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沒想到玲瓏的本命神通竟被削弱到這種程度,他還以爲身爲青龍大妖的她會一眼永恆呢。
沒想到實力大減的她就連本命神通都會被武者破掉,這從側面說明系統空間中那柄烈風劍的厲害。
不過想到那柄大寶劍他就頭疼,失去了鎮壓的目標但那柄劍依舊在散發着龐大的能量,使得他根本不敢將其放出來,更別談收爲己用了。
也就是系統爸爸給力,將它封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佔據了一個‘格子’,否則都能把他收藏在空間中的各種物資破壞殆盡。
‘算了,前路漫漫,吾輩還需努力啊。’
杜昱暗歎一聲,便收回心神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事情上面。
‘唉,也不知道那兩個女人在恢復神智之後會不會發瘋,希望魅惑的效果能持續得更久一些吧。’
他心中暗想,明日在陵水城可要小心些。
說回福船上的侯元宏,這貨知道自己惹不起杜昱和葉楚背後的護道者,不過總歸要給宗門一個交待,於是命伺候的小廝暗中監視他們。
離陵水城越近侯元宏的心情越是複雜,對兩人的關注也多了起來,若是隻有一個滄浪門少主林安被殺也就算了,宗門頂多訓斥一番,再給滄浪門一些賠償就算了事。
但兩個人偏偏把流雲宗的聖女王紫菱和內門弟子鄢彩雲拐到房中,四十多天過去發生什麼還用想麼。
就算宗門願意幫他扛下流雲宗那邊的壓力,但王紫菱可是與天瀾宗聖子付採林結有婚約的。
聽說付採林那人最是心高氣傲,便是宗門的劍子閭丘鋒也要給幾分面子,像這等大事會爲他扛雷麼?
侯元宏越想越覺得前景黯淡,既不敢對即將到來的風暴,又沒有勇氣對兩人下手,他再三思量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陵水城坐鎮的宗門長老晏強的身上。
在距離陵水城還有兩天的航程時,他便寫下一封秘信,用信鴿送到晏強的手中。
晏強收到秘信之後暗罵:“道境的青年才俊、疑似神境的護道者。特喵的老子來陵水城是走過場賺貢獻值的,又不是你侯元宏的打手。”
“老子纔剛突破神境兩年,和實力未知的強者交手?屮,只有蠢貨才做這種傻事。”
暗罵一聲後,晏強手中忽然升騰起一團火焰,將信件燒掉,想了想覺得還是要給宗門一個交待的,於是提筆刷刷點點寫了封信綁在信鴿腿上讓它帶回去。
侯元宏接到回信之後差點吐血,心中暗罵晏強是個老狐狸,居然以修煉出了岔子爲由,讓福船在碼頭停船等他三日。
“屮,真特喵的無恥。”侯元宏罵道,但罵過之後也只能按照晏強信上所說的辦,沒辦法誰讓他自己才道境中期根本不敢和那兩人的護道者動手呢。
說回杜昱,休息一晚之後神清氣爽。第二天早早起牀,沿着記憶中的路線在陵水城中閒逛。
可能是遵循了主世界的‘羅卡定律’,他竟不自覺的溜達到碼頭附近,不經意的尋找福船。
或許是特別有緣,杜昱一眼就看到停靠在碼頭最中心位置的福船,上面正掛着礪劍宗的旗幟。
他很快找到一個茶攤,扔出二兩銀子要了壺好茶,一邊品茶一邊暗中觀察船上的動靜。
沒多久,他就發現福船的異常,船隻雖然靠岸卻遲遲沒有放下舷梯。
‘嗯!還真有些不同尋常。’杜昱暗中想到。
侯元宏心中清楚靠岸卻不放人離開會面對的壓力,爲了礪劍宗的名譽他只能親自到貴賓艙解釋。
只是在經過第九號貴賓艙的時候,敲門許久卻不見迴應,感受一番卻只有一個人的氣息。
他心中暗道不好,立刻用真元將艙門震開,衝到裡面發現只有鄢彩雲一人在牀上安睡。
侯元宏那裡還不清楚兩人可能早就暗中離開,於是立刻衝到第二十六號船艙查看,不出意料船艙中僅有王紫菱一人。
他氣急敗壞的召來在貴賓艙伺候的小廝,只不過他就是再憤怒也得不到杜昱和葉楚何時離開的信息。
侯元宏打了那些小廝幾個大比鬥,甚至連毫不知情的護衛隊長鬍斌都捱了幾下。發泄掉怒火之後他冷靜下來,心中再以盤算反倒覺得是件好事,至少不用面對那名實力強到沒邊的神境護道者。
很快,他便下令放福船上的人離開,自己則迅速趕到分舵去見晏強長老。
看到侯元宏上門,晏強知道躲不掉只能故意‘震傷’自己裝出一副萎靡的樣子與他會面。
一番交流之後,得知王紫菱和鄢彩雲未死,晏強勉強隨着侯元宏一起來到福船上去見二人。
甫一看到兩女那神不守舍的狀態,晏強就‘確定’出手者必是神境強者,否則不會壞人神智。
“晏長老,她們現在這種狀態咱們如何向流雲宗交待?”侯元宏說道。
“侯執事你確定此事與本長老有關?沒記錯的話你是翁長老的弟子吧。”晏強聽後冷哼一聲。
“小人失言還請長老原諒,還請晏前輩看在我師傅的面上拉小人一把。”侯元宏立刻跪地求情。
“這話還有點樣子,記住伱的身份。”晏強說道。
“晏前輩還請救小人一命。”侯元宏再次哀求道,說罷他將自己的儲物戒指雙手奉上。
晏強結果儲物戒指,將神識探入其中查看一下里面東西,粗略清點一下那些修煉資源的價值至少有二十萬兩白銀,這才滿意的點了一下頭,說道:“本長老盡力一試,至於成不成就看你的命了。”
“晏前輩是想……?”侯元宏意識到什麼,脫口問道。
“本長老試一下,若是能讓她們恢復神智或許還有轉機。”晏強說道。
說罷,他先是將手搭在鄢彩雲的手腕上探查她的狀態,心中有了幾分把握之後纔出手一指點在她的額頭上。
是的,晏強知道孰輕孰重所以先用鄢彩雲練練手。
他畢竟是神境強者,就算是剛剛突破也對神魂有了一定了解,精純的真元帶着一絲神識探入鄢彩雲的識海,立刻發現一團有着異常氣息的詭異迷霧。
晏強試着用神識引導真元驅散那團迷霧,鄢彩雲的臉上立刻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不過她丹田的真元運行穩定經脈並未出現問題。
見到有效果晏強心中一喜加大輸入真元的強度,大約用去一刻鐘左右纔將那團迷霧全部驅散。
再看鄢彩雲,頭上已經冒出騰騰的熱氣,飄散到空氣中聞着似乎還帶着一點腥氣。
“晏前輩,怎麼樣?”侯元宏問道。
“本長老已經驅散掉她識海中的詭異霧氣,至於能否恢復神智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晏強說道。
侯元宏看了看王紫菱並未說話,他心中清楚比起她的聖女身份,鄢彩雲做一個試驗品倒也合理,於是他盯着對方想看看是否有效果。
鄢彩雲其實在識海迷霧散去大半的時候就已經清醒,只不過映入腦海中的事情幾乎全是這些天以來的牀笫之事,而且各種細節清晰可見便是想要屏蔽掉都不可能。
這讓她心中又羞又憤,待看到一位礪劍宗的前輩位她療傷的時候,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那還有勇氣面對現實。
聽到兩位前輩的對話後她更是不想清醒,心念電轉間立刻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暈’了過去。
晏強和侯元宏見狀更不敢拿王紫菱試驗,只能先安頓好兩人,讓她們在船上的貴賓室裡休息。
杜昱並不清楚船上發生的事情,但見礪劍宗的人並沒有滿城找他和葉楚心中安定下來,開始在陵水城收集東荒大陸的信息,尤其是關於臥虎山的。