚人毅力與無數資源,在那殘破不滅劍體的基礎上,實現了破而後立。
到了如今,那再生過一遍的不滅劍體,似是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威力更勝以往,就連天璇峰長老,都不止一次的在齊悅這些弟子們面前稱讚過說,天權峰這一法門,怕是從此要有一次脫胎換骨的變化。
這種存在不說是同階無敵,那也不是什麼能夠小看的人物了。
對這種帝級存在,不說是隨便斬殺,但也至少能夠打個有來有往。
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被譽爲產生了大變化的不滅劍體,居然是連這屍帝的鱗片都無法攻破?
要不要這麼誇張?
“這不是普通屍帝…”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方端便是走到了旁邊,只是走過來的時候,腳步虛浮,臉色蒼白,看起來還頗爲虛弱的樣子。
“方師兄,你沒事吧?”
齊悅一看,連忙要扶着方端,有些擔心的問道。
方端體內本就殘留着寒霜之力,一直都是靠着法相體質硬撐,可是剛纔那一道神符,卻是讓他一身精血消耗的不輕。
這要是一旦鎮壓不住,怕是要出大事。
“沒什麼。”方端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此時只是擡頭,看着已經將唐天都,逼近到死角的屍帝,臉色憂慮:“遇上這頭屍帝,唐師弟怕是要出大事…”
“方師兄,不是我說,你真沒必要擔心他。”齊悅卻是有幾分憤憤不平的說道:“要不是唐天都將妖帝引到你那裡,你又怎麼會傷勢加重,再說而來,誰讓他去貪圖那朵火元花的,這也是他自作自受!”
“齊師弟,別意氣用事…”方端卻是搖搖頭:“唐師弟是霸道了一點,但做的其實也沒錯,現在宗門正是多事之秋,他來使用那些資源,怎麼都比我這個廢物要強得多,若是隕落在這裡,那就太不值了,但是這頭屍帝,真的很麻煩…”
“啊?方師兄你多慮了吧…”
齊悅一愣,跟着就反應過來,覺得方端說的也太誇張了。
畢竟這屍帝再麻煩,也只是屍帝而已。
自己手中掌握着八靈弄水幡,最爲擅長困敵拿人,哪怕是最壞的情況下,自己也能困住這頭屍帝,從容逃生。
事實上,這也是自己此行最大的用處之一。
只要自己出手,怎麼也不至於出事,更不用提隕落了…
但是剛想到這裡,就覺得有點不對,忽然反應過來。
方師兄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之所以故意過來說的這麼誇張,大概是想讓自己壓下怨氣,出手幫忙。
“方師兄你不用說這些的,就算是爲了宗門,我也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的。”
想到下,雖是爲方端覺得有點不值,但齊悅也沒有猶豫,當時便是說道:“只要唐天都吃點苦頭,我就出手。”
“恐怕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方端卻好像是不知道,齊悅這些想法,只是搖搖頭道:“這頭屍帝從陽極之地誕生,從一開始就超脫了普通的屍帝之路,身爲陰物不懼陽極之力,補上了最後一塊短板,先天便是不凡,這屍帝的戰力,必定不凡…”
“啊?”齊悅頓時一愣:“不會吧,那畢竟是唐天都,而且咱們人也多,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希望如此吧…”方端苦笑一聲,只是臉色有些憂慮道:“只是,如果真到了出什麼事情的時候,那一切都晚了,不過還好,我這裡還有一張備用的神符…”
“方師兄你別衝動啊,還有我呢!”
聽到方端這麼說,齊悅頓時嚇了一跳,要知道,前面開啓那一道神符,就已經是讓方端消耗的不輕,再來一次,怕是方端要有性命之憂了。
當下,齊悅便是連忙保證。
“再說了,都到這種時候了,林飛也肯定不能坐視不理的。”
齊悅在旁寬慰,儘管對林飛頗有些看法,但林飛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曾經是跟天權長老硬剛,這次進入此地,本身就是主力,關鍵時刻,自然是會出手。
然而,說到一半,齊悅擡頭一看,卻是頓時一愣:“咦,林飛呢?”
跟着四處一看,齊悅這才發現,在剛剛開戰的時候,林飛竟是第一時間,就避開了戰場中央,完全躲開了這場戰鬥。
而隨着齊悅看去,就正好看到,此時林飛竟是早就在身邊消失無蹤,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到了那火元花附近…
此時,那屍帝被唐天都所吸引,那一朵火元花,竟是沒人照管了…
“他要奪取火元花?”
齊悅稍微一愣,頓時就反應過來,林飛這是要趁虛而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