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聽得連連點頭:“我近年雖然身在劍山,卻也聽說過他們的名字,聽聞三人鎮守喪鐘界,都是年少英才。”
王靈官目光從三人身上掠過,輕聲說:“他們各自都有奇遇,如今已然是金丹修爲,日後,鬥法臺上相遇,都是勁敵。”
王靈官說着,卻見那三人在看到他們後,竟然露出了吃驚的模樣,而後神情恭敬的來到三人身前,主動相見,齊聲說道:“見過林師兄。”
王靈官與周雲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三個近年來風頭正盛的天之驕子,金丹修士,此刻竟然畢恭畢敬的如同見到長輩的小孩,對林飛拱手行禮,而他們甚至不敢擡頭跟林飛對視,像是帶着敬畏……
反觀林飛,泰然受之,甚至還詢問了三人以及三大門派的近況……
聽着三人恭恭敬敬的回答林飛的問題,王靈官久久回不過神。
“我的住處到了,先去休整一下,大比上見吧。”
來到一座院落前,林飛衝幾人笑了笑。
黃熙身姿挺拔,鋒芒畢露,在林飛轉身離開前,他突然開口:“林師兄鑄成金丹之日,我若沒有進入金丹九轉的話,必會再來向林師兄請教。”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林飛卻點了點頭,好似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王靈官半響說不出話,他打量着黃熙跟林飛,也不知該做何感想,傳聞黃熙劍仙轉世,乃離山劍派年輕一輩弟子最出彩的人物,可此刻,他想向林飛請教,卻還要以高出林飛的修爲……
“還有,林師兄插在巫海孤島石棺上的太陰劍,我黃熙也會親自將其拔出。”
黃熙聲音清脆,吐字清晰,此話一出,他身邊的王景臉色卻僵住了。
林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王景咳嗽了兩聲,笑着道:“林師兄當日以太陰劍鎮住作亂之源,免除巫海一大劫難,我三派銘記於心,畢竟我們在巫海經營數萬年纔有那麼點基業,着實不容易,日後,也還望林師兄顧念一二。”
這番話說的客氣又圓滑,可林飛看着笑得謙虛溫和的王景,哪裡不懂他這也是擡出了三大派,告訴自己若真要把喪鐘界教攪個天翻地覆,會豎起三面大敵……
不過千山宗積弱已久,好不容易在喪鐘界開闢出一番天地,眼看門派慢慢好轉,實在禁不住折騰,如此謹小慎微也能理解。
林飛聳了聳肩,只笑着看了王景一眼,便回了自己房間。
一直到林飛的身影消失在門中,王景三人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看着身邊神情冷淡的黃熙以及一直漠然彷彿事不關己的鐘陽,也一陣無語。
要知道,巫海之內,石棺之上,林飛留有一把洞穿黑金烏的太陰劍,雖說黃熙放言要拔出來,可能不能拔得出或者什麼時候拔出來都說不準,只要那把劍還在,巫海便能由得林飛折騰,他們千山宗可承擔不起喪鐘界毀滅的後果……
而且林飛離開望海城前,喪鐘界排的上號的大人物都去送行,其中包括他們三人的師父長輩,這次來北漠,門派的長者便已經發話,若是遇到林飛,即便進不去龍骨界,也決不可與之爲敵。
“王師兄,周師兄,鬥法臺上見。”
林飛離開後,黃熙、鍾陽先後拱手告辭,王景也要走,卻被王靈官攔住了。
“等等。”王靈官滿臉疑惑的問:“王師弟,你們見到我林師弟,怎麼如此恭敬?”
雖然林飛戰力強悍,但他現在的修爲不過命魂四劫,可眼前三人各個都是金丹修士,未來不可限量的人物啊……
這下輪到王景驚訝了:“你不知道林師兄在喪鐘界做過什麼嗎?”
“喪鐘界?”
王靈官搖了搖頭,他只知道林飛去了劍山一年,回來後氣息更加高深莫測而已,什麼時候去過是喪鐘界了?
王景意味深長的看了王靈官一眼:“那你可以去問問你師弟。”
王靈官:“……”
離開前,王景頓了頓,又對王靈官說道:“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王師兄在林師兄的面前,幫我們千山宗說一說好話,咱們兩派情義也是很深厚的,日後若見面,都是自家兄弟。”
王靈官:“……”
千山宗跟問劍宗情義深厚?身爲執掌天邢峰權柄的他怎麼不知道?
雖然同爲北境十大門派,可千山宗跟問劍宗真的沒太多交情啊……
王景說完之後便走了,這一番搞得兩個人一頭霧水,看黃熙三人的樣子,好像若林飛厭惡了他們,便能把三大門派給滅了一般……
王靈官與周雲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情景不可思議,詭異的很,難道林飛曾做過什麼讓三大門派都懼怕忌憚的事情?
可林飛不過命魂四劫的修士,又能做出什麼讓三大門派全都畏懼的事情呢?
想不明白的王靈官與周雲帶着滿頭的霧水回了自己的房間。
獵殺妖物獲取妖丹,穿越石窟進入高塔……
隨着日子推移,來到高塔之內的修士越來越多,他們都是十大門派的真傳,實力不容小覷,這座高塔也漸漸的熱鬧了起來,雖然鬥法的高臺還未曾開放,私下裡打着切磋名號鬥毆的也不在少數,只是忌憚高塔法寶真靈的威勢,不敢鬧出人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