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赤磷蛟、海妖王與鷹王,也相信了樹妖王所言,它沒有理由編造這個謊言,而三大妖王在意的是,如何奪取那法寶真靈的力量。
聽了樹妖王一番話,說不心動是假的。
雖然三大妖王並不如樹妖王一般經歷過萬妖界的變化,但是對於萬妖王卻是從心中敬畏的,那種敬畏,與林飛以手段將它們收服的懼怕不同,是紮根於心底,滲入骨髓,否則的話,也不會在萬妖王消失幾十年後,才發動了戰亂。此刻若是萬妖王出現,它們怕是連半分反抗之心也不敢有。
萬妖王於整座世界而言,是唯一的主宰,是創立天地的真神,沒有任何妖物膽敢去挑戰它的權威,而有這個想法的妖物,早早的就化作了一縷孤魂。
但是現在,樹妖王卻告訴它們,可以將萬妖王的力量奪取過來,自己成爲這片天地的主宰……
能不心動嗎?
“若是在以前,憑我們四妖王之力,怕也拿那法寶真靈沒辦法,但是現在,因爲那個林飛的出現,卻給了我們成爲萬妖界主宰的機會。”
“什麼意思?”赤磷蛟問道。
樹妖王道:“就如我之前所言,這座世界,不過是一件法寶的內部空間,一般而言,沒有法寶真靈的允許,是不會有外界生靈輕易進入,但那林飛卻進來了,而且按照種種跡象表明,還有其他人類修士也進入了這裡,不過,這不是壞事,相反,我們也許能夠藉助林飛與那些人類的手,將法寶真靈的力量得到。”
“以前我們沒有能與法寶真靈對抗的資本,但現在,有了林飛煉製的四尊小鼎在手,不管這小鼎的限制如何,但我們的修爲大進、實力暴漲卻也是事實,四位半步妖帝的妖王聯手,難道還拿不下一個正在沉睡的法寶真靈?”
“今日之所以將你們找來,爲的就是這件事。”樹妖王的面色也漸漸嚴肅了起來,它道:“那四條地脈被萬妖王埋在地下許久,我們只知道有它們的存在,卻由於種種原因,難以取爲己用,現在,四條地脈盡數在我們手中,且被煉化成爲了鼎,只要我們找到法寶真靈,便可用這四尊小鼎,將其煉化,到時候,法寶真靈的力量,一分爲四,這萬妖界,便會以我們爲尊,再也不用受制於人。”
其他三大妖王,沉默着。
樹妖王也不着急,它知道,這三位在權衡利弊,畢竟林飛的實力與手段,大家有目共睹,而自己說的,只是一個構思罷了,若這個構思實現了,當主宰萬妖界,可若是失敗了,很可能連命都沒了。
不過,三大妖王,哪怕是赤磷蛟,也有着問鼎萬妖界的心,而非爲一個人類修士跑前跑後。
它們沉默的時間不久。
海妖王有些謹慎的問:“如果將,將法寶真靈煉化,樹妖王你可有計劃?”
鷹王直接問道:“那真靈沉睡的地方在哪?”
赤磷蛟同樣心動不已,但對林飛還留有幾分忌憚:“樹妖王剛剛所說,藉助林飛之手,取來那法寶真靈的力量,又是怎麼回事。”
樹妖王撫着自己的鬍鬚,沒有回答,而是走下主位,來到了大殿中央,擡手一揚,一面萬妖界圖卷便橫立在空中,上面各色流光閃動,山川河海,清晰的呈現出來,而樹妖王將手一指這張圖卷的中央一塊暗灰色的地域,道:“法寶真靈的沉睡之地,就在此處。”
三大妖王望去,在見到樹妖王所指的地域時,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忘風谷……”
忘風谷位於萬妖界的最中央,乃是一片暗灰色的,毫無生機的峽谷,對於萬妖界內的百萬羣妖而言,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死亡之谷。
“早在十年前,我便去看過,但迫於那片地域的威勢,終究沒有走進去。”樹妖王看着捲圖上那片山谷,輕聲道:“在我記憶中,那裡是萬妖誕生之所,但是在數萬年前,卻又被萬妖王封印,作爲萬妖界的禁地,這麼多年,我曾見過無數精怪妖獸因爲好奇,而去忘風谷,但至今爲止,卻沒見過一個活物從裡面走出來。”
“這麼邪門……”赤磷蛟呢喃道。
鷹王的臉色也不好看,它目光筆直的看着忘風谷:“我父親,便是在那裡隕落的,那忘風谷並非邪門,而是由妖帝鎮守。”
樹妖王目光一凝:“根據我的打探,也在猜測那裡有妖帝鎮守。”
“我此生之願,並非做這萬妖界的主宰,只想着有朝一日成就妖帝,能去忘風谷內爲我父報仇。”鷹王聲音沉了沉。
海妖王遲疑了會,才問道:“那你可知道更多的關於忘風谷的消息?只有一位妖帝嗎?”
鷹王搖了搖頭:“這個我並不知道,忘風谷內有妖帝的存在,還是我父親在瀕死之時,拼着魂飛魄散傳來的消息,至於裡面的情況究竟如何,我也不知。”
鷹王的年紀在四大妖王中是最小的,連赤磷蛟都曾見識過上一任鷹王的風采,論戰力,在沒有得到蒼穹鼎前,鷂空連它父親的一半都比不上……
可上一任鷹王,卻是戰死忘風谷……
妖帝嗎?
忘風谷本就是萬妖界內的禁地,爲何而禁,衆妖不知,它們只知道但凡進入忘風谷的妖物,有死無生,那裡神秘而可怕,現在又知道里面有妖帝鎮守……
鷹王因爲有着一腔爲父報仇的血恨,縱然知道忘風谷內危險重重,但依舊對樹妖王計劃表示支持,但海妖王與赤磷蛟雀躍期待的心,卻是涼了一半……
能夠成爲萬妖界的主宰固然吸引它們,可若是沒有勝利的希望,那豈不就是白白去送命?
樹妖王看出海妖王與赤磷蛟的退卻,它心中冷笑,面上卻表現的溫和:“兩位不用擔心,那真靈沉睡的地方,自然是極爲危險之處,但我十年前去查探忘風谷,已經確信,那裡不過只有兩位妖帝罷了,且那兩位妖帝的壽元將盡,對我們而言,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